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故事與真實
“哎呀,我真是被你嚇到了,好可怕,真是太可怕了,哈哈……”我對於她的這個玩笑十分不屑,能不能有點高智商的東西?
然而,錢玲玲還是一臉嚴肅的說:“良平,我真的沒有騙你,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去問問別人。”
我看她的神情不像是在開玩笑,如果真是那樣,我那天晚上撿到的紫衣‘女’人難道是……
“不會吧,玲玲,這種話你以爲我會相信嗎?”我在質疑她的同時,也是在安慰自己。
我本以爲錢玲玲會轉而笑得前仰後合,然後笑話我被她騙了。可是,她非但沒有這種反應,而且還很確定的點點頭。
“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去問孫麗穎,她最近也常來圖書館,我見過她很多次了。”錢玲玲爲了證明她沒有撒謊,甚至讓我去問她最不喜歡的孫麗穎,可見她的確說的實話。
她越是這樣講,我的心裏越是發‘毛’。爲了掩飾我的緊張,我乾笑了兩聲對她說:“好吧,我們還是去喫飯吧,我有些餓了。”
“良平,你這是自己編的故事,還是真實的遭遇?我聽說,那個圖書館的紫衣‘女’生,死的確實很慘……”錢玲玲臉上閃現出一抹憂慮,她這是在爲我擔心。
我從來不善於撒謊,先是點了點頭,後來又搖了搖頭,無奈告訴她:“其實我見過那個紫衣‘女’人,只不過我並沒有走進圖書館,而是急匆匆回去了。”
錢玲玲不禁瞪大了眼睛,皺着眉頭說道:“這麼說來,你是真的見到她了。看來她這是冤魂不散,找到你的頭上了。”
“不要胡說,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她又不是我害死的。”我馬上不爽的說道。
“你想想,以前你遇到的所有冤魂厲鬼,哪一個是你害死的?李子慧是你害死的嗎?沈老大和沈德喜是你害死的嗎?駱蘭是你害死的嗎?可他們都找上了你,因爲什麼?還是不是因爲你身上的那塊表?”快走到食堂‘門’口的時候,錢玲玲突然這樣說,我只覺得一陣寒風吹來,我整個人都凍僵了。
錢玲玲說的有道理啊,只要有喪鐘在我身上,那些冤魂厲鬼來找我,哪裏還有什麼理由?如果真的找一個藉口的話,那也只有一個——時辰到了。
沒錯,一定是紫衣‘女’人的時辰到了,所以她纔會讓我看到。她想幹什麼,她到底是怎麼死的,有什麼怨氣,非要來找我?
我帶着一連串的疑‘惑’,走進了食堂。要了一點快餐之後,我迫不及待的去問錢玲玲:“那你給我說說,你所知道的這紫衣‘女’人的事。”
“這件事我也僅僅是知道一個大概,具體是什麼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錢玲玲話雖這樣說,可她還是把知道的事告訴給了我。
紫衣‘女’生在死的時候,可能是在十年前,學校剛剛裝修各個教室,包括圖書館的那一年。這麼一算,她比駱蘭的死還要早上五年,那麼多年的怨氣,比起駱蘭一定還要厲害。
錢玲玲告訴我,那個時候,紫衣‘女’人也是從這所學校畢業,然後就留在了圖書館當管理員。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說是認識了一個房地產的老闆,然後老闆家裏有妻子和兒子,她就成了小三。
小三的下場一般都很慘,老闆的原配夫人自然不會饒過她,跑到學校裏面來大鬧一場,讓整個學校都不得安寧。因爲這種事發生過不止一次,圖書館還因此關‘門’了很長時間。
再後來,原配夫人和她在圖書館當中發生衝突,用硫酸潑到了她的臉上,以至於她毀了容,那個地產老闆也就不再理會他。
一個被毀容的‘女’人,遭到情人的拋棄,還要承受人世間冷漠的眼光。她在一個大雪紛飛的夜晚,穿着她最愛的那件紫‘色’衣服,服‘藥’自殺了。
“我就只知道那麼多,還是聽別人說的。”錢玲玲一邊喫着東西,一邊把事情講述了一遍,她的飯菜都快喫完了,我還一動都沒動。
這種事情在十年前也見怪不怪,現在更是司空見慣。原配向來都是找小三的麻煩,從來不覺得哪裏不好,更不敢和丈夫翻臉,尤其是那些沒有獨立經濟來源的家庭‘婦’‘女’,便只能把火氣撒到小三的身上。
要說破壞別人家庭這種事,絕對是不應該的。可後面導致毀容和死亡,讓紫衣‘女’人含恨而死,那這件事就沒那麼簡單了。
“你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嗎?”我更加仔細的去問錢玲玲。
錢玲玲喫下最後一口飯,用紙巾擦了擦嘴,搖搖頭說:“我還真是不知道,我們只要說起她,就會用紫衣‘女’人來代替,至於她的名字,還真是沒有聽說過。”
或許是時間過去的太久了,駱蘭的事都很少被人提起,更何況是十年的事?恐怕那件事的親歷者,還在學校的當中的人並不多。
不過,我想魏國強一定是知道的,我要找個機會好好問問她,要不然,等到紫衣‘女’人的怨氣四散開來,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喪命在她的手上。
下午的時候,錢玲玲去午睡了,我這才得以有了空閒的時間。
我回到了宿舍,老二,傻五和大哥三個人都在。他們圍在一起正在玩着鬥地主,看我進來,便向我要煙。
“剛纔我還說,今天趙四肯定會來,你們還不信,瞧瞧,我沒說錯吧。廢話少說,大冷的天懶得下樓買菸,趕緊拿出來。”老二吹着牛‘逼’,打着牌,還不忘問我伸手要煙‘抽’,這種厚顏無恥的傢伙,我是真拿他沒辦法。
我拿出四根菸,遞給他們一人一支,自己又點上一個,詢問他們的戰況:“打了半天,你們都誰贏啊?”
“還能有誰,當然是傻五了。”老二很享受的‘抽’了一口,又恨恨的說:“別看他叫傻五,這個傢伙打牌厲害着呢,整天裝傻。”
傻五又嘿嘿的傻笑起來:“老二,你自己笨,還怪得了別人?”
大哥則無所謂的說:“打着玩而已,不用那麼認真,又不賭錢,輸了就輸了。趙四,你怎麼有空來宿舍了。”
“我就是無聊,陪着錢玲玲去圖書館,有空了就來看看你們。”我說完之後,又說了說自己這幾天的遭遇,尤其是伊錦的夢遊症,黎婭來殺我,還有那個紫衣‘女’人的故事。
有了新鮮的事,讓他們整天憋在宿舍當中的男人有了談資。特別是對於伊錦半夜進我房間這件事很感興趣,嘰裏呱啦的問個不停。
最活躍的當然是老二,我真是懷疑,他和吳瑤究竟有沒有發生關係,每次見到他,他都是一副飢渴的樣子。
“你這個傢伙真是笨蛋,那麼好的機會,爲什麼不趁機生米煮成熟飯?告訴你,男人和‘女’人之間就是隔着一層窗戶紙,只要把這一層窗戶紙捅破,以後你就能就近解決,不用再去找錢玲玲了。”老二給我說的頭頭是道,好像我錯過了一次天大的好機會。
大哥皺着眉頭打斷了老二的話:“哎哎哎,別說的那麼猥瑣行嗎?什麼叫就近解決,那是彼此安慰,‘交’流感情。”
“嗯,我早就看出來,大哥早就想和‘女’人們‘交’流感情了,就是一直沒有機會。”傻五又嘿嘿傻笑起來,目光落在我的手上。
老二聽完之後,不禁給大哥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大哥就是大哥,連說話都那麼委婉。”
這種話題一說起來,很容易就會滑向低級趣味,扯淡了幾句,傻五便扯開了話題。
“趙四,你手裏拿着的是什麼?”只有傻五一個人注意到了我手上的東西。
我直接扔到他手裏:“還記得上次你借給我的那本嗎?我今天早上去圖書館,在圖書館當中看到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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