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大哥受連累
我鬼使神差的走向他,一步步向他靠近。可是,當我還差幾步之遙的時候,男人突然掉進了地下,大地一瞬間就把他吞沒了,彷彿頃刻間消失了一般。
看到眼前的場景,我嚇得後退兩步,也慌忙低頭看了看地下,生怕會像他一樣陷進去。
他到底是誰,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我又是在地方,難道我不是在學校嗎?
正在想着,我的身體直直的掉了下去。我心下一涼:完了,我也要死在地下了。
只不過等我醒來之後,恍惚之間看到了孫麗穎。她坐在旁邊,而我則趴在路邊的長椅上。
“你醒了?你剛纔中暑,我就讓你先躺在這裏了。”孫麗穎眨巴着大眼睛,她沒有騙我。
我‘摸’了‘摸’腦袋,果然是一頭汗。我不知道那是熱汗還是冷汗,回想着之前經歷的一幕,心臟還在緊張的跳。
“謝謝你,我現在好像沒事了。”我‘揉’了‘揉’太陽‘穴’,儘量保持着鎮定。
孫麗穎遞給我一瓶水:“喝點水吧,早點回宿舍,以免再遇到什麼稀里古怪的東西。”
我三兩口就把水喝光了,擦了擦嘴,站起身來。我下意識的低頭看着眼前的水泥地,好像下一刻就要把我吞沒。
“是該回去好好休息一下,這兩天‘精’神狀態不好。”
和孫麗穎道了個別,我擔心奇怪的聲音再次出現,便快步走回了宿舍。
要說大學時光,在宿舍呆的時間是最長的。我想不單單是宿舍可以有個人空間,還會給人一種安全感。
宿舍裏面只有大哥一個人,老二這個傢伙身體纔好一點,便忍不住寂寞,出去瘋玩了。三兒被傻五拉着去了後‘門’網吧,兩個人‘迷’上了同一款遊戲,開黑房虐人。
“他們都不在,你一個人在宿舍,不閒悶得慌?”我脫了衣服,宿舍裏比外面舒服多了,我也覺得舒服了不少。
我說完之後,大哥並沒有迴應我,還是躺在‘牀’上。
難道大哥睡着了?我當時沒有在意,坐在下面的桌子前,認真看起了書。
不管發生什麼詭異的事,考試還是要考,學習還是要繼續,不能因爲那些沒頭沒影的事,耽誤了考試,那就太得不償失了。
既然那個聲音追着我,剛好讓我有理由安心在宿舍呆着,不用出去‘浪’費時間。
難得我認真學習了兩個小時,全神貫注的做題還真是有些喫不消。我‘抽’出一支菸,愜意的‘抽’了兩口。
更有意思的是,我方纔在‘操’場上扔進垃圾箱的手錶,不出所料的出現在我的桌子上。
我現在情緒平復下來,苦笑一聲,重新把它戴在了手上。
一看手錶,已經下午五點鐘了。就算大哥睡午覺,這個時候也該醒了吧。
“大哥,昨天晚上沒睡好嗎?”我爬到大哥‘牀’頭,笑嘻嘻的問他。
這一次他還是沒有迴應,臉‘色’通紅,還在沉睡。我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如同火炭一樣燙。
大哥分明是發燒啊,我趕緊把他叫醒,燒得那麼厲害,要馬上去醫院纔行。
“怎麼了?”大哥‘迷’‘迷’糊糊的問我,說起話來有氣無力。
我搖了搖他,皺眉催促道:“你生病了,快起來打針。”
大哥還是不想動,我知道他現在一定很難受,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了。
好在我力氣很大,一把將大哥拉起來,揹着他前往醫院。
打車來到醫院,醫院保安見到我又笑起來了:“哥們,你最近來醫院聽勤快的啊,每次生病的還都不是不同的人。”
我沒心思和他閒扯,趕緊給大哥掛了急診。
早上我離開宿舍的時候,大哥還好好的,怎麼半天過去,大哥就成了這樣?
醫院看病的人很多,我忙不迭的扯住一名護士:“拿個體溫計來,還有退燒‘藥’,不能再耽擱了。”
這位‘女’護士擡眼看了看我,又伸手‘摸’了‘摸’大哥的額頭,眉頭緊皺:“怎麼現在纔來?來,這個給你。”
她左口袋裏面拿出體溫計,右口袋拿出退燒‘藥’,放到我手上。
“哪裏‘交’錢?”我知道在醫院,一針一‘藥’,都少不了‘交’費。
“不用了,這是我自己的‘藥’,不用給錢。”‘女’護士說完,轉身離開了。
本以爲我遇到的是一位高冷‘女’護士,可過了一會兒,在我給大哥量體溫喫‘藥’的時候,她又回來了。
“下一個就到你們了,用這個敷上。”她給我一個冰袋,是醫院專‘門’用來退燒用的。
我心懷感‘激’的連連道謝,眼睛看到了她的‘胸’牌:護士邱瑩瑩。
好在沒過兩分鐘,就輪到了我們。醫生在診斷之後,確定大哥發燒到了將近四十度,必須立刻打針住院。
更爲糟糕的是,大哥開始全身發抖,意識還有些昏‘迷’。
沒辦法,只能住院。這是我們宿舍第二個住院的人,老二他們得到消息,迅速趕來醫院。
我第一時間打電話給了鄭叔——也就是大哥的爸爸,鄭叔知道大哥發高燒,也忙不迭的來到了醫院。
由於大哥是本地人,鄭叔還認識醫院不少醫生,對於大哥當然會及時治療,暫時還沒有‘性’命危險。
“怎麼好好的就會發高燒呢?”鄭叔坐在病‘牀’旁邊,看着打點滴的大哥,嘴上卻在問我們。
我們幾個人面面相覷,也無法回答他。因爲在大哥發燒的時候,我們都不在宿舍,還是後來我回到宿舍,才發現了大哥不對勁,要不然,大哥現在還在宿舍裏面躺着呢。
“估計是凍到了吧,最近天氣炎熱,可晝夜溫差比較大,一個不小心,就會出現這種情況。”三兒小聲說道。
鄭叔卻一臉嚴肅的盯着大哥,等到醫生離開,他搖了搖頭:“我看他滿臉邪氣,不像是普通的得病。”
這句話讓我心下一顫,三兒和傻五也有些緊張。在昨天晚上,喪鐘停擺,沈老大死亡;今天大哥有突然得病,鄭叔還這麼說,我們表面上不說,心裏早就做出了各種猜測。
“鄭叔,按照你的看法,大哥這是中邪了嗎?”我試探着問道。
“不單單是中邪,這股煞氣似乎就是衝着他來的,很危險啊。”鄭叔微眯着眼睛,憑他算命看相的本事,我們對他的話堅信不移。
我把昨晚喪鐘停止,還有沈老大的死亡都告訴給了鄭叔。鄭叔聽過之後,大喫一驚。
“說不定,這一點鐘就是應在天民身上啊。”鄭叔的臉上閃過一絲恐懼,還帶着一抹莫名的悲傷。
這種話從鄭叔的口中說出來,真是徹底把我們嚇到了。我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鄭叔,你不是開玩笑吧?喪鐘不是針對我的嗎?怎麼會把大哥捲進來?”
鄭叔嘆了口氣,顯得頗爲無奈:“按理說,天民是不會攙和到喪鐘的詛咒當中。可是,上兩次對付怨靈,他都有出力,幫助你們度過危險。要知道,喪鐘也是有靈‘性’的啊,它這是要先除掉天民,再對付你們啊。”
聽完鄭叔的解釋,我恍然大悟,內心充滿了巨大的內疚和自責。原來是我害了大哥啊。如果他前兩次沒有幫我,喪鐘也不會遷怒到他身上,他也不至於成了今天這樣。
“鄭叔,你對付那些怨靈厲鬼肯定不在話下,大哥是你兒子,你一定可以救得了他,對不對?”我有些‘激’動的問他。
沒想到鄭叔哽咽起來:“我怎麼會忍心看着天民死去呢,可喪鐘的怨氣那麼大,縱然我想盡辦法,恐怕也僅僅是拖延時間而已。”
“不,不會的,鄭叔你是在騙我的,對不對?”我一把抓住鄭叔的胳膊,完全無法相信他說的會是事實。
老二抱住我,讓我冷靜的下來:“趙四,你幹什麼,你不要這樣。大哥昏‘迷’不醒,鄭叔比誰都傷心。”
他把我拖到病房外,三兒和傻五隨後也走了出來,我們四個人站在走廊上,我居然聞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
“趙四,就算你不說,鄭叔也會全力救大哥的。要是鄭叔都沒辦法,恐怕大哥是命該如此了。”三兒蹲在我旁邊,歪着腦袋說道。
我第一次看到傻五哭喪着臉,以前的傻笑也是‘蕩’然無存。他也在安慰我:“鄭叔這麼說,未必就一定會發生。大哥那麼好的人,閻王爺都不忍心收走他吧。”
就在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邱瑩瑩走了過來。她手裏面拿着托盤,嘴上帶着口罩,眼睛炯炯有神。
“你們幾個人別堵在‘門’口,讓開一點。”她說着話,正要進去,突然冷不丁的問我:“你這是怎麼了,沒事吧?”
我和她並不熟,僅僅是剛纔她幫了大哥。我此時沒有心情理會任何人,隨口回了一句:“別煩我。”
事後想想,要是換成別人,肯定會罵我神經病。不曾想邱瑩瑩沒有說話,自顧自走進了病房。
“你認識這個護士?”老二問我。
我漠然搖搖頭:“不認識。”
這個時候我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救大哥,想想沈老大發狂至死,我渾身都覺得冰涼,我絕對不能讓大哥也落得這樣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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