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商量對策
姐姐名叫葉欣,比葉琛大三歲,葉琛讀大學時的生活費,近一半都是姐姐贊助的,所以葉琛對姐姐的感情特別深。
“喂,姐姐,我今天手機關機了,沒接到你電話,你找我有事嗎?”
電話接通,葉琛激動道。
姐姐在電話裏說道:
“阿琛,你工作忙嗎,上班會不會累?”
“不會,一週上六天班,一天也就八小時,挺輕鬆的。”
葉琛不可能跟姐姐說自己在當保安,更不敢告訴她自己弄丟了大學畢業證書的事。
“不累就好。”
姐姐說道:
“你姐夫明天會去鷺濱出差,你是在什麼公司上班,如果方便的話,你姐夫想去看看你。”
姐夫要來看自己,這是大事,自己現在沒工作,千萬不能讓姐夫知道。
葉琛想了想說道:
“好啊,那讓他明天傍晚給我打電話,到時我請他喫飯。”
“喫飯的事到時再說,你先說你方不方便?”
姐姐不會讓葉琛掏錢請客的,之所以讓老公去找葉琛,就是想看看弟弟過得怎麼樣。
姐姐知道,弟弟爲了還債,從畢業到現在連女朋友都沒找。這些年過得很拮据,直到現在,家裏還欠着大幾萬的債呢!
“方便,當然方便!”
葉琛應道:
“我和同事自己租了一套房子,明天可以讓姐夫去我那睡,這幾天我同事剛好有事回老家,有兩間房。”
“那好吧,那明天就讓姐夫打你電話。”
姐姐說道:
“你下班了吧,那你快回去吧!早點喫飯,肉該喫的也得喫點,不能老是喫素的。缺錢花告訴姐,姐給你零花錢。”
葉琛抹着眼淚結束了與姐姐的通話,當他抓起筷子吃麪時,眼淚不爭氣地吧嗒吧嗒滴了下來,滴到面裏連着一起喫進了嘴裏。
葉琛兩天前剛給家裏寄了1萬元錢,他卡里有5萬多,但不敢寄太多,擔心家人會懷疑。
畢業後三年,他每個月省喫儉用,最多也就存下2000元,三年下來,林林總總的還掉了五六萬。
現在剛來鷺濱兩個月,一個月能存下5000元,已經算很多了。
所以他只敢往家裏寄1萬,免得被懷疑在幹什麼壞事。
畢竟來錢快的路子,全在刑法上寫着呢!
離開公園,葉琛回了郡豪花園去取車。
回到莊園時,時間才傍晚七點不到。
在車庫停好車,葉琛提着一袋衣服,直接去了正樓別墅找“母親”。
巫銘暉出去旅遊了,他是部級退休幹部,享有一年四次的國內旅遊、休養福利待遇,每次兩週的週期。
一樓客廳裏,巫啓泰和孟佩琴都在,看到“兒子”回來,笑容滿面。
葉琛拘謹地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小心翼翼道:
“媽,我手機昨晚沒電忘了充電了,今天一直沒開機,沒看到你打的電話。”
孟佩琴慈祥地看着葉琛說道:
“媽媽打你電話也沒什麼事,聽說你昨晚沒回莊園,那是在哪過的夜呀?”
葉琛微微一怔,謹慎道:
“在我之前租的那個出租房,我的同事還住在那。”
孟佩琴一邊說着話,一邊打量着葉琛身上的那套高端品牌着裝,以及手腕上配戴的那塊手錶,明顯有些驚訝。
昨天下人稟報說“兒子”穿了一身地攤貨去上班,這才一天時間,怎麼就換了一身名牌回來,還戴了一塊看似不菲的手錶。
這時候巫啓泰說話了:
“阿凱,你現在已經結束了保安的工作,那你也應該要兌現之前跟爸爸說過的話,搬回莊園裏住。”說着,從身上掏出一張身份證放到茶几上,接着說道:
“這張身份證是爸爸幫你補辦的,這纔是你真正的身份,那張葉琛的身份證就別再用了吧!”
葉琛諾諾地應了句“好的!”
“那你把那張葉琛的身份證交給爸爸,由爸爸替你還給人家。”
巫啓泰端起茶杯,悠閒地喝着茶說道。
葉琛心中一凜,支吾道:
“爸……爸,不用了,還是我自己來還吧!我本來就是撿到的,按上面的地址給他寄過去就好了。”
巫啓泰面色如常道:
“那你看着辦吧!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好……好的!”
葉琛有些心虛,小心翼翼地站了起來,說了句“爸爸媽媽晚安!”接着就逃離了正樓別墅。
回到7號別院,一樓客廳的阿玉看到葉琛回來,喜上眉梢,雀躍着跑到門口恭迎。
阿珍懷着嫉妒的目光偷偷瞪了一眼阿玉,虛與委蛇地走了過來與她打鬧在一起。
葉琛上了二樓,洗了澡進了臥室,拿起手機給包哲發微信。
包哲是葉琛好哥們,幾乎無話不談,他與葉琛的關係和感情明顯要好過許紹仁許多,兩者根本不可同時而語。
就好比一個是嫡系,一個非嫡系。
葉琛給包哲發了一條信息,包哲直接一個電話就打了過來。
兩人寒暄了幾句,問了下彼此的近況,葉琛告訴他還是微信聊天比較好。
葉琛擔心房間內是否有隱形攝影頭或竊聽器之類的,他必須每一步都小心謹慎,這是形勢所逼,不得不防。
他很清楚一旦露了餡,必將萬劫不復。
在信息中,葉琛向包哲和盤托出自己荒誕又奇葩的奇遇,並徵求包哲的意見。
包哲信息回道:
你這樣風險太大了,不論巫家大少爺死沒死,你都不可能一直裝下去,總有一天會露出馬腳的。
那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
葉琛回道:
其實我也不想這樣,我壓力大着呢!我感覺我就是在尖刀上跳舞。
包哲回覆道:
找個機會脫身吧!如果能向人家解釋清楚,並取得人家諒解那是最好的。
但這種可能性不大,畢竟人家是個首富,萬一傳出去了,這會讓他顏面掃地。他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你的,甚至有可能會認爲他兒子的死和你有關。
脫身,能怎麼脫身?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廟啊!
葉琛苦惱寫道。
過了好一會兒,包哲纔回道:
有了,還記得《木蘭辭》吧,“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雌雄?”
葉琛盯着信息思索了半晌,還是沒明白包哲的意思,於是又回了一條信息,問他是什麼意思。
包哲分好幾條信息發了過來,回覆道:
巫家人還沒找到他們兒子對吧,發生車禍這麼久了,而且是掉進大海,也沒有相關的後續報道說是找到人或屍體,說明生還的機率非常渺茫。
只要巫家大少爺不出現,那他們就會永遠將你當成是他們兒子,前提是你不能露餡。爲了以防露餡,你不能住在巫家,要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
距離產生安全,也產生神祕,這樣才能讓他們真假難辨,分不出你到底是真是假,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還有非常重要的一條,千萬不能讓他們做親子鑑定,一鑑定你就得死翹翹。
結束了與包哲的聊天,葉琛及時將聊天記錄全部刪除,然後躺下矇頭就睡。
凌晨兩點多,臥室的門被輕輕推開了,阿珍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看到牀上躺着半裸的葉琛,尤其是下半身某個地方直直頂起的部位,只覺全身酥軟,口乾舌燥。
葉琛沒有穿睡衣睡覺的習慣,窮人家的孩子,根本就沒有“睡衣”這一概念之說。
阿珍靜靜地站着,感覺身體裏癢癢的,但她是帶着任務來的,不敢再去看葉琛那結實健壯的身體,連忙轉身向一旁的衣帽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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