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耳朵很靈敏
“師公,我們說的那麼驚險,您怎麼還笑啊。”大哥不解的問道。
呂老爺子喝了一口茶,不緊不慢地說:“最有意思的你們還沒說呢,不是有一個‘女’娃親了趙良平一下,然後……”
“哎,這,這個和對付沈德喜好像沒什麼關係吧。”我趕忙打斷了呂老爺子的話,不想讓他繼續說下去。錢玲玲好不容易纔不生我的氣,他再提起來這件事,簡直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呂老爺子卻說:“怎麼沒關係,要是人家‘女’娃親你一下,你的命就沒了。”
錢玲玲在一旁附和道:“就是,要不是人家孫麗穎救了你,你就死了。趙良平,做人可不能忘恩負義啊。”
“有道理,千萬不能做陳世美。”呂老爺子又說了一句。
我無奈撓撓頭說:“這都哪跟哪啊,咱們還是說點正事吧。大哥,你不是要把扳指‘交’給呂爺爺嗎?”
大哥知道我是故意岔開話題,便配合把扳指拿出來:“師公,沈德喜已經被收到這裏面了,這扳指我就還給你吧。”
呂老爺子沒有接過扳指:“沈德喜沒有在扳指裏面。”
他這麼一說,我們幾個人大驚失‘色’。鄭叔緊張的看向我和大哥:“你們怎麼搞的,不是說扳指已經把沈德喜收進去了嗎?”
“是啊,當時除了趙四昏‘迷’不醒,我,玲玲,還有孫家兄妹,包括那個記者,都看到扳指收走了沈德喜。”大哥同樣覺得疑‘惑’,馬上解釋道。
錢玲玲也慌忙作證:“沒錯,的確是扳指收走了沈德喜。你們要是不相信,可以去找孫警官,他那裏有拍下來的錄像。”
呂老爺子神情淡定地說:“當時扳指收走了沈德喜,不代表現在沈德喜還在扳指裏面。”
他的話更是讓我們爲之一怔,我微眯着眼睛問道:“您老人家的意思是,後來他又跑了出來?”
“這並不奇怪,扳指能進去,就能出來。”呂老爺子看不見,可思維還算敏捷。
我們衆人面面相覷,估計大家都在想同一個問題:既然沈德喜從扳指跑出來裏,那麼他現在又去你哪裏呢?
“你們也不用擔心,沈德喜和之前的嗜血惡靈一樣,都融入到了趙良平的身體裏。”呂老爺子又喝了一口茶,至始至終都很淡定,彷彿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不,不會吧,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我動了動手,又踢了踢腳,絲毫察覺不到沈德喜就在我的身體裏面。
其他人也紛紛看向我,上下打量着我,把我從頭看到腳,好像我身後會突然冒出一個尾巴來。
錢玲玲同樣納悶道:“是啊,還是那個趙良平啊,一點變化都沒有。”
“還沒有那麼快,他要完全融到你的身體當中,至少需要三天。”呂老爺子‘抽’了一口旱菸,認真說道。
我靠,這他媽叫什麼事。我昨天睡覺的時候,就夢到沈德喜說要纏着我,沒想到他還真是不放過我,從扳指裏面跑到我的身體當中,這是要折磨我嗎?
“他要是融進我的身體裏,我是不是會得病?”我已經喫夠了丹毒的苦楚,生怕沈德喜再禍害我。
呂老爺子笑呵呵的說:“身體肯定會和以前不同,不過你的身體有了嗜血惡靈的力量,能夠化解沈德喜的怨氣,你就不必擔心了。”
雖然他說的輕巧,但是身體畢竟我的。我自從知道沈德喜和嗜血惡靈一樣,融入到我的身體,我就一直很不放心,莫非我的力量會再次增大,變成一個大力士?
離開呂老爺子的家,我心事重重。錢玲玲應該看出了我情緒上的‘波’動,還不忘寬慰我:“我覺得一定是好事,上次嗜血惡靈跑到你身體當中,你的力量增強不少,這就是好事嗎?”
“你以爲每一個厲鬼都一樣嗎?我讓沈老大魂飛魄散,又阻止了沈德喜投胎轉世,他肯定恨死我了,說不定會讓我患上什麼絕症,生不如死。”我把最恐怖的情景想了一遍,嚇得我自己都不寒而慄。
不過,絕症沒有患上,倒是我的耳朵出現了問題。
我坐在車上,打開車窗,一陣風吹來,我居然聽到了一系列的聲音。
“媽的,這叫什麼事,就偷了這麼點東西,坐公‘交’車的人都是窮鬼嗎?”一個男人站在馬路旁邊,手上夾着煙,對另外一個‘女’人說道。
‘女’人也抱怨道:“真是的,我穿的那麼暴‘露’,就是爲了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沒想到他們幾個人那麼沒錢,真是倒黴。”
我當時就感到奇怪,這麼遠的距離,他們兩個人在小聲嘀咕,我怎麼會聽得到?
可我既然聽見了,走不能坐視不理。我趕緊讓出租車停下,大家都對我的行爲表示不解。
“哎,趙四,你小子又搞什麼?”大哥疑‘惑’問道。
我指了指馬路邊的一男一‘女’說:“他們兩個人是小偷,‘女’的打掩護,男的偷東西。”
鄭叔立刻表情嚴肅起來,順着我的手指看去:“小夥子,你可不能‘亂’說,沒有證據,咱們不能對他們怎麼樣。”
“剛纔我聽到他們在討論偷了多少錢的事,絕對沒有聽錯。”我再次確定的說。
錢玲玲馬上皺着眉頭,對我的話表示懷疑:“開玩笑呢你,人家兩個人說悄悄話,你距離他們有二十米開外,你怎麼就聽得那麼清楚?”
我聳聳肩,無法回答她的問題:“我也不知道,可我能確定,他們兩個人確實是小偷。”
就算我說的多麼肯定,他們也不會那麼輕易的相信我。最後我們還是打電話給孫志明,說遇到了一對小偷,還無法確定,讓他趕過來瞧瞧。
孫志明讓我們跟着這對小偷,他來到之後,會以警察的身份進行盤查。
我們下了出租車,我和大哥尾隨着這對男‘女’,鄭叔和錢玲玲則走在他們身前,不至於讓他們奪路而逃。
爲了不讓他們發現我們,我和大哥距離這對小偷一直保持在十米左右,大街上人來人往,路邊的音樂,汽車的鳴笛,路人的爭吵,讓我們完全處在噪音的環境下。
然而,就算是這樣,我竟然聽到了他們之間的悄悄話。
男人對‘女’人說:“這些錢都放在我這裏,你的那一份,下次再給你。”
‘女’的一聽就不樂意了,她的聲音很小,可我還是聽出來她有些生氣:“你在說什麼,憑什麼都給你,哪怕有一分錢,咱們兩個人也應該平分。”
“你怎麼還和我斤斤計較,我這兩天手頭有點緊,大不了下次都給你,這樣總行了吧?”男人自覺理虧,說話的語氣也軟了下來。
‘女’人得理不饒人,繼續質問道:“你的錢怎麼不夠‘花’?是不是有去賭博了?”
好像被‘女’人說中了心事,男人緊張起來,又有些惱羞成怒:“你這個‘女’人真是羅裏吧嗦,不就是用你一點錢嘛,至於問那麼多嗎?”
“不行,你輸了多少錢我不管,但是我的那一份,你一點都不能少。”‘女’人的語氣很強硬,似乎並不怕和男人翻臉。
我把聽到的內容告訴給大哥;“他們兩個人分贓不均,好像要起內訌了。”
大哥有些喫驚的看向我:“趙良平,你這耳朵有那麼靈嗎?我怎麼一點都聽不到?”
“我也不清楚,一陣風吹過來,就把他們兩個人的聲音傳到我耳朵裏面了。”我隨口解釋了一下,又對大哥說:“咱們不如趁機拖住他們兩個人,等孫志明趕來。”
大哥一聽,馬上點頭答應,然後我直接走向了那個男人。
“哎,我說大哥,你欠我們的錢,什麼時候還啊?”我一把拉過男人,不耐煩的質問道。
男人一下子就‘蒙’了,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你,你是誰啊,我什麼時候欠你的錢了?”
“這叫什麼話,你上次打牌輸了,欠了錢還不認賬?”我說的理直氣壯。
旁邊的‘女’人一聽,頓時不幹了,直接問男人要錢:“把錢拿出來分我一半,快點!”
男人一邊疑‘惑’我的出現,一邊又要對付‘女’人:“你別胡鬧,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
“還說不認識,你不是說自己欠了賭債嗎?人家來找你要了,你還想騙我?把錢給我,你快給我……”‘女’人一時‘激’動,和男人廝打起來。
此時,孫志明帶着兩名警察跑了過來,厲聲喝問道:“你們幹什麼呢,都給我站好了!”
男人和‘女’人看到是警察,馬上老實起來。我對孫志明說了一句話,孫志明點點頭,看向他們。
“警察同志,我們兩個人是男‘女’朋友,拌嘴而已。”男人笑呵呵的說道。
‘女’人也連忙附和:“對對對,我們是男‘女’朋友……”
“我不管你們兩個人是什麼關係,你們偷了東西,還想跑?!”孫志明說完,等着兩個人的反應。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否認:“我們沒有偷東西,您‘弄’錯了……”
“哦?‘弄’錯了?剛纔在公‘交’車上,我就注意到你們,要不要我把監控錄像調出來啊!”孫志明板着臉,認定了他們就是小偷。
果然,做賊心虛,哪裏需要什麼監控錄像,兩句話就讓他們承認了。
鄭叔和錢玲玲也走過來,錢玲玲還偷偷問我:“行啊,你的耳朵比狗耳朵還要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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