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她試探性的問道,“爲什麼這麼說?”
宮深拓像是急於得到她的答案,隱隱有點不耐,“你這很像雅冰有身孕的反應,”他頓了一下,眸裏的顏色更冷,“如果你有了他的孩子,爲什麼還要取消婚禮?”
夏堇緩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原來他以爲她跟白迪……
雅冰,叫的好真是親熱,她心裏一陣冷笑。
她一邊伸手去撥開他的手,一邊漫不經心的道,“是不是,等回去檢查了才知道,”她兀自的笑着,看着他的眼睛,“有沒有,反正也不是你的,你這麼關心做什麼?”
他的手如鐵壁一樣,她根本憾不懂半分,夏堇來了脾氣,冷冷的看着他。
宮深拓的脾氣像是比她還大,一聲怒吼,“我問你爲什麼要取消婚禮。”
“哪有那麼多的爲什麼?”她笑得吊兒郎當,“我玩夠了,不想玩了,所以就不嫁了。”
宮深拓冷冷的看着她,眼底是逼迫的嘲諷,“玩夠了,果然是涼心薄性。”
他鬆開自己的手,將兩人的距離拉遠了。
夏堇笑着,還想說什麼,突然,頭部傳來一陣眩暈,眼前一黑,她還來不及說什麼,就徹底的暈死了過去。
宮深拓正在怒頭上,恨不得直接掐死這個女人,怎麼看怎麼覺得生氣。
玩夠了,是不是所有的男人對她而言都只是玩一玩,她沒有心,也從來不需要真正的感情,
卻見她連臉色一白,整個人都突然倒了下去,他心裏就是一慌,什麼都來不及想,就手快於腦,伸手抱住她的身體。
南雅冰剛好這個時候從裏面出來,就看到夏堇暈了過去,她趕忙驚慌的跑到一邊,“宮老大,小堇怎麼了?”
他看都沒有看她,只是低頭看着自己懷裏的女人,“不知道,去叫醫生過來。”
南雅冰不敢再多說什麼,轉身就去叫醫生,宮深拓抱着懷裏的女人,大步朝着二樓的臥室走去。
烏諾一聽夏堇暈倒,臉色也立刻大變,他馬上走到外面,掏出手機直接打給韓離,“你馬上趕到葉門來,二小姐在這裏暈倒了,”他停了一下,壓低了聲音,“我剛剛看二小姐聞個魚就吐了,我懷疑……她是不是有身孕了。”
韓離在那邊靜默了兩秒,直接掛斷了電話。
懷孕?她怎麼會懷孕?她怎麼能懷孕?她怎麼能容許自己懷孕?這會要了她的命的!
該死的額,韓離想罵人,外面的新聞他雖然不關心,但也多多少少知道一點,這關頭上懷孕,葉門如今的風聲。
傷身又傷心,她這是在找死嗎?
韓離再快,也不能閉上葉門的醫生那麼快,烏諾在一邊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就在醫生正準備去檢查的時候,夏堇突然醒了過來,她睜開眼睛看到自己在宮深拓的牀上,先是皺了皺眉,然後立刻反應過來什麼,掀開被子就要下牀。
手臂被人拉住,旁邊是男人帶着怒意的聲音,“你幹什麼?”
夏堇面無表情,去甩他的手,“我要回去。”
“讓醫生給你檢查完再走。”
“不必了,”夏堇甩都沒有甩他,“韓離會幫我看。”
說完,她就跳下了牀,然而,腳還沒碰到地面,又被人攔腰抱住,直接扔回了厚軟的牀上,他一手擡着她的下巴,眸光狠戾,“同樣的話我不會再說一次,給我檢查完再走。”
房間裏是還有其他人的,擔憂的守在一邊的南雅冰和打完電話回來的烏諾,還有沉默的蹙着眉的埃文。
她的臉色蒼白,眉眼處遍佈着虛弱和無力,只有那雙眼睛,乾淨的如一汪清泉,卻又格外的倔強。
南雅冰看着那姿勢曖昧親暱的兩人,又想去冷淡高傲的牧野澤靜,心裏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夏堇憤怒的看着這張俊臉,那種感覺,彷彿她敢再說一句不要的話,他低頭就會吻下來。
這算什麼,他這到底算什麼?
關心她?在他上了其他女人之後?在他要娶其他的女人之後?他到底是憑什麼?
夏堇冷冷的笑着,伸手就想要去扳開他的手,整個身體都極其的不安分,卯足了力氣就要掙脫來。
醫生看着這不聽話的病人,煞是爲難。
夏堇見自己無法從他這邊下去,遂轉變了方向,靈巧的甩開她的手往後面爬去。
她那麼不顧一切,似乎只要能離開他,她一點都不介意這姿勢有多難看。
然而,還沒爬出幾步,就被宮深拓從後面抱住,直接摔回了他自己的懷裏。
他抱着她的腰,肆無忌憚,像是根本就不在乎有多少人看着,“你要是真的想離開這裏,就乖乖的讓醫生給你看病,否則我陪着你耗下去,”
此時的夏堇已經是暴怒,“宮深拓你有病是不是啊,我是你什麼人啊,你憑什麼管着我啊,你的兩個女人都在這裏呢,你不要臉我還要,說了叫你不要碰我,別碰我你聽不懂嗎?”
宮深拓的臉色已經差得不能再差了,他什麼時候被人這麼這麼罵過,還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
他一張俊美的臉沉到極致,渾身都散發着一股戾氣。
別碰我,別碰我,她是多不喜歡他碰她?
“哼,”他怒極反笑,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不要碰你,你身上哪個地方是我沒有碰過的,現在叫我不要碰你,不嫌晚了嗎?”
夏堇此時已經失去了一大半的理智,她一直在忍耐,沒有流露出半點屬於她自己的情緒。
她把自己當成落魄的南家小姐,她要做的事情就只有救回書兒,現在要做的也只有拿回南家的繼承權。
僅此而已,她不能放任自己,不能憤怒,不可以嫉妒,不可以質問。
是的,不能不能,通通都不能。
但是,所有的理智和隱忍都在這個男人的逼迫之下步步坍塌。
她現在連戲都演不下去了。
她就是不想讓他用碰過其他女人的那雙手再來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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