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4章 了卻心事,陶夭夭遇險
飛行了幾個時辰之後,兩人便在長鈞大界邊緣地帶的一處主城之中出現。
“這裏便是風雨樓了。”
“龍大哥且稍等一會兒,我去去就回。”
憑藉着殺手令牌,鍾長生順利地見到了此處的舵主。
“這裏是【血天河】的人頭。”
鍾長生動念間,一個木盒便出現在了那風雨樓舵主的面前。
男人上前檢查了一番,很快便確認完畢。
“的確是【血天河】!”
“無名道友斬殺風雨樓叛徒【血天河】,按照上面的指示,這一枚六階殺手令牌,是無名道友你的了。”
說話的功夫,一枚金色的殺手令牌便出現在了鍾長生的面前。
鍾長生微微頷首,接過令牌。
【血天河】修煉君級功法,修爲更是已經達到了地極境後期。
鍾長生能夠將之斬殺,的確有資格獲取六階殺手令牌。
“這裏,是你們要的東西。”
流光一閃,鍾長生的掌心之中已是多出了一枚儲物指環。
那儲物指環之中別無長物,只有血天河當初從風雨樓之中盜走的君級功法《血淵冥圖》。
那舵主微微一笑,擺了擺手。
“嗯?”
“閣下這是何意?”
鍾長生皺眉。
那舵主道:“此物乃是重寶,我並沒有資格取走。”
“還請道友在閣中稍等片刻,我已將此事通稟了上峯,馬上便有宗門的堂主前來,與道友你完成交接。”
“也好。”
鍾長生了然。
《血淵冥圖》作爲君級功法,對於道境以下的武者,皆有極大的誘惑力。
眼前這位舵主,不過是人極境的修爲,此功法落入他的手中,難保此人不會變成第二個血天河。
眼下這位舵主見到儲物指環之後,竟是這般反應,鍾長生便知道,在此之前,他只怕也已經發下了某些道心誓言。
約莫等了一盞茶的時間,一道白衣人影驟然間出現在了房間之內。
“無名道友,我們又見面了。”
那人出現的瞬間,房間之內便響起了他爽朗的笑聲。
待看清那人面容,鍾長生便發現,此人便是自己當初遇到的那個風雨樓的堂主。
“沒想到,不過區區十五年,道友便成功地完成了任務,真是可喜可賀!”
再見此人,鍾長生也是淡淡一笑。
“呵呵,僥倖而已。”
“道友,這裏是你們要的東西。”
“拿到此物之後,我與貴樓便算兩訖了。”
“哈哈哈,這是自然。”
男人接過了儲物指環,神識透入其中,仔細檢查了一番之後,臉上的笑容更甚。
白衣男人屈指一點,一道流光瞬間沒入了鍾長生腰間的那一枚金色的殺手令牌之上。
鍾長生低頭查看,當即便發現,那令牌之上的貢獻點,已經從原先的一萬三千點變成了如今的五百零一萬三千點!
“道友,這是?”
鍾長生略感意外。
“呵呵!”
男人淡淡一笑。
“《琅琊符典》六階部分的內容,換的乃是那血天河的人頭。”
“至於‘那個東西’,價值超過三千萬貢獻點!”
“無名道友幫助風雨樓找回此物,那五百萬貢獻點,是道友你應得的。”
鍾長生頷首。
“既是如此,那我便卻之不恭了。”
想了想,鍾長生又道:“敢問道友,這《琅琊符典》七階的部分,作價幾何?”
“四百八十八萬點。”
“無名道友若是想要兌換,我現在便可以給你取來。”
“哈哈,那就麻煩了。”
半個時辰之後,鍾長生面帶潮紅,心滿意足地離開了花樓。
見他出來,龍澈的臉上略帶笑意。
“半個多時辰,不愧是年輕人,長生你真是好興致。”
“額。”
“龍大哥你就別取笑我了,我真的是在裏面辦正事來着……”
龍澈微笑點頭,不置可否。
鍾長生一臉無奈,不想再說下去。
哎,怎麼感覺越描越黑呢?
該死的風雨樓!
不過,此番歸還《血淵冥圖》,完成了與風雨樓之間的交易,也算了了一樁心事。
《琅琊符典》七階的部分意外到手,更是讓鍾長生心情大好。
“走吧。”
“長鈞大界乃是法華道主的地盤,我等不宜久待,還是儘早離開爲妙。”
鍾長生點了點頭。
此處於他而言,的確並非什麼善地。
二人御空而起,便朝着來時的古界臺飛去。
飛到一半,鍾長生的儲物指環之內,一枚玉佩突兀碎裂。
“怎麼了?”
見到鍾長生的動作停了下來,龍澈的動作也是隨之一頓。
鍾長生的臉色難看。
右手儲物指環之上光芒一閃,一枚四分五裂的玉佩便出現在了他的掌心之中。
“龍大哥,我們暫時恐怕不能離開長鈞大界了。”
“我的道侶有難。”
龍澈頷首。
“既是弟妹有難,做哥哥的自然義不容辭。”
“弟妹現在何處?我與你同去!”
鍾長生心中微微一暖。
“那便多謝大哥了!”
數日之後,鍾長生與龍澈便跨越了無盡大域,來到了輕雲大域。
“數百年過去,這裏還是沒變!”
輕雲城外,龍澈環顧四周,略有些感慨地道。
他來過此處,鍾長生並不覺意外。
大周天帝的大周天宗,本就在幾個大域之外。
他掌控大周天宗無數年,此處距離大周天宗如此之近,龍澈這位大周天帝若是不曾來過,鍾長生反倒要覺得奇怪。
“弟妹就是在這裏?”
“沒錯。”
鍾長生點頭。
“四十多年前,陶夭夭和白星加入了這輕雲城的女修宗門掩月宗。”
“不出意外的話,她現在應該還在此處。”
“走吧,入城。”
龍澈冷冷一笑。
“小小的掩月宗而已,你不必擔心。”
“確實。”
鍾長生付之一笑。
四十多年前,他初初飛昇天界,掩月宗這等龐然大物,鍾長生並不敢輕易招惹。
時至今日,此等掌控一方大域的五階宗門,已是完全不能入他之法眼。
雲裂空之事,已是讓他憋了一肚子火。
眼下,有人敢動陶夭夭,更是觸了他的逆鱗。
一股淡淡的殺意,在鍾長生的心頭升起。
潮水般的神識,瞬間在整個輕雲城的上方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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