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女人心,海底針;這妖女有什麼陰謀?
只是還不待陶夭夭高興多久,卻又聽得鍾長生淡淡道:“不過,姑娘雖然不醜,但這萬象城九樓十八坊的美味佳餚,這幾日差不多也被你給品嚐遍了。”
“這些個飯菜可是樣樣都不便宜,雖是範首席特批,但耗費的,也是我鎮獄樓的資財。”
“夭夭姑娘你若是再不走,自明日起,鍾某怕就真的只能給你喫牢飯了。”
“想來,似夭夭姑娘這等千嬌百媚,水肌玉骨的佳人,每日只能用些粗鄙牢飯,這般唐突了佳人,可就是鍾某有罪了。”
“你!”
少女略一嗔惱,馬上便又笑了起來。
“呵呵,只怪我學藝不精,落入了你的手中,誰叫我是該死的魔門中人呢。”
“壞傢伙,你放心好了,莫說是那些粗鄙牢飯,你便是把奴家凍死,餓死在這裏,我也不會有半句怨言!”
鍾長生看着眼前這位魔門聖女此時所流露出的一絲嬌弱媚意,只覺的周身一麻。
“陰謀,這女人一定有陰謀!”
鍾長生不知爲何,本能的察覺到一絲不妙,當即拱手道:“呵呵,姑娘慢慢喫,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話音未落,便逃也似的離開了天字一號牢房。
陶夭夭的手段他平日早已見識過了,他可不想平白無故的和這個女人扯上什麼關係。
雖然以他如今的境界,即便是在九州上行走,也已是不必再有過多的畏懼。
但身爲合歡天宗的聖女,又身具極爲特殊的元陰法體,陶夭夭身上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着。
招惹了她,後續不知要給自己惹來多少的麻煩。
這可一點都不符合他低調苟住的想法。
當然,雖然他也知道自己苟住的方式有點離譜。
那就是把知道自己身份的都殺了。
但好歹到現在,身份不還是沒暴露麼……
可是,那陶夭夭自己不肯離開,他也着實沒什麼辦法。
打又打不得,罵也罵不得。
因爲飛昇地的事情,他還欠了人家一個人情沒有還。
鍾長生暫時也只能奉行一個等字訣,一等到底。
“朝廷那邊總歸會有旨意下來的,到時候,百花谷的人親自來接,我就不相信你還能賴着不走!”
一夜無話,一夜難眠。
陶夭夭隱隱展露出的風情,鍾長生血氣方剛,難免有些遐思。
更何況,他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那陶夭夭賴在天獄不走,對她能有什麼好處。
“難道她賴在這裏不走,真的只是想看看我的底細?”
“且不說以她的修爲根本不可能看透,便是真的讓她看透了,又能如何?”
自己之前爲了以防萬一,早已在寧明軒那裏做好了鋪墊。
便是暴露了什麼東西,也都可以一併推給那個莫須有的師尊。
“難道是因爲她發現了我身上的《陰陽合歡天功》?”
“可這不過是一門聖品功法而已,又能有什麼特異之處?”
回想起這幾日,那陶夭夭看向自己的眼神,鍾長生翻來覆去,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可他一時又說不上來,
當下只好從牀上坐起,移步靜室之內。
盤膝而坐,五心朝天,以龍象紫金丹催發此前被鎮壓吸收的《陰陽合歡天功》,想要看看其中有何奧妙。
無奈,這所謂的聖品功法,比起無上功法《神象鎮獄功》,差距着實是太大。
內中除了記載着一些相對高明的陰陽雙修,採補回元的手段之外,在鍾長生看來,根本就無甚值得稱道之處。
唯一有些奇異的,似乎是這功法,能讓自己的真元帶上一絲純陽之意。
只可惜,這修煉出的純陽真元,需要將自己的龍象真元一再稀釋後,方纔能夠修煉出來。
與龍象真元相比,這帶有純陽之意的真元,真的是宛如土雞瓦狗一般,根本不值得稱道。
硬着頭皮催動《陰陽合歡天功》修行了約莫兩個時辰,真元轉化的效率低得讓鍾長生有些無奈。
於是,等到了將近點卯的時候,他便果斷停止了修煉,暗暗吐槽道:
“聖品功法,不過如此!”
翌日一大早,他再一次提着食盒,不情不願的來到了天字第一號牢房之中。
只是今日,這陶夭夭不知何時竟已是換上了一套水藍色的輕衫。
眸中泛起的盈盈水光宛如鏡湖清波,婉轉動人。
見鍾長生來了,她長身而起,快步走到了他的身邊,一如既往的搶過食盒。
不過這一次,她卻沒有着急打開食盒,而是鶯啼婉轉,嬌聲一笑。
“壞傢伙,你不是說,從今天開始,要給我喫那些粗鄙牢飯嗎?
怎麼,你們天獄司給犯人的伙食,現在都這麼好了?”
鍾長生神色不變,隨口道:“我申請了,上面沒通過。”
“你!”
陶夭夭語氣一滯,旋即恢復如常,甚至捋了捋自己鬢角的一縷青絲。
旋即,竟是嬌媚的看了鍾長生一眼,低聲喚道:
“長生哥哥!”
“噫~”鍾長生只覺得周身汗毛倒豎。
陶夭夭卻好似沒有察覺,俏臉微微泛起一絲紅暈,邀請道:“每次都是你看着我喫,這一次,要不,你也在坐下來一起喫?”
“不了不了!我突然想起還有要事去辦,就先走了,你慢慢喫,慢慢喫!”
眼見那總是對自己橫眉冷對的少女,突然間變得這麼溫柔可人,鍾長生本能地覺得不妙。
找了個藉口,趕忙離開了天字一號牢房。
牢房之外,鍾長生一邊走,一邊蹙眉自語:“這陶夭夭爲何這般作態?莫非是美人計?但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典獄長,她圖什麼?”
說到這裏,他有些匪夷所思的道:“總不能是圖我身子吧?”
牢房之內,陶夭夭看着匆匆離開的鐘長生,眼底也浮現出了一絲笑意。
“哼哼,你也有落荒而逃的時候!”
只是,笑過之後,陶夭夭的兩片臉頰之上,也不由自主地飛出了一左一右兩朵紅雲。
難得她的臉上會浮現出一絲羞赧之色。
只可惜,鍾長生走得太快,根本沒有看到。
只等他走遠之後,那陶夭夭這才用細如蚊吶的聲音囁嚅道:“人家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開口叫別人哥哥……”
“真是個木頭!”
鎮獄樓內。
鍾長生還是覺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
與之相比,他更願意相信,這魔門聖女不知道又在謀劃着什麼算計。
接下來的兩日,鍾長生都沒有再去天字一號牢房。
而是每天早上命人提了食盒過去,並且代爲問候那合歡天宗的聖女究竟什麼時候才肯離開。
得到的答案,毫無疑問,都是拒絕的。
甚至,那護獄使還說,那魔門聖女一直打聽自己的消息,甚至旁敲側擊,想繼續讓自己去給她送飯。
想到護獄使那一臉欽佩的神色,鍾長生只覺得有些頭痛。
直到這一日,一襲白衣的少女拿着宮中的令牌,大搖大擺地走入了天獄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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