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二章 開啓忽悠大法的寒宵
阿貝少並沒有對寒宵說謊。
對於杜林究竟還有沒有意識這點,他認爲應該是有的,畢竟曾經的魔龍杜林並沒有實體,萊茵多特只是製造了一具讓它降臨塵世的的軀殼而已。
現如今軀殼在戰鬥中損毀,其意識迴歸當初的狀態也不是什麼不可理解的事情。
只是杜林的意識究竟是否保持清醒這一點,阿貝少還真不敢作出判斷。
即便他本人被杜林主動解封,但這更像是對方殘留的本能而非主動。
否則就杜林那至死都沒有怪過萊茵多特的性子,也許並不會放任自己離開封印,更別說主動解開。
“這樣啊...”
聽完阿貝少的判斷,寒宵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隨即走到洞穴那顆泛紅的核心身邊,緩緩說出了他和阿貝多這次前來的主要目標。
“如果我說我和阿貝多這次來雪山,主要目的就是爲你而來,其次則是封印杜林使其失去活躍,你會怎麼想?”
“爲我而來?”
聞言,阿貝少不由爲之一愣,看向寒宵的目光也變得有些奇怪。
他有些不太明白對方話語裏的含義。
封印杜林使其不再活躍這一點,旁觀了對方短暫一生的阿貝少並不感到奇怪。
誰讓杜林哪怕存活於世都是對提瓦特大陸的威脅,寒宵和阿貝多想要將其徹底封印也很正常。
讓他疑惑的是,爲何寒宵和阿貝多會將一個什麼都不懂的自己當做目標。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阿貝少內心也清楚自己從一出生就被困在杜林的身體之中直到最近才得以逃脫,所以就能力方面而言他是遠遠弱於阿貝多的。
“接下來讓我來說吧。”
似乎是看出了阿貝少的疑惑,一旁的阿貝多忽然站了出來接過話題:
“身爲造物,我無法評判萊茵多特師父曾經做過的事情。”
“但對於萊茵多特師傅將你當做殘次品這件事,我並不是特別認同,因爲從能力上來說你和我並無區別。”
“呵...”
聽到阿貝多說出自己的看法,阿貝少當即嗤笑一聲,接着雙手環抱在胸前,臉上泛起古怪的笑容:
“那個女人將我當做殘次品來看待,你身爲她最得意的作品卻給出了不同的意見?”
“看不出來你膽子倒是挺大的啊,阿貝多!”
“這本來就是我的看法,即便萊茵多特師父就在此地我也是這麼認爲的。”
面的阿貝少帶有‘惡意’的調侃,阿貝多面色不變,絲毫沒有更改自己口風的想法。
因爲他本身就是這麼想的。
和萊茵多特一起生活了許久,阿貝多自然清楚自家師父製造他和阿貝少的原因就是爲了所謂的‘原初之人’計劃。
或許正是因爲自己的誕生符合了師父的期待,所以纔得到了對方的認可,並獲得被其傳授知識的機會,也是改變他與‘兄弟們’命運之間的轉折。
有時候阿貝多也想過,假如他和阿貝少立場交換,自己纔是那個被拋棄的實驗品,或許他也想取代自己的‘兄弟’吧。
“沒想到你竟然看出來我有取代你的想法!”
被阿貝多說中心思的阿貝少臉上唰得一下變得難看,他有些不太明白對方是怎麼看出自己心中想法的。
到底是被封印了五百年,還是太年輕了。
靠在一旁牆壁上看着阿貝多兩兄弟對話的寒宵下意識得搖了搖頭,阿貝少到底是經驗太少,根本不會掩飾自己心中的想法。
被阿貝多看出來不是很正常嘛。
“我的兄弟,你有自己的名字麼?”
阿貝多並沒有直接回答阿貝少的疑問,而是突然問起對方一個和話題不是特別相關的事情。
“人是很現實的生物,只喜歡好的東西。”
“他們一旦學會分辨好壞,就會時時刻刻在心裏作比較,沒用的東西從一開始就不該留着,這就是萊茵多特那個女人的看法。”
陡然被阿貝多問起關於自己本身的問題,阿貝少言語之中充斥着冷淡,以及一絲絲對萊茵多特的‘憤恨’。
“在那個女人的眼中我只不過是一個失敗的實驗品,你覺得我會像你一樣這般好運?”
“那麼你想取代我是想成爲【阿貝多】呢,還是想成爲一個獨立的人呢?”
“......”
阿貝多這一問,直接將阿貝少問住了。
沒有給阿貝少太多的思考時間,阿貝多徑直將自己的視線轉向一旁的寒宵:
“寒宵,璃月有句古話是旁觀者清,所以能不能說說你的看法?”
“我的看法嗎?”
撇了一眼表面裝作毫不在意其實耳朵下意識豎起的阿貝少,寒宵知道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於是當即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我並沒有見過萊茵多特,不過根據你們的談話看來,對方可能對自己不在意的事務極爲冷漠。”
“或許對於她來說,擁有雜質的失敗品始終是失敗品吧。”
看着逐漸被自己話語勾起怒氣的阿貝少,寒宵這才話鋒一轉:
“但我卻覺得萊茵多特這個想法本身就不現實,世界上本就沒有什麼極致完美的存在,即便是魔神也是如此。”
“在我看來,只要是擁有獨立意識的存在,都可以經過不斷的蛻變讓自己向着完美靠攏。”
“沒有極致完美的存在,你的看法也夠極端的啊。”
被寒宵這麼一說,阿貝少逐漸恢復了平靜,語氣裏也多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而聽到阿貝少的話語,寒宵只是淡淡的注視着對方,口中卻相當直接的說道:
“你想取代阿貝多成爲白堊之子,這證明你還是想向萊茵多特證明自己不是失敗品。”
“可你是你,阿貝多是阿貝多,你們自誕生意識起就是兩個獨立的存在。”
“與其抹消自己存在的意義成爲別人,還不如換種方式而活。”
“換種方式?”
阿貝少下意識的皺起眉頭,嘴裏也忍不住詢問起寒宵來。
他想聽聽對方到底是個什麼想法。
“自然是用自己的方式來證明萊茵多特的想法是錯的。”
面對阿貝少的詢問,寒宵慢悠悠的編織着自己的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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