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章 牛刀小試
這時候，下半場已進行了二十多分鐘了，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麼客人再進來了，大門口這邊空閒得很，那位負責人原本正在和身邊的幾個下屬說着閒話，聽見文斌召喚，一方面考慮到客人的顏面，另一方面又覺得：反正現在沒人，過去聽他說兩句也沒關係。
於是就大方地答應了。
二人拐到旁邊一處沒人的地方，文斌左右晃了兩眼，覺得差不多合適了，便從‘吞天戒’中摸出方纔找中間人與嘯月華彼此之間擬定的‘契約合同’，遞給他看，隨即，又故作神祕兮兮地壓低了嗓門，悄聲道：“這是我與貴家族長老大人之間，私底下偷偷擬定的‘契約合同’，本應該保密，不該拿出來給人看的，但是現在我有一件事要煩勞閣下：爲了履行這份‘契約合同’，我叫了幾個我們家族裏的人來給我撐場面，還望閣下通融通融……畢竟，我們凡事要以大局爲重纔是，不是嗎？”
“這……”
那份‘契約合同’負責人看了，震驚於‘六百萬帝諸’的瘋狂，同時也頗爲爲難：守衛大門是他的職責所在，要不要因此而‘格外通融’呢？
“這可是六百萬帝諸啊，閣下！”文斌見其猶豫，臉色往下一沉，嚴肅道：“若是因您的固執而被耽誤了，這其中巨大的經濟損失，我想，閣下也擔當不起吧！”
“……”
這正是那位負責人所猶豫的地方。
其實，在這個時候，他很想跟文斌說：既然如此，那就請您買票讓他們進來吧！
可是又因爲其中有着‘六百萬帝諸’的家族收益在裏面，而說不出口。
出手如此爽快的客人又怎麼會因爲‘區區’三百八十八帝諸一張的門票而找我糾結呢？
……錯覺吧！
若是真的因爲我而耽擱了長老大人的好事，那後續我這小小的負責人的職務就不要想保住了……停職、降職那是輕的，他若要拿這事兒做文章，給我發配到家族中某些偏遠之地去養老終生的話，我這一輩子可就真的完了！
而且，現在整場拍賣會上半場已經完結，下半場也過了快近三十分鐘了，這時候這位客人再帶人進來，我若是爲了門票而強加阻攔，也實在太說不過去了……
更何況，他之所以要帶人進來，也是爲了履行與長老大人之間的‘契約合同’吧？
這種時候，作爲下屬的我，應該儘量配合纔是。
“那，好吧！”
想到這裏，負責人便不再猶豫了，雖然那口吻還是有些勉爲其難，但終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閣下英明。”
文斌含笑稱讚了他一句，轉身出去了，不一會，從外面領進來二十多名‘他們家族過來給他撐場面的族人’（據他所說）。
看得門前那位負責人及其下屬一陣目瞪口呆！
他們原以爲，文斌所言，不過三五個，最多不出七八個人，沒想到一下子進來了這麼一大羣……
真、真、真可怕！
那位客人跑來跟我說什麼‘契約合同’，真的只是爲了‘履行義務’而不是爲了‘逃避門票’嗎？！
負責人驚愕交加的同時，不免在心下糾結。
但是在嘴巴上又不好說出來。
等那一大羣人都進去了，他才一個人默默算了筆賬：
方纔進來的，除了那位客人（他是買過門票的），其餘還有二十二人，一人三百八十八帝諸的門票，乘以二十二……一共是八千五百三十六帝諸的門票錢啊！！
就這麼讓他混過去了？
杵在門前那位負責人心下忍不住有些誠惶誠恐，唯恐處理有所不周，又在吩咐屬下‘嚴守崗位’之後，專程跑到長老大人的辦公室，‘如此這般’地如實彙報了一遍。
“八千五百三十六帝諸！！”
嘯月華又驚又愕，一下子拍案而起：“那可是八百五十三萬六千多羅啊！你就真的讓他領着那麼多人分文未付的進場來了？！”
“對、對不起！對不起！”負責人一下子省悟過來，嚇得一個哆嗦，冷汗涔涔地連忙鞠躬道歉道：“是屬下愚鈍！屬下失職！我，我現在立刻就追去拍賣會場，找他們要錢去！”說着話，轉過身就要往外疾走。
“慢！”
嘯月華忙不迭擡起手臂，將他阻止了下來。
負責人回過頭，詫異地望向他們家族的長老大人。
“真是愚蠢的東西！人都被你放進場子裏去了，你現在去，人家還會承認？”嘯月華咬牙切齒，不覺冷哼道：“更何況，下半場拍賣會正在舉行，會場裏還有許多來自諸世界各大勢力、大家族的尊貴的客人，你現在就這麼衝進去，人家會以爲我們嘯月家族辦事不利，沒有規矩，不懂得尊重客人的！”
“門票錢是否能夠要得回來還是題外話，關鍵是，我們家族的顏面就此就要丟盡了！從今往後，誰還來參加我們舉行的拍賣會？我們‘嘯月家族’千百年來，在外的美譽、名聲，還要不要了？”
“這些問題，你都想過沒有？”
“一天到晚冒冒失失的，也不知腦袋裏都在想着些什麼！”
“啊！”
負責人聽了嘯月華一席分析精闢的訓斥，只覺得猶如醍醐灌頂一般，驀然頓悟過來！想起自己方纔的舉動，實在是誠惶誠恐，整個人汗如雨下，‘噗通’一下子就跪了下來，哆嗦着，伏在地毯上苦苦哀求道：“對不起！對不起！請長老大人息怒！都是屬下的失職！屬下該死！屬下該死！還請您看在屬下這麼多年來，在家族裏兢兢業業工作的份上，饒恕我這一回吧！”
嘯月華冷冷地望着伏跪在地的負責人，一臉不爲之所動的表情。
不說‘好’，也不說‘不好’。
片刻。
那位負責人實在是熬不過內心的恐懼，又期期艾艾地補充道：“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要被髮配到偏遠的地方去，那我就終身碌碌無爲，永遠也熬不出頭來了……長老大人，求您！求您！饒過我這一回吧！饒過我這一回吧！從今往後，屬下做牛做馬，定當盡心竭力來孝敬您！”說到最後，聲音中已帶着一絲絕望的哭腔。
“……”
嘯月華忽然意識到這是個籠絡人心的好機會。
“好了，不要再說了，這件事就此打住，你能在激烈的家族競爭中升到‘負責人’一職，也不容易，這回我便饒過你，不再追究你的責任，也不懲罰你，從今往後，你要好好幹，做事要多動點腦筋，不要再犯類似的錯誤了，明白？！”
“是是是，是是是！”負責人如獲大赦，連忙叩首謝恩道。
嘯月華這才故作姿態地‘嗯’了一聲，一邊在辦公桌前緩緩重新坐下來，一邊如同君主赦免臣屬一般，淡然道：“沒事了，你出去吧。”
“多、多謝長老大人！”
負責人聽見他這麼說，不覺在心下大大地鬆了口氣，整個人也不再顫抖了，卻猶如從鬼門關前兜了一遭又回來似的，有一種渾身脫力的感覺。
他從地毯上爬起來，默默地轉身，就在開門出去的時候，聽見身後又傳來嘯月華清清淡淡的，彷彿陰魂不散的聲音：“記住你方纔自己所說的話，不要忘記了。”
這聲音，雖然平平淡淡的，可是聽進負責人心裏，卻猶如晴天霹靂一般！
原來，這纔是他真正的目的！
驚愕非常的同時，負責人下意識地擡眼望向坐在巨大辦公桌後面的長老大人，看見他依然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臉不變色心不跳，埋着頭，在那裏一派輕鬆地處理着手中的公務。
他忽然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可都走到這一步了，說出去的話，就有如潑出去的水，想收，卻再也收不回來了。
只能就範……
負責人心中說不出的抑鬱，可嘴上還得卑躬屈膝地答應着，感覺自己真是一下子落魄到了極點！
“哼！”
當辦公室大門被對方完全關閉之後，坐在巨大辦公桌後面的嘯月華方纔擡起頭來，冷冷地勾起脣角，冷哼了一聲。
真是愚鈍到了極點的傢伙，這輩子也就配在下面做點雜役混日子了，還想升職？還想前途？
白日做夢吧！
讓這麼個庸俗卑微、碌碌無爲的小角色從今往後爲自己效忠，也並不見得是多麼光榮的事情，不值得沾沾自喜，他嘯月華身爲‘嘯月家族’的長老大人，還不至於這麼沒出息。
他現在倒是越來越對那位自稱爲‘羅君皓’的少年感興趣起來。
他要怎麼做，才能夠將原本只值得了二百四到二百六十萬帝諸的‘北極光·雪魔女之眼’賣到六百萬帝諸以上呢？
嘯月華非常好奇。
可是，身爲坐鎮這場拍賣大會的‘嘯月家族’的長老大人，他又不可能真的跑去拍賣會現場旁觀，那也太有**份了。
不過，這也難不倒他。
爲了以防萬一，在拍賣會現場，私設了‘記憶塵沙’，用於記錄整個拍賣會全過程以備案查錄。
而身爲家族長老大人的他，想要現場觀看或調用這份備案，完全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嘯月華‘啪’地彈了記響指。
之前端茶送水的那名侍女應聲便又快步走了進來。
他‘如此這般’地對她吩咐了幾句，侍女雖然驚訝，卻礙於身份，不敢僭越，只能畢恭畢敬地答應一聲‘是’，鞠躬行禮之後，又退了下去。
長老大人平素潛心修煉，是最不關心這些俗務的呀，今天怎麼……
這個問題，身份地位如此卑微的她自然不會知道答案。
不一會，就在嘯月華巨大辦公桌正對面的牆面上，由他自己後方的牆體上方一道紫光縈繞的小型法陣投影下了一道虛擬的圖像。
正是當下正在舉辦的‘拍賣大會·下半場’的‘現場直播’。
角度恰好是正對着最前方主持臺的（這也是方纔嘯月華特意吩咐侍女的條件之一）。
手中閱讀的什麼資料、文件，全都停了下來，嘯月華雙手交握，雙肘支撐着桌面，將所有注意力都投注到對面那道隨現實不斷變化的‘有聲虛擬投影’上去了。
他倒想要看看，這位名不見經傳的少年，究竟能有何滔天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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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班回家，因爲天氣炎熱的緣故，走得匆忙，忽然眼角的餘光瞥見旁邊有一塊巨大的廣告牌，上面寫着幾個非常奇怪的英文字母：
第一個字母‘z’（大寫），第二個字母‘o’（大寫），第三個字母‘l’（竟然是小寫的）。
這都沒什麼，最奇怪的是，最後一個字母‘e’，竟然是反寫的！
我當時心想：啊，‘e’寫反了，這麼大個‘e’，竟然寫反了！
太奇怪了～
然後因此便一下子放慢了腳步，這時候才發現，原來，這哪裏是什麼‘字母’，人家這寫的是‘2０13’啊……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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