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只是 好久不見。
“鎌倉事件”的七天後,時雨淺遠赴韓國進行長達三月的出差考覈,可實際的,當他再次回到東京都立咒術高專已經是2016年的事情了。
距2009的七年後,2016年1月19日,天空中飄零着白色的雪花。
時雨淺拖着黑色箱子走出了東京國際機場,薄薄的細雪覆蓋着周圍的房屋與大廈,身旁坐落的幾株喬杉也被風雪壓着枝幹。
冷風呼呼地吹着,時雨淺不由將頭往厚厚的黑色羽絨服裏縮了縮,“真是的,怎麼年紀越大卻越來越怕冷了?我記得以前這種下雪的天自己只穿一兩件衣服就足夠了的。”
“現在,羽絨服、衛衣、毛衣.仍還覺着有些冷。”
“呼”
時雨淺站在原地撇嘴嘆了幾口氣,便拖着行李箱走上了斑馬路,滾輪在地面上滾動發出陣陣“嗡嗡”的摩擦聲。
的確,就像時雨淺自己說的,時間過得很快,歲月從不待人,今年的他已經25歲了,過完了青春朦朧燦漫的歲月,迎來漫長的“中年”苦悶生活。
亮起的紅綠燈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變換顏色,時雨淺站在路邊看着來來往往行駛的車輛,準備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離開這兒。
“很久沒回來了,也不知道日本的出租車還像不像以往那樣昂貴。”上次坐出租車回家的糟糕經歷憑空浮現在他腦海中。
久久地佇立了一會,沒能等到出租車的時雨淺搓了搓冰冷的手,“沒車嗎?”
稍微猶豫了一會兒,他準備繼續往前走一段路,去就近的車站坐車,忽的,一道低沉、熟悉的男聲從後邊叫住了正要離開此地的時雨淺。
“淺?”
時雨淺疑惑地回頭望去,一個留着白色刺蝟頭、穿着藍黑色制服的男人正站在身後注視着他。
“悟?”
時雨淺幾乎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個男人,來人正是時雨淺闊別已久的摯友—五條悟。
“你怎麼在這?”時雨淺“驚奇”地問道。
他快速走上前觀察着五條悟,沒給五條絲毫回答問題的間隙,時雨淺快速嘟囔道:“哦?悟,幾年不見長高了不少誒。”
“不過,嘛嘛,你這奇特的妝扮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引人注目,現在不戴墨鏡,換風格了?這圍着眼睛的是白色的醫用繃帶?”
“哇,你現在看上去就像是個被二次元吸引的中二男coser,不過還是很帥唉。”
時雨淺從口袋中掏出手機,自來熟地走到五條悟,攬住他的肩拍起了照。
“伱這傢伙.”五條悟感慨了一句,卻又馬上在相機閃動時,擺好了pose。
“茄子!”
翻動着相冊中的照片,時雨淺自言自語道:“果然,我就說嘛,還是我要帥一點。”
“你在胡說些什麼?明明就是五條大帥哥更帥。”五條悟從一旁探出頭嘟嚷了一句。
“你纔在胡說吧?戴着那種玩意應該連照片都看不清。”
五條悟:“.看不清纔怪!”
兩人爭論了一會,面對疊疊不休說了一大堆的時雨淺,五條悟敗下陣來,他摸着腦袋沒好氣地說道:“有段時間不見,淺,除了話變多了一點外,你倒是沒變多少。”
“挺好。”
五條悟頓了頓,繼續說道:“剛纔在機場裏沒看見你,本來以爲會錯過來者,沒想運氣不錯,出來就遇上了。”
“.”
五條悟就這樣靜靜注視着時雨淺,兩人在雪中躊躇了一會。
“你”時雨淺想說些什麼來引出話題,卻又一時語噎,什麼都說不出口。
“真是好久不見了,歡迎回來。”
白色的雪隨風舞動,稀稀疏疏的下得飄渺,五條悟心情似乎還不錯,臉上露着真摯、久違的笑容。
時雨淺愣了愣,隨即也笑着回道:“好久不見,我回來了。”
雪精靈落在兩人肩上,五條悟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時雨淺身旁,他伸手接過時雨淺行李箱的拉桿,“走吧,雪下大了,我開車來接你的。”
時雨淺和五條悟並行走着皚皚白雪的路邊,一路上時不時聊上幾句。
“你怎會來這呢?”時雨淺偶然地又重提了一遍自己最先問過的問題。
五條悟疑惑地扭頭,然後從口袋裏拿出手機,他向時雨淺解釋道:“你不是在line上給我留言說今天回國嗎?”
“我想着你可能沒人接機,一個人或多或少有些孤獨,所以就過來了。”
“是這樣嗎?可在高專當老師不應該很忙纔對嗎?還會有這種空閒時間?”時雨淺想了想,繼續問道,“而且我好像連下飛機的時間都沒告訴你纔對?”
“誒,淺,你的問題可真多,話說回了日本,不應該是我問你纔對嗎?”
“一個勁的都是你在提問.”
五條悟微微擡頭,凝神注視着時雨淺,“談談吧,爲什麼在完成高專學業後,突然辭去了咒術師的工作?”
“還有,一聲不吭的跑到海外一待就是七年,期間音信全無,時雨淺,可真有你的。”
時雨淺硬着頭皮回了一句,“哪裏音信全無啊,不是偶然會通電話,用line聊天的嗎?”
“那僅能證明你還活着!”五條悟憤然地說道,“你知道我、校長,硝子有多擔心你嗎?”
“抱歉。”
時雨淺沉默着。
看着垂下頭的時雨淺,五條悟心中升起的憤怒被強壓下去,他擡頭長嘆息了兩口氣,“算了.反正,回來了就好。”
“喫飯了嗎?”
“沒。”
“那我們先開車去喫飯?”
“.嗯,好。”
雪漸漸下大了些,紛紛揚揚的,像是在風中飛舞的柳絮,很是好看,兩個190左右的高個子帥哥走在雪中映襯着冬日雪景。
2016年1月19日,上午10:00。
東京都立咒術高專,教學樓,新晉二年級的學生秤金次和星綺羅羅正趴在桌子等待着“五條老師”來上課。
鈴聲響起的五分鐘後,秤金次幽幽的擡頭向講臺望去,“那傢伙是忘記自己今天有我們的課了嗎?”
“五條老師就是這個遲到的性子吧?”綺羅羅從桌子上爬起,翻看着手機迴應着秤金次,“從來沒有按時出現過。”
“再等等吧。”
三分鐘後
“喂,綺羅羅,要不我們走吧?昨天在澀谷賭場倒了大黴,今天我們去找回場子!”秤金次在位置上站起,眼睛裏透露着屬於“賭狗”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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