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八章 回到歸離城的寒宵
寒宵打量着地上那一灘因爲服用了安格斯的鍊金藥水而發生些許顏色變化的騙騙花蜜,腦子裏已經開始在思考對方這個研究的未來前景。
“安格斯,你既然能研究出可以幫助騙騙花增強擬態功能的鍊金藥水,能不能說說這種擬態能力是怎麼實現的?”
發現寒宵並不是故意用好話誇獎自己而是真的在認真思考,安格斯瞬間也認真起來。
“這應該算是騙騙花的獨有能力。”
經過研究,安格斯發現騙騙花和其他由地脈誕生的魔物不同,它體內的元素極爲活躍。
所以他推測這應該就是造成了騙騙花形體並不穩固,並且可以進行擬態的原因。
“有沒有辦法將這種擬態能力單獨提取出來?”
聽到安格斯的解釋,寒宵略做沉思,隨後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或者將這種擬態能力移植到其他物體上也行,比如說面具之類的。”
“情報員還有面具...”
安格斯不由眉頭一挑,看向寒宵的眼神裏也露出恍然。
“你想製造一種可以隨時改變容貌的道具?”
“對,你不覺得這種隨時隨地都能進行僞裝的功能對情報人員很有用嗎?”
“有點意思...這件事我記下了,後續我會試試看能不能將你設想的變裝面具製造出來。”
見寒宵很快就爲自己第一件鍊金作品找到了未來發展的出路,安格斯也顯得非常高興。
畢竟這可是他第一件鍊金作品,如果寒宵的建議真能實現的話,也不失爲一件好事。
簡單和安格斯討論了一番鍊金術後,寒宵和阿貝多先行下山來到了雪山山腳下的營地取回寄存的電動車。
接着他們便開着車在雪山另一處偏僻的山腳下將安格斯接上車,三人向着歸離城的方向前行。
經過幾天的長途跋涉,寒宵他們也終於回到了久違的歸離城。
“安格斯,接下來你是打算先住在阿貝多那裏,還是我給你另外安排一處住所?”
伴隨着電動車通過城門的關卡,寒宵一邊緩慢驅車朝着鍊金工坊前行,一邊也不忘問安格斯想要哪種安排。
“我和安格斯已經討論好了,他先和我住一段時間。”
坐在後排的阿貝多聽到寒宵的詢問,還沒等安格斯開口就說出了他和對方之前商量好的安排。
“他現在急需補充鍊金術的基礎知識,這方面也只有我有時間和能力。”
“嘖...你放心,我很快就會掏空你的知識!”
安格斯嘖了嘖舌,別過頭不去看阿貝多,嘴裏小聲嘟嚷了一句。
雖然他很不想和阿貝多住在一起,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目前鍊金術知識不夠,確實需要一個好老師進行系統性的教學。
而阿貝多就是那個好老師。
所以哪怕安格斯不怎麼情願,但他最終還是選擇默認了阿貝多的想法。
反正在他看來只需讓對方給自己打個基礎就好,剩下的完全可以自學,當初萊茵多特不也是這麼教導阿貝多的麼。
既然阿貝多可以這麼學出來,那他也能!
“掏空我的知識,你可以試試。”
聽到安格斯放言要在短時間內掏空自己的練技術知識,阿貝多面色沒有絲毫變化,語氣依舊淡定至極,似乎根本不在意的樣子。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如果放在以前,阿貝多覺得自己的鍊金知識還真有被安格斯學完的可能,因爲他之前的知識都是來自於萊茵多特的教導。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自從寒宵掏出了好多明明成體系卻毫不相干的諸多知識後,阿貝多已經將自身原有的知識體系徹底打散重鑄,並烙印上了自己的風格。
這種情況放在寒宵前世就叫吸取百家之長,走出自己的道路。
所以有些東西不是學了能就行的。
璃月有句古話叫做學我者生,似我者死。
所以即便自己的知識全被安格斯學去,阿貝多也毫不在意,只要對方一天沒明白學習和模仿的差異,對方就一直會是弟弟。
而且就算對方學出頭,他又不是不會成長,只要一直保持領先地位就好。
“哼,那你就等着吧!”
見阿貝多一臉淡定,安格斯下意識磨起牙來,一臉準備‘卷’死地對方的打算。
這麼有鬥志?
真不錯!
坐在駕駛座前的寒宵看着阿貝多兩兄弟的‘友好互動’,心底很是高興。
阿貝多的天賦很高,在璃月有能力讓對方燃起鬥志捲起來的人並不多。
也就他、鍾離以及留雲借風真君三個人大致可以做到。
其中留雲借風真君更偏向機關術,鍾離已經過了爭鋒的年齡段,沒那個閒心和小輩鬥法。
可以說沒有安格斯之前,基本都是他在陪着阿貝多互捲成長。
這對喜歡摸魚的寒宵來說着實是個不小的負擔。
現在好了,有了安格斯這個天賦不亞於阿貝多的兄弟,而且還將對方設定爲超越的目標。
甚至阿貝多也因爲安格斯的豪言燃起了‘鬥爭’的心思。
寒宵覺得自己以後或許會多出不少摸魚的時間。
很快,鍊金工坊的建築就出現在幾人的面前。
“阿貝多你帶安格斯先安頓下來吧,我就不進去了。”
將車停在工坊門口,寒宵回過頭來對着阿貝多說道:
“我這邊還有點事情要辦,明天我們在工坊見。”
“行,明天見。”
送走了阿貝多與安格斯,寒宵將車開向魁星樓後方的停車場。
停好車之後,他就朝着教育區的學校走去。
這次去雪山寒宵算是明白了一些事情,所以他現在需要和某些知情人好好談一談。
穿過繁華的大道,寒宵輕車熟路的走入校園,找到了正在頂樓辦公室裏看報的鐘離。
“鍾離先生!”
推門而入的寒宵先是對着鍾離打了一聲招呼,接着轉頭看了看辦公室內部,發現並沒有其他人在。
“溫迪不在您這裏?”
“你來晚了,他剛走沒兩天。”
聽到寒宵詢問溫迪的下落,鍾離緩緩合上手裏的報紙,隨即輕輕嘆氣道:
“你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