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八章:惡獸出籠(始)科學
“在‘琳娜戰爭’結束以後,一些瑞英麥邱貴族要求更改瑞姆行省的名稱,理由是瑞姆行省的‘瑞姆’,詞源來自於昔日悉尼征服瑞英麥邱領土以後設置的‘悉姆地’中的‘悉姆’,是悉尼文化的象徵,應該將其去掉。”
“瑞英麥邱牧首柯多密諾爾四世聽了以後,連忙拒絕這一提議,因爲他擔心這會給悉伯製造出借題發揮的機會。”
“我國時任合衆總統多凡三世聽了以後,對盤側的侍衛說道:‘瑞英麥邱蛇鼠兩端,由此可見一斑,其亡國之日不遠矣!’”
……
摘自《新編簡明悉伯史》:
“在‘琳娜戰爭’等一系列戰爭結束後的6年,即大曆2575年暨悉伯建國507年時,悉伯的迪馬議會通過了對其未來發展至關重要的計劃,即‘悉伯百年戰略目標’,作爲他們之後重點發展的計劃。”
“在‘悉伯百年戰略目標’中,悉伯提出了三點計劃:”
“第一個目標是“大悉尼人”概念,這是用於修復悉伯的悉尼人、悉尼的悉尼人和悉耐克人這三支略有差別的文化族羣的策略,以‘大悉尼人’這個寬泛的概念將其統合起來,爲了達成這個目標,悉伯投入大量的資金用於公共教育。”
“第二個目標是堅定推行捕奴戰略,大力獎勵捕奴公司,將礦奴、掘靈奴這些重體力、人員素質要求低、高死亡率的工作崗位上,以解放更多的勞動力去做對人員素質要求高的工作崗位上,並且設立新的捕奴行省。”
“第三個目標則是對軍事方面的革新,悉伯確認了自己之後軍事研發方向,一是繼續改進和升級靈繩槍與靈能炮的威力,二是想辦法將靈能武器與海船結合到一起,三是研發出可以快速移動的工具,以彌補悉伯最後一個軍事短板。”
……
悉伯這些年來的變化冷弈都看在眼裏,感到非常的欣慰——只要別去聆聽那些工人悲苦呼聲的話——昔日只有兩省之地的悉伯,實在是太小了,這麼小的領地不足以容納他們的工業化,然而當有6省47城以後,悉伯終於可以大踏步的開始工業化進程了。
既然是工業化啊,怎麼能少得了科學上的幫助呢?而冷弈滿腦子來自地球的思維,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科學要怎麼發展。
雖說冷弈失去了前世在地球的大部分記憶,但是腦子還能迷迷糊糊的回想起前世在論壇上一些可笑的爭論,比如“唯物主義和唯心主義誰強”“唯物主義者見到魔法、鬼魂之類的是不是要大叫這不科學”等等可笑的爭論。
對於問出這些傻屌問題的人,冷弈只想上去給他們幾個大耳光將他們打醒,讓他們麻溜的滾回中學政治書上去看看科學、或者看看唯物主義與唯心主義的定義。
魔法、鬼魂、神靈,這並不是“唯物主義”和“唯心主義”的區別,“唯物主義”與“唯心主義”的區別在於物質與意識的第一性,即是“物質決定意識”,還是“意識決定物質”,這纔是兩者根本的區別,而不是有魔法就不是“唯物主義”。
魔法是什麼?就這個世界而言,冷弈知道魔法是由靈力組成的,而靈力是能量的一種表現形式,而靈力能量的來源是哪裏?是意識所生成的還是物質所生成的?這一點即使是冷弈都不知道,所以又怎麼談冷弈所在的這個世界是“唯物世界”還是“唯心世界”?
要知道,雖然冷弈的意志可以改變這個世界很多地方,但是冷弈的意志需要系統的輔佐才能實現,而系統的存在形式是什麼?冷弈仍舊不知道,所以依舊沒法談這個世界是“唯物世界”還是“唯心世界”。
至於科學那就更扯淡了,科學的定義應該是“人類探索研究感悟宇宙萬物變化規律的知識體系的總稱”,或者說是“可以被證僞”的存在。
舉個例子,你說達爾文進化論是錯的,可以啊,你去將達爾文進化論給證僞啊,而到了21世紀也早已證明達爾文進化論由於時代的限制,在基因遺傳方面解釋是錯誤的,所以這就被證僞了。
而“反科學”是什麼?“雅威是存在的,是萬能的!”那他們能出現嗎能證僞嗎?“主的權能不需要去證明!”那還說個球啊!所以,神靈、鬼魂、神祕學這類東西在地球上與科學相違背,是他們無法被“證僞”,而不是他們無法容納科學。
因此,即便是在冷弈現在的這個世界,也需要“科學”,即便這個世界有神靈,有鬼魂,有魔法,可是他們確實出現,並且有着屬於自己可以被證僞的規律,那麼“科學”就依舊存在於這個世界之中。
既然如此,隨着這個世界的發展,他們也需要建立自己的科學體系,而爲了給悉伯推一把,順便給自己找個樂子,冷弈決定插手一番。
“在地球上,牛頓奠定了之後三個世紀的物理學基礎,而在這個世界,也出現一個奠定物理學基礎……emmmm,改成科學基礎的‘牛頓’吧。”
在神的意志下,大曆2588年暨悉伯建國531年時,在悉伯一處叫做林可鎮的小地方,有一戶破落的悉耐克人貴族“雷卓爾”家族居住在這裏,而今天,一名出生就沒有父親的男嬰呱呱落地。
比鄰那羅山脈東方的林可鎮隸屬於悉伯莫亞行省下轄的艾希雅朵主城境內,艾希雅朵是莫亞行省年紀最輕、最落後的主城,而林可鎮在其中也屬於中下游,由此可見其貧窮。
男嬰父親艾薩克已經在他出生前3個月去世了,因此他的名字是爺爺伍爾索普取得,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伍爾索普沒有爲孫子取悉伯常見的名字,而是取了一個叫做“牛頓”的怪名字。
這個牛頓剛出生的時候相當瘦弱,據說瘦弱的可以將他轉進宮廷酒杯中(宮廷酒杯比起正常酒杯來說要大得多,但即便這樣仍然也是屬於杯子,即形容牛頓非常瘦小)。
伍爾索普愁容滿面的抱着自己出生就沒有了父親的可憐孩子嘆息道:“唉,孩子啊,你要是在我那個年代出生,我們還能爲你舉辦盛大的慶生典禮,可是如今我們堂堂雷卓爾家族,卻只能用全族人圍繞在你身邊的方式慶祝你降生。”
最近這些年,雷卓爾家族的族員聯姻越來越困難,而且有很多年輕族員長大了就不回來,遠遠的離開林可鎮,這導致雷卓爾家族越發衰敗,因而伍爾索普便對自己這位剛出生的孫子抱有着無盡的疼愛。
當牛頓長大了一點,由於有着一個奇怪的名字,經常受到其他孩子的欺負,並且他們嘲諷牛頓的話語裏,總是帶上“不識時務”的標籤。
一次又一次被欺負哭了的牛頓終於忍不住了,嗚嗚的跑到爺爺伍爾索普的面前,詢問自己爲什麼被欺負,雷卓爾家族的過去究竟發生了什麼。
聽到牛頓的詢問,伍爾索普彷彿變得更加蒼老一般,嚇得牛頓跑回母親的屋子不敢去見爺爺。
直到晚上的時候,伍爾索普終於招來了牛頓,他將牛頓抱起來放在膝蓋上,一點一點的和牛頓講雷卓爾家族的故事。
“在你爺爺剛剛出生的時候,我們雷卓爾家族並不住在林可鎮,甚至不住在艾希雅朵,我們是居住在烏修的一個大貴族,甚至還出過好幾個議員。”
“爺爺,烏修在哪裏?”牛頓天真無邪的話語,讓伍爾索普的眉頭一陣抽搐,他明顯想起了並不愉快的往事。
沉默了片刻,伍爾索普用近乎脫力的語氣說道:“我們的林可鎮隸屬於艾希雅朵管轄,艾希雅朵啊,是一個大大的主城,就在我們東邊,而從艾希雅朵往南,會到一座叫烏克的主城,烏克西邊是著名的那羅要塞,而南方便是烏修了。”
“烏修是我們莫亞行省的首府,至少在我出生前便是這樣的了,”聽到伍爾索普這番話,牛頓立刻問道:“那爺爺的意思就是,再以前莫亞行省的首府不再烏修了?”
伍爾索普聽罷露出和藹的笑容撫摸着牛頓的腦袋,正是因爲牛頓這份聰明,才讓伍爾索普非常喜歡這個自幼喪父的孫子:“是啊,以前莫亞行省首府在更南方的莫偉亞,我爺爺的爸爸出生時才遷到烏修的。”
“不論如何,即便是沒遷到烏修之前,我們雷卓爾家族也是不小的家族,直到之後的戰爭,唉。”
說起那些事,伍爾索普的語氣就低落起來了,畢竟他可是親自經歷過那個時代的一代人,而牛頓則用自己粉嫩的幼手摸着伍爾索普的臉頰,試圖扶貧伍爾索普的哀傷,過了一會兒以後,伍爾索普便繼續說下去。
伍爾索普出生在25世紀三十年代末,還不會走路的時候悉伯與菲氬便爆發了“悉耐克戰爭”。
在莫亞行省中,對於悉伯的態度大體可以分成三派,中立、抵抗和附和,而悉伯對三派的策略是團結附和派,拉攏中立派,鎮壓抵抗派,因此各個抵抗派的貴族都在悉伯鐵拳之下死傷慘重。
雷卓爾家族便是抵抗派悉耐克人貴族之一,當然所謂狡兔三窟,雷卓爾家族還是小小的派了一支分支作爲投誠派,這支分支便是伍爾索普的父親。
結果等戰爭平定以後,雷卓爾家族便遭到了清算,抵抗派的族員不是被殺,就是被流放到遙遠的諾蘭莎行省甚至琳娜行省去,即便是伍爾索普的父親,作爲不徹底的投誠派唯一的優待,也只是得以留在莫亞行省。
但即便如此,伍爾索普這一支也被剝奪了大量地產,淪落到去林可鎮這個破落小城苟延殘喘。
家族落日的那時候,伍爾索普已經快二十歲了,他親眼看着家族財產被充公,土地被剝奪,昔日只能在家族治下露出諂媚笑容的投效商人趾高氣昂的查封家族,這一切給了伍爾索普極大的創傷。
等到雷卓爾家族被趕到林可鎮以後,由於被打上死硬派貴族的標籤,做工廠被排擠,做生意被排擠,伍爾索普父親時代家族情況已經很糟糕了,到伍爾索普這時,已經淪落到靠地產獲得微薄的利潤,估計再過一代就會被踢出貴族行列了吧。
有這樣的遭遇,很難讓伍爾索普對自己的國家,對“大悉尼人”這個概念興起認同感,所以他對牛頓說道:“我可愛的孫子啊,請記住,你是一個悉耐克人,一個高貴、獨立的悉耐克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