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0章
“毗沙門天大人……”
“醒醒,毗沙門天大人……”
拿了靠枕蓆地歪軟塌上,被推醒毗沙門天艱難恢復意識,揉了揉酸澀眼睛。
“怎麼,般羅若,你水鏡修好了?可以再看到阿修羅王了?天帝也真是,到底發生了什麼……”
帝釋天一進入俱修摩部羅,他們就再也無法窺視到那邊發生一切,被掐斷了興致毗沙門天不能說沒有失落,他依舊不死心每日來般羅若這裏報道就是個有力證明。
“如果你對我事情好奇心如此旺盛,可以去政儀廳消磨時光,那裏公文足以打發你無聊。”
帝釋天聲音中冷淡譏諷,他身後站着般羅若忍不住用衣袖掩下脣角露出輕笑。
對於一連幾日不眠不休趕路,回來後卻看到下屬如此悠閒,哪個上司都會心生不滿。
何況還是拿自己當作消遣。
都是慣!
膽子越來越肥了!
毗沙門天一愣,眨巴眨巴眼,第一秒迅速原地起身,雙手捷又利落整理了下儀表後,才又轉回來,徹底恢復成了善見城帝座下第一心腹,表情肅容恭敬躬身行禮,“天帝,您回來了。”
帝釋天已經懶得再針對他裝腔作勢進行批判,只瞥了他一眼,就走到了自己舒適豪華軟塌上躺了下去。
毗沙門天繃着臉罰站了半天,見帝釋天絲毫沒有讓他直直腰,擺脫眼下這個並不舒適姿勢意思,表情上就帶出了點苦色出來。
“天帝,我一直爲您擔憂,明知阿修羅王復活而無法知道您確切消息,您離開前將整個善見城託付給我,如此重大責任讓我一刻不能安睡。”
“是麼……”
“……是!”
“那麼你嘴角口水又怎麼解釋?”
毗沙門天趕忙擡手一抹,呆住,繼而幽怨看向帝釋天。
什麼都沒有啊。
他睡相根本就沒這麼差!
帝釋天冷笑,“回去洗個臉清醒清醒腦子,然後去政儀廳處理公務。”
“……那都是因爲你多日離開才滯留下。”他是個合格將軍,沒有上有所好下必從焉習慣,自己工作都是處理好了才……
“你還敢有意見?”
“沒有。”
毗沙門天蔫頭聳腦打算離開。
“等等。”
北方將軍“啪”眼睛放光,滿面笑容回首。
“把你豎琴帶走,我不是吉祥天,沒有任何責任需要容忍你魔音。”
“……是。”
等待頭頂籠罩了一股厚重又低沉黑雲毗沙門天離開,般羅若微笑道:“看樣子您心情很好,如此輕易地放過了毗沙門天大人,這一次出門,是遇到了高興事情吧。”
終於找到藉口解決了困擾許久對自身耳朵折磨,帝釋天微闔着雙目,“般羅若,命運是可以改變,星見預言也不總是正確,對吧。”
般羅若一怔,然後輕聲道:“爲了您,哪怕是姐姐預言,我也會一力糾正。”
帝釋天並沒有回答,只是嘴角笑意卻顯出了百年來難得舒適和愜意。
阿修羅王頭髮要比以前長了太多,不得不用髮帶束住來方便行動——他握手重這一條,就是從對方那裏帶了回來。
帝釋天撫摸着纏繞手上髮帶,眼神溫柔,他擡起手腕,輕輕用雙脣觸碰着髮帶,呼吸着其上沾染到主人氣息。
“我曾經失去過寶貴東西,如今他又重回到了我面前,現,我不會再讓以前錯誤再一次發生,哪怕要爲此犧牲一切。”
般羅若失落垂下視線,輕輕撫摸自己眼睛上傷疤。
“您願望,般羅若都會竭全力助您實現,我陛下。”
“你來遲了好久,我都有些擔心,正打算要派人去找你。”
“隨着天帝登位三百年慶典越發臨近,近善見城變得加熱鬧了,”乾達婆王抱着豎琴走過來,捻起吉祥天身邊矮桌盤子中一顆水潤滴翠櫻桃,輕輕嗅着味道,“害我進出忉利天都十分麻煩,總是有一羣人阻攔住道路。”
“因爲你是帝釋天面前第一樂師,又是乾陀羅者王,”她身邊吉祥天輕聲道:“想要通過你關係帝釋天那裏留下印象人恐怕還有多。”
“不過是一羣汲汲營營竊取者,爲了財富和地位,不擇手段,”乾達婆王嗤笑,“天界由阿修羅王改革訂立晉升方式並不複雜,他爲大多數人獲得榮譽進程製造了公平制度,就總是要抹殺掉一些好喫懶做傢伙福祉。”
乾達婆王不屑譏諷,“無法通過正規手段獲勝,卻又不甘心放棄到手享樂,我看除了選擇一些歪門邪道,以他們智慧,也想不出多解決方法了。”
“乾達婆王果然還是喜歡着那位長者麼?”吉祥天笑了起來,終日清愁容貌因爲友人陪伴也露出了一些真實笑意,“我還曾記得,你小時候經常圍繞阿修羅王身邊,要求他時刻帶着你玩耍,一點也不理會他究竟是有多麼繁忙。”
乾達婆王掩脣大笑了起來。
“說沒錯,吉祥天,我也想起了幼時自己是多麼無理取鬧。”
她因爲吉祥天也喚起了幾分對往事追憶,目光中流露出懷念。
“阿修羅王是美麗,強大又耀眼存,他智慧和胸襟,氣度與遠見,當時天界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比擬,對任何人都擁有着致命吸引力。”
片刻後,乾達婆王才又看向吉祥天,側首笑道:“我只喜歡強者,討厭懦弱傢伙,只有天界強大人,才值得我效忠。”爲此,哪怕對自己愛人……
乾達婆王黯然一瞬,吉祥天沒有察覺剎那按壓下了心中情緒,又轉頭笑道:“不過直接隸屬於天帝四天王之一毗沙門天大人這裏,恐怕也有不少人前來試探和奉上孝敬吧,身爲毗沙門天妻子,爲他打理家庭吉祥天近也很忙吧?”
“我們不過是有名無實夫妻,他事情根本就用不到我插手。”
吉祥天冷漠開口。
“帝釋天不過是將我這個象徵了他仁慈傀儡安放他得力心腹手下監視罷了,如今每個人都爲了自己而鑽營,還有誰會記得帝釋天登位日子,也正是前任天帝與阿修羅王忌日呢。”
“我每天都這城中見到傷亡,毗沙門天妻子又怎麼樣,根本與他說不了任何建議,對帝釋天殘暴也束手無策,我再也不想經歷那些殘酷情景……”
看着好友因爲回憶而傷心捂住臉龐流淚,乾達婆王忍不住上前安撫着她肩膀。
“吉祥天……”
“吉祥天大人,”侍女走來,輕聲稟報,“毗沙門天大人回來了……”
乾達婆王感到上一刻還柔弱焦慮吉祥天,她都尚未反應過來一瞬間徹底爆發。
“讓他滾出去找他歡!”吉祥天美麗臉龐淚珠滾滾,大喊道:“我不許他進門!帶着其他女人香氣休想踏足我家!”
乾達婆王:“……”你這樣不可違背強硬命令,讓你上一句話好沒說服力……
北方將軍府外。
侍女抱着被扔出來鋪蓋,戰戰兢兢哆嗦:“大人,吉祥天大人說,家裏正大掃除,請您到歡住所暫時呆一段日子。”
剛剛被上司不待見趕出來,斗篷裏還抱着豎琴毗沙門天:“……”
南方天空城。
“姐姐,姐姐,這是迦陵作歌,好不好聽?”
坐軟牀邊迦樓羅王笑道:“很好聽,迦陵歌聲是天界美聲音,不過還要多注意休息,不要太累了。”
迦陵頻伽依偎迦樓羅王身上,樂道:“迦陵纔沒有累,姐姐每天都繁忙,迦陵幫不上姐姐忙,只有唱歌能夠安慰姐姐,姐姐喜歡迦陵歌聲,迦陵就只爲姐姐一個人唱歌。”
迦樓羅王抱着妹妹,露出溫柔笑容,“姐姐也只聽迦陵歌聲,只要能夠聽到迦陵歌聲,姐姐疲勞就會全部消失不見。”
迦陵頻伽幸福笑了起來。
“王!”突然敲門近來侍者報告:“城下有人再鬧事,他武力太過厲害,我們要控制不住了。”
迦樓羅王撩起牀邊帷幔,蹙眉道:“是誰?查清楚了麼?”
“沒有,是突然出現城中外來少年,口音似乎有西方痕跡。”
西方?
迦樓羅王神情凝重。
迦陵頻伽她身後擔憂道:“姐姐……”
迦樓羅王回身,撫摸着迦陵頻伽頭頂,“迦陵這裏等一下,姐姐去看看發生了什麼,馬上就回來。”
迦陵頻伽乖巧點頭,“好,迦陵等着姐姐。”
隸屬天空城下方城鎮中。
“什麼嘛,南方兵力也並沒有如何強大,”腳底下又踩上一個衝上來被揍倒傢伙,摸摸鼻子,“還是我因爲跟着夜叉王修行原因,變得越來越厲害了?”
沾沾自喜中
匆匆趕來士兵高聲急道:“全部住手!王面前不得放肆!無禮傢伙!報上名來!”
龍王聞聲回頭,看到被衆多侍衛圍繞女人,擡手高興打了招呼,“呦!迦樓羅女王!你好!”
迦樓羅王一怔,她記憶中從來沒有見過這位少年,卻被對方以平等口氣叫出了王者名字,自然要有些驚訝。
因爲身爲武將觀察擁有對手武器習慣,她視線首先審視過了少年背後並未拿出,毫無開鋒痕跡巨劍。
“龍……牙刀?”
“因爲似乎我是唯一一個不會引起懷疑與警覺,所以就派我出來找人了。”
龍王雙手背頭後,穿過城市,悠悠閒閒將人領到了暫時居住隱蔽租房中。
“不過你們天空城守備可真是嚴格,想要見到王,不用這種手段都不行,可真是真傷腦筋。”
“如果你同他們說出你身份,”迦樓羅王笑着回道,“我想他們應該就不會太過爲難你了。”
“你以爲我沒有,可他們卻根本看不起我這個‘小鬼’,說我故意造謠生事,”不過他也出手將這些小瞧人傢伙們教訓回去了,“這裏根本沒有人能夠認出龍牙刀,你部下目光太過短淺了。”
迦樓羅王被質問加無奈。
然而她卻沒有來得及反駁,因爲推開房門下一秒,她就見到了幼年曾一起成長與競爭,隨後又共同榮升爲武神將男人。
“夜叉王?你不是被通緝了?怎麼會這裏?”
夜叉王並未馬上回答她,反而看向了另一個方向。
迦樓羅王順着他視線疑惑看去。
院子樹蔭下坐着一個人。
對方膝頭趴伏着一個五官精緻,笑容可愛孩子,而正用柔和目光望着自己懷中孩子男人,竟擁有着不可比擬清濯氣質與天界無雙俊美容顏。
沉靜,睿智,高貴,世間任何讚美與歌頌,都可以毫不吝嗇放他身上,卻顯不出絲毫突兀。
“你好,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吧,鎮守南方邊界武神將,迦樓羅王。”
迦樓羅王震驚注視着對面男人,此刻他已經地擡起頭來,含着和煦笑容看向她。
同時,也讓她加清晰觀察到了這個人長相。
片刻後,迦樓羅王輕顫俯下身,單膝跪地上,這個人面前低垂下了自己高傲頭顱。
“迦樓羅,拜見阿修羅王……”
作者有話要說:開始刷下一個副本……
堅持了這麼久日月榜還是沒上去
收藏和點擊都少可以自裁……
好累,感覺再也不會愛了
今天老媽家,電腦不好找圖,就先不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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