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不安的夜晚
我接到她的來電也有些意外,常四都已經死了,她打電話給我又會有什麼事情呢?
“趙同學,上次的事情多虧了有你。明天我想約你見個面,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周蕙蘭也不和我客氣,直接就表明了來意。
“哦,周小姐找我一定是有事情吧?”我現在被喪鐘的事情所糾纏,哪還有心情和她見面,不如直接向她問清楚。
周蕙蘭在電話那頭壓低了聲音:“難道你不想知道那個攝像機爲什麼會突然出現嗎?”
我愣了愣神,又覺得有些無所謂:“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常四也已經死了,再去追究這些又有什麼意思呢?”
“不,這件事和你有關係。”周蕙蘭頓了頓,話鋒一轉:“我聽孫警官說,你手上的手錶被稱爲喪鐘,每次停止的時候就會有人死亡,是這樣的嗎?”
她突然提到喪鐘,讓我一下子警惕了起來。難道,攝像機的出現還和喪鐘有關係?
“沒錯,這塊金錶非常危險,周小姐不會對它感興趣吧?”我去問她。
“那我告訴你,等我找到攝像機的時候,就有一塊金錶放在攝像機的旁邊。”周蕙蘭的聲音有些顫抖。
她這句話更加刺‘激’了我,我趕緊低頭看了一下我的手錶,幸好它還在我的手腕上。
“好,明天在我們學校對面的咖啡廳,不見不散。”我掛上了電話,心跳更加快速的跳動着,這種事情我要當面問個清楚。
本來我的內心就忐忑不已,如今周蕙蘭打電話來告訴了我這麼詭異的事,更是讓我輾轉反側,無法入眠。
莫非是喪鐘偷走了攝像機,然後又算準了時間,把攝像機送還給周蕙蘭?
我盯着放在‘牀’頭的金錶,身上一陣發冷,這塊手錶真的像孫麗穎所說的那樣,完全就是一個有思想有意識的傢伙啊。
時間都過了十二點鐘,此時,有人來敲我的房‘門’,我馬上問了一句:“是誰?”
“是我啊,趙四,你睡了嗎?”‘門’外傳來了傻五的聲音。
如今連我對傻五也無法完全相信了,我只得對他說:“快睡了,有什麼事嗎?”
“網吧老闆叫我過去,說是有人約戰,明天又要比賽。趙四,我先出去了。”傻五對我說完,我應了一聲,他便匆匆下樓了。
傻五如今沉‘迷’在自己的遊戲當中,他還想着自己在喪鐘要他命之前,能帶着戰隊打出名堂。我不得不說,這傢伙確實是用生命在玩遊戲啊。
在傻五離開之後不久,我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煙味兒。那種氣味分明是從傻五的房間裏面傳出來的,就算是關着‘門’,也無法阻止這種煙味的出現。
我連忙穿上衣服走了出去,來到傻五的‘門’前,竟然發現他的‘門’是開着的。這傢伙居然走得那麼匆忙,連‘門’都沒有鎖。
等到我推‘門’進去,那股煙味反而又消失了。傻五的‘牀’上坐着一個人,我一眼就認出了他,他是面容枯黃的老二。
“老二?!”我驚叫了一聲,又去問他:“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他嘴裏含糊不清的冒出了兩個字。我沒有聽懂他的意思,他一個大男人,和**有什麼關係?
“你講清楚一點,誰**了?”我皺着眉頭去問他,老二根本就沒有理會我。
他還是自顧自的說着那兩個字:“**,**……”
“老二,你說的話和小六子不一樣,和三兒也不一樣,發音沒有任何類似的地方。你想告訴我的事情,是不是和他兩個人不同?”我向前一步,又忙不迭地問道。
他僅僅是看了我一眼,眼神裏面好像有千言萬語要對我說,可他的嘴裏只能不停的重複那兩個字:“**……**……”
我有些不耐煩了,想用兩隻手抓住他,讓他把事情的前前後後都給我講清楚,不要讓我像一隻無頭蒼蠅一樣,茫然無措,不知所云。
沒等我觸碰到他,老二也瞬間消失了。只有我一個人,大半夜站在這個冰冷的屋子裏,腦子裏面一片‘混’‘亂’。
他們這些傢伙到底想告訴我什麼事情,每個人都在說一個詞。小六子和三兒的詞好歹還有些相似,可老二告訴我的這兩個字,和他們完全不一樣。
我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間,鬱悶的坐到‘牀’上,轉頭去看,放在‘牀’頭邊的喪鐘一動也不動,死死的定格在了四點鐘。
看到這一幕,我幾乎要崩潰了。昨天也是在凌晨四點鐘停止,我被人推下樓去了,王俊偉也死在了學校後‘門’的小賓館裏。
它今天再次停下來,又會有什麼樣的事情發生?
我的手機又響了起來,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只是這次給我打電話的人,並不是周蕙蘭。
“喂,你好,你是趙良平嗎?”對方很客氣的問我。
我沒回答他的問題,反問他一句:“那麼晚打電話給我,有事情嗎?”
“這個人好像是你的朋友,他現在出了車禍,你過來看一下吧。”對方在電話那頭說道。
我剛開始以爲是‘騷’擾電話,想要掛斷,卻又忍不住問他:“你是怎麼知道我手機號碼的?”
“這個人的手機裏面有啊,他手機壞掉了,打不出去,我只能用自己的手機打給你了。我不是和你開玩笑,他就在轉角網吧附近。”對方解釋得非常清楚,而且他說除了具體的地點。
轉角網吧?這麼說來,很有可能是傻五出事了。我來不及多想,立刻穿上鞋子跑了出去。
我無法想象傻五會突然間遭遇車禍,喪鐘分明是在四點鐘停下的,就算出事,那應該是發生在我身上。喪鐘是不是找錯了人?他難道要先殺死傻五嗎?
我在前往肇事地點的路上,腦海當中原來的疑‘惑’沒有減少,反而增加了新的疑團。
和那個人所說的一樣,傻五就躺在大馬路的中間,距離轉角網吧不過只有一個十字口。
一個年輕人在傻五的身邊,焦急的向四處張望着。我飛快跑過去,搖晃了一下傻五的身體,傻五一點反應都沒有,腦袋後面全都是血。
“你就是他的朋友吧,真是太好了,你終於來了。”那人看到我的到來,長舒了一口氣。
我對他怒目而視,口氣嚴厲的質問道:“你就是肇事者吧?!”
那人一愣,慌忙的搖了搖手:“不不不,你搞錯了,撞到他的人不是我,肇事司機已經開車逃跑了。”
“這麼說,你還是一個好心人了?”我對他的說法充滿了懷疑。
“如果是我把他‘弄’成這樣子,我還會留在這裏嗎?”那人也有些不高興的反問了我一句。
天底下的好人雖然少,但是傻人有傻福,幸虧傻五遇上了這個年輕人。
“報警了嗎?有沒有叫救護車?”我的語氣緩和下來。
那人無奈地攤了攤手:“我早就打電話叫救護車了,不知道爲什麼救護車還沒有來。”
凌晨四點多的大街上,很少有過路的行人,只有我和這個年輕人守在傻五身邊,等待着救護車的到來。
上次王傑被咬傷的時候,我領教過了救護車的速度,等它趕到,恐怕傻五早就一命嗚呼了。
“你叫什麼名字?”我問眼前的年輕人。
“周星星。”他毫不介意的回答我。
這名字還是真有特點,我對周星星說:“你看好他,我去網吧叫人,我認識網吧的老闆。”
“好,那你快去快回。”周星星答應下來。
我正要離開,警車就趕到了。孫志明一下車看到我,臉‘色’一沉,便徑直走向了傻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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