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袁紹吐血
“就在剛纔,有人突然放了個盒子在大門口。站崗的門房上前觀察,發現盒子上寫着晉王親啓四個字,門房不敢擅自處理,才通知老奴去。”
“老奴看到後,擔心盒子中有不利於晉王的東西,先打開盒子觀看,發現赫然是高幹的腦袋,他已經死去很久了。”
袁紹聽完後沉默片刻,才吩咐道:“把盒子拿過來。”
管家吩咐下去,門房邁着小碎步進來,畢恭畢敬的把盒子擱在袁紹的案桌上。
袁紹擺了擺手,管家和門房轉身離開了。
袁紹看着眼前的盒子,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伸出的手略帶着一絲顫抖,緩緩打開了盒子。
高幹的腦袋,映入袁紹的眼中。
袁紹看着眼前灰撲撲髒兮兮的腦袋,看着那處理後略顯乾裂的屍首,眼眶頓時溼潤了。
前不久,袁熙死在界山。
如今,外甥高幹也死了。
短短時間,兩個親人死在了幷州,讓袁紹心中無比難受。
“幹,你怎麼就死了啊?”
“幹,你娘臨終之際託付我,讓我照顧你。現如今,你不明不白的死了,我如何向你娘交代啊。”
“幹,你死得好慘啊!”
袁紹聲聲悲泣,眼中淚光流轉,都說白髮人送黑髮人是人生悽苦,他接連遇到兩個,很是悲傷。
“父親,盒子中有紙條。”
袁尚走了過來,站在袁紹的旁邊,居高臨下看着盒子中的紙條,眼中露出好奇神色。
到底誰殺了高幹?
是曹昂嗎?
袁紹和高幹是舅甥關係,恰是如此,高幹死了袁紹很悲傷。袁尚和高幹的關係沒多少親近,都說一輩親二輩表,袁尚和高幹就是這樣的。
袁紹擦乾臉上的淚水,拿起了盒子中的紙條。
“袁紹,在鄴城洗乾淨脖子等死!”
一句話映入袁紹的眼中,袁紹勃然大怒,一巴掌拍在案桌上,咆哮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曹昂殺我熙兒,如今又殺了我外甥,還敢來寫紙條示威,報仇,本王要報仇,不殺了曹昂,本王決不罷休。”
能殺高幹的人,只有曹昂。
敢挑釁的,也只有曹昂。
恰是如此,袁紹不知道高幹怎麼死的,卻直接判斷是曹昂。
袁紹安排人通知田豐、沮授、審配、郭圖、逢紀和荀諶來議事。所有人進入書房中,袁紹沒有兜圈子,直接說了高幹被殺腦袋被送來的事情。
譁!!
書房中,瞬間就議論開了。
所有人都很驚訝,沒想到寒冬大雪,不利於大規模作戰的時候,高幹竟然被殺了。
田豐皺起眉頭,分析道:“以現如今大雪封路的氣候,再加上高幹經營幷州多年,晉陽城池堅固,只要高幹留在城中,曹昂再怎麼攻打,那也無濟於事。”
“怎麼可能忽然被殺呢?”
“更何況淳于瓊奉命去馳援,還在界山大營駐守。有淳于瓊這樣的老將坐鎮,無論如何,高幹在晉陽城都該是高枕無憂的。”
“報!”
恰在此時,有士兵飛快跑進來,稟報道:“晉王,幷州急報,淳于將軍被殺。”
書房中瞬間又炸了鍋,淳于瓊竟然死了。
幷州徹底亂了!
袁紹心頭一顫,只覺得心口堵得慌,咬牙忍着難受,吩咐道:“把戰報拿來。”
士兵遞上情報,恭敬退下。
袁紹拆開戰報迅速的瀏覽,看到了曹昂大張旗鼓去了漆垣縣,實際上卻悄悄北上河東郡,從河東突襲界山大營,斬殺了淳于瓊,也看到曹昂釋放俘虜,說要去漆垣縣作戰的情況。
這就是情報的滯後性。
高幹得到淳于瓊被殺的消息,想着要先穩定幷州局勢,沒有立刻安排人通報袁紹,導致袁紹的消息始終滯後。等到袁紹的人發現淳于瓊被殺,才傳回消息。
這個時間差太長了,導致高幹都已經死了。
袁紹說完淳于瓊被殺的細節,一衆人都沉默下來。
聲東擊西!
這是曹昂的策略。
曹昂假裝去漆垣縣,欺騙所有人,也欺騙了高幹。與此同時,曹昂悄悄偷襲界山大營,淳于瓊被殺就很正常了。
“我知道了!”
沮授忽然高呼一聲,眼神肅然,開口道:“晉王,在下明白高幹怎麼被殺的了。”
袁紹問道:“怎麼被殺的?”
一雙雙目光落在沮授的身上,眼中有着探尋神色。
沮授分析道:“曹昂的整體規劃,應該是兩次聲東擊西,都是一樣的手段。”
“第一次聲東擊西,諸位都已經清楚了,是曹昂北上偷襲淳于瓊。”
“曹昂殺了淳于瓊後,有一個很關鍵的佈局,釋放了俘虜,而且他當着俘虜的面說要去漆垣縣。俘虜回到晉陽縣,高幹得到消息後會怎麼應對呢?”
“從結果判斷,高幹肯定出兵了,否則他龜縮在晉陽城,不會被輕易擊敗。”
“在下推斷,曹昂第二次也是聲東擊西,表面上說去漆垣縣作戰。實際上是利用淳于瓊的死激怒高幹,讓高幹親自帶兵出戰,要去馳援漆垣縣。”
“曹昂在半路上埋伏高幹,才能出其不意的斬殺高幹。”
幷州的局勢,沮授雖然沒有見到,也沒有消息,卻完整推斷了出來。
他一雙眸子中閃爍着睿智的光芒,繼續道:“現如今,曹昂應該奪取了晉陽,掌控了幷州許多地方。晉王在幷州多年的付出,徹底功虧一簣。”
田豐仔細的推斷一番,讚歎道:“沮授的分析,在下複議。”
逢紀、審配、郭圖和荀諶都同意。
所有人驚歎曹昂的厲害,兩次聲東擊西看似簡單,又真正實用,實在是厲害。
袁紹想着曹昂殺了淳于瓊,殺了高幹,越想越難受。
他和曹操爭了一輩子,鬥了一輩子,時至今日,依舊是他比曹操更強。
忽然間,曹操的兒子曹昂,這樣的一個小輩,以迅猛如雷的速度超過他的兒子,遠超同輩人,讓袁紹拼不過兒子,使得他鬱結的心更是堵得難受。
袁尚見袁紹難受,安慰道:“父王,這是沮先生的推斷,未必是真。”
袁紹看着兒子眼中清澈的愚蠢,本就鬱結的內心,再也承受不住,張嘴哇的一下,噴灑出無數的鮮血,眼前一黑就昏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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