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是人還是鬼
聲音就在我的身後傳來,我幾乎能感覺到伊錦的臉慢慢貼了過來,她披散着長髮,眼神哀怨。
我微微閉上了眼睛,心臟都快跳了出來。我想我必須做點什麼,爲什麼伊錦總是纏着我,我總要問個明白。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我忍無可忍,極力衝破那種恐懼,轉過身大聲吼道。
我身後是一個空座位,什麼人都沒有。可我剛纔的怒吼嚴重干擾了大家看電影,錢玲玲也被我嚇了一跳。
“趙良平,你瘋了?”錢玲玲一把將我拉了出去,在一片觀衆議論聲中,我們走出了電影院。
如果我說剛纔我看到了伊錦,錢玲玲會相信嗎?我心情糟糕透了,什麼都不想說,‘精’神也個更加萎靡。
“走吧,咱們回去吧。”我這麼說着,自顧自的向前走。
錢玲玲卻不樂意了,她直接問道:“你這個傢伙到底在幹什麼,看電影都能發神經。趙良平,你最近是怎麼了?”
她這樣‘逼’問我,我更加惱怒起來,轉而把火氣都發泄了出來:“我不是都對你說了嗎?我有病,我得病了,我現在時常出現幻覺,甚至還會夢遊,你快把我送進‘精’神病院吧!”
錢玲玲顯得有些慌張,或許她從來沒有見到我這個樣子,我似乎嚇到了她。
“你的病那麼嚴重?你爸媽都是醫生,他們肯定有辦法的。”錢玲玲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緊緊的抱住了我。
我由於剛纔情緒失控,對她的態度太過惡劣,心裏也過意不去,便輕‘吻’了她的額頭。
“對不起,玲玲,是我剛纔太心急了。得了這種病能有什麼辦法,恐怕我爸媽也救不了我。”我不想讓爸媽知道,到時候治不好我的病,還要讓他們爲我擔心。
“不,你不是說只要找到噬魂鬼心,就有可能把你的病治好嗎?我來幫你找,一定能找得到。”錢玲玲的‘性’格就是這樣,依然那麼自信,那麼好強。
我受到她的感染,也覺得自己不能就這麼自暴自棄,越是這個時候,我也越是要有耐心,想辦法治好自己的怪病。
只不過,她不知道的是,我要先調理好身體,把體內的寒氣散出去,才能進一步治療。而寒氣散出去的辦法,就只有和孫麗穎……
“本來今天大好的心情來看電影,都是讓我疑神疑鬼給攪合了。”我再次親‘吻’了錢玲玲,心裏還有些自責。
“老實說,你剛纔又看到了什麼?”錢玲玲一邊和我向前走着,一邊問我。
我只好如實告訴她:“我聽到了伊錦的聲音,我來的時候才知道,她父母雙亡,我回家過年,就沒人陪她了。”
錢玲玲聽完之後,點了點頭說:“這有可能是你自己的幻覺,因爲心理總是覺得拋下了她,有一些內疚,再加上你自身的病情,產生這種錯覺也很正常。”
雖說錢玲玲不是醫生,但是她說的也有幾分道理。我長舒一口氣,拿出手機,笑了笑說:“不如給伊錦打個電話,看看她是什麼反應。”
電話打了過去,伊錦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喂,趙良平,怎麼了,回家還能想起我來,真是難得啊。”
“哦,我這不是想問問你有沒有回家過年嘛。”我故意這樣去她,想試探一下伊錦怎麼說。
沒想到伊錦還是跟沒事人一樣,輕鬆的笑着對我說:“我當然要回家了,我爸媽還在家等着我呢,我怎麼能不回去呢?”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看了一眼旁邊的錢玲玲。由於電話是開着免提,伊錦說的話也讓錢玲玲聽見了,錢玲玲同樣有些喫驚。
難不成是包租婆騙了我,伊錦的爸媽根本就沒有死,而是包租婆的一個惡作劇?
“那,那叔叔阿姨身體還好吧。”我進一步問道。
此時,電話那頭沉默起來,隔了好幾秒都沒有聲音。我有些納悶,皺了皺眉頭:“伊錦,你聽得到嗎?”
沙沙沙……
這是什麼聲音,是不是信號不好?我和錢玲玲走到一個安靜的地方,電話那頭還是噪音不斷。
又過了幾秒鐘,一個沙啞而‘陰’森的聲音傳來:“你既然都知道了,爲什麼還要問我?別以爲你有爸媽,我就沒有!”
突如其來的聲音着實把我嚇了一跳,錢玲玲都在一旁驚叫了起來。這,這聲音哪裏是伊錦的,更像是一個怨氣極重的厲鬼!
“你是誰?!”我大聲喝問道。
對方又發出了‘陰’冷的笑聲,寒意從話筒傳了過來,我寒‘毛’直豎,不知所措。
“哼,哼哼,我是伊錦啊,趙良平,快回來陪我,回來陪我……”對方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我和錢玲玲都已經被嚇傻了,錢玲玲臉‘色’煞白,她這次終於相信,我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了,而且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
“良平,這個叫伊錦的‘女’人不會是‘精’神病吧?會不會她故意裝出這樣的聲音來嚇你的?”錢玲玲說出了一種可能‘性’。
只是伊錦這麼做有什麼必要呢?真把我嚇到了,我還敢回去見她嗎?再說,除了電話當中的聲音,我這兩天見到的伊錦又該如何解釋?
“我想我有必要回去見一見伊錦,當面和她說清楚。”我看向錢玲玲,徵求她的意見。
錢玲玲乾脆說道:“都快過年了,你回去找她也不合適啊。不如你讓她來這裏過年,我們到車站接她,你看怎麼樣?”
這個主意不錯,如果說伊錦很爽快的答應下來,那就說明她家裏的確沒人了,沒地方可去,只能來我這裏。
然而,怎麼再給伊錦打電話?想想剛纔的事情,我都覺得恐怖,就算接通了電話,誰又能保證電話那頭是一個活人呢?
“還是過來兩天再聯繫她吧,趕緊她有些奇怪。”我這麼說,錢玲玲也就看出來我的心思。
“明天我陪你去金山寺走走,現在燒香的人很多,聽說那裏的老和尚道行很高,我們請他幫忙。”錢玲玲打算求助於和尚,我也只好同意。
當天夜裏,快到凌晨兩點鐘的時候,我特意定了鬧鈴,把自己叫醒。我想親眼看看,喪鐘還會不會在兩點鐘停下。
我盯着喪鐘的指針,看着它一分一秒的走到兩點鐘,在安靜的夜裏,我能聽到指針走動的聲音,它和我心跳聲一樣,是如此的清晰。
果不其然,指針在走到兩點鐘之後,便的真的停了下來,一秒鐘都不差。
然後呢?我茫然的盯着喪鐘,又看向周圍,房間沒有任何變化,我自己也沒有任何變化,喪鐘突然停止是什麼意思?
我感覺死亡的氣息籠罩這整個房屋,到底什麼地方出了問題,喪鐘的停止預示着什麼?
突然,我的腦海當中蹦出了伊錦的話,我跳下‘牀’,光着腳就跑到了爸媽的臥室‘門’前:“爸,媽,你們快醒醒!”
我猛烈的拍着‘門’,可裏面一點動靜都沒有,好像臥室當中壓根就沒有人一樣。
過了一會兒,老爸把‘門’打開了,他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不高興的問我:“你小子大晚上不睡覺,又在這裏‘亂’叫什麼呢?也不怕吵到鄰居。”
我見他安然無事,心裏放鬆下來,又問他:“媽呢,她還在睡覺?”
“當然了,明天還上班呢,能不睡覺嗎?”老爸轉而看向老媽,老媽躺在‘牀’上,一點動靜都沒有。
“睡得那麼沉嗎?咱們說話那麼大聲她都聽不到?”我本來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一種不祥的預感從我的心頭掠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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