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表現得更親密一些
這裏面寫的玩意的攻擊性甚至都沒他自己寫給‘抓住勝利’的稿子強,內容和邏輯也是一片稀爛。
基本上就是從他以前在特雷森論壇時候自己寫的黑料裏抄了幾段,然後變着花樣的復讀。
而且就從稿件面的閱讀量來看,這個所謂披露他‘黑料’的新聞也不過只是個三流的小站,影響力不能說是沒有,但也只能算是聊勝於無。
但就在北原真司疑惑天狼星象徵爲什麼要給他看這玩意的時候,天狼星伸出兩根手指,對屏幕進行了縮放。
接連十幾個頁面排列在屏幕上,雖然裏面內容文字都因爲縮放而看不清晰,但上面的標題卻都十分明顯,清一色都是類似的攻擊他的標題。
“這些文章大概是從兩三天前突然開始大量冒出來的,雖然質量不高,但數量卻很驚人,雖然大都只發布在些二三流的小報上,但積少成多,現在已經形成了一定影響。”
“這東西也不是我發現的,是我手下的一個小傢伙閒的沒事在家刷手機刷到的,發現不對之後就開始着手進行調查和整理,剛剛整理完就給我發過來了。”
“你怎麼看?”
他怎麼看
北原真司拿過了手機,挨個點開了那些頁面,草草將那些文章都讀過之後,食指輕敲起了桌面。
雖說他自己平常也經常黑自己,但也不至於說用這種低級的方式黑。
而看這狗屁不通的行文邏輯,顯然也不可能是他一手教出來的‘抓住勝利’寫的稿,也沒聽說她那邊最近有這種行動。
那麼結果就很明顯了,既然不是他自己這邊動的手,那很明顯就是有另外的勢力在藉機操作,在試圖往他身上潑髒水。
說實話,對於有人能免費幫他敗壞名聲這事,北原真司還是挺高興的。
但問題在於,他不知道對方這樣的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這到底是針對他的行動,還是又像之前一樣表面目標是他,但實際目標卻是動搖特雷森的行動。
“要幫忙嗎?”
魯道夫低聲詢問,而對面的三人也同時投來了目光。
北原真司輕敲了一會兒桌面,接着搖頭。
“不,不用管,我自己能處理。”
如果對方潑髒水的行爲僅止於此,那他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也無所謂。
而如果對方的目的不僅僅是在此,那想繼續進一步的攻擊他,勢必要和反對他的那些存在進行溝通與交流。
而如果聯繫的話,那他這邊可以進行操作就多了去了。
畢竟現在反對他的陣營的頭號boss就是他,剩下小部分不歸他管的,也是‘抓住勝利’那邊在負責,如果對方真的聯繫了,那
停止敲擊食指,北原真司思緒重回了現實。
然後,思緒迴歸後不久,他就注意到,和剛纔比較起來,會場內的氛圍似乎發生了些許變化。
就怎麼說好呢
如果是正常情況,伴隨着北原真司事蹟的傳開,北原真司應該是會逐漸引起各個馬孃家族的關注,進而一點點成爲全場焦點的。
但正因爲這些突然出現的文章,讓各方勢力在關注他的同時,也帶上了一絲懷疑。
畢竟北原真司這個名字雖然著名,但因爲以前都是繞着各個馬孃家族走的緣故,實際正經馬孃家族裏知道他名字的人並不多,不少都是在聽到了他的名字後,直接找人或打開手機搜索的。
而且因爲北原真司過去那些離譜的經歷不少都和馬娘狩獵有關,所以很多都是對外保密信息。
屬於是勢力小點的馬孃家族都沒資格閱覽,而大一些的這麼點時間也不夠調查的那種。
結果就造成了,除了實際在特雷森內的訓練員和馬娘之外,其他人都是通過網絡瞭解的他的信息,然就看到了那些文章,還有他自己主導發佈的那些黑料,雖然肯定不會全信,但至少印象也是差了很多。
北原真司也很快想明瞭這一點,尤其是在感受到周圍視線中多出的那絲懷疑之後,更是有些哭笑不得。
這是哪來的好心人啊,他自己都放棄掙扎了,結果被對方一波釜底抽薪盤活了
不過雖然因爲不明‘好心人’的操作,他這邊不再那麼引人注目了,但同時,那些原本因爲聽聞他事蹟而安分的目光,其中一些又蠢蠢欲動了起來。
“魯道夫小姐,幸會,我是...家的...,從許久以前就對你的事蹟有所耳聞,不知道下午有沒有時間......”不等魯道夫象徵回答,北原真司就直接開口,語氣淡漠。
“不好意思,她下午已經有約了。”
“......那打擾了。”
那人離開之後,對面的三個馬娘對着北原真司投來了驚奇的目光。
畢竟在她們的認知中,北原真司一直都是那種爛好人性格,這種表現還是第一次見。
而至於說北原真司爲什麼會是這種表現
作爲特雷森的‘皇帝’,優秀馬孃的標杆,不管是在特雷森內,還是特雷森外,魯道夫象徵一直都非常注重自己的形象。
而且,她這種形象維護也不止是爲了自己,更多是出於一種爲其他馬娘樹立榜樣的責任心。
所以,和他不一樣,面對相親這種事,他可以採取一些比較離譜的手段,就是沒人攪局,他自己胡攪蠻纏都可以。
但魯道夫的話,別說胡攪蠻纏了,面對那些胡攪蠻纏的人,她都得表現得耐心再耐心,以免給其他人落下攻擊的把柄。
雖然沒具體溝通過,但兩人之間那奇妙的默契還是讓北原真司很輕鬆的領會到了魯道夫的爲難之處,於是就很自然的唱起了紅臉,會盡力表現得不太好一些。
而如果表現過頭,讓對方難堪了,就由魯道夫出面唱白臉,在維護她形象同時,還能快速的拒絕那些人的邀請。
就很默契。
而至於說另外一邊的天狼星那邊,就是完全相反的情況了。
因爲天狼星性子比較直,玩不來魯道夫這種彎彎道道,所以在面對過來找天狼星的人的時候,北原真司的言辭和態度就會放緩一些。
喝退人的工作基本就是由天狼星自己完成,而他則負責在那邊唱白臉,說些‘抱歉,我們下午有工作上的事要聊’之類的話。
“好麻煩啊,所以我纔不想來這鬼地方啊......”
再次送走了一波臉上同樣帶着難色,很明顯不是衝着自己,只是被家裏長輩逼着過來的人之後,天狼星的眼中多了幾分明顯的煩悶之色。
天狼星本來就是個直性子的人,尤其討厭這種沒什麼實際的形式主義的東西,送走幾波人之後,就已經開始不耐煩了。
“稍微等等吧,等午宴結束,我們就回房間,到時候把門一鎖,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沒那麼簡單的。”
面對北原真司的安慰,天狼星象徵嘆了口氣。
“午宴就是喫完了也是不能回房間的,這是基礎的禮節,並且那段時間因爲可以自由活動,纔是最麻煩的時段,還有晚上的舞會,想想都頭疼......”
說着,天狼星象徵砸吧了兩下嘴。
“有沒有什麼能一勞永逸的方法啊......”
“哪會有那種方法,稍微忍耐一下吧。”
北原真司說完,接着就應付起了一組過來試圖招攬裏見光鑽的人馬。
而就在北原真司應付的同時,內心煩悶的天狼星象徵轉動視線,試圖尋找能一勞永逸,讓那些目光都死心,別再來煩她的辦法。
然後,找着找着,在她的目光飄到了那邊神色平靜,看起來對目前情況頗爲遊刃有餘的魯道夫身上的時候,一段前不久記憶忽然從她內心升騰了起來。
“天狼星,帝王那孩子的表現,你也都看在眼裏......”
雖然到現在爲止,天狼星都沒有什麼確切的證據,能證明魯道夫象徵對北原真司有意思。
但至少,在那次談話之後,她能確定的是,魯道夫象徵對北原真司的態度,和對其他人和朋友的態度很不一樣。
日常的相處,詭異的默契,還有那謎一樣的態度
看着魯道夫臉上的從容,想着之前的經歷,外加上場內嘰嘰喳喳惹人煩的喧囂
一個大膽的念頭,順着那些翻涌的記憶,一點點涌進了天狼星的腦海。
片刻後,北原真司又擋走了一批人之後,他嘆了口氣,接着注意到了一邊天狼星那詭異的目光。
“......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沒有。”
天狼星眨了眨眼。
“只是我忽然想到了一個或許能解決我們眼下困境的辦法。”
“嗯?什麼辦法?說來聽聽。”
“很簡單。”
天狼星一邊說着,一邊在北原真司迷惑的目光中,對他伸出了手。
“只要我們表現的更親密一些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