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夢生
“姑娘，你哭了。這歌聲裏哀愁這麼多。”不遠處的老婆婆看着滿臉淚流的魚無言，關切的問着。
魚無言趕緊將臉上的淚水抹去，“讓婆婆笑話了，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不開心的事。心裏有些難過。”怕老婆婆擔心，魚無言還擠出了一絲的微笑。
“那就好，我老太婆活了這麼多年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沒經歷過啊。不管遇到了什麼事，都會過去的。”
“嗯，謝謝婆婆。無言知道了。”魚無言福了福身子。
“哦。你叫無言？名字倒是很特別。”老婆婆問着。
“恩。小女名叫無言。是有些奇怪，但我覺得這名字很好。”魚無言回答着，並從樹下往前走了幾句，離着老婆婆更近了一點。
“好名字，我聽你剛剛唱的，什麼糾纏啊，江湖啊，夢啊，雲捲雲舒的。這歌有名字嗎？不像是山野裏的山歌。”
“沒有名字，是無言瞎唱着玩的。也不是山歌，無言自己編的。”魚無言扶着老婆婆坐在了石頭上，柔聲的回答。
“既然沒有名字，那我老太婆給起個名字，你看叫《夢生》可好？”老婆婆溫暖的手撫上魚無言的臉頰，溫暖親切，魚無言突然有了一種心安的感覺。
“好，就依婆婆的，叫夢生。婆婆起的名字真好聽呢。”魚無言笑着回答說。
“婆婆。您這麼大年紀來山上做什麼呢？”魚無言望着滿頭銀髮的老人家關切的問。
“人老了，就愛喫些山間野味。這山上蘑菇多，我上來採摘點蘑菇喫。我家那姑娘也愛喫。”老婆婆笑呵呵的回答。
“喔，這樣子啊。那婆婆您等着，我陪您一起。”魚無言邊說邊快跑了幾步把割的豬草都放進了揹簍裏，拿起了鐮刀又快步跑到老婆婆身邊。
“我知道這座山上那裏的蘑菇最好，我帶婆婆您去採摘。”魚無言一手扶着老婆婆。
“好，那我就麻煩姑娘啦。”老婆婆笑呵呵的說，“姑娘是附近哪個村子裏的？我沒怎麼見過你呢。”
“我是山下的王家村裏的，但我並不姓王。我只是暫時寄養在王家的。”說到暫時寄養，魚無言的眼睛裏剛剛的快樂一掃而光全部被憂鬱代替。
老婆婆看出了魚無言眼底的憂鬱，沒有說話，溫暖的手握着魚無言的冰涼的小手。
“婆婆，我經常在這座山上割豬草，我怎麼從來沒見過您啊，您住在哪裏呢？”魚無言深呼吸了一口氣，臉上又換上了燦爛的笑容。
“我啊，我就住在離着這幾裏外的道觀裏。跟幾位師父住在一起。有時間你可以去。”
“好，有時間我一定去看婆婆。”到了山上蘑菇最茂盛的地方，這是個蘑菇窩，魚無言上山時無意發現的，爲了不讓別人破壞了，她在上面蓋上了亂草。
“婆婆，您坐着。我給您採。”魚無言把老婆婆安頓在一顆乾淨的大石頭上，轉身去扒開自己蓋在上面的雜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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