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章 鍾離的賭博
能讓天理退讓的底牌？
若陀龍王頗爲驚訝的看向自家老友，發現對方的臉色如常，似乎並不是像是開玩笑的感覺。
“摩拉克斯，你真沒有在開玩笑？”
“寒宵那小子手裏竟然還有可以讓天上那位退讓的底牌？”
“你以爲呢？”
轉頭對上若陀龍王的視線，鍾離嘴角微微上揚。
“正是因爲他大勢已成，所以我這次纔沒有阻止舉行儀式。”
如果放在兩年前寒宵剛剛展露頭角那會，亦或者是後來蛻變成爲魔神層次的那個時候，鍾離估計都不會答應對方舉行這種化煞改命的儀式。
原因很簡單，這種儀式必須要在地脈充沛、靈氣十足之地舉行。
別忘了天理是可以通過地脈來探查任何她想要知道的信息。
一旦被其發現寒宵利用虛假之天后面真實的星空以及世界之外的手段幫助人更改既定的命運，那他必然成爲天理打擊的目標。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
寒宵手裏掌握了反演世界泡的能力，這就意味着他掌握了直接掀桌子的力量。
假如天理真的要因爲這件事追究寒宵的責任，他完全可以反手就將提瓦特反演進自己體內，然後利用權能侵染提瓦特，使其成爲脫離量子之海與虛數之樹的第三極附屬世界，從而避開‘考試’。
正因爲寒宵如今擁有直接掀桌子的力量，鍾離才放任對方在地脈附近施展改變命運的儀式。
想必天理就算知道，估計也會好好掂量一下她要不要和寒宵成爲對立面。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之前和我說過寒宵這小子三年前似乎還是一個普通凡人？”
“是的。”
“短短三年從一介力量孱弱的凡人蛻變爲魔神層次，手裏還握着連天上那位都要掂量的底牌，這成長是不是快了點。”
聽完鍾離的解釋，若陀龍王也不禁將視線望向寒宵舉辦儀式的地方。
三年？
三年對凡人來說或許還算時間，但在提瓦特諸多魔神的眼中，三年時間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如此短的時間寒宵能從一個凡人成長到如今的地步，這其實已經不能光用快來形容了，完全可以說是顛覆常理。
想到這裏，若陀龍王甕聲甕氣得說道：
“看來寒宵這小子身上有個不得了的祕密。”
“我知道。”
“你知道？那你沒查查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可不像你？”
聽到鍾離依舊不變的聲線，若陀龍王滿是詫異得看向自家老友。
他並不驚訝摩拉克斯知道寒宵身上的祕密，因爲連他都能看出來，自家老友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若陀龍王驚訝的是摩拉克斯竟然沒有去追究寒宵身上的祕密。
當年摩拉克斯爲了璃月的安定，可是從來都不會允許一切不安定的因素，可他現在竟然沒有在寒宵成長起來探查這個祕密，甚至放任對方就像是沒發現一般。
莫非是年紀大了，心軟了？
“我已經過了什麼都要管的年紀。”
面對若陀龍王的驚愕，鍾離反倒是一臉平靜。
“寒宵身上有祕密又如何，只要他不會對璃月造成危害就行。”
關於寒宵身上有祕密這點他很早之前就察覺到了，甚至對方也沒有隱瞞。
這點從寒宵時不時掏出一些來自異世界的東西就能看出他們雙方其實都是心照不宣罷了。
“你是在賭，賭寒宵的祕密能讓他成長到可以在天上那位的威脅下庇護璃月的地步。”
看着老神在在的鐘離，若陀龍王嘴角微微抽搐。
他現在纔算是弄明白自家老友對待寒宵的行爲邏輯。
...摩拉克斯什麼時候膽子這麼大了？
這特麼都敢賭的？
“這些年提瓦特的處境是越來越惡劣了。”
聽到自家老友的判斷，原本神色如常的鐘離第一次露出了些許疲憊的神色。
他從來不是喜歡賭博的性子。
但提瓦特越來越糟糕的局勢讓鍾離不得不爲璃月的未來考慮。
當初在寒宵還未展露頭角的時候他爲什麼會和冰之女皇簽訂契約，打算將神之心交給對方。
那是因爲鍾離知道要不了多久提瓦特就會迎來徹底的劇變，璃月想在這場波及整個大陸的風波中存活，總得選一邊站隊吧。
然而諸多事實都證明天理對於提瓦特來說更像是個嚴厲到苛刻的領導，選擇站在她這邊的話，璃月很可能隨時步上坎瑞亞以及沙爾·芬德尼爾這些古國的後塵。
這是鍾離所不願意看到的。
對於天理的態度，七神其實都很清楚，也各自做出了不一樣的決定。
冰神選擇了光明正大的反抗。
水神她們傾向天理。
而鍾離和溫迪幾人則是選擇表面秉公辦事，私下卻以隱晦得手段將籌碼加註在冰神身上。
如果沒有寒宵，鍾離甚至已經做好在提瓦特劇變之際爲璃月最後一搏的準備。
這點其實在遊戲劇情中已經有所體現。
歷史可以記錄，但歷史並不可靠。
爲了不讓璃月的歷史在時間中扭曲，他甚至準備將整個璃月的歷史刻印在熒妹這位遠渡重天、跨越星海之人的記憶中。
簡單來說，只要旅行者能夠記錄，那麼提瓦特的時代與歷史就有了一種[存在的備份]。
只不過這種準備因爲寒宵這個變數的出現而發生了改變。
當鍾離發現除了旅行者之外還有一位降臨者通過轉世的方式誕生在璃月，他果斷選擇將其他前來探查的觸手擋在璃月之外。
隨後靜靜的等待這位降臨者，也就是寒宵的成長。
一開始，寒宵的成長和常人無異，這讓鍾離稍稍有些失望，對方頂多就是比一般人聰慧一點，故而很長一段時間他沒有繼續關注對方。
直到三年前，寒宵再度闖進自己的視線。
那時的鐘離隱約察覺到對方在一夕之間就擁有了遠超常人的體魄。
得知這個情況之後，他又再度燃起對寒宵的期望，再加上對方提出的策略很是不錯。
所以鍾離纔會直接託夢讓寒宵成爲天樞星的候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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