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郭嘉震驚!主公竟能復刻這種銀…
“沒錯,但這對於咱們而言,多少也算是個好消息,總比白送了強。”
“去年我們陳家便出了十二萬石糧草了,今年若是再這樣,真要被掏空了。”
“這件事總歸是多虧了劉鑠,若是沒有他發債,咱們的糧食如此能夠積累下來。”
“唉,也不知冀州債券的利率會是多少,跟東郡比,會如何。”
“別想那麼多,總比白給了要強,最近打擊偷運糧草非常頻繁。”
“不管怎樣,多少要買上一些債券的。”
“......”
冀州,魏郡。
州牧府。
滿殿士族紛紛落座,在席間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冀州忽然要發債券的事情,的確殺了他們個措手不及,但不管怎樣,也算是個利好消息。
畢竟,若是按照之前的辦法,自家的糧食怕是遲早得被袁紹掏空,尤其今年還有百萬黑山軍鄉民的生計需要解決。
在這雙重的壓力之下,冀州士族已然是人人自危!
可現在,袁紹居然在劉鑠的壓力下,轉變了自己的態度,從空手套白狼,便成了借糧,而且還有利息,這對於冀州士族而言,可謂是驚天大利好。
正當衆冀州士族交頭接耳時,公子袁譚、沮授、辛評等人,從殿外轉入,滿座士族在這一剎那,便寂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紛紛落在袁譚身上。
袁譚徑直轉入上首,幽幽目光緩緩掃過在場每一個士族的身上,深吸口氣後,方纔鄭重言道:
“諸位,今日乃是我冀州發行債券的日子,考慮到往年的戰事影響,以及黑山軍百姓的生計問題,以及目前冀州的具體狀況,今日州牧府準備募集一百八十萬石糧草。”
就這樣一句話,整個議政大殿如同沸油中被淋了一勺冷水似的,瞬間炸開了鍋,滿座士族紛紛駭然,驚詫不已:
“一百八十萬石糧草?州牧府當真能還得起這麼多糧食?現在的冀州可是隻有清河、魏郡、常山、鉅鹿等郡國啊!”
“是啊!這些郡國雖然暫時沒有遭受戰火波及,但誰能保證公孫瓚不會殺進來,單從目前的敵我態勢上判斷,可還是公孫瓚佔優啊。”
“一百八十萬石糧草雖然多,但百萬黑山軍鄉民的生計,的確是個難題,這些糧食光養活他們都比較難。”
“咱們不是要考慮籌集多少糧食的問題,而是要考慮,州牧府籌措這麼多糧食,他到底能不能還得起?”
“如果真能還得起,袁紹還需要籌措糧食嗎?雖然中山、常山有百萬黑山軍鄉民,但他們又能種出多少莊稼?”
“......”
頃刻間,各種疑惑紛紛冒了出來。
畢竟,冀州的情況比東郡可是複雜得多,尤其是處於戰火之中,更是讓冀州各大士族對於此次籌措糧草,顯得信心不足。
如果發行債券之後,卻歸還不起,那麼與詐騙,又有什麼不同?與此前袁紹空手套白狼,又有什麼不同?
正當衆冀州士族議論紛紛時,沮授閃出身來,朝衆人揖了一揖,旋即擺手示意衆人安靜,朗聲言道:
“還請諸位放心,州牧府決定籌集一百八十萬石糧草,是經過仔細覈算的,甚至也考慮到了戰事的因素。”
“也因此,沒有計入鉅鹿、安平等郡國的田賦收入,若是戰事發展超乎預期,別說一百八十萬石糧草,便是兩百萬石糧草,同樣不在話下。”
“此外,今年常山、中山吸納了百萬黑山軍鄉民,他們正在開荒屯墾,這一年能種出多少莊稼,收穫多少糧食,想來諸位比在下,更加清楚。”
“......”
沮授真不愧是冀州別駕從事,對於冀州目前的狀況,可謂是瞭如指掌,籌措的糧草數量,經他這般刨析過後,也更容易被冀州士族接受。
君不見,沮授只是輕飄飄地三言兩語過後,滿殿冀州士族紛紛點頭稱讚,對於冀州債券的信心,也更足了:
“如此說來,這一百八十萬石糧食肯定不成問題,這樣也能稍稍有個保證,別人我不信,但公與是咱們冀州人,豈能不信。”
“沒錯,沮公與的爲人,我還是非常瞭解的,只要他說能夠還得上,就一定能還得上,絕不會有錯。”
“我願意購買兩萬石冀州債券。”
“我願意購買三萬石!”
“兩萬石!”
“五萬石!”
“......”
沮授聞聽此言,內心狂喜,但面上卻依舊保持鎮定,擺手示意衆人安靜:“諸位,購買冀州債券要先行登記,然後再領取債券的憑證。”
“諸位且看!”
言至於此,沮授接過蓋宸遞過來的債券,高舉過頭頂道:“這便是咱們冀州自己的債券,乃是使用特殊的銀器製作而成。”
“不僅造型極其精美,而且非常容易保存,不易破壞,這是東郡債券與咱們冀州債券最大的不同,待諸位領導憑證後,不必擔心在流通過程中損害。”
東郡的紙張債券雖然極其貴重,而且各大士族保存也很好,但畢竟需要流通,在輾轉的過程中,容易發生損壞。
雖然,沮授沒有明着以此詆譭東郡的債券,但言辭之間,已然把東郡債券,鄙視得渣都不剩一點。
在冀州債券流轉於各大士族手中瞻仰時,衆冀州士族同樣紛紛頷首點頭,對此大爲讚賞,甚至某些人,也的確拿東郡債券與之對比:
“冀州債券的確要比東郡債券要強,不會在流通的過程中發生損壞,而且銀器原本便比較貴重,比之東郡紙,不逞多讓。”
“紙張雖然貴重,但與銀器相比,仍有差距,足以證明袁公的誠意,相信咱們冀州的債券絕不會比東郡債券差。”
“......”
“兩百萬石?”
聽到消息的劉鑠,不由地爲之詫異。
“沒錯。”
郭嘉肯定地點點頭,輕聲道:“雖說募集一百八十萬石,但從咱們目前掌握的情況上來推斷,至少在兩百萬石以上。”
“不過......”
話鋒一轉,郭嘉輕聲言道:“即便超過了兩百萬石,也在冀州的承受範圍內,至少證明沮授此人相對還是保守,沒有太過恣意放縱。”
沮授可是袁紹帳下響噹噹的謀士,能夠在這種時刻保持理性,倒也十分正常,指着他們恣意籌集糧草,而導致負債率太高,的確有些不太現實。
劉鑠長舒了口氣,這條路走不通,他便只能走原定計劃的那一條:“奉孝,冀州的債券可搞到手了?”
“恩。”
郭嘉肯定地點點頭,從袖中摸出一個比五銖錢大的方形銀器,呈於劉鑠:“主公,這便是冀州的債券,它看似銀器,但卻比銀器質地更加堅硬,頗爲古怪。”
“我瞧瞧。”
劉鑠頓感驚奇,接過銀器仔細端詳,皺了皺眉,隨即哂然一笑:“沮授的確有點本事,居然可以搞出這種合金銀器。”
“合金銀器?”
郭嘉不由地一個愣怔:“主公莫非見過這種東西?”
劉鑠還真見過,與後世的銀元有異曲同工之妙,乃是一種銀銅的合金,只是其中的比例是多少,暫時不太清楚。
“恩。”
劉鑠倒也沒有遮掩,頷首點頭:“此前有幸見過這種東西,不過想要復刻出來,仍需要一段時間的研究。”
郭嘉眉目中閃爍着淡淡的詫異:“主公,您若是能復刻出這種銀器,屬下頃刻間便可令冀州陷入內亂。”
“放心。”
劉鑠極其肯定地道:“此事交給我即可。”
“仲康。”
“在。”
“你們許家不是靠打鐵爲生嗎?”
“沒錯。”
“速去將令兄喚來,有重要事情安排。”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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