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夫后,她把侯府小反派养成大佬 第26节 作者:未知 牛宏亮应了声是,就走過去跟萧玉铭說:“二公子,您先活动活动筋骨,然后打两套拳看看。” 萧玉铭看了眼唐书仪,抖抖胳膊甩甩腿,然后用自己最大的力道打了一套拳。虽然是纨绔,但也是想得到家长认可的。 “嗯,還不错,但是……” 牛宏亮开始教萧玉铭,唐书仪站在旁边看。都說外行是看热闹,单看萧玉铭打的那套拳,還是很好看的。但跟牛宏亮之前打的拳比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力度不够還有些花哨。 确实是花拳绣腿啊! 那边,牛宏亮指导了萧玉铭一会儿,就开始让他扎马步。唐书仪招手让牛宏亮過来,问萧玉铭的情况,练武应该也是讲究天赋的。只是不知道萧玉铭有沒有這個天赋。 “二公子根骨很好,之前虽然疏于锻炼,但還算沒有荒废。若是以后勤学苦练,定能成才。”牛宏亮很认真地答。 唐书仪听了他這话,很高兴,道:“以后就辛苦牛师傅了,玉铭若是有长进,我定不亏待。” “小人定当尽力。”牛宏亮道,但是二公子配不配合就不是他能管得了的了。 唐书仪又看了一会儿就回了世安苑,過了一刻多钟,三個孩子来了,唐书仪让摆早膳。一家人刚在餐桌前坐下,管家来了,递過来一個帖子,“吴府的人送過来的。” 唐书仪接過来看,是吴国良下的帖,說是下午来访,沒說访谁。 “你看看。”把拜帖递给萧玉宸,她道:“你觉得他是来干什么的?” 萧玉宸想了想,道:“来探口风或者谈退亲的事情。” 唐书仪嗯了一声,“你接待他,他如果态度强硬,你就比他還硬。他如果和和气气,你也和颜悦色。但记住两点,一是,吴夫人和吴静云都企图算计你,我們可不受這個委屈,让他看着办。二,關於吴静姝跟常净和尚的事情,我們守口如瓶,但以后就劳烦吴大人,对你這個后辈多加关照了。” 萧玉宸认真地点头,萧玉铭和萧玉珠都一头雾水,两人都不知道昨天在崇光寺发生的事情。唐书仪沒有隐瞒他们,把事情简单讲了一遍,然后成功地看到两人惊讶的表情。 “图人者适以自图,灭人者适以自灭。”唐书仪道:“害人害己,所以别自认聪明,用诡计陷害别人,又有谁是真正的傻子?” “也就是說,吴二小姐不想嫁给大哥了,吴三小姐想嫁给大哥,然后她们就相互陷害?”萧玉珠看向萧玉宸,“就是大哥长地再好看,也不至于吧!” 萧玉铭:“哈哈哈哈哈……” 唐书仪:“哈哈哈哈……” 萧玉宸:“……” 唐书仪笑完,开始教导萧玉珠:“女子并不需要依附男子而活,更沒必要为了個男子要死要活,這個不好,换下一個就是。” 萧玉珠听后很认真地点头。 萧玉宸:“……” 萧玉铭:“………” 第47章 有些刮目相看 唐书仪既然跟萧玉铭和萧玉珠讲了崇光寺的事情,也就把這裡的利害关系给他们分析了一遍,算是让他们也多些见识,长些经验。 萧玉珠年龄小,有些地方听不懂,唐书仪就跟她讲:“听不懂沒事儿,以后你就明白了。” 萧玉珠听了她的话点头,一副沒太放在心上的样子。唐书仪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她很喜歡這丫头不纠结的性子。 “把事情告诉你们,是让你们多知道些事情,长些经验,但是這事儿绝对不能說出去。特别是吴三小姐和常净和尚的事情。”唐书仪很认真地嘱咐:“這事儿一旦传出去,对吴家整個家族的女子都是一场灾难。” 兄妹三人听了她的话都认真点头,唐书仪也放了心。然后跟他们說,中午想在花园的亭子裡炙肉,兄妹三人听了都很高兴,還跃跃欲试的样子。 用過早膳,唐书仪亲自往厨房跑了一趟,看厨房的人是怎么腌制肉串的。就见他们把肉切成小块放在盆子裡,往裡面加入酒、盐,花椒、八角、桂皮等调料…… 唐书仪本来想指导一番的,见状就啥也不說了,等着吃就行了。回了世安苑,她又叫来府裡的绣娘,她要做几套男子的衣服,便于以后出门。 转眼快到午时了,兄妹三人早早到了世安苑,兴致勃勃地要一起去撸串。唐书仪起身带着他们去小花园,远远地就见几個下人在忙碌。母子四人进了八角亭,就见亭子内的石桌上已经摆满了点心、果子、酒和茶。 厨房的管事见主子们都到了,马上過来禀报說炙肉一会儿就好。唐书仪起了兴致,想自己动手烤串,就起身過去,萧玉珠也眼睛亮晶晶地跟着。萧玉宸和萧玉铭则坐在那裡大爷样地等着吃。 唐书仪朝他们招手,等两人走到近前道:“君子远庖厨的话都是扯淡,我只知道技多不压身。你们能保证,以后不会遇到孤身一人置于荒郊野外的时候?” 两人都摇头,世事无常,谁又能保证? “到时候你们怎么办?”唐书仪看着萧玉铭,“你打只兔子生啃?” 萧玉铭想到那种情景,浑身起鸡皮疙瘩,连忙摇头。 唐书仪又看向萧玉宸,“你当兔子啃草吃?” 萧玉宸也摇头。 “那不就得了,”唐书仪大手一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萧玉铭本就是爱玩的性子,嬉笑着走到炙炉边动起手来,萧玉宸有些别扭,但還是走了過去。 唐书仪在前世公司团建的时候,烤過两次肉,但也不是很熟练,那兄妹三人更是。不過都是不大的孩子,对新鲜东西很感兴趣,在厨娘的指导下,玩得不亦乐乎。 唐书仪看着三個衣着华贵的孩子,站在烟熏火燎的炉子边手忙脚乱地或翻串,或撒料或扇风,哈哈笑,這才是人间烟火。 自己做的东西吃起来就是香,兄妹三人吃了個肚饱,唐书仪也是一样。饭后,母子四人坐在八角亭边赏景边聊天,說些府裡的事情,又讲些不着边际的闲言。 萧玉宸兄妹三人觉得惬意又欢快,唐书仪觉得,這样的古代生活其实真的不错。 下午都有事情,一家人聊了一会儿,就各自回去换衣服忙自己的事情了,每個人身上都是一股子烧烤味儿。 萧玉宸回了清风苑,紫菱就迎了上来,他吩咐找一套深色稳重些的衣服,就回了卧房。一会儿要与吴国良会面,他還是有些紧张的。 若是简单地见面寒暄几句,亦或者說几句家常,谈些诗词歌赋,他自然是不紧张的。但他要跟吴国良谈退亲,谈崇光寺裡发生的事情,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吴国良跟梁健安不一样,梁健安只是借着贵妃的名头张狂些罢了,他自己倒沒有多深的城府。而吴国良那是正儿八经的进士出身,现任吏部侍郎,正四品。 出身书香世家,进士出身,沉浸官场多年,這样的一個人物,要与之较量,萧玉宸不得不紧张。但這是他的责任,他必须承担起来,且慢慢地游刃有余。 “大公子,這套衣服如何?”紫菱拿了一件暗黑秀金的宽袖长袍過来,萧玉宸看了眼觉得可以,就点了下头。 “我为公子宽衣。” 紫菱走上前来,萧玉宸双臂展开配合她的动作,脑子裡却在想,一会儿该如何应对吴国良。换好衣服,紫菱又要帮他重新梳头,萧玉宸摆手說不用,就带着长明长风去前厅。 “你去门口候着,人来了马上来通报。”萧玉宸吩咐长明。 长明应了声是,小跑着走了。 萧玉宸坐在厅堂裡,想着唐书仪跟他說過,只要守住自己的底线,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其他随意就是。而且這件事的主动权掌握在他们手中,紧张的应该是吴国良才对。 不過即使這样,面对吴国良這样老谋深算的人物,也不能掉以轻心。他在长明来报吴国良进了大门的时候,就起身去外边迎接。 吴国良跟梁健安不一样,无论是他的官职還是出身,以及他暂时的未来岳父的身份,他都应该到门口去迎接。 刚到了院门口,远远地就见一個三四十岁、体态发福面容严肃的男人,在管家的陪同下走了进来。萧玉宸快走几步迎上去,“吴伯父,有失远迎。” “贤侄。”吴国良给了萧玉宸一個笑。他惯常严肃,就是萧玉宸和吴静云定亲当天,他也沒有這样笑。 两人寒暄了两句,然后进了厅堂分宾主落座。萧玉宸坐在厅堂正中的主位,吴国良坐在左一客位。婢女上了茶,萧玉宸笑着道:“雨前龙井,伯父您尝尝。” 吴国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笑着道:“好茶。” 其实,他心裡装着事,哪裡能品出茶好還是坏。不過他倒是对這位,只知读书不通庶务的侯府世子,有些刮目相看了。 毕竟是自己的未来女婿,吴国良对萧玉宸還是有所了解的。书呆子,一根筋,有些迂腐,当然也有侯府世子的骄傲。這样的一個人,如果不是出身侯府,定是一无是处。但他有個好出身,即使一无是处,只要沒有致命的缺陷习惯,足以守城。 所以,他之前对這门亲事還是很满意的,但现在…… 不過多日不见,萧玉宸却是长进不少,最起码沉稳了很多。崇光寺发生的事情,他亲身经历,而且他是被算计的那個,不過是他运气好,躲過去了而已。 当然,现在来看,是有意躲過去還是无意,真是不好說了。 但无论如何,经历了崇光寺的事情,若是他印象中的萧玉宸,不给他甩脸子就已经不错了,哪会如现在這般礼仪周全,如什么事也沒有发生一样。 ps:關於更新: 每天4000+,作者那天抽风的话,可能会6000+或者更多。更新時間是每天6点左右。 昨天上午更新,是因为赶首秀驗證期時間,以后基本都是下午6点左右。 第48章 难缠得多 吴国良一時間心绪更加复杂,而萧玉宸则沒有那么紧张了。很多事情有时候就是這样,想象的时候可能会困难重重,令人生畏,但真正面临的时候,却沒有想象的那么不易。 萧玉宸现在就是這种感觉。他原以为跟吴国良以对等的身份商议事情,会紧张,但真正面对的时候,倒沒有那么令人焦灼。 “记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才六七岁,就這么高。”吴国良抬手比了個高度,又感慨地說:“当时你跟在子安身边,他還让你背诗,你挺着小胸脯背得抑扬顿挫很是好听,一转眼你都這么大了。” 萧玉宸听到他提到父亲,有些感怀。父亲去世两年多了,過去的事情都慢慢地变成了回忆,只是每每提起,心口总是温暖又有些苦涩。 “让伯父见笑了。”他道。 吴国良摆了下手,“我与子安当初虽不是莫逆之交,但也算熟识。你祖母和静云的外祖母又是手帕交,這才成就了你与静云的亲事。你们两人能定下婚约,我当真是高兴也欣慰。昨日她回家跟我說,你要与她退亲,我真是震惊不已。贤侄,静云是哪裡做得不好,惹了你和侯夫人,我定当让她改。” 萧玉宸本還在对父亲的感怀中,但听了吴国良后面的话瞬间回神。垂眸端起手边的茶杯抿了口茶,他在心中感慨,跟老狐狸谈话,必须时刻小心,不然不知不觉就被带沟裡了。 吴国良先是提起他父亲打感情牌,后来又提起退亲,却只字不提崇光寺发生的事情。他相信,如果他跟着吴国良的话头,說了要与吴静云退亲的缘由,吴国良定然有话等着他呢。 萧玉宸有些恼怒,若是今日他父亲或者母亲坐在這裡,吴国良敢這么做嗎?只怕是他先要做的是赔礼道歉吧。 在心裡念了两遍喜怒不形于色,他把茶杯放到桌子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他看向吴国良道:“伯父,退亲之事到底如何,您還是问一问二小姐吧,是她定要与我退亲。后在崇光寺又发生了诸多事情……” 他一副不好言說的样子。 吴国良十指微握,他沒有想到萧玉宸沒有跟着他的思维走,看来這位侯府世子确实长进不少。 他深深叹口气,一脸疲惫,道:“都是我管教不严,发生那等事情我都羞于启齿,贤侄,還望你们能守口如瓶,不然我吴府所有女眷就活不下去了。” “伯父,崇光寺发生的事情,到底是为何?”萧玉宸說着脸上带了些怒气,“若是…若是那日在崇光寺中招的是我,我…我想起来都后怕,毕竟你们府上的人本来就是冲着我来的。伯父,若你是我生不生气?” 吴国良被萧玉宸的一番话弄得不上不下,他本来是想用吴府的女眷道德绑架的,但是萧玉宸却很直白的說出了他被算计的事情。這话让他怎么接? 他一时沉默,萧玉宸就又道:“父亲离世,我与二弟又混沌不堪,我永宁侯府现在确实孤寡好欺,但我沒想到伯父你们也会欺我势弱。” “贤侄,绝非……绝非你想的那般。”吴国良惊得都站了起来,欺负永宁侯府孤儿寡母的话,他绝对不能认,梁家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伯父,我母亲在崇光寺裡也气得不轻,现在每每想起還气怒交加,守口如瓶的话您也别再說了,毕竟我与母亲现在也顾不上那個。一切等我与母亲心中的郁气平复了再說吧。” 吴国良张了几张口說不出一個字,萧玉宸的话意思很明显,要想让他们守口如瓶,得先让他们消气。 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梁家弄坏了永宁侯府的一座假山,赔了三万两银子的事情。 据說那假山的每一块石头,都是被普陀寺的大事开過光的。当然,吴国良是不信,但现在他遇到的事情,似乎与那假山有异曲同工之处。 呵! 說什么孤儿寡母好欺,让他看,這永宁侯府行事比萧淮在世的时候,可是难缠得多。萧淮做事可不会這么睚眦必较。但是,错的是他们,他只能捏着鼻子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