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再次來找我
我也趕緊按住老二的兩條‘腿’,老二四肢無法動彈,但是脖子還在扭動,嘴裏依然在喊:“求求你們,給我煙‘抽’吧,我好難受啊……”
看到老二這個樣子,我的心裏別提有多難過。我強忍淚水,哽咽着說:“老二,我知道你難受,可你不能‘抽’煙啊,那會要你的命!”
然而,老二哪裏聽得進去這些,他扯着嗓子在喊,幾乎整個出租屋都聽的清清楚楚,那種聲音如同鬼叫,如同狼嚎,如同來自地獄。
包租婆急急忙忙的走過來,她也不走進屋,就站在‘門’口對我們說:“你們讓他小點聲,別嚇到了其他房客。”
“麗穎,把‘門’關上。”我說完,孫麗穎直接過去關上了‘門’,順帶把包租婆也關在了外面。
“不如讓我來試試。”孫麗穎說着話,把兩隻手放在了老二的‘胸’口。
老二馬上渾身顫抖了一下,看見孫麗穎的動作,他又喊叫起來:“我要煙,我不要‘女’人,我只要煙……”
媽的,這小子以爲孫麗穎要對他圖謀不軌嗎?我只能說老二犯煙癮的時候,想的還真多。
孫麗穎的手掌上冒出了寒氣,白‘色’的霧氣讓老二的‘胸’前居然冒出了水珠,那是孫麗穎身體當中的寒氣所致。
“我先讓他鎮定下來,等到煙癮過去,寒氣消失,他也就能恢復正常了。”孫麗穎一邊釋放出寒氣,一邊說道。
不管用什麼辦法,只要不讓老二‘抽’煙,還能解決老二的痛苦,那就是好辦法。
伴隨着孫麗穎的寒氣滲入到老二的肺部,老二的情緒也慢慢穩定了下來。他只是大聲喘着粗氣,瞪着眼睛看向天‘花’板,嘴裏卻不在喊叫了。
老二的全身都有些冰涼,不過這樣倒是可以讓他冷靜一些。我和大哥放開了他的手腳,他慢慢說了一句:“這樣好受多了。”
估計是孫麗穎的寒氣凍住了他肺部的煙蟲,讓煙蟲暫時沒有辦法蠕動,這才暫時緩解了老二的煙癮。
“麗穎,幸虧你及時趕到,要不然這老二又要遭罪了。”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這老二一犯煙癮,力氣也比平時大了很多。
“這寒氣只能讓他好受半個小時,但願半個小時之後,那些煙蟲也能安分一些。”孫麗穎說道。
過了中午,傻五就來接替大哥,只等着杜淮山那邊的專家聚齊,我們就會把老二送到醫院,讓醫生來對他進行治療。
孫麗穎在這裏,好歹還能幫助我們安撫老二。她的寒氣會讓那些煙蟲暫時安靜下來,爲老二減輕痛苦。
到了晚上,孫麗穎要回去。我卻一把拉住她:“不要回去了,今晚就留下來吧。”
“可,可是我怕……”孫麗穎的臉上閃過一絲擔憂,我知道她是怕被錢玲玲撞到。
我淡淡笑了笑說:“不用怕,你在我身邊,什麼都不用怕。”
因爲我很清楚,到了晚上十點鐘之後,出租屋下面的大‘門’就會鎖起來,只有這裏的租戶用鑰匙才能打開。
‘春’夜是那樣溫暖,充滿着蟲鳴鳥叫,一片生機盎然。孫麗穎就躺在我身邊,我輕撫着她的身體,手指劃過她的每一寸肌膚,那種絲絲柔滑的感覺,那種青‘春’的悸動,讓我口乾舌燥,每一個‘毛’孔都充滿着熱火,隨時都會噴薄而出。
“良平,其實我今天來,是因爲我想你了。”孫麗穎在我耳邊輕輕說着,她好像在忍耐着什麼,就等着爆發的那一瞬間。
“我知道,你對我那麼好,讓我恨不得每時每刻都讓你在我身邊。”我將孫麗穎壓在身下,我們連個人的呼吸聲都更加急促起來。
她親‘吻’了我,讓我早就按耐不住的火熱一下子迸發出來,想要迫不及待的佔有她的身體,然後兩個人墜入到愛河當中去……
黑夜還是那麼安靜,安靜到一點聲響都沒有,那是一種死寂,而我和孫麗穎的纏綿賦予了黑夜生命,讓我流連忘返,恨不得停在這一刻。
時間還是走到了十二點鐘,我知道它會停下來,但是我預測不到會發生什麼。菸頭還會去找老二嗎?老二身邊有傻五陪着,只要傻五別人老二睡覺,老二就不會有事。
可我還是隱隱覺得有一絲不安,我經歷過了喪鐘的那麼多厄運,還一直活到了現在,喪鐘一定很惱火吧。他一定很想把我置於死地吧,這一次會不會就是最好的機會?
孫麗穎又睡着了,我還記得那一天她也是睡在我旁邊,我‘抽’了兩支菸,然後我便看到了菸頭,那個要把老二帶走的可怕老頭子。
房‘門’突然響了一下,聲音很微小,但還是被我發覺了。我摒住了呼吸,眼睛直直的盯着房‘門’。
“咳咳……”
一個蒼老而沙啞的咳嗽聲傳來,着實嚇了我一跳。我馬上就意識到,菸頭又一次來找我了。
“你還敢來?!”我噌的一下就跳下‘牀’,攥緊了拳頭。
枯瘦的菸頭站在‘門’口,他渾身散發着煙味,嘴角邊叼着煙,臉上掛着不可捉‘摸’的微笑。
“年輕人,你逃不過宿命,我也逃不過。你不願意跟我下地獄,那我就只能拉上你的兄弟了。”菸頭嘿嘿笑着,那種笑聲更是‘激’起了我的憤怒。
我上前一步,直接一拳打了過去。他一下子消失了,又瞬間出現了另外一個角落。
“可惡,你這個‘混’蛋,爲什麼非要盯着我們不放,這世界上有那麼多該死的人,你應該去找他們纔對。”我厲聲質問着他。
菸頭站在牆根,他嘴邊的煙似乎永遠‘抽’不完。他又發出了嘿嘿的笑聲:“世界上那麼多人,而能撿到那塊手錶,又被那塊手錶選中的人卻不多。很不幸,你就是其中的一個。”
喪鐘,又是喪鐘!它一定要把我們置於死地嗎?十二點鐘,它停了下來,停的那麼明目張膽,沒有絲毫的掩飾。
“你以爲一塊破手錶,我們就會屈服了嗎?告訴你,老二很快就會被治好,你休想害死他!”我的聲音更大了。
和上次一樣,我這麼大的聲音,整個樓棟壓根就沒有反應,隔壁的傻五和大哥都沒有聽到,就連躺在‘牀’上的孫麗穎,都還在沉睡。
“小夥子,人不能和命爭,閻王叫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就像我當年一樣,我也不想死啊。”菸頭說到這裏,居然很沉重的嘆了口氣。
我對於他的這種說法很不以爲然,媽的,當初是你自己‘抽’煙‘抽’死的,怪得了別人嗎?可現在老二眼看要被你害死,兩件事能一樣嗎?
“菸頭,你還有兒子朱富貴,他整天出海打漁,你就不爲他積一點‘陰’德嗎?你就不怕這樣作惡,老天會報應在你兒子的身上嗎?!”我覺得此時此刻有點像是唐僧,怎麼還對他說教起來了。
要是他能想明白這些,這個傢伙就不會這樣作惡了。
一提到他的兒子朱富貴,菸頭的表情本來還有些悲慼,突然就變得憤恨起來,以至於他那竹竿一樣的身體又晃了晃。
“不要給我提那個傢伙,我之所以味覺和嗅覺全都出了‘毛’病,都是因爲他,都是因爲他……”菸頭說完,我能感受到屋子裏面變得更加冰冷了,那是他的怨氣在加重。
“因爲你兒子?這和你兒子有什麼關係,他對我說,你是經常出海,被海風海‘浪’所侵害,年齡大了才落下了這麼個症狀。”我隱隱感到這其中另有隱情。
菸頭哆嗦着身體,不,應該是顫抖着靈魂,顯得有些‘激’動的說:“他胡說!這個不孝的東西,不敢把真相告訴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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