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半夜去小解
“還說沒有,兩口子要好好的,不可以吵架。”
“我從你們眼神中都能看的出來,明明約好了今天一起來看奶奶,又各走各的,不是吵架能這樣堵氣嗎?”
葉琛擔心越解釋越說不清楚,索性承認道:
“奶奶您說得對,我們不該吵架。來,我幫您把油提去廚房。”
黎歆韻愣愣地坐着,望着走向廚房的葉琛的背影,心裏五味雜陳。
她之所以跑來看望孫奶奶,其中一個重要原因是爲了躲避王梓涵的騷擾。
王梓涵桀驁不馴,燈紅酒綠的糜爛生活,典型富二代的暴戾痞氣,以及誇張又慵俗的穿着打扮,不論哪一點都入不了黎歆韻的法眼。
前面剛被一個官二代騷擾,現在又被一個富二代糾纏,這讓黎歆韻很是苦惱。
如果不是黎家與王家有生意上的來往,黎歆韻根本就不想鳥那個頭腦簡單又四肢發達的傢伙。
黎歆韻來看望孫奶奶的第二個原因,還是因爲葉琛。
她忘不了上次葉琛的救命之恩,更忘不了那次陰差陽錯的美麗“邂逅”。
她想借着看望孫奶奶的機會,緬懷和祭奠那份已經死去了的剛萌芽就夭折的愛情。
可誰又能想到,竟然會再次與葉琛不期而遇。
冥冥中,有些事似乎是註定了的,這就是此刻黎歆韻心中的想法。
晚餐時,傅爺爺興致很高,不斷與葉琛推杯換盞,喝的依舊是孫奶奶釀的米酒。
在孫奶奶的眼裏,葉琛和黎歆韻顯然是兩口子,當晚的房間也就收拾了一間,兩人又被安排到一個房間睡覺。
眼下已是中秋,山裏不比城裏,夜裏的氣溫低到二十度以下,睡覺是要蓋棉被的。
兩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知道要怎麼睡。
半晌,還是葉琛先開了口:
“不然還是和上次一樣,我們一人睡一頭吧!”
黎歆韻遲疑了片刻,應了聲“嗯!”
葉琛剛爬上牀,手機就響了起來。
電話是關舒婷打來的,
“晨凱——不對,你是葉琛,你明天就不要去超市了,過來陪我好不好?”
葉琛愣了愣,當着黎歆韻的面大聲說道:
“關小姐,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在不在鷺濱,在外地。”
“外地,哪個外地?”
“外地就對了,就算我在鷺濱,明天我也沒空。好了,不早了,先這樣吧!”
“葉琛,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和巫叔叔合起夥來演的好戲嗎?我告訴你,識相的話明天就乖乖的過來陪我,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
葉琛一聽就惱火,直言不諱道:
“關小姐,我想我們應該終止合作了吧!你和許慧靈串通一氣來騙我上當,我已經知曉一切了。”
“看在你我相識一場,我也不和你計較,從今往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希望你別再來打擾我,我真心希望你能早日找到你的歸屬。”
關舒婷吼道:
“葉琛,你什麼意思,你都聽誰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我告訴你葉琛,我不同意你離開。”
“你當初已經答應了當我的男朋友,你必須信守承諾。”
葉琛理直氣壯地迴應道:
“我當然講誠信,但誠信必須建立在誠信的基礎之上,而不是與欺騙甚至是訛詐對等。”
“葉琛,少給我找藉口,我說了我不同意你離開,就算要分手,也必須是我說了算!”
葉琛氣惱地說了句“再見!”就直接掛了手機並關了機,以防再被騷擾。
“你女朋友嗎?”
等葉琛收了手機,黎歆韻好奇地問了句。
“不是,我還沒有女朋友。”
葉琛應了句,脫了鞋就爬上了牀。
接下來氣氛有些微妙和尷尬,兩人都和衣躺下,彼此不說一句話,明明睡不着卻也找不到話題來聊。
葉琛其實並不反感黎歆韻,如果今晚對方要和他滾牀單,他也很樂意幹。
今時不同往日,自己不再是那個窮逼落魄的窮光蛋,只是已經拒絕了人家好幾次了,肯定不好意思再開口說喜歡人家。
唉,真是遭罪啊!
身旁躺着一個大美女,明明可以下手的,卻找不到下手的理由。
兩人靜靜躺了一會,誰都沒有睡意。
躺了沒多久,黎歆韻尿意來襲,醞釀了好一會兒,才鼓起勇氣說道:
“那個,你能陪我下樓一趟嗎?”
“幹嘛?”
葉琛好奇地問了句。
“我,我要去上衛生間。”
黎歆韻羞澀道。
“這屋裏不是有痰盂嗎?”
葉琛想都沒想,說了句不過腦子的話。
孫奶奶爲兩人準備了痰盂,小兩口半夜起來小解,可直接在房間裏解決,不用黑燈瞎火的大半夜跑到樓下來。
可黎歆韻終究是個女生,哪好意思當着一個男生的面當場脫褲子尿尿,何況葉琛又不是男朋友。“我不想在房間裏小解,你就不能陪我下去一趟嗎?”
黎歆韻帶着一點小情緒說道,主要還是不好意思當着葉琛的面脫褲子。
“那好吧,走吧!”
葉琛勉爲其難地應了句,從暖和的被窩中爬了起來。
剛走出房間,葉琛就感覺涼涼的,夜裏十幾度的氣溫不冷纔怪。
兩人一前一後各拿着手機,打開手電筒照着摸黑前行。
許多農村的廁所都是一棟獨立的“別墅”,而且遠離宅子。
兩人也不想跑那麼遠,就在房子的後屋檐下就有兩個大木桶,專門供人尿尿的,桶裏盛的尿液還可以回收利用,當作有機肥料拿去澆菜。
在農村,所有的一切都不會被浪費,既環保又無公害。
葉琛對農村的生活習性,熟門熟路,他沒帶黎歆韻千里奔襲去找“別墅”,而是直奔後屋檐。
黎歆韻很不習慣高高翹起屁股半蹲的姿勢,而且自己還拿不了手機,必須讓葉琛在旁邊照着纔行。
“你可以再站遠一點嗎?”
到底是女生,她不想讓葉琛看到自己的醜態。
“我已經站的夠遠的了,再遠你就看不見光了。”
葉琛心胸敞亮地應了句,並無任何非分之想。
“哎呀,你真討厭!”
黎歆韻嬌叱道:
“我看不見我可以摸,你快走開啦!”
葉琛應聲走到一個拐彎處,黎歆韻的四周頓時暗了下來,彷彿漆黑的夜幕中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心裏不免有些害怕。
“葉琛,你在哪?”
黎歆韻喊了起來。
葉琛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一邊摸了摸手臂,一邊走動了幾步,硬是沒聽見黎歆韻的呼喚。
黎歆韻在毛骨悚然中速戰速決,穿上褲子的第一時間就再次喊了起來:
“葉琛,葉琛,你在哪?”
葉琛跳動着跑到前廳去了,他想運動一下製造熱量,依舊沒聽見黎歆韻的呼喊。
黎歆韻崩潰了,哭着喊了起來:
“啊!葉琛,我害怕,你在哪呀?”
四周黑燈瞎火,看不到一點光亮,又是大半夜的,一個女孩子人家難免會害怕。
葉琛跳動了幾圈,轉了個身往後廳跑去,終於聽見了黎歆韻的哭聲,不由一驚,急忙向後方跑去。
黎歆韻驚恐地邊哭邊往黑暗中摸去,終於看到邊上亮起光線,“哇”地一聲跑了過去,緊緊抱住葉琛,一邊捶打一邊發泄憤怒:
“你混蛋!你討厭!你跑哪去了?”
這女人還真難伺候,明明是你讓我站遠一點的,自己也只不過運動了一下而已,怎麼就成了我的錯了?
心裏不平歸不平,葉琛嘴上還是哄道:
“我沒走遠呀,就在旁邊。不至於哭成這樣吧,我這不是來了嘛!”
“你討厭!我恨死你了!”
黎歆韻停止了哭泣,但言語中仍帶着哽咽。
聞訊趕來的傅爺爺和孫奶奶,兩人各拿着一支大手電筒,問發生了什麼事。
葉琛趕緊推開黎歆韻,訕訕地應了句“沒事!”
兩人回到樓上,黎歆韻餘怒未消,上了牀直接將整牀被子都裹了過去,作爲對葉琛“擅離職守”的懲罰。
“喂,我說黎大小姐,你有點公德心好不好,你將整牀棉被都裹了過去,那我蓋什麼?”
葉琛蜷縮成一團側躺着,可憐兮兮地說了句。
“誰讓你站崗不好好站,中途跑掉的?”
黎歆韻義憤填膺,嬌叱道:
“就不准你蓋,也不許你搶。”
這女人簡直沒道理可講,還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
葉琛躺了一會便受不了,太冷了,只能坐了起來。
坐起來還是不行,乾脆下了牀走動了起來。
“喂,幹嘛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那亂動,你這樣嚴重影響到他人休息你知不知道?”
黎歆韻全身包裹着被子,只露出一個腦袋看着葉琛幸災樂禍道。
“我冷!”
葉琛拼命撮着兩邊手臂說道。
“那你上來吧,我同意分被子給你蓋。”
黎歆韻終於良心發現,特赦了葉琛準他上牀睡覺。
葉琛緊緊捂着被子躺着一動不動,突然被黎歆韻撓了一下腳底,整個人都跳了起來,喝了句“你幹嘛?”
據說怕癢的男人是疼老婆的,黎歆韻帶着得逞的滿足感說道:
“你這麼怕癢,那你以後是不是很疼老婆?”
“首先得先有一個老婆讓我疼啊,我現在就連女朋友都沒有,我怎麼知道以後疼不疼老婆?”
葉琛不解風情地迴應了句。
一想到一連兩次被拒絕,黎歆韻一下安靜了下來,不敢再去揭內心的那道傷疤。
房間終於安靜了下來,兩人躺了沒多久便各自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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