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9章 小熊
全然不提鱷魚池裏那被養的膘肥體壯的一羣鱷魚平常喫的到底都是什麼。
唐棠在細數已經同陣營的盟友,“意國馬上就要亂起來了。”
卡爾拉齊準備對他那個不知死活的弟弟動手。
伊索爾德準備對阿格里根特家族裏的反對者動手。
而唐棠,也準備用卡爾拉齊的“追求”,來好好逼一逼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老鼠們。
屆時,意國各方勢力都將躁動不安,而意國當局並不會真的干涉太多。
畢竟無論是唐棠還是伊索爾德,二人都是卡爾拉齊的盟友,而二人也相信,卡爾拉齊一定會說服他父親的。
“唐~”
就在唐棠與阿爾貝託還在聊着怎麼弄死敵人的時候,唐縱牽着老管家的手,安安靜靜的走過來。
雖然家裏很溫暖,但是唐縱畢竟體弱,因此他還是穿着毛茸茸的毛衣。
之前唐棠沒來的時候,教父雖然並沒有短缺過唐縱什麼,但整個紐克曼家族的氣氛卻是嚴肅而古板的。
因此那個時候唐縱完全沒有個小孩子的樣子,身上穿着的不是純黑就是純灰,死氣沉沉。
而現在,唐縱身上穿着的毛衣是棕灰色的,寬寬鬆鬆,脖子後面還有個連衣帽。
那個帽子細看下來,竟然是個熊熊帽,不僅上面繡着圓溜溜的黑色眼睛,甚至還有兩個圓溜溜的耳朵。
唐縱經過一段時間的精心照顧,臉上終於多了點肉,大大的眼睛看着唐棠,微微翹着嘴角,快樂的向她慢慢跑過來。
一邊跑,唐棠就看到唐縱的髮絲隨着跑的動作飄來飄去,他身後那一個帽子同樣甩來甩去,頗有幾分小孩子獨有的可愛。
唐棠笑看着他,“到我這裏來。”
“唐~我好想你!”
唐縱跑到唐棠面前,一把抱住唐棠的腿,最後貼着她,高興的仰起臉看她道,“好想唐!夢裏也在想!”
唐棠捏了捏唐縱的臉頰,然後惡趣味的把他身後的帽子掀起來,直接扣在唐縱腦袋上。
那帽子做的很大,直接蓋在唐縱腦袋上,又寬又大,蓋住了他半張臉。
毛茸茸的小熊耳朵晃來晃去,唐縱迷茫的任由唐棠動作,只是小聲疑惑道,“唔?”
唐棠被他可愛的不行,捧着唐縱白皙的小臉像搓糯米餈一樣一頓狠揉。
唐縱眼睛睜得大大的,淡淡的琥珀色眼睛害羞的看着唐棠,臉上紅紅的,耳朵也有點粉。
他被淘汰搓的臉都有點變形了,但完全沒有反抗掙扎的意思,只是乖乖的仰着臉被唐棠搓,然後含糊不清道,“唔……唐……揉……說話……”
唐棠搓夠小孩,才心滿意足的放開,阿爾貝託笑看着二人,臉上滿是欣慰。
……
無數人來到了意國。
對比起之前米市時裝週盛況,這一次的蜂擁而至,堪稱黑暗世界的狂歡。
普通人行色匆匆,仍舊在過日復一日的生活,但誰也不知道,和他擦肩而過的,是否就是來自於另一個國家的……殺手。
沒錯,據唐棠估計,在這段時間裏,最起碼有二三十個殺手來到了意國,各自爲自己的僱主效力,隱藏在黑暗中蠢蠢欲動。
在這個世界上是不存在祕密都,而富人都有廣大的情報網,許多人早就收到了消息,在看不到的地方,氣氛已經緊張起來,似乎某一秒,混亂將一觸即發。
卡爾拉齊已經被父親下了死命令,嚴禁他離開總統府。
之前唐棠當街開槍的事情,被卡爾拉齊利用自身保護權而抹除了所有影響。
這是卡爾拉齊第一次光明正大的行使特權,還是爲了另一個人——一個年齡合適、家世顯赫又充滿魅力的女性。
因此在唐棠和卡爾拉齊的推波助瀾之下,外界也傳出第一公子卡爾拉齊似乎在追求紐克曼家族少主的八卦新聞。
當然,都是私下傳言,沒人敢真的舞到二人面前。
但這一則傳言多多少少也引起了無數關注,畢竟一方是意國第一公子,可謂是權勢巔峯,而另一方則是紐克曼家族繼承人,你是板上釘釘的下一任紐克曼家族家主,意國黑手黨教母……
這時候有不少人都已經開始猜忌起來,到底是不是這兩方要聯姻?
究竟是卡爾拉齊追求唐棠,想要依靠紐克曼家族的勢力在未來大選的時候直接青雲直上,還是唐棠想要藉助總統公子的身份進一步洗白紐克曼家族……並且也踏入政壇,分一杯羹呢?
他倆這一顆煙霧彈簡直炸的無數人暈頭轉向,同時,不出唐棠所料,有些人,也再也等不住了。
……
“荒唐!荒唐!我們已經等了十幾年了!結果阿爾貝託那個老傢伙現在照樣活得好好的,還突然冒出個新的繼承人!”
“還要等到什麼時候?難道你們要看着紐克曼家族和卡斯特安家族強強聯手嗎!?”
“到時候黑白兩道這都是這兩個小崽子的了!”
“那你們說要怎麼辦?!”
一個禿頭老頭憤恨的一拍桌子,“難道我們就不想反抗阿爾貝託嗎!?但是紐克曼家族如此強大!貿然動手的話,我們以前的等待就都白費了!”
“白費?難不成等紐克曼家族更進一步的時候,之前的努力就不白費了嗎?呵,你們還是好好想想吧,萬一阿爾貝託突然想在臨死前把我們這些老對頭全都帶走呢?”
“到時候那個叫尼克萊塔的
小婊子說不準已經勾搭上卡爾拉齊了!到時候哪一個家族經得起紐克曼家族的清算!?啊?”
這一句質問簡直如雷貫耳,一羣老頭子全都沉默了。
因爲他們知道,這話是真的。
倘若尼克萊塔真的和卡爾拉齊勾搭在一起,那麼紐克曼家族在意國就真的如日中天,成爲黑暗裏的“總統”了。
他們絕對不能坐以待斃。
於是一個老頭最終沙啞着聲音下了決定,他說的非常正義——“爲了擺脫阿爾貝託的強權統治,我們也只能拼命反抗了!”
簡直給自己說的好像是什麼迫不得已的農民起義似的……實則只是一羣失敗者,不甘又膽怯的試圖偷襲王座上的人,來竊取讓他們重新煥發生機的利益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