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喫酒席
村長家的房子與葉琛家的就隔了兩百多米,幾分鐘就到,當葉琛帶着姚琪娜來到村長家時,因姚琪娜不凡的氣質及天人般的姿色,頓時引起了一陣熱議。
葉家村的酒席座位是有講究的,是不能隨便亂坐的,而且每一桌都有大小位之分,且男女不同桌。
但葉琛硬要和姚琪娜坐一桌,引來了不少人的嘲笑。
五點半酒席正式開席……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新郎新娘開始敬酒。
一個挺着至少五個月大的肚子的新娘,在新郎的攙扶下,以及一對伴郎伴娘的陪同下,開始挨桌與賓客敬酒。
衆人看到新娘挺着一個大肚子,有人竊竊私語,有人習以爲常。
當新人來到葉琛這桌敬酒時,他發現勾小偉竟然是伴郎,頓時覺得好笑。
“嗨,漂亮的小姐姐,我們又見面了。”
勾小偉竟然認出了姚琪娜,當着新郎新娘的面,色眯眯地和姚琪娜打了個招呼。
衆人目光一下齊刷刷地看向了姚琪娜。
勾小偉的身份是伴郎,職責是幫新郎倒酒與擋酒的,一通下來,顯然喝了不少酒,看起來己超微醺。
姚琪娜一向反感這類紈絝子弟,看都不看勾小偉一眼,完全視之如空氣。
“小姐姐,我跟你說話呢!”
在酒精的作用下,勾小偉有些興奮,徑直走到姚琪娜身旁,無視葉琛的存在,一副舔狗的模樣和她搭訕。
伴娘意識到不妙,急忙上前拉住勾小偉,小聲提醒道:
“小偉哥,新郎新娘正敬酒呢!”
這一喊,喊醒了勾小偉,悻悻地看了一眼姚琪娜,說了句“回頭我再來找你喝兩杯”,說完轉身離開。
“你是進東的兒子對吧,你好像叫葉琛是吧?”
同桌有人認出葉琛來,是一位五十多歲的大嬸。
“伯母好!我是進東的兒子,我叫葉琛。”
葉琛禮貌地應了句。
“剛纔那個小偉,名聲很不好,你別和他計較。他爸是鎮長,有些事忍忍就過去了,啊!”
大嬸好心提醒道。
“沒事的,謝謝伯母!”
葉琛笑着迴應道。
新人敬完酒,勾小偉再次現身葉琛這桌,糾纏着要與姚琪娜對飲,並指着旁邊一個婦女粗鄙地叫道:
“你讓開!”
婦女也不想與這種有娘生沒爹教的小流氓計較,反正也喫得差不多了,就提前離席了。
勾小偉坐下後,拿起婦女用過的酒杯,倒了半杯酒蕩了蕩杯子,接着又滿滿倒了一杯酒,然後對姚琪娜說道:
“小姐姐,我們來喝杯酒吧,我先乾爲敬,你也要喝哦!”
說着,一揚手中的酒杯,杯中滴酒不剩。
“不好意思,我不會喝酒。”
姚琪娜冷冷地應了句。
“怎麼,不給我面子,知道我是誰嗎?”
勾小偉藉着酒勁向姚琪娜挪了挪屁股,色眯眯地盯着她身上誘人的曲線,吞嚥着口水說道。
葉琛拉了拉姚琪娜的手臂,讓她坐到自己座位上,然後站着拿起酒杯,也倒了一杯滿滿的酒,對小混蛋說道:
“這杯酒,我替她喝。”
說着,也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草!”
勾小偉粗鄙地吼道:
“誰踏馬要跟你喝啊,我要跟那位小姐姐喝。你滾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同桌的幾個婦女見狀,紛紛站了起來,有幾個乾脆提前離席。
葉琛笑着應道:
“你要跟她喝,得先經我同意纔行,你問過我了嗎?”
“喲,你馬子啊!這樣,讓她今晚陪我喝幾杯,我不會把她怎麼樣的,等回鷺濱後,我把她介紹給涵少認識,到時你就發達了。”
葉琛面色如常道:“我覺得介紹她還不如介紹你媽,說不定涵少更好那一口。”
“握草泥馬!”
勾小偉勃然大怒,大吼一聲,只聽“砰”的一聲脆響,手中的酒杯被重重摔到地上,碎了一地的碎片。
這一摔,鬧出的動靜可不小,頓時引起了諸多賓客的注意,有兩人急忙跑過來勸說,最後連哄帶拉的總算是拉走了勾小偉。
“你沒事吧!”
葉琛轉身對姚琪娜說道。
“我沒事!剛纔謝謝啊!”
姚琪娜面色如常道。
看到酒席也喫得差不多了,爲了避免節外生枝,葉琛決定提前離席。
勾小偉被拉到新郎房門口,只覺全身燥熱無比,年輕人都是隨性的脾氣,往往想什麼就幹什麼。
加上肆無忌憚慣了,犯了錯總有老爹替他擺平。
由於葉家村地處偏遠,附近沒有酒店旅社,陪新娘一起來的三個伴娘只能住到新郎家裏。
三個伴娘中有一個會暈車,晚上又喝了一些酒,早早的就先去房間躺着,想眯一會兒待會兒再起來去參加鬧同房。
結果前腳剛進房間沒多久,勾小偉後腳就尾隨而至,也偷偷摸進了房間,並將房門反鎖。
在酒精的作用下,這廝又開始精蟲上腦,忘了吃藥,老毛病又發作了。年輕漂亮的伴娘,醉意朦朧地平躺在牀上,睡得很沉,一隻手在解自己的衣釦,一點感覺也沒有。
勾小偉慾火焚燒,不停地聳動着喉節,連就那件內衣都來不及解,直接將手伸進了罪惡的案發地……
“啊!”
伴娘終於被驚醒,開始激烈反抗。
已走火入魔的小魔頭,一股慾火沒發泄,只覺渾身不得勁,爲了不讓伴娘叫喊,站在牀頭一手捂她的嘴巴,一手緊掐其脖子。
伴娘開始拼命掙扎呼救,勾小偉越掐越緊,面目猙獰道:
“踏馬的你給我閉嘴!信不信老子掐死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爸是鎮長,就算你去告也沒用,我爸都能擺平。”
伴娘吸入的氣越來越少,已經聽不清勾小偉在說什麼,出於一種本能反應,仍在不停地掙扎……
勾小偉怒不可遏,一邊罵着“死賤人,我讓你再喊!”一邊加重掐住女孩脖子上手的力道。
伴娘痛苦地掙扎着,反抗的力道終於越來越小,直至兩眼圓睜,兩條腿也不再亂蹬,勾小偉這才鬆了手,長長的緩了一口氣。
被酒精麻痹的這廝,並沒意識到伴娘已經斷了氣,以爲只是一時的暈厥,於是迫不及待地撲了過去,開始扯她的褲子……
五分鐘後,心滿意足的勾小偉提上褲子,又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案發現場,就連紙巾都懶得抽一張,就直接給伴娘穿上了衣服……
在鬧洞房之前,另兩個伴娘中的一個去房間喊女孩,赫然發現同伴雙眼圓瞪,躺着一動不動,喊了好幾聲都不見迴應,嚇得急忙跑出房間去喊人。
這一喊,事情就鬧大了。
村長聽說有伴娘在房間裏睡死過去,趕緊喊來村裏的赤腳醫生,其實就是村裏開診所的本村老醫生。
老醫生也是今晚酒席的賓客,很快就趕到房間,伸手觸了觸女孩的鼻息,發現已經沒了呼吸。
老醫生最後將目光停留在女孩那雙圓睜的大眼睛上,很快就發現脖子上有被掐的痕跡,感覺事有蹊蹺。
村長家畢竟在辦喜事,此事不宜太張揚,於是老醫生將村長拉到一旁,小聲嘀咕道:
“女孩應該是被人給活活掐死的,身體有男人那味道,我猜很可能是被哪個男人給糟蹋了。”
村長頓時嚇得不輕,這可是兇殺案,而且還是在自己家裏,趕緊找人商量對策。
女孩的死訊很快傳到了勾小偉耳朵裏,酒意清醒了些的他終於慌了神,急忙跑去找媽媽。
勾小偉的母親也是葉家村的,是村長的小姨子,外甥結婚她自然要來喫喜酒。
當她得知寶貝兒子不但糟蹋了姑娘,還將人家活活掐死,差點氣暈過去,恨鐵不成鋼地狠狠打了兒子一個嘴巴子,痛心疾首道:
“你怎麼就知道成天惹禍,我上輩子到底是做了什麼孽,生了你這麼個不成器的東西!”
“阿媽,我錯了,這次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救我,我可不想坐牢。”
勾小偉拉着母親的手哀求道。
兒子是獨生子,勾母也只能是嘴上罵幾句,接着趕緊一個電話打給了老公。
勾標朋十分鐘後又回了一個電話過來,告訴妻子儘量想辦法將死者的身體藏三天,只要過了三天,死者體內的殘留物就很難提取到相應的DNA。
同時他還告訴妻子,該安排的都己運作妥當,不會有相關部門對死者進行屍檢。
當晚,勾小偉就被連夜送離了葉家村。
伴娘是在新郎家出事的,新郎無論如何也脫不了干係,一通商議後大家決定花錢消災,將女孩弄成猝死的假象。
在常平鎮,還沒有侯標朋辦不成的事。
葉琛在葉家村陪了親人四天,計劃第五天回鷺濱。
當晚喫過晚飯,葉琛將姐姐叫到一邊,姐弟倆開始促膝長談,
“姐,我明天就要回鷺濱了,想再和你好好說說話。”
“你說吧,我聽着呢!”
姐姐深情地應道。
葉琛動容地看着姐姐,也深情說:
“姐,我記得曾聽你說過,檔口主要是你在負責,其他所有的事情都是姐夫在打理。”
“因爲資金的原因,你們一直都沒有自己的研發部和銷售團隊,所有活兒全是姐夫一肩挑。”
“姐,這樣子姐夫太累了,我想幫點忙,我出點錢,幫你們擴大規模。要是想成立個研發部也行,這錢我來出。”
“阿琛,姐姐是很想擴大規模,這些年你姐夫真的太辛苦了,可要想成立一個研發部,需要投入的資金成本太大。”
葉欣有所顧慮道。
葉琛從口袋裏掏出早就備好的那張銀行卡,遞給姐姐說道:
“姐,這張卡里有200萬,你先拿去用,不夠你再跟我說,我再想辦法。”
這張銀行卡是巫啓泰讓葉琛交給養父母的,作爲這二十六年的養育之恩的回報,但葉琛並不打算將卡交給父母。
兩個老人並不需要這個錢,這個年紀他們更需要的是子女的陪伴。
“阿琛,這200萬太多了!”
姐姐有些不敢接那張銀行卡。
“姐,你就拿着,這是弟弟的錢,你拿的天經地義!”
葉欣激動地接過卡,強忍着淚水緊緊抱住弟弟……
十分鐘後,姐弟倆雙雙來到了父母親的房間。
葉欣默默地站在一旁,葉琛二話不說,直接雙膝跪倒在地,連續給父母親磕了三個響頭,嚇得兩個老人家有些不知所措。
葉琛磕完三個響頭後,仍是跪着擡起頭來看着父母親說道:
“阿爸,阿媽,首先感謝你們含辛茹苦將我養大,還供我念了大學,這二十六年的養育之恩我永生難忘!”
“你這孩子,今天是怎麼了,幹嘛好好的要給我們磕頭?快起來說話,地板涼!”
葉瑞雪趕緊上前扶寶貝兒子。
“阿琛,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事?別怕,有阿爸在,你告訴阿爸,阿爸陪你一起面對。”
葉進東坐在牀沿沒動,平靜地看着兒子說道。
葉琛沒讓母親扶,依舊跪着說話,
“阿爸,阿媽,對不起!我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世,其實我不是你們的親生骨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