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沒有臉見人
“你把江濤怎麼樣了?”我單刀直入地問道。
沈德喜發出了冷冷的笑聲:“你們一天都沒有看到他,難道他還活着嗎?”
雖然我已經猜到江濤會遭遇不測,但是從沈德喜口裏說出來,我還是感覺到渾身冰涼。
昨天還活蹦‘亂’跳的江濤,居然就這麼死了,而且還是死在沈德喜的手裏。
“是你殺了他?”我自己都感覺得到,我的語氣當中充滿的憤怒。
“哼,你問的當然是廢話。除了我之外,誰還會要他的命。”沈德喜說起話來語氣輕鬆,似乎江濤的命根本就不值一提。
我的心一陣‘抽’搐,恨不得把眼前的沈德喜撕成碎片。站在一旁的大哥也憤怒不已:“你這個‘混’蛋,簡直太可惡了!”
沈德喜慢慢轉過身來,我看清了他的長相,差一點暈過去。
他的臉和江濤一模一樣!除了稍顯健壯的身體之外,我看不出來他和江濤有什麼區別。
“這是怎麼回事?”我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他是江濤還是沈德喜。
“很簡單,我在殺了他之後,他的臉就是我的了。”沈德喜說話的語氣當中帶着一絲得意。
我和大哥對視了一眼,完全無法理解沈德喜的這種做法。既然殺了江濤可以化解沈德喜的怨氣,那爲什麼沈德喜還要把江濤的臉據爲已有?
大哥皺着眉頭問他:“那你以前的臉呢?”
沈德喜聽到大哥的這個問題,突然間變得非常‘激’動,他兩隻手顫抖的放在臉邊:“我的臉早就沒有了。在我掉進大海之後,我的臉被一羣魚撕咬的面目全非。”
我這才明白過來,爲什麼每次沈德喜出現的時候,總是背對着我,原來是他根本就沒有臉見人。
“不管怎麼樣,你殺了江濤,我就要爲他報仇!”我上前一步,做出拼命的架勢。
沈德喜毫不在意的冷笑一聲:“就憑你?你有什麼本事爲他報仇?你的掌心雷只能用一次,上一次你殺了我哥哥,這次你也要爲他償命!”
他話音一落,一股劇烈的海風迎面撲來,就在馬上要靠近我身體的時候,一道光圈出現,把海風擋了回去。
這是呂老爺子給我的護身符,上次沈老大沒能破了光圈,不知道這次光圈能不能擋得住沈德喜。
“看來還真是有高人幫你,要不然我哥哥怎麼會死在你的手裏。”沈德喜邪惡的看着我。
“沈老大是自己咎由自取,你想要爲他報仇,那就來吧。”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想看一看沈德喜有什麼辦法破了呂老爺子的光圈。
沈德喜忽然吼叫一聲,那個熟悉的聲音再次我襲來。然而,光圈又一次把他的聲音擋了回去。
連我自己都沒有想到,呂老爺子給我的護身符居然那麼厲害。
可是,沈德喜拿我無可奈何,眼睛則看向站在一旁的大哥。
“你有護身符,恐怕他沒有吧?”他說完,猛然一揮手,大哥應聲倒地。
大哥痛苦的趴在地上,悶哼了一聲:“沈德喜,像你這樣的厲鬼,閻王爺也不會饒了你的!”
沈德喜哈哈大笑起來,笑聲讓整個宿舍似乎都在抖動:“等我把你殺了,你再去跟閻王爺說吧。”
“住手!”我擋在大哥身前:“讓沈老大魂飛魄散的人是我,不是他。是個男人的話,來找我報仇。”
沈德喜又把目光轉向我:“好,我不殺他,你把光圈去掉,我要了你的命,自然不會牽連到其他人。”
“給我兩天的時間,我可以死在你手上,可我總要‘交’代一下後事。”我和沈德喜談起了條件,其實這些都在我的意料之中。
對於沈德喜這種‘陰’險很辣的人來說,我這麼說,他當然會有所提防。
他想了一下,微眯着眼睛看着我,在這一刻,我突然又把他誤當作了江濤。
“少跟我來這套,你是不是還想指望那個扳指來對付我呢?”沈德喜‘陰’冷的說道。
我正要對他解釋,沈德喜一下子變得十分痛苦。他雙手抱着頭,嘴裏在喃喃的說着些什麼。
大哥從地上爬起來,皺眉說道:“是不是他殺了江濤,江濤的魂魄反而對他進行了反制?”
我仔細去看,沈德喜的身後還有一個虛影,正是江濤。
“江濤,是你嗎?”我趕忙問他。
“他佔用了我的臉,我要讓他付出代價!”沈德喜的聲音變成了江濤的聲音,看來大哥說的不錯。
我頓時‘激’動起來:“那你能幫我除掉沈德喜嗎?”
“現在我還沒有這個能力,不過,後天晚上我會和他一起來。”江濤藉着沈德喜的嘴說道。
沈德喜一邊掙扎着,一邊恢復了他自己的聲音:“你個臭小子,死了之後居然還敢纏着我……”
“後天晚上要去什麼地方?”江濤的聲音變得微弱起來,看來他只能暫時的出現。
“上次碎屍案發生的餐廳,我和沈德喜的一切糾葛,後天晚上必然會有一個了斷。”我說完之後,江濤的聲音徹底消失了。
沈德喜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可他似乎耗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壓制住江濤。
“好,我答應你,後天晚上,你們要是不去,別怪我心狠手辣。”沈德喜說完,轉身消失了。
我如釋重負,一屁股坐下來:“媽的,他還是中計了。”
大哥‘揉’了‘揉’胳膊:“後天晚上,咱們一定要萬無一失纔行,絕對不能有任何差錯。”
“我都計劃好了,只要他敢來,我保證會讓他有來無回。”我點燃一支菸,淡淡說道。
第二天,我們要把宿舍裏面的東西搬到大哥的家裏。還有錢玲玲的行李,也要一起搬過去。
好在大哥的家還算寬敞,三室一廳,平時只有鄭叔一個人在家。我和錢玲玲搬過去之後,屋子裏面也熱鬧起來。
鄭叔已經幫我們把房間收拾好了,只不過他以爲我會和錢玲玲睡在一個房間,便把大‘牀’讓給了我們。
錢玲玲紅着臉,扭捏道:“我纔不要和他睡在一起,我習慣一個人睡覺。”
“哎,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只要你們晚上的動靜小一點,完全沒問題嘛。”大哥一本正經地說道。
鄭叔皺了皺眉頭,把大哥拉到一邊:“你‘亂’說什麼呢,人家兩個人之間的事,還是讓他們商量吧。”
我小聲去問錢玲玲:“你不和我睡在一起,恐怕不合適吧?”
錢玲玲立刻板着臉看向我:“怎麼不合適了,你想要對我做什麼?”
“就算不做什麼,也總不能分開吧,讓人家誤以爲咱倆感情不和呢。”我故意這麼說,想要看看錢玲玲的反應。
錢玲玲想了一下,點頭答應道:“好啊,那咱們兩個人就睡一個房間,我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意見達成一致,我和錢玲玲把東西搬了進來。錢玲玲指了指地板,然後把我的鋪蓋都放到了地上。
“喂,你這是幹什麼?”我沒有明白錢玲玲的意思。
“你不會真的要和我同‘牀’共枕吧?”錢玲玲掐着腰,理直氣壯的反問我。
我點了點頭,知道她這是要讓我打地鋪。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去和大哥睡一個屋。
“你也沒嘗試過,不如咱們倆試一試,睡在一個‘牀’上,肯定比分開睡有意思。”我試探‘性’的說道。
錢玲玲還是堅持說:“我還不知道你在想什麼,說不定你趁我熟睡之後,霸王硬上弓,我可怎麼辦?”
我無奈搖了搖頭,嘆氣說道:“天底下命最苦的人就是我了,‘女’朋友都不讓碰一下,真是夠倒黴的。”
“你說什麼?讓你在房間裏面睡,你還說倒黴?”錢玲玲脾氣上來,我馬上閉嘴,不再說話。
不過,兩個人同處一室,雖說還不能有實質‘性’進展,但是總比兩個人分開要好得多。
看着錢玲玲躺在‘牀’上休息,我真有撲上去的衝動。只是我又怕她大喊大叫,影響到鄭叔和大哥,便暫時忍住了。
等到喫晚飯的時候,我把關於對付沈德喜的計劃告訴給鄭叔,徵求鄭叔的意見。
鄭叔聽過之後,點點頭說:“沒問題,只要把握好時機,對付沈德喜應該不成問題。”
“要不要再去問一下師公,聽聽他老人家怎麼說?”大哥提議道。
鄭叔卻認真的告訴我們:“這種事最好自己來解決,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打擾你師公。”
我低頭看了一眼手錶,手錶的時間都正常,沒有任何異樣,不知道明天晚上會不會停止。
喫過晚飯之後,我和錢玲玲湊了一點錢‘交’給大哥,讓大哥一定要收下。
“你這是幹什麼?你們在家裏住幾天,難道還要你們的錢?”大哥一開始推託不要。
我執意把錢塞到大哥的手上:“要是我們白喫白住,那我和玲玲現在就搬出去。錢不多,是我們的心意,你先收下。”
錢玲玲也在一旁笑道:“就是就是,趙四能和我住一個房間,他還要感謝你們呢。”
大哥只好笑着把錢收起來:“僅此一次,下不爲例。”
肯定下不爲例,下次我一定不會打地鋪,而是要把錢玲玲摟在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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