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要回去看看嗎
寒風拂過,讓身上帶着幾分汗意的戚雲舒逐漸冷靜下來,他呼吸平緩,卻並沒有伸手回報面前的沈墨。
被沈墨抱在懷中的他動了動腦袋,“你還要抱多久?”
沈墨眼睛抱着他好片刻,就彷彿要永遠就這樣抱着他。
戚雲舒自然喜歡如此,若是可以他也想就讓這一刻一直持續下去,直到天荒地老。
可是他身上帶着薄薄的汗意,身前也滿是那樹根上的泥土,整個人髒兮兮的。
被特意換了一身嶄新的黑衣的沈墨抱着,沒多久就在沈墨那衣服上染出一片白來。
沈墨特意換了新衣服,就是準備在下午便開始的那拍賣會上亮相,戚雲舒可不想讓沈墨穿着一身髒衣服去,那樣肯定會被人笑話的。
“怎麼,不喜歡我抱着你?”沈墨並無放手的意思,他預期中微帶幾分傷心,“明明昨天夜裏還說喜歡我的,變心得可真快。”
戚雲舒面上一燙,“你這人——”戚雲舒話出口卻只說了一半,剩下的那些內容,又被他咽回了肚子中。
“嗯?”沈墨不解。
戚雲舒嘴脣微動,正準備說點什麼,走廊盡頭便傳來一陣腳步聲,有人從外面回來了。
他們此刻正站在院子當中,對方只要走過拐角就能看見他們。
“有人來了。”戚雲舒拍了拍沈墨的肩膀。
動作間,戚雲舒發現自己髒兮兮的手把沈墨肩膀上按出幾個掌印來,微有些懊惱,他立刻便伸手去拍,結果卻把那衣服糊得更加的花白。
就這片刻,走廊那邊的人已經進了院子。
古明安一進來便見到兩人相擁的這一幕,他腳下不乏停下,輕咳一聲,道:“許家那邊已經來人了,我們差不多要過去了。”
那許當家的就等着看沈墨的笑話,所以早早的便派人過來接沈墨,一副生怕沈墨事到臨頭卻反悔的模樣。
沈墨聞言,放開了戚雲舒,他往後退了一步。
戚雲舒立刻去看水墨深淺,果不其然,沈墨身上已經沾了一層泥土,看着髒兮兮的。
“在這等着,我去拿毛巾。”戚雲舒連忙回屋。
戚雲舒找了盆拿了毛巾,弄了些茶水把毛巾沾溼後,回到院子中,替沈墨擦拭衣服上的泥漬。
沈墨的衣服一身黑,沾上泥巴後不好擦,戚雲舒試了試,卻糊得更加髒兮兮的。
戚雲舒忙着這會兒,沈墨已經在和古明安說話,“我這邊還沒有這麼快,讓許家的人等着。”
他都說了要去,難道他還會跑掉?
古明安看了看兩人,笑着點了點頭,道:“行,那我先到外面等你們,順便跟他們說晚一點過去。”
沈墨點了點頭,下一刻,便看見古明安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然後便快步離開。
沈墨被古明安那似笑非笑的一眼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他正疑惑,低頭間便看見戚雲舒臉上一片陰霾。他皺着眉頭抿着嘴,正一臉嚴肅的在和他身上的衣服做鬥爭。
沈墨看了看衣服被戚雲舒擦拭過的地方,因爲他穿的衣服是純黑的,沾上泥土之後就格外的明顯,打溼之後就更是如此。
戚雲舒忙了半天,卻只把幾個小地方擦乾淨了,其它地方依舊髒兮兮的。
“弄不乾淨就算了,我換回之前的舊衣服就好。”沈墨笑道。
“不行!”彎着腰忙着的戚雲舒聞言,不甘心地擡頭看了一眼沈墨,他有些兇巴巴的,“站好,別亂動。”
那樣的場合,怎麼可以隨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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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沒什麼關係,只不過是個拍賣會。”沈墨試圖去抓戚雲舒的手。
“那也不行。”戚雲舒跟自己較勁,“那姓許的一定沒安好心,不能馬虎。你要穿成這樣直接去,讓那姓許地看見了,肯定笑話你。”
紀雲說話音落下,又不禁有些埋怨地擡頭看向沈墨,“剛剛都說了不要抱。”
沈墨低頭,對着戚雲舒放在他下巴附近的額頭便是一吻。
被吻,戚雲舒又擡頭看了一眼笑眯眯的沈墨,“都說了不要動。”
沈墨見狀,只得乖乖地站直了身體,由着戚雲舒在那邊忙碌。
戚雲舒好一陣忙碌,直到他真的把沈墨身上的所有污漬都弄乾淨,又繞着沈墨轉了兩圈,仔細的檢查了兩遍後,這才直起身來,鬆了口氣。
忙完,兩人來到外面大廳的時候,屋外幾人都已經坐在屋中喝了一壺茶。
“現在就過去嗎?”熊雷幾人見沈墨來,放下茶杯。
戚雲舒看了一眼天色,無視一旁緊張地看着沈墨的那許家下人,道:“再有半個時辰拍賣會就要開始了。”
沈墨聞言,點了點頭,“那就走吧!”時間也已經差不多。
打定主意,衆人便向着客棧外走去,但才走出大廳沒多遠,便碰上了正往這邊走來的管家。
管家正抱着那孩子往這邊走來,他剛剛抱着孩子去附近走了一圈。
今天天氣好,陽光明媚,又沒什麼風,管家便想着把那孩子抱出去曬曬太陽。
“你們要過去了?”管家抱着孩子和沈墨與戚雲舒打招呼。
隨着時間一天天過去,這孩子一天天長大,他嗜睡安靜的情況也逐漸減緩了不少。
如今的他雖然還是不怎麼喜歡哭鬧,但是清醒時也喜歡被抱着到處走走,對這個熱鬧的世界很感興趣。
“我們可能要晚些時候才能回來。”戚雲舒衝着那孩子揮了揮手。
孩子還小,不懂戚雲舒是在跟他說再見,只是跟着戚雲舒看,顯然是已經認出了戚雲舒。
沈墨與戚雲舒兩人下午晚上有事情的事,管家早就已經知道,他點了點頭只交代兩人路上小心。
沈墨也與那孩子打了招呼之後,便跟着已經走出一段路的賈老他們向着許家那邊走去,戚雲舒緊隨其後。
只是兩人才走出不到十步,身後便傳來一陣哭聲。
聽着那熟悉的哭聲,沉默和戚雲舒,兩人回過頭去,果不其然就是管家懷中的那孩子在哭。
那孩子原本還以爲什麼和戚雲舒兩人是在和他玩,兩隻眼睛亮閃閃的,可開心了。
直到剛剛看着沈墨和戚雲舒走遠後,他才意識到了什麼,立刻就傷傷心心地哭了起來。
管家一直在哄,但似乎並無什麼效果,那孩子越哭越兇。
本還準備狠了心走掉的沈墨與戚雲舒,聽着那孩子哭得都有些喘不過氣來的哭聲,心中都是一軟,紛紛停下了腳步。
戚雲舒走了回去,把那孩子抱在了懷中。
孩子一入懷,沒多久便停了哭聲,只是眼淚汪汪地望着戚雲舒,可憐兮兮的。
“你怎麼這麼黏人啊?”同樣跟着走回來的沈墨用手指撥了撥那孩子的臉蛋,隨着他的動作,蓄在那孩子眼眶中的淚水瞬間就滑了下來。
沈墨連忙笨手笨腳的去擦,卻被那孩子抓住了手指。
沈墨晃了晃手指試圖把手指抽出來,可那孩子卻握得更緊了,末了還不忘哽咽一聲,就好像害怕被拋棄似的。
“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說哭就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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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眼中笑着,嘴裏卻兇巴巴的,“這麼黏人,以後怎麼得了?”
原本都已經停下不哭的那孩子,見着沈墨那兇巴巴的模樣,肉嘟嘟的小嘴巴扁了扁,下一刻,哇的一聲又哭了出來。
戚雲舒頗爲無奈地看向把孩子逗哭的沈墨,他知道沈墨並沒有想要去兇這孩子,剛剛也只是開玩笑,可沈墨好像總有本事能夠輕易就把這孩子逗哭。
上一次也是,沈墨嗷嗷兩聲就把這孩子逗哭了。
孩子一哭,沈墨也有些慌了手腳,更有幾分哭笑不得,“好好好,是我不對,我不該兇你行了吧,別哭啊……”
“怎麼辦?”戚雲舒無奈地看着沈墨,拍賣會那邊可馬上就要開始了。
沈墨也頭疼,把這孩子強行還給管家,肯定會逗得他又是一陣狠哭,看着這孩子哭得都有些喘不上氣來的模樣,兩人都有些狠不下心來。
水墨看了一眼已經走遠的熊雷他們,又看了看那抓着他手指的孩子,一咬牙,道:“把他一起帶過去好了。”
兩邊不算太遠,那拍賣會在一家寬敞的客棧當中,到時候讓人準備一間房間給管家就好。
戚雲舒稍一琢磨也點了頭,與管家說了,就抱着孩子向那邊而去。
管家先回客棧中去取了襁褓以及輔食,稍晚些時候再跟過來。
沈墨與戚雲舒兩人追上前方的熊雷他們後,衆人見着戚雲舒懷中的孩子,紛紛圍了過來。
一路有說有笑,半炷香的時間後,衆人到了許家籌辦拍賣會的那客站前。
“那我們就先進去了。”熊雷他們道。
熊雷他們是以客人的身份去參加,和沈墨他們不是一路。
到了地方之後,沈墨要去見其它兩家當家,戚雲舒便先和管家一起去要了個房間。
戚雲舒安頓好孩子和管家,又喂孩子喫飽,這才趕在拍賣會開始之前急匆匆的趕到了沈墨的身旁,那時候沈墨都已經準備登臺。
這拍賣會是四大家的人負責準備的,在行內倒也算得上是一次較大的拍賣會,雖然比不上之前沈墨和馮家賭木那一次壯觀熱鬧,但來的人頗多。
沈墨上臺之前看着圍在客棧走廊中的那些人,都不禁有幾分緊張起來。
上臺後,他按照之前許家那邊給他的稿子,大概說了些致辭,便宣佈拍賣會開始。
拍賣會差不多從半下午開始,直到拍賣完所有的東西纔會結束,這一次拍賣的東西不少,看樣子得忙到夜裏。
這拍賣會以前沈墨並未參加過,只從熊雷他們口中聽說過一些,並不是很清楚。
從許家的人手中拿到了拍賣名冊後,沈墨倒是覺得這拍賣會和之前的那夜市有幾分相似之處。
之前那夜市,就全靠店家一張嘴和遊客的一雙眼,到手的東西是真是假,全看個人本事。
這拍賣會裏面拍賣的東西倒大多都是真的,可是這真的東西里也有好壞之分,是否珍貴稀有也全憑衆人的閱歷和眼力去判斷。
最後若是買虧了,那也怪不了人,只能說不如人。
當然一般的人就算真的買虧了,也不會說出來,因爲這種打眼的事情是十分丟人損面子的事,說出去了那就是給自己添笑柄。
沈墨上臺說完致辭後,他便看向了一旁負責把東西拿上來的許家下人。
後者點了點頭,立刻讓人準備起來。
片刻之後,許家的人便護送着一樣東西走上來。
那東西裝在一個木盒裏,被一輛小推車,推着到了有些類似四合院的客棧中央搭着的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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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臺上的人上前把東西接到了臺上,然後打開了盒子,動作小心的把那裏面的東西拿了出來放在了展臺上,讓衆人看。
那東西是一個不算大的香爐,爐身圓胖,蓋子是舒捲各異的花藤,爐子表面顏色暗沉,有過被煙燻的痕跡,看樣子是已經使用過一段時間。
東西擺到展臺上後,四周的人都紛紛忘了過去,也有不少人竊竊私語起來,似乎對這東西頗有興趣。
沈墨趁着這會兒工夫走到一旁放着那盒子的小推車前,按照許家告訴他的,與拍賣的物品一起送上來的還有原主寫的物品的簡介與詳情。
沈墨到了推車前,那邊卻空無一物。
沈墨看了一眼旁邊把推車送來的那許家下人後,後者有些心虛的低下頭去,這讓沈墨瞬間就明白過來。
沈墨擡起頭看向了遠處的許當家,後者正衝他笑得一臉開心。
坐在許當家旁邊的另外一家的當家,察覺到些什麼,看一下那許當家的眼神中都帶着幾分不贊同。
就這麼片刻時間,向衆人展示那香爐的時間已經過了大半,拍上一旁的下人,已經在用眼神催促沈墨。
今天拍賣的東西還有很多,若沈墨一直這麼拖着,那就算拍賣到明天也拍賣不完。
沒拿到介紹詳情,沈墨又看了一眼那笑得一臉開心的許當家,他回過頭來,走向那香爐。
沈墨上前拿了那香爐,他把那香爐在手中轉了個圈,僅是片刻,嘴上已經道:“新檀香料香爐,線條細膩流暢,做工中上等。”
沈墨話一落下便看向一旁管價錢的那許家人,那人顯然知道許當家的會戲弄沈墨,他微愣之後才反應過來,有些茫然地看向了一旁的許當家。
後者此刻一張臉早已經不見笑容,漆黑如炭。
拍賣會考的便是衆人的眼力與經驗,這拍賣的物品不可能讓每個人都拿在手中仔細的鑑定,所以也有幾分賭運氣的成分在裏面。
本是如此,沈墨倒好,原本是負責照本宣科讀那些賣家寫下的詳情的他,在沒拿到詳情後,索性乾脆一反常規直接做起了鑑定。
沈墨這簡短的一句話之後,客棧當中先是一陣安靜,隨即便是一陣沸騰!
沈墨這分明就是直接把答案都告訴了他們,若說這是一場考試,那沈墨這監考官現在就是把答案都直接寫了出來。
衆人沸騰,一旁許家的人臉色自然難看。
臺上報價的那人臉色亦是如此,他臉色鐵青地看了一眼沈墨,只得硬着頭皮按照往常的慣例報價。
他報價的話說了三遍,臺下都沒人理,因爲衆人都還在驚訝沈墨剛剛的話。
見拍賣會沒辦法繼續進行,沈墨又看了一眼旁邊已經氣得都站起來的許當家,這才提高了聲音說道:“香爐品相中上,若有興趣,可以出價。”
聽着沈墨的話,原本興奮的衆人都安靜下來,衆人紛紛看向沈墨以及那香爐。
沈墨說的話自然不會有假,既然如此,那這香爐的價位衆人心中也就都有了數。
又是片刻的安靜之後,有人報了價。
臺上臉色鐵青得那報價的人連忙出聲應和,他就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生怕這一場鑑定會都讓沈墨攪和了。
那人之後,又有幾人出來報價,知道這香爐是檀香木的,衆人開出的價錢大多都相差不多。
見無再擡價的可能,臺上報價的人連忙敲定。
好不容易把那香爐送了下去,報價的人有緊張地看向一旁的許當家,許當家這會兒已經正在和身旁的人說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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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下一樣東西送上臺來時,旁邊乖乖的附上了東西的簡介。
只是許當家認了輸,沈墨卻沒準備就這樣算了,他看都沒看那詳情介紹一眼,東西上臺後他如剛剛一般直接拿上來便鑑定起來。
沈墨的速度很快,不過幾個呼吸間沈墨就已經報出答案,隨着沈墨的話出口,臺下又是一片沸騰。
知道了沈墨主持的方式,衆人都興奮起來!
沈墨的評論鑑定恰到好處,也一針見血,這讓原本就有幾分想要收藏的衆人越發的興奮起來。
誰都怕買到假的東西,現在有一個名聲響亮的內行裏的行家幫着鑑定,衆人自然不會放過這次大好的機會。
第二樣東西拍定之後,第3樣東西、第4樣、第5樣,後面的每一樣東西沈墨都無視了那放上來的詳情簡介,只如同第一樣香爐一樣,全都憑着自己的鑑定說話。
沈墨在臺上動作不緊不慢,那些被送上臺的寶貝到了他的面前,就變成了一樣樣等着他鑑定的物什。
無論是個什麼樣,他都能快速的給出答案,並且一針見血。
沈墨風度翩翩,聲音低沉磁性,看得臺下的衆人都有些移不開眼。
一開始衆人還只是驚訝於這一次別開生面的拍賣規則,但很快,衆人的注意力便都集中到了沈墨的身上。
比起那寶貝本身,衆人倒變得更喜歡聽沈墨點評。
來這裏的也不乏行家中的行家,到沈墨手中的那些東西,他們看上一眼也大概能夠看出七八分。
懂行的,衆人都把自己的答案和沈墨做起了對比,有想分高下的,自然也不乏想要學習的,一時間不少人都在那自言自語的嘀咕起來。
拍賣會過半時,有人按捺不住,主動出聲打斷,詢問沈墨能不能幫忙鑑定點評他手裏頭的藏品。
沈墨他鑑定點評幾乎都是一針見血,這讓不少家中有藏品的人都來了幾份興致,想看看自己家裏的東西會得到怎樣的點評。
木藝這一行,藏品這東西很是難說。
真正貴重的藏品,未必都是稀有木料做成的東西,也有一些貴在手藝貴在獨特的,也是因此,很多東西的價值都很難確定。
有時候一塊紋路形狀獨特的榆木疙瘩,在雕刻家手裏,那就是無價之寶。在木料商眼裏,卻是十文錢能賣出去都算賺了。
沈墨雖然做的是木匠活,但聽他鑑定這麼多東西后,衆人也算看出來了,他不光是對木匠活十分精通了解,這雕刻以及木料鑑定,甚至在其它相關方面,他也有着不淺的瞭解。
正是因爲這些,才能支撐着他無論面對雕刻品又或者木料,都能快速的鑑定出其本質,並且給出評定。
今日一見,衆人對沈墨的認識也有了幾分改變。
沈墨這新起之秀崛起的速度太快,這纔不過一年,他就已經是四大家中一家之主,還是皇上面前的紅人。
對他的實力,衆人好奇間卻也存疑。
但如今,衆人卻已經收起疑惑,對沈墨也更多了幾分讚賞與同行佼佼者的尊敬。
這無關年齡,只與實力有關。
臺下,衆人萬分期待。
臺上,沈墨卻是拒絕,“現在拍賣會還未完,不方便。”
聽着沈墨的回答,衆人先是疑惑,隨即反應過來,一個個的都激動不已。
拍賣會時不方便,也就是說拍賣會之後有空了,也就方便了。
衆人明白,倒也沒有當場點破,不過都紛紛琢磨起來,拍賣會結束之後要找沈墨提前約了時間。
這會場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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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人,若是不提前,說不定就得排到年後了。
鑑定的事情沈墨回答完,正準備繼續拍賣,一旁邊又有人問道:“我之前聽說你在辦學堂,這事情是真的嗎?”
沈墨在收徒的事情,不少人都已經聽說,但是衆人都將信將疑。
畢竟他們要是有了沈墨這樣的成就肯定藏着掖着,畢竟教會徒弟餓死師傅這可是自古就流傳下來的老話,不無道理。
他們還沒見過哪個像沈墨這樣,成名之後立刻就辦學堂收徒,恨不得把自己的手藝教給全天下的!
沈墨聽衆人提起學堂的事情,來了興趣。
他放下了手中的物品,看向了一旁的許當家。
他原本還不準備把事情做得這麼絕對,不過那許當家的既然這麼想看他出醜,甚至是不惜用扣拍賣物品詳情的噁心手段,就爲了看他笑話,把他推到這種風口浪尖。
那就別怪他見勢而上,打個廣告。
沈墨看了一眼那許當家後,回過頭來,臉上是溫文爾雅的笑容,“沒錯,是有這麼一回事。”
沈墨話音停頓片刻,他又道:“之前我已經收了一撥人,想來在場諸位都已經知道。接下去年關後應該還會再收一批,還勞煩諸位幫忙宣傳宣傳。當然,若諸位有興趣,也可以來交流交流。”
聽沈墨不加掩飾的認下這件事,衆人對沈墨說的那學堂頓時越發的好奇起來。
特別是在聽沈墨說他們若是有興趣,也可以去交流,衆人就更加感興趣了。
臺下衆人紛紛應下,說是一定幫沈墨宣傳。
沈墨聞言,提前謝過,也順道大概說了一下學堂的情況,讓滿心好奇的衆人都有了幾分瞭解。
客棧當中,一時間衆人都忘了拍賣會這回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轉移到了沈墨那學堂上。
一旁角落,許當家的見到這一幕,氣得都快吐血。
他拿了手中的茶杯舉起作勢就要扔出去,但兩次後,卻還是忍耐着放回桌上。
“好你個沈墨!”許當家咬牙切齒。
在他身旁,另外一家當家見他如此,卻只是搖頭笑笑。
拍賣會結束的意外的早,因爲什麼那神來一筆,整場拍賣會幾乎沒有太大懸念就結束。
拍賣結束,衆人的熱情卻沒有絲毫的退卻,在沈墨說出結束的那一瞬間,衆人立刻便像打了雞血似的興奮起來,一個個的都向着前方擠去,要去沈墨身旁。
鑑定私藏的事情,還有學堂的事情,這讓衆人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和沈墨聊聊。
沈墨站在人羣中,幾次被衆人擠得都有些站不穩後,只得又回到臺上。
沈墨在臺上被衆人圍得水泄不通下不來,一旁,戚當家所在的位置,角落處卻已經碎了一張椅子。
那許當家的見到這一幕,早已經氣急敗壞,他原本是準備在拍賣會結束之後上去說上幾句的,畢竟作爲這次的主辦方,他也有必要露個臉。
可現在的情況看來,衆人根本就不在意他是否露臉,甚至他不出去擾了衆人的興致纔好。
作爲主辦方卻被衆人忽視的如此徹底,那許當家臉上面子無處擱,是氣得心口都開始痛了起來。
見許當家氣急敗壞,一直坐在一旁的另外一個當家,卻是放下手中的水杯,笑道:“這不是你自己一手作出來的,還怪得了誰?”
“要你管!”許當家氣得都想罵人。
被許當家的兇,那人也不介意,只是笑笑,然後饒有興味地看着偷雞不成蝕把米的許當家發火。
臺上,沈墨好不容易擠開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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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戚雲舒他們那房間時,屋裏已經擠滿了人。
房間房門打開,沈墨認識的人都在裏面,看樣子是都在這邊等他。
沈墨進門,正準備說點什麼,便一眼看見了,不應該在這裏的那許當家。
許當家正站在熊雷的面前,而熊雷懷中正抱着他的孩子。
那孩子身上沒包襁褓,也沒帶尿布,看熊雷的姿勢之前是要給他把尿。
“你有事?”沈墨立刻戒備起來,他向着孩子走去,戚雲舒已經站在那裏,正戒備的盯着那許當家。
許當家看出衆人的戒備,他笑了笑,手中的扇子指向了那孩子,“這就是那孩子?”
衆人不語,只是看着他。
許當家的也不理衆人,又道:“我之前聽人說他是個傻子,現在看來好像也不怎麼傻?”說話間那許當家往前湊了湊,作勢就要去摸那孩子。
早就已經在戒備他有動作的熊雷見了,連忙往後面挪了挪。
熊雷往後退,那許當家便繼續湊過去,見那許當家,如此不知趣,一旁的戚雲舒正準備伸手推開他,一道水流便直衝向那許當家。
許當家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但他反應過來時,他身上都已經溼了不少地方,特別是他手中那一柄扇子,都已經被尿溼大半。
小孩子的尿味道不重,但再不重,那也是尿。
“你這——”戚許家反應過來,作勢就要罵人,一旁的熊雷不等他話說完便打斷。
熊雷把懷中的孩子舉了舉,冷着臉道:“誰讓你自己湊上來的?你自個往上湊的,還要怪人家尿你?”
許當家的張了張嘴又準備說話,熊雷卻又搶先堵他,他道:“我還沒怪你打擾到他了呢!”
許當家不請自來,知道之前他乾的那些事情後,衆人就沒給他好臉色過,可他卻還像是狗皮藥膏似的,甩都甩不掉。
那孩子本來就到了要把尿的時候,雖然沒弄清情況,不過尿完了舒服了,這會兒正一臉高興的打量着那被他尿了一身的人。
許當家嗅着身上的尿味,看着屋裏那麼多看着他的人,他把手中尿溼的扇子往地上一扔,氣得轉身就甩袖出門。
許當家氣瘋,他前腳一出門,後腳屋裏的衆人卻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原本衆人都還努力的忍着,這會兒沒必要忍了,立刻就笑得肚子都痛了。
見衆人笑得開心,那孩子也跟着咯咯地笑了起來,奶聲奶氣的聲音,很是好聽。
沈墨也笑得不行,好半晌後,他緩過勁來,他從熊雷手中把孩子接了過。
沈墨把孩子抱在懷裏,卻是忍不住道:“你可別把這養成習慣了,不許尿人,知道嗎?尿人是壞孩子。”
頓了頓,沈墨又笑道:“尿壞人不算。”
那孩子咿咿呀呀,也不知道在說啥,臉上依舊都是笑容。
聽着沈墨的話,屋裏衆人頓時笑得更加開心起來。
這事兒一直盤旋在衆人腦海中,直到衆人都回到客棧休息了一晚,第二日一大早在大廳相遇時,都還是忍不住發笑。
拍賣會結束後,第5日,衆人就沒怎麼出門了。
這一日街道上已經冷清不少,不少人都已經離開,店鋪裏面賣的好東西也大多都已經走掉,剩下的也就是一些賣不出去的或者普通貨。
這一日,熊雷他們也在商量着接下去的去向。
周當家的他們就不與他們一同行動了,這一行讓他們收穫頗爲豐碩,接下去他們還有好幾個地方要去,還要見好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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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雷他們幾人這一次也都不與沈墨他們一起,熊雷要去處理生意上的事,年關將至,熊家的生意忙了起來,到年前怕是都沒什麼空。
古明安要回一趟家,他離家的時間已經有些長,而且這年關也將近。
賈老也差不多,他雖然有些不捨,但家中的人卻早就已經在盼着他回去過年。
交流會結束,你過年也就只剩下二十來天的時間,再除去路途的時,離過年真的也就只剩下幾天了。
周當家幾人當天便離開了,古明安與熊雷能同行一路,也就算着時間和熊雷一起走。
賈老最晚離開,離開前他還要買一些年貨。
沈墨與戚雲舒兩人並沒那麼急,在客棧休息了一天,第二天才開始商量接下去的行程。
這邊離青城很近,要回去也花不了多少時間。生意上雖然還有些事,不過大多都是些小事。
戚雲舒與沈墨商量着要怎麼過這個年,沈墨無甚想法,戚雲舒卻是一天一個想法。
他今天想着這樣,明天又換了樣,好像恨不得把所有的想法都嘗試一遍。
晌午過後,冬日之下,戚雲舒正在和沈墨說要置辦哪些年貨,他正說的起勁,卻發現一旁的沈墨根本就沒在聽。
沈墨正拿着筆在紙上寫着沈墨,他極爲認真。
戚雲舒湊上前去,朝着那紙上看去。
只見紙上畫着好幾個形狀各異的圖形,那圖案上有假山風景,也有對弈棋盤,更有連綿山脈。
“這是什麼?”戚雲舒被吸引的主意力。
“做雕刻的圖形。”沈墨頭也不擡的輕聲解釋。
“雕刻?”戚雲舒打量着那幾個截然不同的圖形,片刻後他纔想透,“你是要用那樹根做雕刻?”
“沒錯。”
“那樹根能做得了這麼多面嗎?”戚雲舒越看越是疑惑。
沈墨畫的圖形有很多,似乎是都準備做在樹根上,可是樹根只有一個,就算沈墨厲害,也不可能把所有的圖形都做完。
“你有興趣?”沈墨停下筆。
戚雲舒點了點頭,冬日的陽光照在沉默的臉上,把他的五官襯得尤爲深邃,看得戚雲舒都有些呆了。
沈墨對着戚雲舒招了招手,後者連忙靠了過去。
戚雲舒靠近,沈墨拿了那圖紙放在了戚雲舒面前,然後指着上面的圖案給戚雲舒看,“這兩個地方其實是同樣的東西,只是從不同角度看,最後的結果不同……”
沈墨準備把那樹根做成多層次多角度的雕刻,樹根看似只有4個面,但卻能做出10來種不同的景觀。
戚雲舒靜靜地聽着,聽完沈墨的解釋,他眼中全是詫異,“這都是你想出來的?”
沈墨聞言,有些好氣的對着戚雲舒的腦門就是一彈指,“我這不是正在想嗎?”
他剛剛坐在這裏畫了半天,戚雲舒難道當他在玩兒?
戚雲舒被彈了額頭,他捂住自己紅彤彤的,一雙黑白分明的眸中滿滿的都是詫異。
這東西光是聽沈墨解釋,他就已經覺得不可思議,也不知做出來後會是個什麼模樣!
“做完之後你準備怎麼辦?”戚雲舒問道,“你又準備送給皇上?”
這樣神奇的東西,若是當真送給皇上,必然又會讓衆人驚歎一番!
只是戚雲舒高興是高興,可卻也有幾分喫醋,明明以前沈墨做了機關盒都會首先想到他。
“我爲什麼要送給皇上?”沈墨不解,他看出戚雲舒適乎是有幾分喫醋,“你想要?”
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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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舒沒反駁,他只是道:“你之前送給皇上的那送子佛,我都沒能看上一眼。”
之前他偷偷去了,遠遠地看了一眼,但這對他來說卻根本不夠,他想要看得更清楚。
那樣的東西,明明是沈墨做的,他卻沒看到……
“送子佛?”沈墨一臉茫然。
“就你之前送給皇上的那個佛像啊!”戚雲舒看向沈墨,沈墨這都忘了。
“原來那是送子佛。”沈墨一瞬間倒是想明白了一些事。
“你不知道?”戚雲舒驚訝。
沈墨搖了搖頭,不準備細說。他不是這世界的人,自然不知道。
那佛像他是按照之前戚雲舒被抓時,他在的祠堂中看到的佛像做的,因爲那時候那我想給他的印象很深,他一直記得。
當時他不明白那佛像到底是幹嘛的,如今倒是有些明白過來。
那佛像就擺在祠堂中,那祠堂中又滿是雙兒,裏面供的佛是送子佛,似乎也理所當然。
沈墨不語,戚雲舒又說了起來,“曦兒能好好的,說不定就是因爲他保佑。”
沈墨不置可否。
戚雲舒靠着沈墨,有一句沒一句的和沈墨閒聊着,孩子在讓人身後的屋中睡覺,冬日的陽光暖洋洋的,一切都讓戚雲舒有種幸福的感覺。
“馬上就要過年了。”戚雲舒道。
“嗯。”沈墨一邊畫着圖紙一邊漫不經心的應道。
戚雲舒的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沈墨說話時,戚雲舒腦海中都有些嗡嗡的聲音,聽得戚雲舒發笑。
“年後天氣熱起來後,就又是木場那邊的鑑定會了。”戚雲舒蹭了蹭沈墨的肩膀。
沈墨停下筆,他微側頭,把下巴擱在了戚雲舒的腦袋頂上。
戚家鑑定會,一切開始的地方。
“你要回去看看木場嗎?”戚雲舒不舒服的蹭了蹭沈墨的下巴。
那時候的沈墨一心想要拿回沈家的木場,他之所以去戚家謀事,也是爲了拿回木場。
如今他已達成心願,卻還從未回那木場看過一眼。
“現在?”沈墨問。
“嗯。”戚雲舒道:“我們也可以去那邊過年。而且木場的冬天也挺有意思的,很安靜。”
木場冬天和夏天不同,春天夏天時,綠樹成蔭,木場的伐木工人都在忙着剃新長出來的樹枝,再加上那一堆蟲鳴鳥叫,樹林子裏很是熱鬧。
冬天的木場卻只有無盡的蕭瑟,冰冷的寒風,腐敗的枯葉,甚至連蟲鳥都懶得叫。
冬天的木場,就連鎮上的小孩都不愛去,可戚雲舒卻喜歡。
那時候的木場什麼都沒有,然後天氣暖和了,卻能一下爆發出整個春天!
沈墨想了想,“那就回去看看。”他說話時下巴抵在戚雲舒的腦袋上,帶着濃濃的鼻音。
“你不想去?”戚雲舒擡眸。
“你想去,我就陪你去。”沈墨道。
“明明是你想去,我才陪你去。”戚雲舒道。
“好吧,那就當是我陪你去好了。”話說完,沈墨在戚雲舒額頭落下一吻。
戚雲舒察覺到額頭上的觸感,他點了點頭,點完頭,他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可又沒想起來哪兒不對。
冬日的太陽曬得他暖洋洋的,沈墨的吻也暖暖的,讓他都有點兒醉醺醺的。
作者有話要說:陪着我家貓做完絕育手術,一天下來最大感想就是以後別養貓,真的,太難受了。
手術結束,麻藥沒過就一直在哪扒拉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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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出來要抱抱。
回家後,麻藥過了,痛得一直在屋子裏走來走去,麻藥沒全退,站都站不穩,走一下摔一下……痛得眼淚汪汪的……
看着忒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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