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交戰石頭人
“其實,我並不想害你,是我當時一時糊塗,受到了別人的蠱‘惑’,才做出了錯事。”錢玲玲把自己當成了石人以前的‘女’朋友,然後用這種身份來和石人說話,石人才會信以爲真。
石人聽過之後,冷笑一聲:“你的意思是,你現在後悔了?”
“沒錯,我非常後悔,我回去之後,才發現自己的心裏一直都有你,我根本無法忘記你。”錢玲玲說到這裏,居然還哭了起來,我不得不佩服錢玲玲的演技。
石人對於錢玲玲的話還是將信將疑:“你不會是爲了保住‘性’命,故意騙我的吧?”
“怎麼會呢?我說的都是是實話,我相信你也是愛我的。”錢玲玲的言語當中充滿了深情,如果我是石人的話,估計我也會相信她所說的一切。
石人沉默不語,我雖然不知道他內心的想法,但是我完全可以感受到他此時此刻的猶豫,說不定他對於錢玲玲的話已經有三分相信了。
錢玲玲再接再厲,繼續說道:“把我放在你的心口,讓我感受你的體溫,讓我聽聽你的心跳,讓我知道你的心裏還一直都有我。”
石人果真把錢玲玲放在了自己的心口處,而錢玲玲趴在石人的‘胸’前,似乎也在傾聽石人的心跳。
然而,當石人以爲錢玲玲還在愛着他的時候,錢玲玲突然拿出咒符,貼在了石人的心口。
石人完全沒有料到錢玲玲會這樣對他,他的整個身體僵硬在原地,無法動彈。
錢玲玲從石人手裏掙脫,跳了下來,我接住她,認真問道:“怎麼樣,事情辦完了嗎?”
“他應該一時半會動不了了,咱們快把這雙登山鞋燒了。”錢玲玲說着話,便拿出了火機。
呂老爺子之所以讓我們燒了這雙登山鞋,就是因爲我穿過的登山鞋會暴漏我們的行蹤。石人的記憶裏面,登山鞋便是代表着我們,只要我們穿着登山鞋,石人還是會找到我們。
把登山鞋燒掉,我們兩個人長舒一口氣,以爲可以回去‘交’差了。不過兩個小時,我們就完成了任務,哪裏用得着一天一夜?看來呂老爺子有些高估這個石人了。
“咱們走吧,早點回去。”我拉着錢玲玲的手要離開。
可我們還沒有走出幾步,一陣邪風颳來,本來貼在石人心口的咒符,被吹了下來,咒符又一次落在了錢玲玲的手上。
接下來,石人發出了憤怒的叫聲,他擡起那隻‘花’崗巖的大手,直接砸向了我們。
我和錢玲玲慌忙逃離,後面的巨大石人緊隨不捨,眼看就要被追上,我們兩個人抱在一起,滾下了一個斜坡。
好在斜坡下面是一個水池,我們得以活命。石人像是看不見我們一般,還在大吼大叫:“你這個賤人,快點出來,居然敢騙我,我一定要把你碎屍萬段!”
其實在這個時候,我和錢玲玲趴在水池旁邊,離他並不遠。
“你有沒有受傷?”我小聲去問錢玲玲。
錢玲玲擡起胳膊,我看到她的胳膊上全都是血。她累得氣喘吁吁,已經說不出話來。
任由石人在這裏大聲叫罵,我們只能趴在那裏,無法出聲。呂老爺子給我們的咒符已經泡了水,根本不能用了,我和錢玲玲唯一能做的,就是暫時保住自己的‘性’命。
“快點出來,別以爲你們能逃離望‘潮’山,當初你在這裏害死我,我一定也要殺了你!”石人的叫聲震耳‘欲’聾,我和錢玲玲等到他走遠了之後,才從水池邊走了出來。
由於剛纔慌不擇路,如今我們也‘迷’失了下山的路。手機被水淹了,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唯一能指望的只有我們自己。
“媽的,簡直是倒黴透頂,他的‘女’朋友害死了他,和咱們有什麼關係,就因爲你和他‘女’朋友是一個名字,就要把‘性’命都搭上?”我順手在水池邊洗了兩把臉,心裏十分鬱悶。
錢玲玲卻顯得非常冷靜,她在幾次和石人近距離接觸之後,倒是對石人還有了同情:“他也很可憐,死了之後還要變成這個樣子。哎,作孽啊。”
“別可憐他了,還是可憐可憐我們自己吧。咱們要是在天黑之前下不了山,處境會更加危險。”我瞄了一眼周圍,發現水池邊有一個發着淡藍‘色’的棍子,十分醒目。
我三步跨作兩步跑過去,低頭去看,發現了一個類似於熒光‘棒’的東西。
這讓我想到了以前看到的如何在山間生存的書籍,在‘迷’路的情況下,怎麼樣自力更生,逃離危險的地帶。
其中就有一條:蒐集你身邊的可用工具,隨時都會派上用場。
我拿起熒光‘棒’,笑着對錢玲玲說:“看來老天還是不想讓我們死在這裏。”
錢玲玲皺了皺眉頭問道:“都火燒眉‘毛’了,你還撿起這些東西幹嘛,估計是遊客丟在這裏的。”
“咱們身上沒有手電筒,沒有手機,這熒光‘棒’到了晚上,最起碼可以照明,要是晚上有人來救我們,這熒光‘棒’還可以當作信號。”我把熒光‘棒’別在腰間,拉着錢玲玲又爬了上去。
石人不知道去了哪裏,我們小心翼翼的尋找下山的路,直到發現路邊的指示地圖。
根據地圖的指示,我們一步步向前走去,可石人去而復返,巨大的聲響又一次‘逼’近了我們。
“糟了,那個傢伙又回來了,咱們該怎麼辦?”錢玲玲皺眉看向我,如今已經是下午一點多鐘,她的體力已經不允許她再跑下去,尤其是還沒喫午飯的情況下。
我想了想,讓錢玲玲拿着熒光‘棒’,躲到樹叢中去,我來吸引石人。
“不論發生任何事情,你都不要出來,我來對付他。”我叮囑完錢玲玲之後,便站在了路中央,等待着石人的出現。
錢玲玲一臉擔憂,可她現在只有躲起來纔是最好的選擇。我看她消失在樹叢當中,提着的心放了下來。
“你這個臭小子,和那個賤‘女’人勾勾搭搭,一定是你讓她害死我的,我殺了你,讓你也嚐嚐成爲冤魂的滋味!”石人罵罵咧咧的說着,巨石的拳頭砸過來。
好在我體內有嗜血惡靈的力量,還能再跑上兩步。我一邊跑,還一邊刺‘激’他:“醜八怪,你說的沒錯,我纔是要害死你的人,有本事你來殺死我啊。”
石人一聽,更爲惱怒,周圍的石頭全部砸向了我,我這次無法躲避,面前就是懸崖,情急之下,我只有跳了下去。
沒錯,我確確實實是跳下去了,耳邊的風吹過,我閉上了眼睛,我想這次我活不了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迷’‘迷’糊糊醒來,發現自己掛在一棵樹上。身下還有一個鳥巢,一羣小鳥嗷嗷直叫。
我低頭一看,自己在即將粉身碎骨的時候,就是被這棵樹擋住了,才讓我僥倖活了下來。
從樹上跳下,我的胳膊一陣劇痛,手臂上全都是被刮傷的血痕,鮮血淋漓。
顧不得這些,我趕緊低頭去看手錶。時間已經到了下午三點鐘,而石人不見了蹤影,我也不知道錢玲玲去了什麼地方。
此時的我早就飢腸轆轆,可惜荒山野嶺,什麼喫的都沒有。猛烈的陽光照‘射’着我,讓我恍如隔世,彷彿我遠離了塵世,身處在另外一個空間。
這樣的高溫讓我苦不堪言,沿着山路向前走,我卻另有發現。
在樹蔭之下,長着一株人蔘,它就躺在那裏,彷彿在等着我出現。
這讓我聯想到治療我失眠的‘藥’方當中,也需要人蔘,只是需要用牛眼熬製成湯‘藥’,喝下之後,我的失眠便會被治癒。
摘下人蔘,我繼續向前走,一股小溪流過,這對於此時口渴的我來說,無疑是能夠救命的。
我趕忙喝了幾口水,把人蔘洗乾淨,拿出來牛眼,也不管惡不噁心,就着人蔘喫光了。
還別說,人在絕境的時候,總會做出一些連自己都想像不到的事,我現在才發現生喫牛眼的味道很好,而且我把這些喫下之後,‘精’神十足,渾身也充滿了力量。
人蔘還真是大補,尤其是這種野生人蔘,更是不同凡響。我覺得自己‘精’血充盈,身體的疲憊完全消失,彷彿脫胎換骨一般。
有了力氣,我就要爬到山上再去找錢玲玲了。登山鞋被我燒了,只要不和石人狹路相逢,他就很難找到我,可錢玲玲還躲在樹叢裏面嗎?她會不會有危險?
我擔心不已,沿着溪水逆流而上,而此時我的衣着早就狼狽不堪,如同一個乞丐或者是流‘浪’漢的形象。
嗡嗡嗡……
我又聽到了奇怪的聲音,而且發出聲音的東西距離我非常近。根據我的判斷,應該就是在小溪的上游。
趟着冰涼的溪水,我快速向上遊走去,在大概快要到山頂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這小溪的頂端就是朝暮崖。
此時的朝暮崖一個人都沒有,卻有一個造型另類,‘花’紋古怪的繩子放在朝暮崖上,在夕陽的照‘射’下,透‘露’着神祕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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