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盜取功德，貶爲畜生
“師尊他並未忘記我，他親自來找我了！”
少女趙玄靈亦跪在地上，淚水盈眶，激動不已，雙手緊握成拳，若不是此地人多，她定要起身振臂高呼，宣告天下：我師父便是無極逍遙真武帝君！
顯然，現身之人正是閉關煉製天地五方旗成功後，而出關的楚江寒。
楚江寒微垂首，目光投向跪在地上的青雲道長，單手捏劍訣，質問道：“青雲，你可知罪？”
青雲道長身軀一震，背後道炁瞬間暗淡，顫抖着迴應：“青雲知……知罪……”
在楚江寒面前，他仿若面臨巍峨的九霄神山，無法反抗，不能撒謊，更不敢悖逆。
楚江寒接着說：“青雲，你欺世盜名，竊取福報，貪圖私利。”
楚江寒略一停頓，冷笑道：“你好大的膽子，連貧道的名聲，你也敢冒領？”
“真人，聖上，弟子知錯了！弟子知錯了！！”
“弟子再也不敢了，請真人寬恕，求真人寬恕啊！”
青雲道長拼命叩頭，石階都被磕破了。
此刻的他，哪裏還有半分往日那個高高在上、受人敬重的青雲道長的模樣？
楚江寒迴應道：“念你同屬道教一門，死罪可免，但活罪難免。”
“貶你修爲全失，變爲山間野鴨，以啄食水草去贖罪吧。”
聽聞此言，青雲道長臉色大變，轉身欲逃。
楚江寒輕彈指尖，逃跑的青雲道長身形驟縮，道袍瞬間落地。
眼前出現了一隻頭頂禿斑的野鴨，自道袍中鑽出，“嘎嘎”直叫，眼神驚恐地環視周遭。
青雲道長化爲野鴨後，每走一步，便會下一顆蛋。
這些蛋象徵着青雲道長的道法修爲。
蛋落盡之時，青雲道長的道法修爲也隨之耗盡，徹底淪爲一隻平凡的野鴨。
“嘎嘎嘎嘎嘎……”
青雲道長所化的野鴨，恐懼地扇動翅膀，奔向石階邊的山林。
每邁出一步，都會產下一枚鴨蛋，標誌着其道法修爲的消失。
楚江寒隨後將視線轉向靈虛真人。
“真人饒命啊！”
“全是青雲的過錯，與我無關，真的與我無關。”
“懇請真人放過我吧，我願放棄一切，任憑處置！”
楚江寒淡然道。
“貧道看你有真心悔改之意，便罰你喪失修爲，變爲麻雀，十年後方可恢復人身。”
“那時，你若有緣分，自能修成大道。”
楚江寒輕輕撫過靈虛真人的頭頂，化解了靈虛真人體內的道炁修爲。
“唰”的一聲，靈虛真人身上道袍滑落，落在地上。
靈虛真人身影消失不見，原地只剩一隻麻雀，佇立在道袍之中。
奇妙的是，這隻麻雀不但沒有逃跑，也沒有驚慌，而是眼中閃爍着智慧之光，展翅飛上枝頭。
由於楚江寒事先消除了靈虛真人的一切道法修爲，因此靈虛真人變爲麻雀後，並未邊走邊下蛋。
楚江寒再看向青雲觀其餘道士。
這些道士們亦紛紛磕頭悔過，石階再次被他們重重的叩首聲震動。
楚江寒單手作道揖，言道：“你們雖無大過，但小錯不斷。”
“因靈虛與青雲的影響，你們的道法修行已然偏離正軌。”
“貧道便散去你等道法修爲。”
“爾等若有意再入道門，便重新投入道門修煉，若無意，便卸下道袍迴歸紅塵去吧。”
楚江寒揮動衣袖，衆道士頓感體內道法盡數散去，點滴不剩。
青雲觀衆道士齊聲道：“我等必定遵從真人法旨！”
隨之，有些道士整理行裝，準備還俗；
有些道士則在見過楚江寒之後，更加堅定自己的修道之心。
楚江寒又對跪在地上的百姓說：“青雲欺世盜名，從你們那裏騙取了不少香火錢。”
“你們去將青雲所下的蛋撿起來，帶回家烹煮食用，足以驅除百病，算是青雲對你們的補償。”
“切記，信道需理智，不可盲目。”
“崇道只需心中存善，待人和善，多做善舉，不必過分供奉香火錢，更不必夜以繼日誦讀道經，那些形式並非關鍵。”
山路上叩首的信徒，個個顯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百姓瞠目結舌，彷彿自身的認知被顛覆。
經過一番深思，他們茅塞頓開，高聲讚頌楚江寒乃真正的得道真人，對楚江寒的崇敬之情更爲深厚。
楚江寒並未過多理會這些反響。
畢竟他所追求的，並非通過吸取信衆信念而成道之路。
在九霄大世界中匯聚的衆生願力，楚江寒悉數引導進入了養源萬靈池之中。
姬月瑤、紅袖、雲沐雪、段如煙等女子，正是藉由養源萬靈池中淨化後的衆生願力，修爲才得以迅速提升。
預計不用太久，紅袖也能成功渡劫，化身爲龍。
雲沐雪姐妹雖然修煉稍緩，但也已積累了四五千年的修爲。
段如煙、段夢瑤兩位女子雖入門修煉較晚，卻也已經達到了清心境高階，即將踏入元丹境。
楚江寒的真實道域已然初具規模，於是他安排姬月瑤、雲沐雪、段如煙等女子居住於其中。
因楚江寒計劃將趙玄靈教導成才，待傳授其大道至理，並將太虛觀的觀主之位傳予她後，便離開九霄大世界，飛昇上界。
因此，楚江寒也不忍幾位女子滯留人間，讓她們入駐真實道域無疑是個絕佳的選擇。
“師……師尊？”
趙玄靈既緊張又不安地詢問。
十三年來，她日復一日、夜復一夜地期盼着師尊的到來，期待能拜入其門下。
如今，楚江寒終於現世，站在了她的面前，反倒是令趙玄靈緊張萬分，心中惶恐。
趙玄靈擔心楚江寒不肯收她爲徒。
畢竟，對方乃是流傳在民間的無極逍遙真武帝君，是太虛觀的觀主，更是真武仙朝的聖上！
二者身份本應毫無交集，怎可能成爲師徒關係？
楚江寒對百姓言畢，轉身看向眼前的少女，嘴角揚起一抹微笑。
首先說出的話便是……
“玄靈，你終於長大成人了。”
“十三載光陰，等急了吧，是爲師來遲了。”
趙玄靈心頭一震，淚水瞬間涌出，哭得梨花帶雨。
老趙看到自家小姐如此表現，連忙對着楚江寒行禮道：“真人，我家小姐這是喜極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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