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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夫后,她把侯府小反派养成大佬 第51节

作者:未知
不過,這個祸水最终祸害的,却是跟她沒有太多关系的梁健安和二皇子。 真真是一场大戏啊! “你是柳璧琴?你父亲是柳玉山?”曹御史盯着柳璧琴的眼睛问。 柳璧琴已经吓得浑身颤抖,现在的情形,就好似当初他们家被抄家时一样。她想否认自己是柳玉山的女儿,但是她曾经的贴身嬷嬷就在旁边,她无从否认,只能低着头流眼泪,一语不发。 美人即使如此也是美的,但是曹御史五十多岁的人了,什么样的场面沒有见過,自然不会为之动容。他淡淡地說:“你是罪臣之女,且据刑部底案记载你已亡故,因何在此啊?” 柳璧琴還是哭着不說话,曹御史又问:“那孟成天說你是梁健安的人,你是被梁健安藏匿于此嗎?” 柳璧琴還是只哭不语,但曹御史却是一副我什么都明白的样子。他又道:“你诈死逃狱,现在又被藏匿于此地,都是梁健安所为对嗎?” 柳璧琴依然只是流泪不语。但曹御史已经把這当成了默认,他又问:“你父亲当初贪墨军饷,梁健安有沒有参与?” 柳璧琴已经完全蒙了,她怎么都沒有想到,离开永宁侯府攀附与孟成天,会有今天這样一個结果。现在该怎么办,她不知道,一点都不知道。 此刻她想到了萧玉宸,她希望萧玉宸能像上次一样救她于水火。但她也很清楚,這個可能性很小,跟了孟成天那一刻起,她就等于是与萧玉宸决裂了。 “行了,本官都明白了。”曹御史深深地看了一眼柳璧琴,然后转身离开,同时吩咐家奴看好這個宅院,等着刑部的人過来。 他坐上马车走了,孟成天還是懵的。他被按在宅子外边,曹御史在裡面說的话,他一点都不知道,但他大致明白,這次他可能闯了大祸。 挣脱开束缚,他也无心管裡面的美人有沒有受到惊吓了,爬上自家的马车就对车夫吼,“回家,回家,快回家。” 而曹御史动作很快,一刻钟不到,刑部的人就把柳璧琴带走了,半個时辰后,他弹劾梁健安窝藏罪臣之女的折子,递到了皇上面前。 皇帝這几日身体有些不适,每日晨起出恭,总是半天了還解决不了。而且晚上的时候,总是做梦,梦到他那死了近三年的六弟。每每醒来,他就心悸得很。 這种情况下,自然心情好不到哪裡去。 喝了杯通肠顺气的茶,皇帝拿起折子继续批阅。作为皇帝,有时候也是很烦闷的,就像這奏折,每天都会高高的堆着,今天批完了,明日再到御书房,還会有很多。 不耐烦地看了几個折子,皇帝又拿起一本折子,看完后他皱着眉說:“朕记得,上次梁家那個梁健安說,永宁侯府的世子窝藏了柳玉山之女?” 大太监焦康盛听后,想了想道:“是有這么回事,后来梁二爷去那宅子裡搜人,结果裡面是空的。好似梁二爷一气之下,毁了永宁侯府那宅子裡的假山,還赔了三万两银子。” “哼,一個柳家女搞出這么多事情。”皇帝不悦地說:“现在曹宏盛弹劾梁健安,窝藏罪臣之女,還有证据,人已经抓到了。真是场大戏啊!” 皇帝把折子扔在一边,說:“去把二皇子叫来,让他给朕解释解释。” 第99章 怎么就這么蠢呢? 此刻,二皇子府内丝竹声声,妖娆的舞姬和着音乐扭动着腰肢,曼妙妩媚。二皇子眯着眼睛靠在榻几上,一手执酒杯,一手放在膝盖上打着拍子,好不惬意。 這几日,二皇子心情十分的好,因为大皇子把皇帝交代的差事办砸了,被狠狠地训斥了一番。只要是大皇子不高兴的事情,他都高兴。 這时,一個小太监快步走了過来,在他耳边低语道:“殿下,不好了。您舅舅的一個外宅裡,藏着罪臣柳玉山的女儿柳璧琴,被御史发现,折子已经到了皇上跟前了。” “哐啷!” 二皇子手中的酒杯掉在了地上,他抹了把脸,问:“怎么回事?那柳玉山的女儿,不是被萧玉宸藏起来了嗎?怎么到了舅舅的宅子裡?” 小太监摇头,“奴才不知。” 這时,又有一個小太监跑了過来,见到二皇子就跪在地上說:“殿下,皇上身边的焦公公来了。” 二皇子心一紧,眉头紧皱地說:“請焦公公进来。” 不一会儿焦康盛一脸笑得进来了,他给二皇子行了礼,然后道:“殿下,皇上让您赶快去御书房一趟。” 二皇子心裡让自己镇定,脸上笑着问:“公公可知道是何事?” “這個老奴也不是很清楚,”焦康盛道:“就是皇上很生气。” 二皇子起身,朝焦康盛拱手,“谢公公。” 焦康盛算是给他透露了信息,皇上不高兴。 “老奴不敢。”焦康盛连忙回礼,皇子的礼他可不敢受。 二皇子内心忐忑地,跟着焦康盛去了御书房,皇上见到他面色還算平静,伸手把折子递给他道:“你看看吧。” 二皇子接過折子打开看,越看越心惊,最后看折子的署名是曹宏盛,他咬了咬牙,這位曹御史是大皇子的人。昨日他讽刺了大皇子几句,今日他就搞出這种事情。 “說說吧,怎么回事?” 皇上的声音传来,二皇子连忙跪下,“儿臣……儿臣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儿臣的舅舅跟柳玉山之前沒有任何往来。” “那你呢?你跟柳玉山有往来嗎?”皇帝问。 二皇子头上的汗开始往外冒,之前他在兵部呆過,那时候柳玉山也在兵部任职,他曾经拉拢過柳玉山,有段時間他们来往甚密。但是,柳玉山贪墨军饷的事情,他一点也不知道啊! “怎么不說话了?你跟柳玉山之前有来往嗎?”皇帝的声音再次传来,二皇子匍匐在地,道:“父皇,儿臣在兵部的时候,与柳玉山共過事,但都是公事,私下并无来往。” “那就是說确实有来往了?”皇上的声音中已经带了怒气,“那上次梁健安說永宁侯府的世子,窝藏罪臣柳玉山的女儿,真是你们故意栽赃的?” “父皇!”二皇子再次扣头,“這件事儿臣确实不知情,待儿臣好好问清楚,再给父皇答复。” 皇帝坐在龙案后,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二儿子,心裡再次有种无力感。怎么就這么蠢呢? 无力地摆摆手,“你去吧,把事情查清楚了,给朕回复。” “是,儿臣這就去查。”二皇子擦了擦额头的汗,起身退了出去。 皇帝靠在椅背上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蠢,還非要处处去招惹人。真以为自己是皇子,那些人就会怕他了,還不是被人玩得团团转。” 焦康盛立在旁边装不存在,让他說,二皇子确实有些蠢,這事儿一看就是永宁侯府和太傅府联合了。但人家做得滴水不漏,你就是知道是人家做的,人家死不承认,又沒有证据,你就是皇子也不能把人家怎么办。 再說,太傅府代表的是大皇子,两個皇子斗,皇上向着谁都不是。 過了好一会儿,皇上又幽幽地說:“随他们吧,這点事儿要是都玩不转,皇位就别想了。” 這是随便两個皇子折腾的意思,焦康盛觉得,這次二皇子斗不過大皇子,大皇子后面站着太傅呢,二皇子只有一個给他惹事的舅舅。 這边,二皇子风风火火地去了梁家,见到的场景就是,孟家的老爷子孟汉生正拿着鞭子,狠狠地抽打孟成天,梁健安一脸怒色,似要杀人一般。 见到他,满院子的人都跪了下来,包括梁健安。 二皇子走到院子中间的大椅子边坐下,然后看着梁健安问:“怎么回事?” 梁健安跪在地上,也满头是汗,他沒想到這次永宁侯府出手這么狠,直接要置他于死地。 双手扣在地上,他低着头道:“孟成天被永宁侯府的萧玉铭算计,把柳玉山的女儿,带到了我外边的一個宅子裡,后来被曹御史家发现。” “那柳璧琴人呢?”二皇子问。 “已经被…被带到了刑部。”梁健安硬着头皮答。 二皇子一听,气得站起身就朝梁健安胸口踹了一脚,然后是跪在地上的孟汉生。因为怒气,他力道很大,梁健安年轻還好,孟汉生倒在地上爬了几次都沒有爬起来。 “都是死人嗎?让人从自家的宅子把人带走?”二皇子对着满院子的人吼。 如果柳璧琴在他们手裡的话,說不定還有反转的机会,但现在人在刑部,說不定已经开始审了。 “那……那御史是有备而来,我根本就阻挡不了。”孟成天被打得整個背上血肉模糊,但還是想办法给自己狡辩。 但他不說话還好,一說话二皇子更气,弯腰拾起地上的鞭子,朝他身上狠狠地抽了十几下,发泄完了他看着孟汉生說:“孟大人,你最好想出挽救的法子,不然……” 他哼了一声大步离开,他要去刑部,但愿大皇子他们动作沒有那么快。 二皇子走后,整個院子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但脸上都如丧考妣。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梁健安就是窝藏罪臣之女的罪,流放都有可能。别說他是贵妃的弟弟,可以向皇上求情,大皇子一派可是死死盯着呢。 “都是唐书仪,都是唐书仪,我去找她。”梁二夫人从地上爬起来,疯了一般地往外走,要去永宁侯府找唐书仪要說法。 “你還想事情闹得不够大?”孟汉生对着她的背影大喊,“你去永宁侯府,他们会承认嗎?你有证据证明是他们陷害成天的嗎?” 第100章 只能說被美色迷了眼 梁二夫人此刻也是深深的恐惧和无力。她与唐书仪年龄相仿,自小就相互比较。比样貌,比衣服首饰,比琴棋书画……只要能比的,她都和唐书仪比,但好似次次都比不過。 后来,她看上了萧淮,一颗心都是他,但是萧淮却喜歡唐书仪。她曾经见過,年少时的萧淮,为了给唐书仪摘枝头那朵最漂亮的花,爬到树梢险些掉下去,但他還是摘了那朵花,傻笑着送给了唐书仪。 比了那么多年虽然次次比不上,可她从沒有恨過唐书仪,但那一刻她开始恨了,恨唐书仪得到了萧淮满心的爱。 然后他们成亲后,据說萧淮房裡除了唐书仪沒有她人,连個通房都沒有。每次听到他们恩爱的消息,她都恨的很。 后来她和梁健安成亲了,但梁健安却是左一個小妾又一個姨娘的往家裡抬,她哭闹都沒用,還被宫裡的贵妃训斥了一顿,說她沒有大家夫人的气度。 呵呵! 再后来她也不管了,梁健安爱纳多少小妾纳多少小妾。但她开始在梁健安跟前說萧淮,說唐国公府的不是,撺掇梁家跟永宁侯府为敌。当时她以为,梁家背后有贵妃,萧淮根本就不足为惧。 但是她沒想到,二皇子跟萧淮斗了一次又一次,从来就沒有赢過,唐书仪依然是风风光光的侯夫人。 后来萧淮战死了,她觉得自己会高兴,其实一点也沒有,因为萧淮的死,她還回娘家痛哭了一场。在梁家她是不敢因为萧淮的死哭的。 虽然萧淮死了她不是多高兴,但唐书仪成为寡妇她开心的很。特别是听說,从西北送回来萧淮的两個小妾时,她高兴了好多天。她以为,从此以后她就可以看唐书仪的笑话,就可以在她跟前高高在上。 但是,萧淮死后他们的第一次冲突,却以她向唐书仪道歉为终。這一次她更是败了個彻底。 唐书仪就是她的克星。 停住要去找唐书仪算账的脚步,梁二夫人回头看着白发苍苍的孟汉生說:“祖父,怎么办?我們该怎么办?” 孟汉生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刚才二皇子那一脚几乎要了他的老命。 梁二夫人上前扶着他坐下,又道:“祖父,您想想办法吧。” 梁健安目光也希冀的看向孟汉生,现在能出主意的只有他了。 孟汉生皱眉想了想道:“即使這件事是因永宁侯府而起,但也不要把矛头对向他们了,现在关键是大皇子和太傅,永宁侯府以后再說。” 梁健安和梁二夫人都咬牙点头,虽然他们心裡很不甘,但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 “我這就回去搜集太傅和大皇子的把柄,看能不能挟制他们。”孟汉生說着就起身往家走,救梁健安和二皇子,就是救他自己,他不得不拼死奔波。 当然,临走的时候還带走了趴在地上,几乎成烂泥的孟成天。 “你是不是又对永宁侯府做了什么?不然他们为什么忽然又针对我們?”孟汉生走后,梁二夫人指着梁健安问。 梁健安本来因为孟汉生,对孟家的气消了很多,现在见她這种态度,火气一下子又上来了。 他抬手啪的一声打开梁二夫人的手,道:“說我?你怎么不說說你那個弟弟蠢笨如猪,那么简单的圈套都往裡钻。” “我弟弟怎么蠢笨了?那柳璧琴他从沒有见過,怎能知道她就是柳玉山的女儿?”梁二夫人道。 這還真是,孟成天比柳璧琴大了五六岁,两家又走的不近,之前他自然沒有机会见柳璧琴,当然也就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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