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泄露了天機
我‘揉’了‘揉’腦袋,今天早上才睡覺,頭還有些疼。我打算再睡一會兒,一轉臉,卻看到在‘牀’頭邊上,一本放在那裏。
這不是我上次看過的書嗎?我沒有在意。剛閉上眼睛,我整個身體如同觸電一般,一下子從‘牀’上坐了起來。
不對,完全不對。這本我記得自己分明是放在‘抽’屜裏面,什麼時候它自己跑到我‘牀’頭上了?
我打了一個噴嚏,起了一陣的‘雞’皮疙瘩。鼓起了很大的勇氣,纔拿起了這本書。我的胳膊還有些疼,大哥告訴我,站在太陽底下曬兩個小時,胳膊上的燒傷自然就會好了。
“是誰把這本書拿上來的?”我問了一下宿舍的人,大哥和老二還躺在‘牀’上,傻五卻已經坐在桌子上玩遊戲了。
“我剛纔看到這本書掉在地上,便幫你放回到桌子上了。哎,它怎麼會在你的‘牀’上?”傻五說到這裏,擡起頭來,納悶的看向我。
這也正是我想知道的問題,一本書還能長了腳,從桌子爬到我的‘牀’頭來,除了見鬼,我實在無法用其他的緣由來解釋。
“沒,沒事了,你玩你的吧,估計是我自己拿上來的,我忘記了。”我尷尬的笑了兩聲,傻五點了點頭,便繼續打遊戲。
我翻開這本,當我看到裏面內容的時候,又心生懷疑。因爲上一本書記載瞭如何治療頑固‘性’失眠,而這本書當中,根本就沒有提及,完全像是一本新書。
這種事情不止出現一次了,我想以後一定要找出這本書的祕密,爲什麼每次出現都會提供幫我解決問題的辦法,卻每次書裏面的內容和上一次又完全不一樣呢?
書上記載了骷髏王的出現,還提到了一種並不常見的病症:癲癇,俗稱羊羔瘋。它說骷髏王的降世將會刺‘激’到別人,受不了這種刺‘激’的人,就會出現癲癇症狀,只不過當時沒有明顯的反應,可過不了幾天,癲癇就會發作。
癲癇發作的時候,犯病人口眼歪斜,四肢‘抽’搐,昏‘迷’不醒,而且還伴有羊的叫聲。如果想要治好這種病,就必須用骷髏王的骨頭研磨成粉,熬成‘藥’湯給患病人喝下。其原理就是,骷髏王可以火氣旺盛,可以去除癲癇的邪症,類似於以毒攻毒,以邪攻邪的辦法。
我合上書,仔細回想了一下,到底是誰在遇到骷髏王之後,受到的刺‘激’最大?我思來想去,不是別人,正是錢玲玲。
錢玲玲在得知小安死去的消息之後,一定傷心難過,深受刺‘激’。這麼說來,錢玲玲隨時都有可能癲癇發作,受到癲癇病的折磨?
我趕緊跳下‘牀’,洗漱完畢之後,打電話叫錢玲玲出來喫飯。我這幾天要多陪陪她,免得她胡思‘亂’想,折磨自己。
當我和錢玲玲來到食堂,錢玲玲眼睛裏面的淚水又忍不住流了出來。她就坐在上次我們和小安喫飯的地方,那天我還教訓了盧曉飛。
“是我不好,都怪我,我不該帶你來食堂。走,咱們去外面喫。”我想要把錢玲玲拉走,錢玲玲卻還是坐在那裏。
她把眼淚擦乾,硬生生擠出一絲笑容:“沒關係,我們喫東西吧。要是小安知道我這樣,肯定也會不開心的。”
聽她這麼說,我也不知真假,可總比她一直傷心流淚要好得多。我點了一些喫的,錢玲玲一口一口喫下去,我看得出來,她喫的很勉強,卻還是把食物嚥了下去。
喫飯的時候,大哥給我打電話,說呂老爺子想要見見我。這算是給我打了一劑強心針,自從公孫龍堅和骷髏王出現之後,呂老爺子便神龍見首不見尾,我們找不到他,他卻知道我和孫麗穎會有危險,這纔是真正的高人啊。
錢玲玲看我有事,便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用管我,你不是答應我,要爲小安報仇嗎?只要你能爲小安報仇,任何事情,我都能受得了。”
沒錯,現在最重要的事,是要徹底摧毀骷髏王。雖然他雙目瞎了,和呂老爺子一樣了,但是他指不定又會有其他辦法來對付我們。趁此機會請教呂老爺子,找到滅掉骷髏王的辦法,纔是上上策。何況,錢玲玲隨時都會出現癲癇,骷髏王的骨頭湯纔是最好的‘藥’。
我和大哥一起來到了‘操’場,‘操’場上,呂老爺子和老婆婆站在那裏,兩個人面‘色’凝重,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趙良平,你來了?”呂老爺子和我打了聲招呼,又問我:“你們宿舍的兄弟有沒有告訴你啊?”
我苦笑一聲,無奈搖搖頭說:“沒等小六子告訴我,骷髏王就已經和我‘交’手了。不過,小六子對我說,三兒會有殺身之禍,是這樣嗎?”
呂老爺子點了點頭,臉‘色’顯得更加嚴肅:“沒錯,因爲前幾次,喪鐘沒有取你‘性’命,而且你身邊的人都安然無事。這次,喪鐘所爆發出來的怨氣,和前幾次有很大不同。”
“您是說,喪鐘是在對我加倍報復?”我把手錶從手上取下來,恨不得把這塊害人的手錶砸爛。
呂老爺子拄着柺杖,身形看上去憔悴不少。他向前走了兩步,然後又向左邊走了三步,停了下來。
“你把手錶埋在這個地方,可以暫時鎮住你們學校的邪氣,也會短暫剋制骷髏王的法力。”呂老爺子‘精’通風水,他這麼說,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也就沒有多問。
我按照他說的,在他所指的地方,挖了一個坑,把金錶埋了下去。掩埋好了之後,我還不忘問呂老爺子:“您說,要是有人知道這裏埋着一塊金錶,會不會有人把它拿走?”
呂老爺子的臉上泛起一抹神祕的笑容:“有人見財起意,那麼喪鐘就會從你的身上,轉嫁到他的身上。你的厄運也會隨之消失,別人的厄運就會從此開始。”
“不,不會吧?要真是那樣的話,我豈不是在害人?”我總覺得這樣不合適,雖說誰都不想死,但我更不想讓別人替我死。
呂老爺子卻告訴我:“你不是在害人,貪圖錢財的人,大多數都會不得好死。正所謂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哪有隻賺錢而沒有風險的事,這樣的好事,天底下還不存在吧?”
話是這麼說,道理也不錯。我想最好誰都不要撿走,讓它永遠埋在地下,永世不見天日。
“三兒還沒有回來,我還是快點報警吧。”我意識到三兒隨時都會有危險,而且我們不知道他的行蹤,哪怕他被害,我們也不會知道吧?
呂老爺子擡起頭去看天空,天上一朵烏雲正在慢慢飄過來,想必是快要下雨了。
“不用報警了,那個‘女’娃子已經死了。”呂老爺子說完,嘆了口氣:“她死的冤啊,公孫龍堅到底還是沒有忍住,他要提高道行,和我一戰,就必須吸取三個‘女’娃子的‘陰’氣,而那個叫吳瓊的‘女’娃,就是第三個啊。”
我聽到他的話,頓時覺得天旋地轉。我扶住大哥,全身用力的呼吸着。吳瓊也死了?那個我只見過一面的學姐,居然死了,還死在了公孫龍堅的手裏。
爲什麼會是這樣,我實在是無法接受。難道死神連我見過一面的人都不肯放過嗎?我心下難過,悲憤又在我的身上迸發出來,公孫龍堅,此時此刻,他已經完成成了我的仇人。
“三兒呢,三兒有沒有事?”我希望呂老爺子告訴我三兒的情況。
呂老爺子僅僅是嘆氣,沒有告訴我,從他的神情來看,三兒恐怕也有可能自身難保。
大哥同樣對三兒十分擔心:“師公,我們總不能坐等着三兒被害死吧?”
“不,他不是被害死,而是他,他會殺人。”呂老爺子似乎預感到了什麼,他把手裏的柺杖握的更緊了。
“三兒殺人?他會殺誰,他能殺誰?”我更加不明白了,一顆心都快要跳出了嗓子眼。
和宿舍其他人不一樣,三兒是一個戴着眼鏡的文藝青年,考試成績向來不錯,喜歡彈吉他,比起我們幾個人來,他算得上是好學生。
要讓他殺人,除非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否則他會主張和平解決,哪怕是自己受了委屈。
呂老爺子突然身體晃了一下,差點倒在地上。幸好有老婆婆和大哥扶着他,他才又勉強站穩。
“您這是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情況太過突然,我都有些不知所措。
呂老爺子沒說話,老婆婆的語氣顯得很難過:“孩子們,老頭子他的天眼並非能‘洞’察所有事情,他年齡大了,每次動用天眼,都會耗費他很大的氣血。開了天眼,便能識破天機。可天機不可泄‘露’,若是泄‘露’太多,對於他來說,要用壽命來抵的啊。”
“老婆子,你別說了,我這條老命算什麼,已經是黃土埋到半截的人了,還在乎多活幾年了?”呂老爺子剛說完,便發出了一陣劇烈的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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