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抓捕
三個人回到簡易棚裏,喪彪照着獨耳的屁股狠狠地踹了一腳,吼了句“踏馬的再敢動這小娘們,小心我先把你給做了。”
這夥匪徒綁葉琛是爲了滅口,有人將他當成了巫晨凱,出價200萬要讓葉琛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而綁架黎歆韻的目的既爲了錢也要命,贖金高達十個億。
但在沒拿到贖金之前,喪彪不希望黎歆韻出任何意外。
只要贖金到了手,事後怎麼玩都行,反正這娘們註定要命喪這荒山野嶺,做一個孤魂野鬼。
“雞仔,去,把那娘們上衣給扒了。”喪彪坐到石頭上,點燃一根菸後沉聲說道。
雞仔以爲可以玩黎歆韻,興奮地應了聲“好”,便迫不及待地撲向了黎歆韻。
黎歆韻驚恐地邊掙扎邊反抗,無奈手腳都被綁住,連嘴巴也被封上膠布,想喊都喊不出聲來。
雞仔興奮地看着臉上掛滿淚水的黎歆韻,內心愈發亢奮,整個人坐在她身上,先趁機摸了一把那張勾人的小臉蛋,接着一手掐住她的脖子,一邊慢悠悠地一顆一顆解着鈕釦。
絕望中的黎歆韻除了發出嗚嗚聲,其他什麼也做不了。
葉琛眼睜睜地看着這幫匪徒欲行不軌,卻無能爲力,不過此時他更擔心的反而是他自己。
他篤定這夥人是徐靜盈的男人派來的,他感覺那個男人還活着。
雞仔激動地解完上衣的所有鈕釦,正準備去扯那件誘人的胸罩時,卻被喪彪喝止了:“行了,擺正她的身姿,然後拍幾張照。”
“什麼,拍照?裏面那件脫了拍不是更好?”雞仔聳動着喉嚨,盯着眼前這雪白的肌膚,吞嚥着口水意猶未盡道。
“哪那麼多廢話,讓你拍照你就拍照,別踏馬動什麼歪心思,拍完了把她釦子給扣回去。”喪彪的話猶如一盆冷水,直接澆滅了雞仔的興奮勁。
拍完了照,雞仔心不甘情不願地將黎歆韻的扣子扣了回去,剛將手伸進褲襠擺正了那條巨蟒的位置,又被喪彪喊住:“再去給那個男的也拍幾張照,在拍這前,先讓他臉上掛點彩。”
雞仔再次變得興奮,走到葉琛身旁蹲了下來,用力照着葉琛臉上“啪啪”就是好幾個嘴巴子,打的葉琛三竅出血,頭冒金星。
與此同時,距離鷺濱市以西南方向三十多公里的一座大山腳下,停滿了各種閃着警燈的車輛。
現場參與搜山圍捕的有荷槍實彈的武警、全副武裝的特警、以及身着防彈衣的刑警。
由於通往山上的山路只能徒步,車輛開不上去,所有人員只能在山腳下下車集結,然後分批次徒步上山。
警方從報案人許瑩那取得了葉琛的手機號,雖然葉琛的手機處於關機狀態,失去了GPS的定位,但警方依舊利用專業的技術偵查手段,以目標手機植入自啓程序再定位,成功追蹤並定位到了葉琛手機的確切方位。
大山深處的簡易棚裏,雞仔跑到棚外大號去了,喪彪再次接到老大打來的電話,讓他離開棚區去外面安靜的地方說話。
喪彪頂着頭上烈日的烘烤,一路罵娘走到離棚區有四五十米遠的林區,然後給老大回撥了電話。
“喪彪,把那個葉琛做掉,然後就地掩埋,處理乾淨點。再把那個女人帶下山,快到山下時打個電話,我再派人過去接。”老大在電話中交待完事情,立即把手機關機。
喪彪收起手機,從腰間掏出一把NP42手槍,退出彈匣看了一眼彈匣中滿滿的子彈,又把彈匣重新裝上。
其實殺葉琛根本沒必要用到槍,一把刀就能把他殺死,槍更多時候只是用來防身的。
收起槍,喪彪半眯着雙眼,擡頭望了一眼頭頂上的烈陽,雙手合十對着上天嘴裏唸唸有詞地拜了三下,然後轉身往回走去。
簡易棚裏,有些無聊的獨耳索性躺在鋪了一堆乾草的地上閉目養神,反正又不能幹那娘們,多看一眼都是遭罪,昨夜一夜沒睡好,他正困着呢!
由於昨夜綁了兩人上山後,一整夜高度緊張,幾乎沒怎麼閤眼,獨耳躺下沒兩下就響起了沉穩的呼嚕聲。
這幾個傢伙都是一羣亡命之徒,過的都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每個人身上都揹負着好幾條人命,凡是落在他們手裏的肉票幾乎沒人能活着回去。
從昨夜被綁到現在,葉琛滴水未進粒米未沾,昨夜又幾乎沒怎麼閤眼,現在的他是又困又餓。
葉琛有些後悔,後悔不該和徐靜盈發生關係,更後悔來鷺濱,搞不好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葉琛覺察到了死亡危險的逼近,無奈手腳都被綁住,他無法自救,眼下唯一能救他的,只有身旁的那個同樣也被綁了手腳的女子。
其實葉琛一直都在尋找機會,好不容易抓住了這個空檔期,他哪能錯過這千載難逢的自救好機會。
確定邊上的男子睡着後,葉琛小心翼翼地挪動着身體,向黎歆韻一點一點的靠近。
黎歆韻正絕望地蜷縮着身體背對着葉琛躺着,突然感覺到被綁在身後的雙手被什麼東西觸碰了一下。
她急忙側翻了個身,看到葉琛的雙手正不停地向她做抓撓狀。
黎歆韻心領神會,同時腎上腺素激增,這很可能是她唯一自救的機會,急忙翻回身去,雙手與葉琛的手緊緊抓在一起。
剛開始兩個人的手都是一通亂抓,都想幫對方解開膠布,葉琛試了好幾個姿勢後,終於抓住了黎歆韻綁着膠布的手腕。
膠布扎得很緊,又繞了好多圈,要想快速找到膠布截頭有點難,也不知道外面兩個匪徒什麼時候會回來,葉琛不由心急如焚,也緊張萬分。
好在經過一陣摸索後,葉琛終於找到了膠布的截頭,可是又不敢太用力撕扯,擔心發出太大的聲響,隨時都會把躺在地上睡覺的匪徒給吵醒。
黎歆韻也緊繃着神經,雙手不停地亂動着,有點嫌葉琛撕扯得太慢。
山腳下,上山的路口有一隊武警把守着,已經徒步上山參與圍捕的大隊人馬,其先頭陪隊有如天降雄師,已經一路奔跑着到達了半山腰,距離目標地點僅兩千米之遙。
山上的簡易棚外面,撒完尿的雞仔一路哼着小曲回到棚裏,剛好看到黎歆韻正蹲着幫葉琛撕扯身後手腕上的膠布,不由大吼一聲:“草!想跑!”說着就朝黎歆韻撲了過去。
黎歆韻渾身一顫,一時愣在了那裏不知所措,正在撕扯葉琛手腕上膠布的手也停了下來。
葉琛不由一陣絕望。
雙手還被反綁着,身手根本就施展不開,一旦與眼前的這個男子動起手來,不僅會喫大虧,而且還會吵醒睡着的另一個綁匪。
葉琛拼命拍打着黎歆韻的手,提醒她繼續撕扯膠布,手腕上還有三四圈的膠布沒撕扯開,靠自己繃開有些困難,如果時間充足肯定沒問題,但眼下顯然形勢不允許。
驚魂未定的黎歆韻,戰戰兢兢剛幫葉琛撕開了一圈的膠布,身體就被雞仔抱住了。
“啊,快救我!”黎歆韻掙扎着發出了一聲吶喊。
這一聲吶喊,直接驚醒了躺在一旁睡覺的獨耳,他緊張地擡頭一看,急忙一骨碌爬了起來。
離簡易棚不到30米遠的喪彪,聽見了棚內的動靜,急忙掏出那把NP42手槍,快步跑向棚區。
黎歆韻被雞仔一個抱摔,面朝下直接被壓制在地上動彈不得,儘管嘴裏不停地發出聲聲哀嚎,卻沒有被溫柔對待。
獨耳跑過來直接給了葉琛一腳,疼得葉琛呲牙咧嘴,嘴上的膠布也因此繃開了一個小口。
就在獨耳準備踢出第二腳時,葉琛突然一個掃腿,趁着獨耳踉蹌之際,緊接着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彈跳了起來。
雞仔正一隻膝蓋壓在黎歆韻的背上,準備給黎歆韻重新綁上膠布,一時也顧不上旁邊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
獨耳隨身攜帶着刀具,見葉琛雙手解綁,立即從腰間抽出一把摺疊刀,輕輕一按,明晃晃的刀刃“噗”地一聲就彈了出來,同時閃着一道刺眼的寒光。
葉琛不敢大意,加上一夜沒睡又水米未進,全身都有些乏力,他連忙抽出腰間的皮帶,在手上纏繞了兩圈後,將皮帶頭留在了外頭。
另一邊,被壓制不能動彈的黎歆韻仍在歇斯底里的嘶吼:“放開我,放開我,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抓我?”
“你踏馬的快給老子閉嘴,再喊信不信老子立馬奸了你?”雞仔粗鄙地罵了句,已經拿出膠布,給黎歆韻手腕纏繞上了。
“啊!”突然,有些分神的獨耳,一隻眼睛被葉琛精準擊中,發出了一聲慘叫。
緊接着,葉琛又起腳飛踢,直擊獨耳的褲襠,只見獨耳哀嚎着蹲了下去,雙手捂住襠部,瞬間失去了戰鬥力。
刻不容緩,葉琛轉身又撲向了另一邊的雞仔……
通往山上崎嶇陡峭的山路,一支荷槍實彈的隊伍,一個個箭步如飛,沿着自然形成的臺階飛奔而上。
一個身材高大,目光如炬的身着一級警督肩章的中年警察,一邊跟着大陪隊奔跑,一邊不停地發出號命:“快,加快腳步,後面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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