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得逞
其實從方纔小徒弟親了他的臉之後,他就清醒了,又或許,他從一開始,就沒有真正酒醉,他本來酒量就不淺,今日不過多飲了兩杯,是天帝小題大做而已。
自八年前答應了同天帝下棋後,天帝便時常邀他賞花、下棋,他自是不願,以各種理由推脫過去。
他躲了八年,直到這次瑤池宴,仙界所有的神仙都要參加,他終於躲不過去,只能去赴宴。
他本想坐一個不起眼的位置,未料,他一到,天帝便看見了他,並走過來坐在了他旁邊,宴上還不斷問他爲什麼這八年都不赴他的約,他實在不想回答,又想到今日是小徒弟的生辰,小徒弟還在太虛宮等他,就推脫酒醉說要先回去,而後天帝便以不放心爲由,非要扶他回來。
如果說之前天帝的心思還未顯露出來,後來天帝的行爲再直白不過,他就是再遲鈍,也看得出來天帝對他有不同尋常的感情,可是他並不喜歡天帝,也給天帝傳信委婉地拒絕過,但天帝好似沒看見一般,還是一如既往,讓他很苦惱。
後來看到小徒弟將天帝氣走,他還覺得小徒弟做得十分漂亮,如果不是“酒醉”,他真想誇一誇小徒弟,可被小徒弟抱着總讓他有些彆扭,所以一路上不斷掙扎,他本來以爲小徒弟將他送回來便會離開,可是小徒弟非但沒有離開,反而親了他的臉。
勾沉不知旁人被親了臉是個什麼反應,可他作爲鬥姆元君娘娘的長子、衆星之首,一向潔身自好,而且從未談過戀愛,以至於他對親吻這類行爲很敏感,再加上他醉酒醉得不深,所以當小徒弟親他的時候,他瞬間清醒過來,有些不知道怎麼辦好,只好安慰自己,親臉是很正常的行爲,這沒什麼。
雖這樣安慰自己,卻忍不住回想起之前醉酒他對小徒弟說的話和他的行爲,簡直太羞恥了!
他簡直枉爲人師!
之所以繼續裝下去,也沒要阿尋的醒酒湯,是怕兩個人“真正清醒相對”太過尷尬,本來兩個人親親臉沒什麼,更何況今日是小徒弟的生辰,便也由他去了,可是他就是覺得彆扭,他本來想借去織女那裏取衣服脫身,卻沒想不但沒走成,還發現小徒弟真的對他存着這種心思,他從未想過,小徒弟有一天會喜歡他,這讓他這個做師父的更加苦惱了。
小徒弟是怎麼喜歡他的?回想這八年來小徒弟一直對他恭恭敬敬,沒有半點逾越之舉,怎麼突然就說喜歡他了?不禁想到之前佯裝醉酒時自己的話和行爲,難道是這樣讓小徒弟誤會了?
勾沉說完那句話後,便陷入思慮之中,而後他聽見小徒弟說:“師父,我十八了,不小了!師父你這樣說,是在質疑我對你的感情嗎?”
這讓他如何回答,若他回答是,必然會傷了小徒弟的心,若他回答不是,那豈不是等於接受了這段感情?這決計不行!勾沉支支吾吾的:“爲師……爲師只是覺得你……你還小……”支支吾吾了半天,卻憋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楚靳卻領會到了另一層意思,他翻了個身,雙手撐在勾沉的兩側,盯着勾沉的眼睛問:“那是不是我長大了,就可以喜歡你了?”
勾沉瞪大了眼睛,小徒弟怎麼能這麼想!忙搖頭:“不……”
楚靳卻強行忽略那聲“微弱”的不,目光下滑,定格在身下人那粉紅而誘人的雙脣上,徑直說道:“既然師父答應我長大了可以喜歡你,那徒兒先預支一下也是可以的吧?況且今日是徒兒的生辰,師父一定會滿足我的吧?”
楚靳一連串的詭辯思維讓勾沉聽得有些迷迷糊糊的,“你……你在說什……唔……”還未說完,脣上便覆上了一片溫熱柔軟的物事。
知道那是什麼的瞬間,勾沉瞬間彈了起來,楚靳將勾沉按回塌上,雙手抓着他的細腕,用脣細細描繪着身下人美好的脣形,將那淺色的脣塗得水光瀲灩,直到那脣紅潤而泛着水光,他才滿意,並試圖探入脣舌,撬開那排整齊的貝齒。
從來都是高高在上不惹紅塵的帝君,哪裏被人這般肆意輕薄過,勾沉終於忍不住罵出來:“你個小兔崽子……你給我停下!”
楚靳以指壓在那兩片瀲灩的脣上:“噓……徒兒在享受徒兒的生辰禮物,師父不要說話。”
聽楚靳這番話,勾沉簡直要氣背過氣去:“生辰?生辰就可以爲所欲爲了嗎?生辰就可以親……”
他話還未說完,楚靳的脣便又覆了過來,將他的話堵在了嘴裏。
最後終於失守,叫這小兔崽子掃蕩進來,在他嘴裏瘋狂肆虐……
夜半,白衣人推開身上像八爪魚一般纏着他的小徒弟,下了牀。
月光下依稀可見,白衣人散着一頭長髮,脣上紅腫不堪。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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