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8章 妒火心生,馬劍風叛
月井之外。
一道人影驟然出現。
“羅槐大人!”
爲首的幾位將級巔峯武者,趕忙上前見禮。
他們不明白,這位大人爲何突然出現在此。
按理而言,敵人未曾出現之前,他應該躲在遠處纔是。
“哼!”
羅槐一揮手,一道狂暴的血氣,瞬間化作數十個血色手掌,啪啪啪地甩在那幾個人的臉上。
“噗!”
幾位將級武者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了一道道血色掌印,鮮血和着牙齒從口中噴出。
“一羣蠢貨,龍珠就要被人盜走了,你們還沒有發現。”
幾人聞言臉色大變。
“不可能,我們一直都守在這裏,根本就沒人闖入。”
“哼,你自己看!”
幾人趕忙衝到井口,這才發現,井下數百米之處,正有一道人影,一隻手抓着龍珠,一隻手則以兵刃在挖掘通道。
毫無疑問,此人正是鍾長生。
若是他們再慢那麼幾秒鐘,龍珠只怕就真的被人盜走了。
“該死的混賬!”
“他是怎麼進來的?”
羅槐一把將他推開。
站在井口,雙手掐訣。
一道道迷濛的血氣自他的身上迸發而出,詭異地在他的面前凝成了一枚血符。
羅槐眸中頓時精光一閃,屈指一點,那血符之中便迸出萬丈血光,無盡的兇獸嘶吼之聲,自那血符之內響起。
“吼吼吼!”
下一瞬,那血符便射入月井之內,化作一頭兇獅,咆哮着殺向鍾長生。
無邊的血氣順着井壁流瀉而下,剎那之間便封住了整個月井。
鍾長生正準備打開通道,卻被狂暴的血氣反彈了回去。
“吼吼吼!”
兇獅自上而下逼開重水,直撲而來。
與此同時,狂暴的龍之精氣還在持續不斷地侵入到鍾長生的體內。
“滾開!”
鍾長生心知此番想要悄無聲息地走掉是不成了,當下也就放棄了遁走的想法,周身氣血鼓盪,一拳轟出!
“吼吼吼!”
伴隨着一陣蠻熊咆哮聲在月井之中響起,無邊的重水瞬間分開。
鍾長生體內,狂暴的氣血激盪而出,在他的身後,凝聚成了一頭巨大的氣血蠻熊。
這,便是《蠻熊訣》修煉到了高深地步的體現。
月井之中,一獅一熊撞在了一起。
一番撕打之後,蠻熊咆哮一聲,巨大的熊掌揮出,在主動承受了兇獅一爪之後,一巴掌將之直接拍碎,化作無盡的血氣,消散在月井之中。
鍾長生當即抓住空隙,一腳踩在自身血氣所化的蠻熊背上,縱身一躍,從月井的井口跳出。
“殺!”
不用羅槐吩咐,那十幾個將級武者還有他們身後的幾百號兵級的氣血武者已經咆哮着殺了上來。
鍾長生站在氣血蠻熊的肩膀之上,手託龍珠,巋然不動。
跳出了井口之後,蠻熊的身體驟然膨脹,變得宛如一座小山。
熊掌一掃,數十個兵級氣血武者當即斃命。
狂暴的血氣激盪出去,饒是那十幾個將級聯手,等閒還是無法近身。
從頭到尾,鍾長生都沒有看他們一眼。
他的目光,自出井之後,就一直落在羅槐的身上。
此人一身氣血,比起乘風樓樓主李憶亦是不遑多讓。
顯然,作爲歸墟十二王之一,歸元王麾下的強者,遠比乘風樓瞭解的更多。
“交出龍珠,歸順我王,吾可饒你一命。”
羅槐目光森冷,嘴角噙着幾分冷笑。
他縱橫歸墟多年,王級以下,從未有過敗跡。
眼前這個年輕人實力雖然不錯,顯然不是王級,羅槐並不認爲他能在自己的手下掀起多大的風浪。
更何況……
想到那件事情,羅槐笑容之中的嘲弄更甚。
就在此時,天泉關外,響起了一陣熟悉的聲音。
“馬劍風叛,快逃!”
“馬劍風叛,快逃!”
那等慘烈聲音的主人,不是旁人,正是此番和他們一起前往天泉關,執行任務的周老。
鍾長生的眉頭頓時擰了起來。
鎮守天泉關的將領,可是兩個侯級後期的氣血武者。
若是馬劍風叛,以三敵一,還是有心算無心,那麼此刻,周老只怕已是凶多吉少。
就連那幾百個乘風樓的弟兄,此刻,只怕也已經沒了。
鍾長生目光不由轉冷。
“早知如此,當初就該做掉他!”
雖說馬劍風對自己態度不善,但,鍾長生只當這不過是一點小小的齟齬,並未放在心上。
沒想到,此人竟如此不堪,直接背叛了乘風樓。
現在想來,羅槐這麼一個實力堪比李憶的強者,竟會屈尊坐鎮在月井之外,分明是提前得到了消息。
這麼想着,三道人影已是從天而降。
其中兩人身着金屬鎧甲,鎧甲之上,沾着密集的鮮血。
其中一人的身上,還隱隱有些真元波動,兩人周身的血氣強度,皆是侯級後期的強度。
毫無疑問,他們二人便是此番鎮守天泉關的守將,郭義和李閻良。
而在他們的身邊,站着一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影。
馬劍風此時就冷笑地站在兩人的身邊,在他的手中,還提着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那人頭,正是和他們一起來的周虎。
“桀桀桀!”
“鍾長生,沒想到吧?”
“你最終還是會死在我的手上!”
馬劍風一手提着周虎的人頭,有些病態地狂笑。
鍾長生皺眉。
“樓主待你不薄,你爲何要叛?”
“哼!”
“還不是因爲你!”
馬劍風怨毒地看向鍾長生。
“你來之前,我是樓中最受矚目的年輕強者,整個乘風樓,只有我纔有資格配得上樓主那樣的女人。”
“可,自從你來了之後,一切都變了。”
“樓主的目光時時刻刻都落在你的身上。”
“爲了你,她第一次斥責了我!”
“桀桀!”
“我知道,吃了全蛇宴之後,以我一人之力,殺不了你。”
“不過,現在,我們四人對你一個,你還是得死!”
鍾長生面無表情。
“無聊至極!”
對李憶,鍾長生從來只有欣賞,並無其他的想法。
而且,李憶對他的斥責,本就是他自己胡攪蠻纏,咎由自取。
至於臨時換人,對馬劍風而言,未嘗不失爲一種保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