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特別周小姐
因爲考慮到這種事不太方便當着其他人的面聊。
所以北原真司想了想後,就藉着說有黑森林相關的事情要處理,把草女士叫到了自己的宿舍。
而草女士的話,雖然很明顯情緒不佳。
但在北原真司過去找她的時候,也是儘可能的擠出了一個勉強的微笑。
接着在聽說了有工作上的事要忙後,也沒有任何懷疑和猶豫的就和北原真司離開了。
而看到她的這種表現,北原真司嘆氣就嘆的更深了。
這傻孩子
接着,在進入北原真司宿舍後。
草上飛深呼吸了幾口,儘可能的打起了精神,接着就準備詢問北原真司到底是有什麼事情要忙。
只是她纔回過身,還沒開口,就忽然感覺肩膀上傳來一股力道,接着就被北原真司摁在了沙發上。
“先在這等會兒,我去拿點喝的。”
說完,北原真司去拿了些幫駿川手綱準備的用於緩解疲勞和補充精力的飲品,遞給了草上飛。
“先喝點這個吧,起碼能稍微幫你解解乏。”
草上飛很聽話的接了過去,輕抿了幾口後,把那飲品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然後擡頭看向北原真司,遲疑道。
“那個,北原訓練員,請問到底是有什麼事......”
“什麼事也沒有。”
北原真司坐在了草上飛對面,接着拿起一個小鏡子,照了照草上飛的臉,嘆氣道。
“只是我看你這副模樣,實在有點放不下心,就想和你聊聊。”
聽到他的回答,看着鏡子裏那憔悴感都掩飾不住了的自己,草上飛微微一愣,反應過來後,用略帶些歉意的語氣,輕聲開口。
“非常抱歉,讓北原訓練員你擔心了,不過我並沒什麼問題,只是最近狀態不是很好,稍微休整些時間就可以.......”
“你說的這些話,你自己信嗎?”
北原真司平靜的注視着她。
面對北原真司的詢問,草上飛靜靜的坐在那裏,沒有回答。
接着,等了幾秒後,見她沒有回答的意思,北原真司就再次開口。
“是因爲特別周吧?”
沉默。
依舊是沒有任何的迴應。
北原真司也不介意,見她還不回答,就繼續開口。
“無聲鈴鹿那邊的事的話,我想你應該也是聽過了,而且我這邊也和三雄訓練員那邊聊過了。”
“不出意外的話,等開學之後,無聲鈴鹿就會加入我們的隊伍,和你們一起訓練。”
“再加上她和特別周還是室友,那等她正式入隊之後,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會全天候的和特別周呆在一起了。”
“你對此有什麼看法或感想嗎?草上飛同學。”
如果按照一般的發展,北原真司說到這的時候,草上飛怎麼也該給點反應了。
比如不自覺的捏碎手裏的杯子,比如握着拳頭叫他別說下去了,又比如開始咆哮說‘你懂什麼’之類
但都沒有。
草上飛只是默默聽完了他的講述,沉默了片刻後,給出了自己的回答。
“我......沒什麼想法。”
她能有什麼想法呢?
她和特別周是朋友,也只是朋友。
而且,雖然她是把對方當成了唯一的摯友和最重要的宿敵。
但很明顯的,特別周只是把她當成了自己衆多普通朋友中的一員,頂多算是比較要好的那種。
這種情況下,她又能有什麼想法呢?
或許主動湊上去和特別周搭話的話,她也八成是會願意和自己聊天的。
但一方面是草上飛不是很擅長和喜歡這種行爲。
另外一方面的話,也是她覺得,這樣爲了渴求幾句對話,就強行插入特別周和無聲鈴鹿之間的行爲,是一種很不體面,甚至可以說是自取其辱的行爲。
她並沒有把特別周當成戀人看待,也從沒希望過對方這樣看待她。
事實上,與其說草上飛是想博得特別周的喜愛或好感,倒不如說是想引起她的重視,讓她認真的對待自己。
和無聲鈴鹿天天在一起也沒關係,不和她交流也沒關係,這些她都不是很在意。
就好像她把特別周當成摯友和宿敵一樣,她只是希望對方能迴應以她同樣的態度,就最起碼對她多些重視和在意也行。
但就目前的話,很明顯,特別周只是把她當成了非常普通的朋友。
別說迴應她的態度了,她甚至都沒把草上飛當做是對手,更沒一點重視。
她認可她的實力,把她當成了摯友,當成了宿敵,當成了相當重要的人。
但對她這種認可與重視,特別周那邊回敬的卻是忽略與不在意,就彷彿把她當成了路邊隨處可見的雜草。
這纔是草上飛最在意的東西。
所以儘管她或許會失落,但也不會有什麼想法,更不可能會去向特別周搖尾乞憐,用那種自取其辱的方式去渴求她的關注。
她需要的是平等的迴應,而不是求來的施捨。
而至於她現在的狀態,其實也不全是因爲特別周的態度。
實際上,要光是特別周那邊的事的話,她頂多心情會有點不好,但不至於說像現在這樣憔悴。
但問題是,在假期這段時間裏。
她基本沒去過北原真司的宿舍,尾巴也是從放假開始就基本沒纏過那熟悉的感觸了,變得有些無精打采的,進而對她本人也產生了一定的影響。。
而且隊內唯一能和她處的比較來的日蝕也跟着北原真司跑了,讓她稍微感到有些孤單。
並且,進入假期後,她那個笨蛋室友也因爲假期的到來而越發活潑,三天兩頭就給她整個活,每次都能精準的踩在她的雷點上,而且屢教不改
而就在這種狀態下,她除了平時的訓練,還要負責黑森林相關的事宜
多方作用下,才讓她變成了如今的這個樣子。
而至於說北原真司對她的誤解,她也是能意識的到的。
但她並不打算澄清。
或許是因爲覺得有趣,或許是出於對他帶走日蝕的小小報復,又或許是因爲別的一些什麼原因。
但總之,她不想澄清這件事,而就打算就先讓他這麼誤會着。
然後,就如她預料的一般。
在她做出了‘沒什麼想法’這樣的回答後,北原真司那邊沉默了一會後,深深深地嘆了口氣。
只是和她預料當中不同的是,在嘆氣之後。
北原真司並沒有再進一步勸她的意思,而是在短暫的沉默後,很乾脆地結束了這個話題。
“那既然你這麼想的話,那就這樣吧。”
而後,注意到草上飛眼中小小的驚訝後,北原真司再次開口。
“怎麼,以爲我會死纏爛打,和你把這事深究到底?”
“我還以爲您至少還會再勸我或者安慰我一會兒的。”
“你想這樣的話,我可以這麼做。”
“......那還是不要了。”
和草上飛聊了兩句後,見氣氛輕鬆了些,北原真司也乾脆開口。
“說實話,這要是換成別人,我大概會想着多勸或者安慰她一會兒。”
“但草上飛你的話,我相信你的能力,也相信你能做出正確的判斷。”
“而且現在的話,我也不是作爲訓練員,而是以‘朋友’的立場在和你聊這些事,既然你做出了決定的話,我也尊重你的選擇。”
“但如果你什麼時候改變了心意,遇到了什麼困難,或許需要些什麼幫助,也隨時都可以來找我。”
雖然的確是想拉草上飛一把,但就像他剛纔說的,他相信草上飛能做出正確的判斷。
畢竟感情這玩意誰也說不準,雖然他這邊是出於好意想拉草女士一把,但他也不敢保證草女士就需要他拉。
該說的他說了,該問的他問了,草上飛也給出了迴應,那他就選擇尊重。
就這麼簡單。
而在北原真司說完後,在沉默了片刻後,草上飛也給出了迴應。
“......謝謝。”
這句謝謝不僅僅是針對他剛纔言語而做出的答謝,也同樣包含了一些其他的東西。
信任,尊重,重視
從結識,到現在,從護衛的工作,到黑森林的事務,還有訓練上的一些情況。
那些她在特別周那裏無論如何努力都得不到迴應的東西,在北原真司這裏卻像是不要錢一樣的堆得到處都是。
而且除了這些之外,他對她的各種照料,陪伴,助攻,還有別的一些別的,各種各樣的事情,她也都看在眼裏。
或許在北原真司看來,這些都不過是很普通的行爲,沒什麼值得好在意的。
但對於草上飛來說,他所給予她的這些東西,卻是她曾經無論怎麼努力都得不來的東西。
所以,剛纔那句謝謝,她說的非常認真。
只是到尊重歸尊重,道謝歸道謝,有個問題也還是繞不開的。
“你現在的狀態你自己也清楚,這麼下去的話,不管是工作還是訓練,肯定都會受到影響的。”
“而且一個月後就是你的出道戰,雖然我相信,以你的實力,就算狀態差一些,也依然能夠取得勝利。”
“但我想,狀態差的情況下取得的勉強的勝利,還有準備萬全狀態下漂亮贏得的勝利,你應該更傾向後者吧?”
聽完北原真司的話,草上飛眼中流露出了幾分猶豫。
對於北原真司說的這些,她也不是不清楚。
而且畢竟是人生中唯一的一次出道戰,以她要強的性格,也肯定是想贏得更漂亮一些的。
但問題是,清楚歸清楚,但感情上的事,有時候就是說的再清楚,該失落也還是會失落,該難過也照樣會難過。
北原真司也清楚這點,但也沒什麼好的解決辦法,畢竟他又不是特別周,也沒辦法操縱草上飛的情緒。
但雖然沒辦法幫她解決感情和心理上的問題,但至少在物理和身體層面,他還是能爲她提供一些幫助的。
就比如
“我幫你護理調整下狀態吧。”
話音落下,伴隨着過去某些不堪回憶的涌現。
草上飛身體微微一僵,就連頭上的耳朵都顫了顫。
而見她有些猶豫,北原真司那邊頓了頓,再次開口,補充道。
“不必緊張,你的情況並不嚴重,我也會盡量降低力度的,要是你覺得不行的話,隨時叫停也都可以。”
片刻的沉默後,伴隨着尾巴的輕輕搖晃,略有些猶豫的聲音響了起來。
“......那就麻煩北原訓練員了。”
答應之後,草上飛深吸了一口氣,抱着視死如歸的眼神趴到了護理牀上。
只是這一次,在北原真司的手落到她身上後,雖然也仍是有仿若電流般的觸感閃過。
但相較於她預計中的卻是要弱許多,儘管也相當刺激,但卻在她可以勉強承受的範圍之內。
北原真司也不意外。
畢竟最開始的話,草女士受難的時候,他手頭還沒有多少正常馬孃的數據,也沒有調整好手法,出力比起後來的馬娘要高不少。
而就算那個時候,草女士都能在不塞毛巾的情況下全程硬撐下來,那現在這種普通的放鬆,那就更是輕鬆了。
只是雖然草女士那邊輕鬆了。
但過了一會兒之後,伴隨着草女士的適應與放鬆,另外一個小小的麻煩卻是擡起了頭,順着力道傳來的方向,悄悄纏上了北原真司的胳膊。北原真司當然也注意到了草上飛尾巴的動作,眼中逐漸浮現起幾絲無奈。
雖然早就適應了被草女士尾巴纏這件事,但問題是他現在正在給她護理呢,被纏上多少還是有些不方便的。
所以,在被纏上之後,北原真司就開始嘗試擺手甩掉那根尾巴。
但問題是許久不見,好不容易纔再次纏上了,草女士的尾巴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鬆開?
所以儘管北原真司再三嘗試嘗試掙脫,但某女士的尾巴仍舊不屈不撓的試圖往他身上粘,雙方戰鬥的激烈程度也逐漸加大,然後
啪。
伴隨着一聲清脆響聲的響起,北原真司和草女士的尾巴同時停下了動作。
因爲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幫草女士護理上,所以儘管和草女士的尾巴一直在鬥爭,但北原真司也並沒有太過注意那邊的情況。
基本上就是時不時在她尾巴纏上來的時候擺擺手甩掉,或者嘗試在半路給它拍掉。
而伴隨着戰鬥的激烈,北原真司擺手和拍掉的動作也是越來越大。
然後大着大着,在動作大到一定度之後。
等那聲音響起來,並且反應過來了之後。
他的手掌,就已經拍在了某團柔軟的大肉上,而且用的力度還相當不低。
很潤。
這是北原真司的第一反應。
並且在反應過來之前,他的手還下意識的抓了抓那團軟軟的,甚至可以說是肥美的東西,試圖分辨那是個什麼玩意。
而等他反應過來後,草上飛的身體已經輕輕的顫抖了起來。
沉默。
北原真司略有些尷尬的收回了手,輕咳兩聲,解釋道。
“抱歉,草上飛同學,這是個意外......”
他稍微和草上飛解釋了一下剛纔的情況,而草上飛也在聽完後輕輕‘嗯’了一聲,接着就再沒有別的反應。
而見她這樣,北原真司也稍稍鬆了口氣,接着繼續給草上飛繼續護理了起來。
並且伴隨着護理過程中注意力的逐漸集中,慢慢的就把剛纔的事拋在了腦後。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雖然在剛纔那一下之後,草上飛表面上再沒有別的反應。
但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草上飛的眼神,正在逐漸深邃和渾濁。
在那一聲脆響剛響起來的時候,草上飛也愣了一下。
只是在愣過之後,在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尤其是感覺到北原真司的手還輕輕抓了下之後。
除了羞澀與屈辱之外,她的內心還閃過了一絲莫名的快感。
作爲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憧憬大和撫子,並以相當嚴格的標準要求自己的存在,草上飛別說懲罰了,就是批評都沒受過幾次。
她也不是什麼受虐體質,要是但凡換個人來幹這種事。
哪怕是她熟悉的馬娘,她現在都肯定一腳踹過去了,甚至說不定現在都準備下牀去摸薙刀了。
但北原真司
腦海裏閃動着他們相遇至今的點點滴滴,她別說反擊了,她甚至都生不出哪怕絲毫的牴觸情緒。
羞澀,屈辱,但卻無法牴觸
心裏明明知道這不對,但卻無論如何都無法開口
而且也不僅僅是這次意外。
隨意進出宿舍,護理的接觸,尾巴的纏繞
伴隨着羞澀感的涌入,越來越多她平時裏沒有注意,或者說刻意忽略了的細節也開始在她腦海中一件件的閃過,不斷刺激着她的神經。
這別說以大和撫子的標準看了,就是以正常女性的標準看,都已經明顯越界了。
但越是這麼想,伴隨着羞恥感的不斷增加,那莫名的快感也越發明顯。
背德?禁忌?還是別的一些什麼?
草上飛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不牴觸這種感覺,也不牴觸北原真司。
尤其是伴隨着這種感覺的逐漸增加,有曾經沉在心底,以爲一輩子都不會重見天日的黑色水波也緩緩浮了上來。
回憶着過往一個月中特別周對她的輕視與忽略,回憶着過往時間中他對她的陪伴與照料。
伴隨心中的某些情緒的不斷髮酵,草上飛的眼神開始逐漸深邃。
接着,在護理又進行了一會兒後,安寧了片刻的尾巴再次擡起,緩緩的纏在了北原真司的胳膊上。
因爲有着之前的經歷,北原真司也不敢再隨便甩了,就在被她這麼纏着的情況下小心翼翼的進行起了護理,並在心中偷偷吐槽了起了她這個尾巴纏人的習慣。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這一次,和以往不同,那尾巴的動作並非無意識的習慣,而是有意識的嘗試。
並且,在嘗試成功之後。
伴隨着某些東西的發酵,黑色的水波開始越發洶涌了起來。
一段時間後,護理結束。
因爲北原真司並沒有出多少力的緣故,草上飛也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而且還因爲護理的功效,看起來狀態比之前還要好了許多,不僅身體上的疲勞減輕了許多,就連原本憔悴的臉色也都好了不少。
而在護理結束後,見她恢復了狀態,而且此前也做出了決定。
北原真司想着也沒什麼事了,就準想再最後和她聊兩句,看沒什麼問題的話,就準備回訓練場那邊去了。
但就在他這麼想着的時候,恢復了行動能力的草上飛走到了他的身邊,然後
坐進了他的懷裏。
“草上飛,你......”
不等他話說完,草上飛就摟住了北原真司的脖頸,然後把臉貼在了他的胸膛。
“北原訓練員,我喜歡小特。”
北原真司的聲音戛然而止,眼角抽了抽之後,低頭看向了懷裏的草上飛。
“那個,草上飛,你這是......”
“北原訓練員不是早就猜到了嗎?”
她把頭埋在北原真司的胸膛,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擠出了幾滴眼淚,溼潤了北原真司的衣襟,聲音也帶上了一絲顫抖。
“我知道,小特她喜歡的是鈴鹿,我也知道,自己不是小特喜歡的那種類型,她只當我是普通的朋友,我不該有什麼別的想法,但......”
她抱緊了北原真司,頭也埋得越發的深了。
“能讓我在這裏稍微休息一下嗎?北原訓練員,我真的有些累了。”
沉默。
然後一聲嘆息。
面對草上飛的這種直球坦白,北原真司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只是看在兄弟一場的份上,他也不好拒絕。
尤其是草上飛現在自己都直接承認了自己是姛,那他對她最後的一絲疑慮也隨之消散了。
所以,想了想之後,感知着懷中嬌軀的輕輕顫抖,北原真司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伸出手,將她也抱在了懷裏,輕輕拍打着安慰了起來。
似乎是他的安慰起了效,伴隨着他的拍打,懷中的顫抖漸漸平息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在顫抖完全停下之後,草上飛擡起了頭,臉色微紅。
“抱歉,北原訓練員,我失態了......”
北原真司笑了笑,略顯有些寵溺的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
“沒關係,倒不如說,你能向我坦白這些,我很開心。”
接着,草上飛在對話結束之後,草上飛也沒想其他馬娘那樣賴在他懷裏不走,而是很規矩的主動抽身離開。
只是在抽身離開之後,她似乎想到了什麼,用略有些歉意的語氣開口。
“那個,北原訓練員,這段時間真的受了你好多的照顧,如果有可能的話,可以允許我稍微做些回報嗎?”
嗨呀,都特麼兄弟,這客氣啥啊。
北原真司本想這麼說,但看着面前流露出從未有過的軟弱和可憐模樣的草上飛,經過了片刻的猶豫後,也還是答應了她的請求。
“可以是可以,但我這邊也目前也不缺什麼,等以後有需要的話,我再找你幫......忙?”
話音未落,伴隨着一股輕柔的拉力,北原真司感覺腦後多了些什麼軟乎乎的東西。
他枕在草上飛的大腿上,仰頭看着她重新恢復了微笑的面容,愣了一下。
“草上飛,這......”
話音未落,一根纖細的手指抵在了他的嘴巴上。
接着,草上飛緩緩開口。
“剛剛幫我護理了那麼久,北原訓練員也累了吧?那就該輪到我讓北原訓練員你輕鬆一下了。”
北原真司愣了下,下意識開口。
“可是,草上飛,這種事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呢?”
她微笑着,背後的尾巴輕輕轉移,像圍巾一樣的輕輕搭在了北原真司的脖子上,觸感柔順,還散發着淡淡的清香。
“北原訓練員不是知道的嗎?我喜歡小特,而且這個祕密,到現在爲止,我也只和北原訓練員你說過。”
“就像北原訓練員你信任我一樣,我也同樣的相信着您。”
雖然北原真司總感覺好像有哪裏不對。
但草上飛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也不知道要怎麼拒絕了。
而見他答應了下來,草上飛臉上的微笑越發明顯了。
再之後,藉着學過一些按摩手法的名義,草上飛幫北原真司按了會兒頭部。
她的動作和手法很規矩,沒有做任何可能會引起北原真司懷疑的事。
只是在動作和手法規矩的同時,她低下了頭,把頭髮散落在了北原真司的胸前,尾巴也不安分的在他身上蹭來蹭去。
接着,按摩結束,草上飛也再沒有任何的拖延或更進一步的動作,甚至是主動的提起了返回訓練場。
而見她這樣,北原真司因爲她剛纔行爲生出的絲絲懷疑又頃刻消散了。
直接坦言了自己是姛,而且剛纔過程中還都很規矩,後續也看不出她對自己有任何的意思來。
甚至最後臨離開前還表示以後特別周那邊還要拜託他多多照顧。
這不是把他當好兄弟了是什麼?
尤其是在回到訓練場之後,草女士沒有任何猶豫的就和他分開了,然後直奔特別周那邊,這怎麼看怎麼穩嘛。
只是他沒有有注意到的是,伴隨着草上飛的靠近,特別周的表情漸漸的變了。
本來看到草上飛走過來,特別周還是在很高興的和她打着招呼的。
但伴隨着她的靠近,輕嗅着從她身上傳來的熟悉的,濃郁的味道,特別周臉上的笑容就漸漸消失了。
“小草......”
在徹底走近之後,感知着幾乎覆蓋了草上飛整個人的濃郁氣味,特別周的表情上蒙上了一絲絲陰影。
“你這是什麼意思?”
此前的話,雖然她偶爾也能在草上飛尾巴上嗅到北原真司的氣味,但一般都很淡。
再加上草上飛此前還是她這一派的,幫她打過不少助攻,她也沒有懷疑過對方。
但現在,雖然那不知道剛纔草上飛和北原真司離開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但很明顯的,草上飛大面積,而且還比較深入的接觸了北原真司。
而且還沒有做任何遮掩或處理,甚至是故意維持着這種狀態,站到了她的面前。
這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而面對着特別周的質問,看着她臉上的陰霾,草上飛不僅沒有任何解釋的意識,反而是微笑越發明顯。
然後,草上飛走了過去,伏在她的耳邊,輕輕開口。
“北原訓練員的味道,真的很不錯,不是嗎?”
“特別周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