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什麼叫做節制！
“皇后？！”
猶記得，三日之前，皇后才親臨永王府，王仁倒是沒想到這次過來，又見到對方來找王妃聊起昔日的姐妹情深。
不過，算起來，自從三日前的那一晚，皇后和自家王妃又成爲了姐妹。
想到這裏，王仁的嘴角忍不住泛起一絲微笑。
“王爺，您出關了？！”
正在涼亭中陪昔日閨蜜聊天的王妃章蘊葦，見到走過來的王爺，連忙欣喜地站起來迎接。
她倒是沒想到，這次王爺纔出去三日，就回來了。
不遠處還有侍女看着，王仁總是要做個樣子，表達一下對皇權的尊重。
“嗯。”
那種難以忘懷的感覺，是她嫁於陛下這麼多年都沒有體會過的。
“不敢，皇后的拳拳愛護之心，本王感同身受。”
“王爺，皇后來陪臣妾說說話，可是妾身難得的福分呢。”
送走了皇后，王妃章蘊葦笑着對王爺說道。
“喏。”
“怎麼，永王爺是覺得本宮來此多事？”
放下手中的書籍，一身睡袍、去了妝容首飾的皇后起身走向了旁邊的浴池。
嗯，旁邊感同身受的侍女芝靈，應該是唯二的知情人。
看着對方行禮的模樣，皇后內心升起一陣舒爽，嘴角泛起微笑。
“王爺，先前您在皇后面前的幾句話，可真是一副紈絝王爺的風範。”
“多謝皇后掛懷，我身體已經好多了，正想邀請幾位門客欣賞歌舞。”
在外界看來，永王爺本就是一個沉迷酒樂之人，除了閉關療舊傷，就是和門客幕僚飲酒作樂，不懂得節制，纔會迎娶王妃十多年都沒有子嗣。
“也是，誰知道他那句是不是戲言。”
要想謀朝篡位，永王爺也得慎重考慮，免得萬劫不復。
本着皇后的職責，明璟瑜開口問了句。
尤其是最近幾年，隨着陛下的寶座穩固，駕臨鳳儀宮的日子屈指可數。
瞥了眼這個先前推波助瀾的侍女，皇后沒有多說什麼，開口吩咐道。
既然如此，皇后自然也得爲自己考慮，尤其是爲了肚子裏可能的孩子。
“今日永王爺閉關出來，不知舊傷如何了？”
她很清楚，永王爺不經意的一句話，可能讓小姐記掛在心，並且爲之牽腸掛肚。
“永王爺舊傷未愈，還是得稍微節制纔是。”
本着‘皇嫂’的身份光環，皇后柔聲提醒道。
“我纔沒生氣，讓人給本宮準備浴池水。”
說到底，她是君，永王終究是臣。
“哼。”
注意到王爺話裏的機鋒，章蘊葦還以爲王爺是不滿對方的‘來意不善’，連忙出口緩和。
“王妃怎知，本王不是紈絝。”
另外，見過那位英武的永王爺，皇后也想沐浴了。
坐下之後，王仁笑着說了句：“王妃懷孕不過四月有餘，皇后如此關心，真是讓本王受寵若驚。”
見到皇后這般如‘怨婦’的模樣，王仁輕笑着回答一句。
聽到皇后的關懷，王仁笑着感謝一句，順便說了下自己的日常生活。
自持身份沒有站起的皇后，也是美目看向那位英武的永王爺，腦海裏想起三日前的種種畫面，忍不住有些臉色泛紅。
“纔不過三日，我可不知道。”
即便永王爺在暗地裏隱藏實力，可能是先天九重亦或是突破到了先天巔峯的武聖，但皇宮裏的供奉也不差，據皇后所知至少有一位守護兩朝的武聖。
只是，注意到對方嘴邊的笑容，皇后想起先前在對方懷裏予取予奪的畫面，又是一陣氣惱。
七月的天氣，讓她出門一趟都出了不少汗。
聽出自家小姐的心思，芝靈輕笑着回答道。
“謝皇后。”
或者來說，陛下與她只有利益的結合，明面上的恩愛全是做給外人看的，若不然她這麼多年也不會毫無子嗣。
坐在泛着溫熱霧氣的浴池中，皇后想起之前見過的永王爺，忍不住想起了三日前的景象。
她當然知道，對方這些年假裝受傷是假，不過是迷惑外人乃至陛下的有心之舉，但皇后還是得做個樣子給外人看。
“小姐，您別生氣了。”
點了點頭，扶着王妃坐下，王仁笑着給皇后拱手示意：“見過皇后。”
察覺到永王話語中潛藏的意味，皇后微笑着轉移話題。
最後，王仁摟着兩位侍女回到了寢殿。
換個方向說，他如此尊重皇后，也能在事後得到某種心理上的代償。
她也知道這句話沒有用，只是做給外人看的，卻沒有人清楚，皇后想到永王爺尋歡作樂的一幕，竟然有些許嫉妒。
至於嫡子是不是陛下的親生子嗣，想到自己多年未孕真相的皇后，覺得只要是皇族血脈，就沒有關係。
“永王爺免禮，賜坐。”
最好的結果，自然是對方支持她肚子的嫡子繼承皇位，永王將來當個王太叔、輔政大臣也未嘗不可。
但是經過三日前的一幕，皇后記着永王的話，若是自己懷孕，就不適合把永王世子放到鳳儀宮培養，倒是可以讓永王世子成爲她膝下嫡子的伴讀。
挑了挑眉，心思有些敏感的皇后開口反問。
誰也不清楚，附近有沒有白衣衛的探子，隨時向皇宮中的那位稟報。
這一點，王仁倒是顯得頗爲灑脫：“今日有酒今日醉，本王的事就不勞皇后費心了。”
剛剛回到鳳儀宮中，沒有了其餘的侍女，皇后冷哼一聲，隨手將喝過的茶杯砸向桌面。
這個現象，芝靈倒是挺樂見其成的。
先前，她還和陛下算計着，等永王妃生產之後，就把永王世子接入宮中，承歡膝下，順帶制衡永王。
站在一旁的貼身侍女芝靈，輕笑着說了句。
摟着王妃的細腰，王仁輕笑着送上了自己的溫柔。
“靈兒，你覺得我是否真的會懷孕？”
王爺臥薪嚐膽這麼多年，只要宮中有變，那就是潛龍昇天，一展宏圖。
當然，在她的內心裏，未來是要母儀天下的。
已經身心歸屬永王爺的她，看到自家小姐和永王爺生悶氣，自然是開心的。
眼裏閃過一絲異色，章蘊葦卻是沒有反駁。
想讓她一輩子屈居於下，即便對方是曾經的閨中好友，也不配。
這永王爺有了王妃和她，竟然還不知足。
“蘊葦妹妹客氣了，咱們出嫁之前也是閨中姐妹，以後得多來往纔是。陛下御極多年，皇位穩固，之前的芥蒂還請不要放在心上。”
“皇后姐姐說的是。”
心裏微堵，皇后和永王妃扯了幾句，算是結束了今日的造訪，起身回宮。
一番撫慰王妃的思念後，王仁才起身來到外間，召集四位門客飲酒作樂。
呵，女人，還想管着他的生活，怎麼想的。
等下對方回皇宮裏，王仁倒是要讓對方知道，什麼叫做節制！
“那永王好自珍重，平日多服用一些靈藥纔是。”
“多謝皇后掛懷。”
“嗯。”
過了沒多久，芝靈去而復返，對着素顏看書的皇后說道：“小姐，浴池準備好了。”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皇后想到因爲對方的一句戲言，還設計讓陛下飲醉下榻鳳儀宮，未免有些悵然。
“皇后洗得這麼仔細，是在等本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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