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破夢.終章
我小心翼翼的睜開眼,一片空白。
我的眼睛出問題了嗎?
我撐起身,發現我處在一個巨大的、無邊際的純白空間裏。
如果有一件衣服就好了。我這麼想着,身上突然變出了一套衣服,黑色的斗篷,黃黑相間的領帶。
我看着衣服上的一個徽章繡樣,好熟悉,但記不起來了。
直覺驅使着我開始向前走。
記憶開始慢慢的回到我的腦海,我知道了自己是誰,自己的一些信息,但這不夠。
我的心裏一直有一塊空缺等着我來填補。
走了很久很久,我的腳卻不感到疼,我也不感覺疲乏無趣。
我突然想起,我是一個巫師,我可以用幻影移形啊。
但是要去哪呢?
我停下了掏魔杖的動作。
兩側開始出現一些畫面,我邊走邊看,應該是我的日常生活。
也挺有趣的嘛,還和巨怪搏鬥。
前方一個橘黃色的小點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開始小步奔跑,那個小點漸漸顯出自己貓的外表。
是我的貓嗎?加妮?加德利亞?
不,那不是一個生命。
我終於走到了她面前,撿起她。
我爲什麼要稱玩偶爲“她”?
是一個橘貓玩偶,她的身下還壓着一封信。
稚嫩的筆跡。
親愛的(被劃去)永安:
你的貓很可愛,我很喜歡它。如果我沒有記錯,它叫特西?這是我在麻瓜商店看到的,覺得很像你(補充了“的貓”),也挺適合你的,所以就買來送給你了,希望你會喜歡。
聽說你複習很艱難?我把我一年級所有的筆記也一同寄來了,希望對你有幫助。如果有需要的話,開學可以找我幫你複習。
祝你過個好年。
開學見。
cd……
這個名字在我腦海裏揮之不去。
大量的記憶如同潮水一般涌進我的腦海。
橘貓玩偶被幾滴淚水打溼。
我堅定的朝前方奔跑。
我知道我一定會回去,我一定要回去的。
我的愛人還在等着我。
塞德里克和哈利一起摔倒在賽場上。
大家紛紛歡呼,樂團開始奏樂。
塞德里克拍拍身子,有些艱難的站起身,然後伸手拉了哈利一把。他看了看觀衆席,並沒有發現永安的身影,這讓他有些不滿。
人們將兩位冠軍團團圍住,想要把他們帶回休息室。
哈利試圖打斷他們:“伏地魔回來了。”
歡呼聲此起彼伏。
“聽我說!!!”他有些煩躁的大喊。
大家靜了下來。
“伏地魔回來了。”
一片愕然。
只有塞德里克和哈利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們一同被門鑰匙傳送到了一片陰森的墓地,塞德里克很有先見的施了一個幻身咒躲在一旁。
但當哈利開始痛苦的呻//吟時,他還是上前了。
接着一個長的神似老鼠的男人抱着一堆衣物出現了。
塞德里克伸出魔杖:“你是誰?你想幹什麼?”
那男人卻好像看不見自己一樣,緩緩向哈利走來。
按照以往塞德里克的思維,他絕對會施一個咒語阻止那個男人的,但他沒有這麼做。
他想拉着哈利一起走,但哈利根本走不動,他只是擡起頭,打量四周,好像根本看不見塞德里克一樣。
塞德里克只能先躲到一旁。
他好像……突然習得了隱身術?
他想去拿門鑰匙,但是如果他回去了,哈利就回不去了,反正現在自己也應該比較安全,還是看情況再帶哈利逃脫吧。
那個男人將哈利拖向一個墓碑,塞德里克很想出手,但他又有些猶豫,因爲自己現在如果幫忙,自己就很可能被殺死。
他總覺得今天的自己不太像平常的自己。
塞德里克開始思考,爲什麼他們突然看不見自己了?
他想到了永安,那個會很多中國巫術的東方美人,他的女朋友,是她做的嗎?
想到這,他不禁嘴角上揚。
哈利被上了綁,一條巨蛇正纏繞在墓碑上緩緩爬動。
塞德里克開始思考着等會該怎麼帶着哈利一起脫身。
一個龐大的坩堝被推了進來,那男人喃喃着從那堆衣物中拿出一個紅色的恐怖胚胎,把它丟進了坩堝裏,然後墓碑裏的骨灰、那男人的小臂和哈利的血也一同進了坩堝。
塞德里克恐懼的看着一個男人從坩堝裏出來,穿上衣服,和哈利“決鬥”。
聽那男人的自述,他好像就是……神祕人。
這一切都太荒唐了。
他開始思念永安了。
安安這個時候一定在觀衆席上等着他回去吧。
哈利痛苦的叫喊聲打斷了塞德里克的思緒。他此刻正被神祕人用鑽心咒折磨。
塞德里克站的離三強杯更近了些。他不忍再去看哈利,低下頭,更加專心的思考着逃離的方法。
一道刺眼的綠光和一道有力的紅光相接,然後一些靈魂一樣的東西飄了出來——不,不是靈魂,他們更加實體。
先是一名老人,然後是一名長髮飄飄的女人,最後是一名頭髮亂糟糟的男人。
看起來是要結束了。
塞德里克將一隻手伸向三強杯。
光芒散去,哈利拼命的奔來。
“哈利!”他喊出了聲,伸出了另一隻手。
這次哈利應該是看見塞德里克了,因爲他握上了塞德里克的手。
在那一瞬間,塞德里克抓住了三強杯。
此刻他正坐在休息室裏休息,但他等不及了,他想現在就去找永安,告訴永安他的遭遇,問問她到底去哪了。
“麥格教授——抱歉,”他叫住了麥格教授,“我想問問,永安在哪?”
“哦——忘記和你說了,迪戈裏先生,萊茵斯小姐她……出了很嚴重的事,現在在聖芒戈。”麥格教授愣了一愣纔回答他,隨即離開了休息室。
很嚴重的事?!
迪戈裏夫婦此刻走了進來,他們開心的抱住塞德里克,爲他能從神祕人的手下逃出生天而感到慶幸和驕傲。
塞德里克打斷了他們,他說他想去一趟聖芒戈,他要去看安安。
迪戈裏先生臉上展現出了擔心:“啊——是這樣。但是安安現在應該還在搶救,我想我們並不能……”
他看了看自己焦慮的兒子:“我也很擔心她,但是你還不能離開學校。我和你媽媽等會會去聖芒戈的。”
走下回程的火車,迪戈裏先生告訴塞德里克,永安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現在在她家裏,只不過還沒有甦醒。
塞德里克給萊茵斯夫婦寫了一封信,詢問他是否能去看望永安,他們回信說可以,明天下午就可以來。
第二天下午,他帶着一束綻放的正歡的梔子花,通過飛路網來到了萊茵斯家,房子寬敞明亮又整潔。
他乖乖的坐在沙發上等待萊茵斯夫婦,但他的心已經按捺不住想要見到他的安安了。
樓梯處傳來一陣討論聲。
嗯……更有點像爭吵。
“可是安安她怎麼會這麼傻呢?!”
“她想救人!媽媽不是說過安安給她寫過信嗎?”
一陣沉默。
“我不知道安安原來……那她又想救誰?”
“你問我我也不會知道啊親愛的……”
又是一陣沉默,接着響起腳步聲。
塞德里克站回了壁爐處,裝作是剛到,好讓萊茵斯夫婦認爲他沒有聽見他們的對話。
“噢,塞德,很高興你能來——”萊茵斯夫人見到塞德里克,熱情的走上前去,萊茵斯先生也走上前,只不過他們都顯得有點憔悴。
“先生。”他和萊茵斯先生握手。
他走進了永安的臥室,身後的門被輕輕關上了。
塞德里克盡量放輕腳步,他認爲安安只是在睡覺,不想吵醒她。
他走到永安的牀前,牀頭櫃上有一個空花瓶,他將梔子花插進了花瓶。
永安就像一束沉睡的梔子花一樣,靜靜的躺在她的大牀上,綢緞一般的黑髮隨意的散在枕頭上,嘴脣不同於塞德里克最後一次見到她的樣子,此刻她的脣飽滿又透亮,而那天,塞德里克注意到了她的臉幾乎就像一張白紙,毫無血色。
聽迪戈裏先生說,永安七竅流血,倒在了觀衆席,連她的母系氏族的許多親戚都來幫忙,搶救了好久才脫離生命危險。
塞德里克有些心疼的看着面前沉睡的美人。
安安,你什麼時候醒過來呢?
我從無盡的奔跑中醒了過來。
這回不是驚醒,我就像睡了一個綿長的覺,大夢初醒一般。
我嘗試着撐起身子。
牀頭櫃上的花瓶還是空的,花瓶下壓着一張紙條。
安安:
你要好好活下去,我愛你。
什麼意思?
塞德……還是死了嗎?
我一時接受不了如此慘痛的事實。
我打開牀頭櫃,抽屜裏放着一罐安眠藥。
算了,再死一次也沒什麼的,這回試試安眠藥吧。我旋開罐蓋,倒出一把安眠藥。
房門被打開,我擡起手準備往口裏倒藥片。
一隻有力的大手將我的手按下,我擡頭,是我朝思暮想的人。
看來都出幻覺了啊。
我再次擡手,那隻大手握緊了我。
“安安!”
是他嗎?真的是他?
“塞德……?”我嘗試着輕喚他的名字。
“是我。”
“你沒死?”
“沒有。那個紙條是我寫着玩的——”
怒火中燒。
他怎麼敢騙我?這是能開玩笑的嗎?
“出去。”
“安安,對不起,我不該——”
“出去!”
塞德里克悻悻的退出了房門。
失而復得的巨大喜悅讓我的淚水決堤。
我被擁進了一個熟悉的、我同樣朝思暮想的懷抱。
“安安,你終於醒了。”
我再一次抱緊了塞德里克,我不想一夢之後他再次死去。
我在他懷裏抽噎着抱怨他怎麼敢開這種玩笑。
“抱歉,安安,是我沒有考慮好……”
他親了親我的頭髮,將我抱得更緊了。
我沉醉在久違的親暱之中。
塞德,好久不見。
[第壹篇章]相戀與救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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