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實話？
南清尋似笑非笑地看着王婉璃故意加重了“狗血”兩個字，“莫非，是你讓這下人潑的？”
王婉璃的臉色瞬間變了，也明顯察覺出南雲天的不悅，眸中飛快閃過什麼後，旋即故作低眉順眼。
“老爺，我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都是妾身不好，妾身只是念着老爺要歸來，所以命人在門口潑潑狗血，想幫老爺去去一些晦氣，但沒想到他如此冒失行事，竟然將這狗血潑到老爺你的身上。老爺，真的對不起。”
她的姿態無辜，愧疚不已，若不是南清尋清楚她是裝的差點信以爲真。
南雲天剛想說什麼，南清尋先他一步，一陣教學道：“我怎麼只知潑狗血是驅邪的？”
王婉璃硬扯出一抹笑，“對，就是驅邪，老爺從疆場上返回，身上的戾氣想必很重，所以驅驅邪總歸是好的。”
末了，王婉璃又加了一句，“這是妾身家鄉里的風俗。”
“哦，原來是這樣啊。”南清尋意味深長一笑，“既然如此王姨娘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命人給我爹準備洗澡水。”
王婉璃聽到南清尋的稱呼先是一愣，想到之前南語夢對南清尋的描述，眸子裏閃過一抹深思，“老爺，妾身這就命人去準備洗澡水。”
她看向地上不停磕頭求饒的下人，趁機使了一個眼色，“你還不快去？看不出來老爺是在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是是是！將軍小人這就去！”說着，馬不停蹄地連滾帶爬進入府中。
王婉璃剛轉過頭便對上南清尋那雙清澈透亮眸子，如芒在背的滋味油然而生。
她故作疑問，“清尋，我臉上是走什麼東西嗎？你怎麼一直看着我？”
南清尋微微一笑，“就是覺得王姨娘眉眼間有幾分像孃親。”
王婉璃臉色頓時一僵，“是嗎？原來我有點像姐姐啊。”
“好端端提起那女人做什麼？你這死丫頭今個怎麼回來了？闖禍了？還是溫祁寒那小子欺負你了？”南雲天似乎很是不想提起溫清，轉移了話題。
南清尋眸光微動，“爹就不能往好的地方想想嗎？”
“最近做了什麼事，闖了什麼禍，需要老子一條一條說出來嗎？”南雲天語氣裏有幾絲咬牙切齒的滋味。
這死丫頭真的是太胡來了！
“老爺，清尋年紀還小，不懂事，你別怪她了，你先去洗澡，隨後還能小憩一會，晚宴可還需要你主持呢。”
“年紀小？”南雲天沒好氣地哼了一聲，“等我洗完澡再跟你算賬！”
王婉璃心中冷笑，巴不得南清尋趕緊甩臉離開，但是礙於南雲天在場，她還是裝模作樣地爲南清尋說了好話。
“老爺，清尋只是個孩子，犯錯是難免的，你和孩子置什麼氣，算什麼帳。清尋，老爺的話你也別放在心上。他並不是那個意思。”
“既然爹想要跟我算賬，那我便在清落院恭候大駕，等着你來一點點算。”
說着，南清尋便大步流星進入府中，並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南雲天有些意外地看着南清尋的背影。
這丫頭什麼時候轉變性子了？竟然沒有直接甩臉色走人而是心平氣和地說完這句話。
即便是南語夢已經和王婉璃說過南清尋有些變化，王婉璃亦是覺得意外。
南清尋還未到清落院，便看到了在花園附近的南語夢和桂嬤嬤。
南清尋沒有想要搭理她的意思，可是她們卻偏偏不如南清尋所願。
“姐姐，你沒有什麼想要對我說的嗎？”南語夢咬牙切齒地看着南清尋，若不是南雲天回來了，她現在恨不得撕破臉皮，親自教訓一頓南清尋。
南清尋有些好笑地看着南語夢，“我應該對你說些什麼？”
“姐姐，你打了我怎能如此理直氣壯！我這身上的傷可都是拜你所賜！你難道不應該對我道歉？”
南清尋宛若看智障一樣看着南語夢，“妹妹啊，幻想和癡心妄想還是有區別的。我勸你認清現實。”
“姐姐，這件事明明就是你的不對，若不是你紅杏出牆，我怎麼會大義滅親告訴溫王爺真相。而且桂嬤嬤是可以作證的！”
南語夢正是因爲看到不遠處的南雲天故意將聲音提高了幾個度，不少下人都聽了去，南雲天更是聽得一清二楚，臉色頓時變得極其不好，恨不得將南清尋吊打一頓！
王婉璃則是幸災樂禍地看着南清尋，還不忘在一旁不着痕跡地添油加醋。
南清尋波瀾不驚，“妹妹啊，沒想到你的膽子可真不小，之前僭越身份，以下犯上就算了，如今你還敢再次造謠。”
“二小姐說的是實話！”桂嬤嬤替南語夢作證。
“啪！”
南清尋雷厲風行地扇了桂嬤嬤一巴掌，力度大的讓人都爲此驚訝。
桂嬤嬤不堪重負地癱在地上，臉上有非常清晰巴掌印記，就連嘴角都在流着血。
“主子說話，哪有奴才插嘴的份！”
“因爲二小姐說的是實話！”桂嬤嬤低聲吼着。
若不是發現南雲天在不遠處，她早就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實話？”南清尋冷笑一聲，“誰不知你是妹妹的人，妹妹說什麼難道你不向着她？再者，我若是紅杏出牆，你們覺得我還能好好地站在這裏？皇城中會沒有一點風吹草動？”
“即便如此又能說明什麼？姐姐，你敢說你沒有背叛過溫王爺？”南語夢咄咄逼人。
南清尋眸光微變，自然知道南語夢話中的意思，無非是之前原主喜歡上男主司景天，被其利用做了一些對不起溫祁寒的事。
“妹妹這是什麼意思？是要挑撥我和王爺之間的感情嗎？”
“姐姐做過什麼事情難道心裏不清楚？”
南清尋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我自然是清楚的。
畢竟全皇城誰都知道我是因爲貪圖美色才死纏爛打嫁給溫王爺的，我如此深愛王爺，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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