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 新·虛空系統
納西妲之所以認爲須彌在七國之中的學術中心地位已經出現動搖，其實並沒有在亂說，她的理由還是很充足的。
首先須彌這五百年來其實一直都是在喫老本，學術基本沒有什麼實質性的突破。
雖說現在的須彌依舊保持着大部分行業學術上的領先，但在某些領域已經被其餘六國趕上甚至超越。
比如阿貝多一個人就將蒙德的鍊金水準拉到了和須彌同等的位置。
這一方面是他的能力極強，可另一方面也和須彌鍊金術長期以來沒有大幅度的進步有關。
甚至如今吸收了從寒宵這邊學習到的異界鍊金術知識後的阿貝多，其鍊金水準或許已經超過了的須彌。
再比如楓丹的機械學也隨着國內的發展出現了大幅度的躍升，並將須彌方面甩至身後。
除此之外，至冬和璃月的先後變革，也帶動了國內各行業的發展。
綜合上方所述，納西妲相信要是須彌再這麼下去，估計就真的保不住提瓦特學術中心的地位。
這也是納西妲如此大方的決定將虛空系統當做交易物品送給寒宵的原因之一。
畢竟自從有了虛空系統，須彌的學者已經變得越發依賴虛空，減少了自我思考的能力。
納西妲答應選一批剛畢業的學生去璃月，其實也是基於這點才做出的抉擇。
俗話說的好，有競爭纔有發展的動力。
璃月在七星特別是寒宵的規劃下正處於高速發展的時期，其中誕生了無數突破性的知識。
可以說璃月也算是成爲須彌的學術上的一個‘競爭對手’。
如果這些被送過去的學生在完成教導任務後帶着嶄新的知識回國，須彌的某些學者或許就會從盲目的高傲中被打醒。
當發現自己引以爲傲的方面已經被別國追趕上來甚至超越，自然就可以刺激這些人的研究動力。
從而讓教令院跑偏的研究風氣慢慢轉變回來。
所以對於納西妲來說，寒宵要一批教令院剛畢業的學生去歸離城學校當老師，這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想要挖到學生，那就只能自己動手。
“除此之外沒有其他要求了吧？”
見寒宵說了這麼多，納西妲不由試探性的開口問道。
寒宵這幾個理由雖然從長遠角度來說須彌並不虧，但要是再任由對方將條件開下去，誰知道他還會說出什麼來。
“還有最後一個！”
看出已經觸摸到納西妲的底線的寒宵也沒墨跡，直接將自己最後的一點疑問給說了出來：
“不過這不算是要求，應該說是契約的補充條款。”
“補充條款？請說！”
“大賢者阿扎爾曾經對我形容納西妲小姐你是虛空系統最初的終端，不知他這話到底對不對？”
“這麼形容的話倒也沒錯。”
聽到寒宵的詢問，納西妲輕輕點了點頭，非常坦然的承認了這一點。
她的意識一直連接在虛空當中，理論上可以進入任何佩戴着虛空終端的人的腦海裏。
再加上虛空系統的核心是草神之心，所以被稱爲最初的虛空終端也無不可。
“很好...”
見納西妲並沒有隱瞞，寒宵頗爲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開口問道：
“那麼納西妲小姐，能不能告訴我當你切斷和神之心的聯繫後，你還擁有操控虛空系統的能力麼？”
“這我倒是沒有想過，你是在擔心我一直在虛空系統中留有後門對嘛？”
聞言，納西妲這才明白寒宵一直在擔心的到底是什麼。
“確實如此。”
既然話都說開了，寒宵回答的也相當肯定。
他費盡心思拿到草神之心是爲了什麼，自然是爲了將其作爲搭建提瓦特版互聯網的核心。
如果納西妲的意識一直和虛空系統存在聯繫，那豈不是說到時候的互聯網上會有一個權限最高的管理員。
這是寒宵不能接受的。
“如果是這點你可以放心。”
得知寒宵的擔憂，納西妲倒是沒怎麼介意對方對自己的猜測，直接就說出了自己的結論。
“不過根據我的判斷，當我切斷與神之心的聯繫後，我本身的意識也會和虛空終端斷開。”
“當然你要是還不放心的話，或許我這裏還有一個答案能讓你滿意。”
“什麼答案？”
聽到納西妲話，寒宵忍不住反問了一句，畢竟他的確對納西妲的保證不能百分百的放心。
“我發現你的權能可以阻斷我的能力，不知道這個答案你是否滿意。”
我的權能還可以做到這一點？
這倒是個不錯的消息。
寒宵下意識的挑了挑眉，如果自己的能力可以起到類似‘防火牆’的作用，那他確實挺滿意這個答案的。
“關於這一點要是你還不放心，我們也可以將其作爲補充條款添加到契約當中。”
沒等寒宵開口，納西妲便繼續說道：
“而且我認爲寒宵先生你並不會像須彌這般直接使用虛空系統，不知道我推測的對不對呢？”
“是的。”
聽到納西妲的詢問，寒宵點了點頭。
須彌這種使用虛空系統的方式實在是過於‘粗暴’了一點，完全是將所有須彌人當成了一個個‘肉雞’。
雖然這的確在某些程度上方便了不少，可危害性還是太大。
他可不想將這種危害帶到璃月人身上來。
按照寒宵的打算，他是想以草神之心作爲存取信息的‘數據庫’，然後在此基礎上利用機械設備衍生出互聯網功能。
這種方式可能比不上虛空系統來的方便快捷，但也從根本上杜絕了對人體的危害。
“竟然還有這樣的使用方式嘛！”
承載着納西妲意識的小團雀下意識的張大了鳥嘴，翅膀也微微展開，顯然是被寒宵的想法給驚到了。
不過很快，她就回過神來，忍不住讚歎出聲。
原本納西妲選擇將神之心交易給寒宵，本就抱有一刀切掉虛空系統的想法。
畢竟教令院利用虛空系統搞出的事情已經危害到全體須彌人的人身安全了。
現在看來，假如是寒宵的這種‘新·虛空系統’，倒是一種很好的運行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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