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四大天尊，六聖法相
之前響徹天地間的鐘聲、拂塵聲、八卦鏡聲、玉如意聲，竟被瞬間壓制，猶如狂風席捲，疾速回旋激盪。
“啪啪啪……。”
周邊的建築，青石地磚，紛紛轟然崩解，碎石紛飛，雲霧繚繞。
立於四周圍觀的太虛觀道士們，紛紛驚駭閃避。
古老銅製的太極鍾遭逢九霄龍吟的聲波衝擊，猛烈震顫不已，使得洞淵神君雙腕震動，皮肉破裂，血液浸染衣袖。
洞玄神君手中的赤焰八卦鏡，瞬間碎裂成無數片，散落一地。
洞和神君手中緊握的一對玉如意，“咔嚓”的一聲，各自出現裂痕。
洞虛神君手中的拂塵，頃刻間炸裂成粉末，殘片疾飛而出。
四位神君，在九霄龍吟反衝的力量下，不約而同地口噴鮮血。
“列位同門，這邪修道術匪淺，切莫留情！”
“咱們竭盡全力，必能制服此邪！”
“一同施爲，佈下太虛鎮魔大陣！”
洞玄神君背後顯現出一尊北極紫微大帝法相，右掌揮舞太極圖，左掌握着一枝硃砂筆。
洞淵神君背後浮現出一尊勾陳上宮天皇大帝法相，乘駕麒麟，背後顯現千巖萬壑，額前一點硃砂痣綻放出萬道霞光。
洞和神君背後則出現了承天效法后土皇地只法相，腳踏白鶴，一手持拂塵，一手托起寶盒。
洞虛神君背後呈現一尊南極長生大帝的法相，穩坐瑞獸之上，六首六身十二足，象徵天地六合之道。
那六首化身分別是：
一化身南極長生大帝，左捧壽桃葫蘆，右手結延壽印，澤被人間。
一化身南極鍊度大帝，左手持招魂幡，右手結救贖印，超度幽冥道。
一化身南極護法大帝，左手提七星劍，右手結庇佑印，守護獸禽道。
一化身南極威猛大帝，左握雷霆錘，右手結勇武印，震懾修羅界。
一化身南極福德大帝，左手持陰陽扇，右手結賜福印，福祉人世。
最後一化身南極智慧大帝，左手託明珠，右手結啓迪印，普照天道。
顯然，四大神君當中，以洞虛神君的修爲最爲深厚。
他所展現的南極長生大帝法相，已至六首六身的極致境地。
四大神君所化的四大天尊法相，巍然屹立於太虛觀上空，如同矗立了億萬年的不朽仙尊，震懾天地，穩固凡塵！
一道道七彩的瑞氣，四散八荒，構建出太虛鎮魔之陣勢。
勾陳上宮天皇大帝代表着無上智慧！。
承天效法后土皇地只象徵着無量德行！。
北極紫微大帝寓意着無上偉力！。
南極長生大帝則是長壽與大願的象徵！
太虛觀數千弟子目睹四大天尊法相顯現，不約而同地低頭作道揖，口中吟誦道門經文，神情肅穆莊重。
道篆如星，一枚枚青色的符籙，宛如天河傾瀉，自下而上，融入雲霄，加持大陣，營造出壯麗非凡的景象。
楚江寒輕蔑一笑：“貧道遊歷三十六重天之時，即便仙尊、聖人本尊的法相亦親眼目睹，豈會懼怕爾等借來的法相之力？”
“爾等有四大天尊結陣，貧道亦有六聖法相應對！”
楚江寒雙手捏訣，口中唸誦：“道法自然，五行俱空，六聖法相！出！”
楚江寒背後的萬千道韻，迅速匯聚成了六位聖人法相。
一尊太清道德天尊，手持太極圖與天地玄黃玲瓏寶塔。
一尊玉清元始天尊，手持盤古幡、玉清匣與三寶玉如意。
一尊上清靈寶天尊，手持誅仙劍陣圖，誅仙四劍懸浮四方。
一尊接引道人，腳踩十二品功德金蓮，手持念珠。
一尊準提道人，手持七寶妙樹與降魔杵。
一尊聖母媧皇，手持山河社稷圖與萬妖幡。
楚江寒的六聖法相，直面四大神君的四御法相，硬生生將威勢逼退回去。
“六，六聖法相？難以置信，他怎會有如此造詣？”
“此人究竟是何來歷，竟能凝聚出六大聖人的法相！”
“簡直匪夷所思！”
“諸位細觀，這些聖人法相雖帶有六聖之威，卻悉數帶有楚江寒的面容。”
數千弟子面對楚江寒展示出的六聖法相，無不心生震撼，乃至一度中斷誦經。
不久之後，他們察覺到，即便是六聖法相，依舊保留了楚江寒自身的面貌特徵，紛紛驚駭。
四大神君面色陰沉，未曾料想楚江寒的實力竟如此深不可測。
按理來說，以楚江寒的修行歲月，能達到這般成就，實乃不可能之事。
四大天尊與六聖法相遙相呼應，僅憑威勢，便足以令永恆不倒的太虛觀，此刻似乎也在微微顫抖。
對決一觸即發之際。
“罷了，這實是一場誤會，應當止歇。”
“再鬥下去，只怕太虛觀也要受到牽連。”
此刻，一道悠遠而又平和的聲音，穿越太虛觀上空，如同春風吹過湖面，撫平了所有人內心的憤懣與敵意。
“觀主！”
四大神君與數千弟子同時驚訝萬分，齊齊俯首作揖：“我等，參見觀主！”
“觀主？！”
楚江寒轉頭望去，只見一位身形傴僂，滿頭白髮如雪，滿臉皺紋幾乎能夾住落葉的老道士，緩步走來。
這位老道士身上毫無生氣，無一絲道家真元波動，彷彿一個隨時將要嚥氣之人。
向死而生，涅盤之兆！。
這個詞在楚江寒心底油然而生。
眼前的太虛觀觀主，竟然走的是這樣一條路。
一條向死而生，破而後立的艱難道途。
楚江寒收斂了六聖法相法相，自高空飄然而下，落地躬身行禮。
“弟子楚江寒，拜見觀主。”
觀主微微點頭，回以一禮，眼中閃爍着燭火般微弱光芒，淡淡詢問：“何謂道？”
楚江寒一愣，隨後微笑迴應：“人人皆可問道。”
“胡言亂語，一派胡扯，怎能人人皆可問道！”
四大神君收回四大天尊青色法相，來到觀主身旁，嚴厲指責楚江寒。
觀主擡手示意四大神君不必言語，再次發問：“究竟何謂道？”
楚江寒毫不猶豫地回答：“自身即是道。”
四大神君冷哼一聲，嘲諷道：“你將仙尊法相換作自己形象，真以爲自己是道尊了！”
觀主並未在意四大神君的譏諷，再度問道：“爲何人人皆可問道？”
楚江寒應答自如：“道無所不在，人人心中自有道。”
觀主追問：“爲何自身即是道？”
楚江寒堅定答覆：“清規戒律非道，諸天仙尊亦非道，道在於心。”
“心中有道，則爲道，心中無道，縱使嚴守戒律、誦讀道經萬卷，終究不入大道。”
說到此處，楚江寒掃視了四大神君以及太虛觀的數千弟子一眼。
“道經乃是給悟玄稍遜、需指引之人閱讀的，戒律則是釘對自律不足、需規範之人設立的。”
此言一出，整個太虛觀上下，個個面色慍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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