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惡靈的來歷
剛纔的事發地點已經圍滿了人，他們有的拿手機出來拍照，有的忙着發微信，反正是說學校又死人了。
每一次學校出事，都能找到很多借口，比如李子慧和小六子死於意外，孟凡死於心臟病，這一次魏然的死也看上去理所應當，我都幫警方和校方想好了說辭：魏然同學因爲某件事想不開，選擇了輕生。
當然，魏然的爸是副院長，這件事肯定不會就此了結，我以後也少不了麻煩。
“魏然的死，有我的責任。”我無奈嘆了口氣。
何永昌眼睛直視前方，語氣深沉的說：“這件事和你沒關係，就算嗜血惡靈不借助楚哲的魂魄，也會去找其他人。只是楚哲在這個年紀死了，心有不甘，怨氣很深，才被嗜血惡靈利用。”
“您說這嗜血惡靈到底是什麼來頭，它到底想要做什麼？”我要把嗜血惡靈的底細問清楚，要不然，還不知道會有多少學生遭殃。
何永昌把煙按滅，給我說起了有關嗜血惡靈的傳說。
我們學校在建校之前，這裏原本有一片墳地，墳地裏面埋的都是因爲戰爭死去的人，戾氣很重，喜好殺戮。
在學校建立起來以後，他們的戾氣被學校的書香氣所壓制，暫時無法作惡。可後來喪鐘出現，學校接二連三的死人，破壞了學校平和的氛圍，這些因戰爭死去的惡鬼纔有了可趁之機。它們的戾氣聚合成一種形態，就是我們方纔看到的嗜血惡靈。
這種惡靈最喜歡鮮血的味道，只有殺死別人，吸取鮮血當中的陽氣，他們的戾氣纔會得到緩解。
不過，嗜血惡靈無法單獨出現，必須像寄生蟲一樣，寄居在別人的冤魂當中，然後利用別人的冤魂來殺人。
楚哲就成了犧牲品，並且利用我來殺死身邊的人，更可怕的是，嗜血惡靈殺人的理由還是爲了幫我！
“被嗜血惡靈所侵佔的靈魂，頭髮會變得稀疏，腦袋看上去也比平時大很多，那是因爲嗜血惡靈寄居在人的腦子當中，讓人的腦袋發生變形。等到時機成熟，他們會從冤魂的身體裏出來，拋棄外殼。”何永昌微眯着眼睛，像是自己對自己說話。
聽完他說的話，我心裏說不出來的難受。這麼說來，楚哲連魂魄都不在了，他徹徹底底的死了，死在嗜血惡靈的手裏。
我不禁攥緊了拳頭，如此邪惡的東西，怎麼能讓他繼續存在下去？！
“您說的這些，都是孟凡告訴您的嗎？”我知道，要想對付嗜血惡靈，就必須要有何永昌的幫助。
“沒錯，確實是小凡對我說的。”一提到孟凡，何永昌的眼神柔和下來：“他在被嗜血惡靈殺死以後，在頭七的晚上，把一切都告訴給了我。唉，我以前對不起小凡啊，他這麼慘死，我一定要爲他報仇！”
不但他要爲孟凡報仇，我也絕對饒不了嗜血惡靈。打着幫我的旗號到處作惡，完全是在利用楚哲和我們家的關係，簡直罪無可恕！
“何大叔，這把斧子就是用來對付嗜血惡靈的嗎？”我看了看那把紅‘色’的斧頭，忍不住問道。
何永昌把斧頭遞給我：“小凡說，這把斧頭要是給你用，威力會更大。畢竟你的體質天生就容易招惹神鬼，再加上你戴着手錶，這把斧頭會更有靈‘性’。”
我不知道斧子是從哪裏‘弄’來的，只要它能夠對付嗜血惡靈，其他的都不重要。
“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給警方？”我試探‘性’的看向何永昌。
何永昌冷笑一聲，斜着眼看向孫志明他們：“告訴給警察？要是警察有用，我也不用親自來爲小凡報仇了。”
他的想法和我一樣，這種事情警察攙和進來也沒用，最後還是要我們自己解決。
“可嗜血惡靈現在不知所蹤，咱們該怎麼辦？”我晃了晃斧頭，躍躍‘欲’試，卻找不到對象。
何永昌站起身，拍了拍屁股：“年輕人不要心急，嗜血惡靈很狡猾，我們要有足夠的耐心。”
“我是怕它繼續害人啊，萬一再有人被它害死，那可就……”在我看來，能快一點阻止嗜血惡靈就可以多拯救一個生命。
何永昌沒有說話，看來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孫志明走到我們面前，一臉嚴肅的皺眉問我：“你們兩個人說完了沒有？要是說完了，跟我回公安局做筆錄。”
這一項程序是少不了的，我們跟着孫志明來到警車旁，還沒上車，就聽到了孫麗穎的聲音。
“哥，又來了？”孫麗穎快步跑了過來，在她旁邊，還跟着馮漢超。
“小聲點，我都告訴你多少遍了，在外人面前不要叫我哥。”孫志明有些尷尬，皺着眉頭說道。
馮漢超似乎也沒想到，轉頭看向孫麗穎，微笑道：“原來你哥哥是個警察。”
自從上次李子慧的事情結束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到過馮漢超。他作爲我們地質協會的贊助人，很少來學校，一般都是和孫麗穎電話聯繫，詢問有關協會的動態。
今天出現在學校，還和孫麗穎走的那麼近，我怎麼看都覺得彆扭。
“你是誰？好像不是這裏的學生吧？”孫志明頗爲警惕的打量着馮漢超，像是在詢問一個犯罪嫌疑人。
馮漢超還沒說話，孫麗穎就替他解釋了：“這就是我時常給你提起的，贊助我們協會的馮先生。”
孫志明一聽，好像馬上就知道了馮漢超的底細，立即滿臉笑容的主動和馮漢超握手：“啊，你好你好，原來是馮先生，經常聽麗穎提起過你。”
孫麗穎經常跟孫志明提起馮漢超幹嘛？是不是他們兩個人有非一般的關係？
我越想越難受，雖然不能確定孫麗穎和馮漢超有什麼特殊的關係，但是在我這裏，似乎已經成了一個事實。
“孫警官來學校，必定是發生了大事。剛纔我看到超市旁邊有人圍觀，他們在看什麼熱鬧？”馮漢超倒是和孫志明聊了起來。
“我出現的地方，能有好事嗎？一位副院長的兒子出事了，這次的麻煩可不小啊。”孫志明苦笑一聲，想必他也不想接這種差事。
孫麗穎當然看到了我，她走到我們面前，認真問道：“良平？你怎麼在這裏，這件事不會也和你有關吧？”
我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只好指了指手腕上的手錶：“不是和我有關，是和它有關。”
“好了，不和你們說了，我要帶着這兩個人去做筆錄呢，馮先生，回頭再找你。”孫志明和馮漢超握手道別，把我們帶上警車，離開了學校。
我在警車上還在琢磨孫麗穎和馮漢超的關係，他們已經是情侶了嗎？還是我多想了？
到了公安局，孫志明把我們帶下車，盯着我的臉問道：“你這一路上都想什麼呢，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想你妹啊。沒錯，就是在想他妹妹。可是我還不能說，免得孫志明以爲我對孫麗穎不懷好意。
其實作筆錄也很簡單，我看到了什麼就說什麼，沒有任何隱瞞，至於警方會不會相信，那就不關我的事了。
好在審問我們的人還是孫志明，由於之前他經歷過李子慧的事，對於我說的話還有幾分相信。
“說實話，如果換成別人，肯定會把你們送到‘精’神病院。”孫志明做完筆錄之後，笑着對我說。
我攤了攤手：“不止我一個人看到，還有何永昌，還有和魏然一起的六個人，你問問他們，就知道我並沒有在說謊。”
孫志明皺起了眉頭：“倘若是惡靈乾的，那這件事只能寫成是魏然自殺。我要是把你說的報上去，不單單是你，我這警察也不用做了。”
“隨便怎麼說，可惡靈一定要找到，要不然，魏然絕對不會是最後一個被害死的人。”我身體向前傾了傾斜。
“你有辦法？”孫志明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好奇。
我自信滿滿的告訴他：“我有高人相助，一定沒問題。要是我死了，千萬讓麗穎不要傷心。”
孫志明一愣，更加疑‘惑’不解：“這件事和麗穎有什麼關係？”
剛纔我滿腦子都在想着孫麗穎和馮漢超，也就忍不住在說話的時候漏了嘴，被他這麼一問，我反倒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沒，沒什麼。畢竟同學一場，我要被惡靈害死，說不定那些同學又會傷心難過了。”我乾笑了兩聲，掩飾了過去。
孫志明點點頭說：“放心，你死了，估計你們學校就不會死人了，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瞧這話說的，我好歹是一條人命，有警察這麼說話的嗎？
我不和他計較，走出公安局之後，何永昌帶我去喫飯，還說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對我說。
“何大叔，天‘色’不早了，我還要回宿舍呢。”我看了一眼手錶，手錶的時間已經恢復正常。
“不用着急，這件事關係到你的‘性’命，你要是不想聽，儘管回去。”何永昌說完，自顧自的向前走。
開玩笑呢，和我的命有關，我能不聽嗎？
“哎，大叔，你等等我，我拿着斧頭呢，很沉啊。”我趕緊拎起斧頭，急急忙忙的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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