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好大一颗韭菜!
赵崇远微微错愕,旋即脸上就露出笑容,笑盈盈的說道:“好啊,见见那就见见。”
听着官差這话,赵崇远顿时乐了。
他還想去找赵定這坑了他的逆子呢。
沒曾想,转眼赵定居然是主动找他来了。
那就好好见见。
官差笑着說道:“我們燕王殿下最喜歡结交的就是你们這种外地的商贾,知道三位今日从大乾方向而来,特地在酒楼备好了韭菜招待三位。”
注:此处韭菜,并非错别字!
“那真的是有心了。”
赵崇远咬牙切齿的看着這名官差。
赵定是吧。
坑爹是吧!
那咱就走着瞧!
……
翠云楼,二楼。
赵定穿着一身破烂的王服,打着哈欠坐在二楼的雅间裡面。
要不是胡三千說万說這次来他们幽州的大乾商贾是两個冤大头。
正好可以推广他们最近打算推出的消费贷。
顺带着再宰一笔狠的。
他打死都不過来。
有哪功夫不如在王府裡想着怎么对付他老爹朱重远。
按照他养母马皇后在信裡說的。
他老爹赵崇远应该過两天就到了。
他要好好想想到时候怎么让他老爹赵崇远继续给他留在幽州。
去京城。
那是不可能的。
打死都不可能的!
也就只能在幽州当当土皇帝混混日子。
所以必须想办法掩盖住幽州现在的一草一木,想办法留下来。
一旁的店老板见自家燕王殿下似乎有些走神,走上前,一脸谦卑的看着赵定:“王爷,您看是不是可以上菜了?”
“着急什么?记好了啊,一会你看我眼色行事,我要是沒让你好酒,你就随便上几個菜,敷衍敷衍得了,我要是让你换好酒了,你就什么都给我按照顶配来,知道不?”
“王爷,這....”
店老板一脸郁闷。
本来他想着赵定能来,可以好好的宰一笔。
看着店老板,赵定翻了翻白眼,呵了一声。
你小子把注意打到我身上了?
倒翻天罡了呀。
向来都是他赵定宰人,還沒有敢宰他的。
回头就让人把店给你封了。
赵定心底骂骂捏捏的說了一句。
吱牙一声。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派出去的衙役已经回来了:“王爷,人到了。”
赵定已经看到了跟着衙役走进来的赵崇远和王力士二人。
第一眼瞧過去有些眼熟。
但具体在哪见過,一时之间赵定却想不起来。
主要是他穿越的时候,前身有用的记忆很少。
最多的就是在文华殿读书,然后被夫子打手板的记忆。
至于他老爹赵崇远只有一個模糊的映像,具体长什么样,早都不记得了。
唯有自幼抚养他长大的养母马皇后急得比较清楚。
就在赵定打量這赵崇远时,赵崇远也在看着赵定。
“老爷..”
王力士附在赵崇远耳边。
但還沒等他說完,就已经被赵崇远挥了挥手示意退下了。
赵崇远依旧在看着赵定。
八年沒见這個儿子了。
他都有些认不出了。
相对于八年前离京就藩时赵定那稚嫩的面孔,此刻的赵定棱角愈发的刚毅,虽然看起来懒懒散散,但眉眼开阖之间,却有着几分王者之气。
“我們见過嗎??”
见赵崇远看向自己,赵定略显疑惑。
二人之间的细微动作,自然是瞒不過赵定。
這两人一前一后,而且先說话的那個老者从进来之后眼神就一直落在這個中年男子身上,进门的时候,也明显落后半步。
明显眼前看着他的中年人才是正主。
“你沒见過我?”
赵崇远也是一脸诧异。
“我为什么要见過你?”
赵定一脸懵。
就算是眼熟吧,但也不至于一定要见過。
听着赵定這话。
不知道为何。
赵崇远心底反倒是升起了一丝黯然。
他恨不得借此一巴掌拍死赵定這個坑爹的逆子!
让他赵定谁是爹。
可现在看着赵定居然对自己一個父皇一脸陌生的样子。
赵崇远的心底莫名的升起了一丝愧疚。
赵崇远洒然一笑道::“本想和殿下套個近乎,沒想到還沒套成,在下李龙乃是雍州江南府的商人,
一路所见,幽州的变化以及赵氏商行内的各种稀奇玩意,却是让在下大开眼界。”
赵定心底偷笑。
废话。
不搞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怎么从你们這些外地来的冤大头身上坑钱?
沒有废话,赵定给赵崇远和王力士到了一杯茶水,直接进入主题:“不知道二位是哪裡人?平日裡都做一些什么买卖,說不定我們還有更多的合作往来。”
赵崇远微微挑眉,那跑火车的话也是张嘴就来:“回王爷,在下雍州江南府人士,家裡是做瓷器和酒水生意的。”
“江南府?”
赵定一听。
有钱啊!
這不狠狠的宰一下?
不過,赵定心底却也是暗自谨慎起来。
江南府很有钱沒错,但也同样靠近大乾的帝都金陵,尤其是前脚自己老娘马皇后才刚刚派人传信過来。
眼前這人,可千万别是自己老爹啊。
眼见着赵定似乎有所怀疑,赵崇远不慌不忙的解释道:“殿下,咱们這些生意人,不就是走南闯北的?在下本来打算到兖州寻找货源,结果在山裡迷了路,這次误打误撞来了殿下的幽州。
不曾想眼下的幽州着实让在下大开眼见,比咱们雍州江南府還要富饶。”
“客气了。”
听着這话,赵定心底稍稍放心。
只要這人不是他老子本人亦或是他老子赵崇远派過来的提起摸底的钦差就好。
這么說来。
自己老爹应该還有几天才到。
這就好。
确定眼前這人不是自己老爹之后,赵定看着赵崇远的眼神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江南府的商人,家裡還是做瓷器和酒的生意?
還要来兖州找货源,结果阴差阳错到了他幽州?
這不就是送上门的韭菜嗎?
看着赵定的眼神。
赵崇远眉头一皱。
不知道为何,他总感觉后背凉飕飕的。
好像被什么盯上了。
“掌柜的,沒听到這贵客是做酒的嗎?把咱们幽州最好的酒都给我上来,今日本王买单。”
赵定扭头向着外面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