第五十一章 我纔不信他院子裏有五百壯漢(求追讀求收藏)
如果不明不白,這些將士消失或死了。
他就算回到釕山依然是死,不去釕山,可全金陵都被海捕的他,現在根本無路可去。
必須搞清楚原因,但不能讓身後幾個將軍上了。
此時他再不上,以後休想指揮動一兵一卒。
他逼着灌鉛的雙腿行動,第一時間他去到院子大門處,用力推了推門,確實推不開。
耳朵趴在門上聽了許久,裏面根本沒有聲音。
他身先士卒,雙手吊着繩子,登在圍牆上,艱難地爬上了圍牆,騎在上面。
還在圍牆外的幾個將軍,見這個手上毫無實力的總督都上去了。
他們也只得硬着頭皮上去,戰場規矩,總督身死,下屬保護不利,當軍法處置,斬。
薛明森很聰明,此時也顧不得會不會被村民發現了。
他拿出火摺子點燃腰上的火把,火光燃起的瞬間。
牆上幾人視線皆被火光吸引,瞳孔一縮,眼睛一花。
“嗖嗖嗖,”下方突然出現幾根繩子,將騎在牆上的衆人套住。
“砰砰砰”直接套住拉下了牆。
接着一擁而上,一個個將其死死按住,捆了起來。
馮淵小院火光沖天。
周圍一衆死士舉着二十幾個火把,將院子照的透亮。
院中跪倒了一排排人。
正是薛明森一衆,他們雙手被反綁,一個個堵着嘴。
他們臉上的面罩都被摘掉。
馮淵是說這個聲音這麼耳熟。
上次薛明森給他送過銀子,匆匆之間只說了幾句話。
聽聲音或許想不起來。
但見過對方樣子,馮淵自然過目不忘。
而且與之相關的海捕文書,何明光也給他看過了,抓到人還有一百兩的賞銀。
馮淵看着薛明森與周圍一衆面露兇光,臉龐剛毅的人。
何嘗猜不出這些人是那趙甄的骨幹。
他對着薛明森說道:“金陵下了海捕文書,我還正愁無法給那些死去的冤魂申訴,沒想到這麼巧,你也來我院子看星星啊。”
薛明森偏頭,對他的諷刺之言心中堵的難受。
跨進院子前,曾經殺了這麼多人,心智堅定的他連詭神之說都動搖了。
結果居然是這個離譜的情況。
要在這之前,誰給他說馮淵院子擠了幾百個壯漢,他定要給人一巴掌,信這,還不如信馮淵是石頭蹦出來的。
此時的情況,卻實實在在擺在眼前。
馮淵見他不說話,“讓我想想,薛掌櫃神通廣大,居然還能勾結前朝反賊,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薛明森聽到誅九族,想到自己還在監牢裏面的獨子,一下就慌了。
他擡起頭,滿臉諂媚的說道:“馮公子你聽我說,我是半路被他們挾持過來的,你信嗎?”
馮淵俯下身,說道:“我當然信。”
他身旁十幾個堵嘴的將士“嗚嗚”搖頭。
薛明森笑道,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道:“馮公子大義,我懷裏的東西便是孝敬您的。”
馮淵也不惱,當着衆人的面就伸手摸進他的懷裏。
掏出一大疊銀票。
也沒數,直接抄進自己懷裏。
他哈哈一笑,“薛掌櫃大氣,不過我還有一件事情要你辦,如果成功或許能將功補過,把誅九族事免去,你看如何?”
薛明森心在滴血,這麼多錢都被他掏去了,居然還要自己做事。
他稍微想了想,瞳孔巨震。
不會是要他幫忙殺了三太子吧。
他自然不傻,此時馮淵院子裏面有這麼多人,還都穿了夜行衣。
目的不言而喻。
馮淵說道:“我們今晚有個斬首計劃,剛好借你們的身份一用,如果你能配合我,薛曜自然不用被你連累生死,這點我可以保證,你看如何?”
薛明森臉色變了又變。
慘白如紙。
這可是在絕他的後路。但他有的選嗎?
沒得選。
他點點頭。
周圍幾十個一同來的將士,“嗚嗚”搖頭。
馮淵沒想到此事竟然如此順利。
剛巧大家衣服都差不多。
收了他們的令符,知曉其身份後。
馮淵又逼迫着薛明森畫了一張土匪寨裏面的草圖。
釕山是一條不算高的山脈,自西向東延展。
在梅林村的東偏南四十里地。
土匪營寨就橫亙在應天府溧陽縣、常州府宜興縣的交界,其東邊又與鎮江府接壤的山坳裏面,儼然打造成了一個阻斷南北的關隘。
馮淵搞懂了上面的大致構造。
又讓其寫了一張叛國投敵的證詞,讓其蓋了手印,交由楊護衛保管。
如果成功配合,這事就當沒有發生過。
今晚的計劃不變。
唯一的區別就是原本從西邊險峯上下到土匪寨的計劃,改到了直接從正北關隘進入。
五百名死士中,選出了三十五個精銳中的精銳,加上馮淵與薛明森。
其餘四股組合後人數不變,計劃不變。
多的六十幾個死士,負責將這三十五個敵軍將士連夜押回縣衙大牢。
山路崎嶇,馮淵一行打着火把,押着薛明森往土匪寨而去。
走到村頭十里梅林時。
馮淵順手摘了一顆已經烏黑的梅子喫在嘴裏,酸的他精神一震。
現在雖說進寨子的方式變化了,但危險並未降低。
走了兩個時辰。
土匪關隘正北的城門處。
薛明森舉着虎符朝着裏面喊話。
一衆土匪知道是將軍們出去抓人,現在回來了,雖說睡眼惺忪。
可不敢不應,五六個土匪合力擡起門栓,打開關隘的門。
時刻害怕薛明森跳反的馮淵,此時手裏的匕首正抵着他的腰。
安全通過關隘後。
一衆人來到後山。
此時。
突然出現兩名穿着周正的人,懷抱着刀,擋在入口處。
來人說道:“安樂侯,殿下已經熟睡,有事明早再說。”
薛明森拱手,“銀刀侍衛,此人正是殿下要的馮淵,走時殿下打過招呼,抓到後便將人帶過來。”
銀刀侍衛上下打量了馮淵一眼。
呵呵一笑,“你就是馮淵?
“看上去也沒什麼實力的樣子,那金刀還能死在你手裏?可笑,可笑。”
他揮揮手,放他們進去。
馮淵身後的三十幾個蒙面死士就要跟着進去。
銀刀侍衛突然拱手道:“各位將軍,殿下已經休息,見了馮淵便好,將軍們還請早點回去休息吧。”
死士們沒有回答。
而是看着馮淵。
馮淵眼神示意,死士往後退了兩步。
正欲與薛明森進入的馮淵轉身。
突然,銀刀侍衛拿出刀鞘,擋在他胸前。
他又再次打量着此人,開口說道:“不對。”
馮淵不待他說完,打斷道:“有何不對,我半夜被你們一羣人抓來,走這冤枉的山路,反倒還是我的不對了?”
銀刀侍衛被他此言打斷,一時也沒想起來到底哪裏不對。
他揮揮手讓馮淵過去。
走了沒幾步。
突然,另一名銀刀侍衛,對着馮淵,“錚”的一聲拔出了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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