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甜品巴菲
他就說,以玉藻十字的性格和觀念,是不可能做出之前那種事來的。
更別說在他醒來之後,她還表現的那麼平靜與正常,似乎覺得那一切都那麼的理所應當,怎麼看都不像是正常馬娘該有的反應。
但現在,在知道了自己睡着後全身發光的情況後,這些疑問就都可以解釋了。
雖然一直到目前爲止,北原真司都還沒完全搞明白自己體內那股力量的具體情況,但目前也大致掌握了兩種基礎功效。
其中第一種,就是可以通過在體內引導那種力量,來暫時獲取和他關係比較密切的馬孃的力量。
而且關係越緊密,他能獲取的力量也就越多,此前他能幫草上飛擋住特別周的攻擊,還有更久之前戰勝魯道夫和天狼星聯手,就都是憑藉的這種功效。
而至於第二種功效,則是將那種力量引導至體外,將其變成那種潔白與淡粉交織的光芒,雖然沒有什麼力量加成,但卻似乎能放大馬娘們心中的某些感情。
而至於說這個放大功效具體會作用在什麼方面,因爲目前測試的還並不多,北原真司也還沒弄清楚具體的作用條件,只知道這東西的放大作用因人而異。
比如丸善斯基放大的是飆車欲,天狼星的是針對魯道夫的競爭欲,而小慄帽的則是感覺有些詭異的食慾,以及日蝕的毫無反應
雖然並不清楚爲什麼自己睡着後身上會發光,但毫無疑問的,直視了許久那種光芒的玉藻十字一定受到了影響,而且很可能是比之前其他馬娘更深的影響。
唯一的問題是,雖然明知道玉藻十字受了很深的影響,但回憶起她剛纔的各種行爲,北原真司一時分不清她到底被放大了哪方面的情感,以及還有沒有其他什麼影響。
沉默許久,看着面前看起來天真無邪的玉藻十字,北原真司嘆了口氣,心中生出了幾分愧疚。
“抱歉,玉藻......”
但面對北原真司的道歉,玉藻十字則是一臉莫名其妙。
“你怎麼了?還沒睡醒嗎?”
“不是,這個是......”
正在北原真司想和玉藻十字解釋情況的時候,另一個聲音從他身側響起。
“那個,北原訓練員,剛剛那個是什麼魔術嗎?”
阿爾丹出聲後,北原真司纔想起來身邊還有個人,而且也並不清楚之前的情況。
此時貿然開口的話,說不定會引起誤會,所以在片刻的停頓後,北原真司就決定先不提剛纔的事,只是簡單的和兩人解釋了下自己的能力。
而聽完他的解釋後,兩人的反應也各不相同。
其中玉藻十字看起來有些迷惑,皺着眉頭思索了好一會兒,都感覺不出自己現在有什麼異樣,甚至感覺頭腦比以往還要更加清晰。
而至於另外一邊的阿爾丹,則是在短暫的思索後,緩緩開口。
“的確就像北原訓練員你說的那樣,在剛剛直視着你手上那團光芒的時候,我的確感覺自己的目光好像被它所吸引了,並且生出了些......嗯,比較奇妙的想法。”
“能具體說下是什麼樣的想法嗎?”
北原真司問,接着解釋道。
“因爲我平常一直在努力約束着這些光芒,所以到目前爲止都還沒能搞清它的具體情況,如果可能的話,我想多收集一些數據,以防可能出現的意外......”
頓了頓,他又補充一句。
“當然,如果這涉及到了你的隱私,或者不想說,就當我沒問過好了。”
“嗯,這個......其實也沒什麼不能說的。”
阿爾丹笑了笑,擡起頭看向窗外,緩緩開口。
“就是剛纔,看着北原訓練員你手裏的光團的時候,我忽然有種想放下手頭的工作,然後去外面逛街和遊玩的想法......”
逛街和遊玩?這是什麼慾望?
聽到阿爾丹的回答,北原真司迷惑了一會兒,反應過來後,表情逐漸微妙。
等下,該不會這位平時看起來端莊素雅的大小姐,心裏其實很想摸魚吧
因爲有魯道夫那個表面勤奮,實際上私底下摸得透徹的前車之鑑,北原真司倒並不覺得阿爾丹想摸魚這事有多麼難以接受。
但很快的,回憶着腦子裏一些關於阿爾丹的信息,還有她說起外出時候眼中的情緒,北原真司忽然意識到,阿爾丹的情況,可能和魯道夫那邊的有些差別。
“阿爾丹同學,你......是不是很少出門?”
北原真司看着阿爾丹問。
“嗯?”
面對北原真司的突然提問,阿爾丹愣了一下,接着點點頭。
“嗯,畢竟北原訓練員你也是知道的,我的身體情況在馬娘中算是比較糟糕的那類,平常的訓練都很難完成,而且還經常住院,所以出於安全考慮,家裏人一向不怎麼喜歡我出去,就連來特雷森,都花了好一番功夫才說服了他們......”
雖然這麼說,但阿爾丹和北原真司都不覺得她家裏人做的有什麼錯,畢竟之前她的身體情況就擺在那裏,就是精心呵護着,都脆弱的像是塊玻璃,真要是放養出去,哪天突然暴斃了都不稀奇。
尤其是北原真司還聽說過,阿爾丹其實本來還應該有個雙胞胎姐妹,但剛一出生的時候就已經去世了,所以家裏人更是對她格外珍惜,保護自然也是格外嚴密。
但
“阿爾丹同學,如果我判斷沒錯的話,近些日子,你的身體情況,其實已經好轉了許多吧?”
北原真司說這話當然是有依據的,畢竟當初就是他暗中給阿爾丹做了份改善身體情況的計劃表,託怒濤送了過去。
並在之後的日子裏,也會時不時的接着兩人交流的機會,查看她的身體情況,並且一邊查看,一邊製作新的改善計劃。
然後在製作完成後,繼續託怒濤在私底下幫忙送過去,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停止,所以也自然會清楚阿爾丹身體的情況。
雖然相較於正常的馬娘來說還有段距離,但她也早已不是那精美而脆弱的‘玻璃’了,也具備了正常生活和訓練的資格。
可問題是,因爲這一切都是私下進行的,外加長久以來觀念的累計,即便是阿爾丹的情況已經好轉。
但在其他人眼裏,她依舊是那朵精緻而脆弱的玻璃花,是隻可遠觀而不可觸碰的存在,所以對她的關照與要求自然也是按照之前來的。
而很快的,接下來阿爾丹的話,也佐證了北原真司行蹤的猜想。
“嗯,託一位好心人的福,我的身體情況的確好轉了許多,不過可能是因爲我以前的形象太過深入人心,大家都還是不太放心我,爲了不讓他們擔心,我平常也不怎麼會出來......”
“但你其實還是想出來的,沒錯吧?”
看着面前的阿爾丹,北原真司認真的問。
聽到這個問題,阿爾丹下意識的就想回答自己並不介意,但看着北原真司那認真的表情,她沉默了一會兒,接着擡起了頭,看向窗外,輕聲道。
“雖然大家都很照顧我,而且醫院和學院內的景色都不錯,但畢竟一直處在同一個環境中,難免有時候會想出來看看......”
“那阿爾丹同學你要不介意的話,待會兒我們去逛會兒街如何?”
“......啊?”
阿爾丹眨了眨眼,一時之間有點沒反應過來北原真司在說什麼。而見到她這幅樣子,北原真司以爲她誤會了些什麼,緊接着解釋。
“不是說我們兩個逛街,而是帶着玉藻她一起。”
說着,北原真司轉頭看向了一邊一臉‘怎麼就帶上我了’表情的玉藻十字,嘆了口氣。
“你也知道了,玉藻她可能被那種光芒影響的有些厲害,但我目前還看不出她身上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就這麼帶她回去的話,我有點不放心,想再觀察一陣子......”
“而且,我們現在就兩個人,一直在這裏呆着影響也不太好,這次來的是阿爾丹同學你還好,要是被其他人發現了我們在這裏,那說不定就會被誤會......”
“但要出去的話,我感覺兩個人出去感覺也有點不太合適,所以有可能的話,能不能請你幫個忙,陪我們兩個逛一會兒......”
雖然嘴上是這麼說的,但其實除了這些目的外,北原真司還想借機幫阿爾丹改善一下她在其他人眼裏的印象。
畢竟阿爾丹的身體就是他一手操辦的,具體改善到了什麼程度他也心知肚明。
而明明現在她的身體已經改善了許多,但卻礙於以往觀念,還是沒辦法享受正常的生活,想了想之後,北原真司還是決定幫她一把——幫人幫到底嘛。
一起逛街嗎
面對着北原真司突然的邀請,阿爾丹眼裏閃過一絲遲疑。
倒不是說她抗拒和北原真司出去,只是之前就說了,因爲今天的活動,她這個附近這片產業的實際掌權人手頭的活有些多,就連送巧克力都是擠時間去的,而如果出去逛街的話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阿爾丹微笑着點了點頭,語氣中沒有絲毫遲疑。
雖然活動也很重要沒錯,但相比較起北原真司來,那別說眼下這種小小的活動,就是她現在在負責目白城的商業計劃,都得找個理由把班翹了。
而且,雖然她確實是這片區域的實際負責人,要負責掌控全局,但就是沒了她,目白家也是有些備用選項的。
這麼想着,阿爾丹藉口要準備一下,走出了房間,找了個角落打開手機,點開了備註是‘甜品巴菲’的聯繫人頭像,接着開始編輯起了消息。
而在另外一邊,剛剛滿心歡喜的從自家訓練員手裏接過巧克力,剝開之後狠狠大咬了一口,被裏面濃厚的苦澀味驚得毛都炸起來的某肥駒正要叫苦,兜裏的手機就響起了來消息的聲音——還是特別提示的那種。
打開之後,她本以爲是哪位家人要叫她出去玩,還幻想着出去後要怎麼弄點甜品。
結果在看完消息後,她擡頭望了眼學院內其他馬娘和自家訓練員你儂我儂的景象,又低頭看了看自己左手邊的黑巧克力和屏幕上顯示的讓她過去代班的消息,沉默許久後,差點委屈的哇嗚一聲哭出來。
爲什麼別人的情人節看起來都那麼幸福,她這邊就這麼倒黴啊
另外一邊。
安排完了交接事宜後,目白阿爾丹就返回了房間內,在短暫的修整後,就和兩人一起出了門。
不過雖然出門前的準備做了不少,但關於出門後的內容,卻反而沒什麼好說的。
雖然北原真司說是叫阿爾丹陪他們逛會兒街,但玉藻十字的任務目標早已完成,而北原真司又對逛街這事不怎麼感興趣,所以基本上就是陪着阿爾丹在玩。
而就這麼遊玩到了傍晚,接近晚飯的時間後,北原真司感覺時間也差不多了,而且看玉藻十字也沒更多的異常行爲,就準備帶着兩人回學院了。
不過就在即將回去的時候,看着迫近的校門,北原真司忽然轉頭看向了阿爾丹,提出了一個有些奇怪的請求。
“阿爾丹同學,我這邊東西有點多,你能幫我拿一下嗎?”
說着,北原真司對着她舉了舉手裏的,通過各種活動弄來的大包小包。
“當然可以。”
這麼點請求,阿爾丹自然不會拒絕。
只是讓她奇怪的是,明明說着東西多,但她看他都拎了一路了,看起來也沒有絲毫喫力的感覺,怎麼就忽然要給她
不過很快的,她就知道了北原真司爲什麼要這麼做。
在進入學院後,看到阿爾丹回來,她的朋友和一些目白家的成員直接就圍了上來,關切的詢問起了她下午的去向。
而在聽到說她在外面逛了幾個小時後,看着阿爾丹手裏的袋子,又看了看她旁邊一臉無辜的北原真司,圍觀的馬娘們的眉頭微微皺起。
這人怎麼回事?明明知道阿爾丹的情況,不光拉着她在外面逛了幾個小時,還讓她幫忙拎東西
面對其他人的質疑,北原真司沒有任何辯駁的意思,就好像沒注意到周圍的那些目光,很從容從阿爾丹手裏接過了那幾個包裹,感謝過了之後,就直接轉身離開了。
“哦,對了,阿爾丹同學,你要不介意的話,下次有機會的話,我們再一起出去吧?”
走到一半,北原真司忽然回頭對阿爾丹補了這麼句話,接着還笑了笑,然後就再次轉身,邁開步子離開了。
而在北原真司離開後,有馬娘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忍不住小聲嘀咕。
“阿爾丹小姐,這人......”
“他怎麼了?”
看着他離開的背影,聽着旁邊的議論,阿爾丹隱約意識到了他這麼做的目的,凝視着他離開的背影,目光微微顫動。
“他明明就知道你的情況,卻還是帶着你在外面逛了幾個小時,還讓你拎東西,一點都不懂關心人......”
“他很懂哦。”
目白阿爾丹忽然開口,接着伸出手,笑着摸了摸那個小馬孃的頭。
“倒不如說是正因爲很懂,所以纔會這麼做。”
實際上,她身體好轉的情況,不僅她自己知道,通過一些檢查和數據,目白家那邊也早就知道了。
但因爲一直以來固有的觀念,沒人敢提議打破她現在的處境。
畢竟,要是誰提議打破了她現在的處境,日後要是出了什麼問題,那責任肯定都會堆到那人頭上,而且她現在的身體距離正常馬娘也還有一段距離,沒人敢擔這個風險。
而北原真司雖然沒有做什麼提議,但他卻在以直接行動的方式向她表明着,這個責任,他來擔。
至於爲什麼不明說?
開玩笑,他到現在都還以爲自己偷偷幫忙的事阿爾丹不知道呢,怎麼可能直接跳臉?
不然目白家那邊直接來句他怎麼判斷的,再稍稍調查一下,豈不就是要全露餡了?
總之,自以爲隱祕的解決完了阿爾丹這邊的情況後,北原真司最後確認了一下玉藻十字的情況,確定她身上沒什麼問題後,就先把她送回了宿舍。
而在目送着玉藻十字把東西都拎回宿舍後,北原真司看了眼時間,去食堂簡單吃了個飯,接着就準備返回宿舍休息了。
但就在他放鬆着擰開自己宿舍門,準備好好歇一歇的時候。
推開門,看清屋內景象後,他的腳步瞬間停在了原地。
而就在同一時刻,在北原真司出現的一瞬間,屋內擠得滿滿當當的馬娘和非馬娘選手們瞬間齊刷刷的擡起頭,把目光鎖定在了他身上。
一時間,伴隨着目光的匯聚,北原真司莫名感覺自己身邊的環境有些潮溼。
甚至,就連空氣都有些凝固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