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劉岱戰死,債券價格跌破發行價…
郡守府。
荀彧捏着頜下一縷鬍鬚,饒有興致地道:“主公的意思,莫非要效仿當初的東郡,將這百萬青州黃巾,全部吸納到兗州,成爲兗州的百姓?”
“沒錯。”
劉鑠極其肯定地道:“當初咱們能以東郡吸納數十萬黑山軍鄉民,而今便能以整個兗州,吸納百萬青州黃巾,歸根到底,他們不過是一羣流民而已。”
“只要咱們能解決他們的衣食住行,他們何嘗不能如黑山軍鄉民一般,在兗州過着安居樂業的生活?”
荀彧深吸口氣,思忖了片刻,輕聲道:“以整個兗州爲基,吸納百萬青州黃巾,這的確是一個不錯的想法,如此一來,兗州將不輸于徐州、司州,甚至是現在的豫州。”
豫州雖然是中原之腹,幅員遼闊,沃野幹裏,但因爲袁術暴政的影響,在荀彧眼中的地位已經直線下降。
若不是豫州的根基尚在,還能禁得起袁術折騰,或許便被荀彧直接踩在腳底了,但毫無疑問,現在的豫州已經在走下坡路了。
荀彧非常清楚,亂世之中爭霸,打的錢糧、兵馬,而這一切的根基,便是土地、人口等資源,若是能吸納百萬青州黃巾,毫無疑問,必將成爲實力的一種象徵。
當然!
最爲重要的是,在有東郡的既定經驗之下,消化這股力量對於他們而言,簡直易如反掌,只需要按部就班的套路模式即可。
陳宮捏着頜下一縷鬍鬚:“在下附議,東郡雖然已經趨於飽和,但兗州其餘各郡國仍有很大的缺口,完全可以吸納人口。”
郭嘉咕嚕灌了口酒:“主公,您若是決定了,屬下需要即可安排刺奸,在青州黃巾中散播歸順兗州的想法,若是太遲,只怕免不了幾次大戰。”
沒有絲毫猶豫,劉鑠當即吩咐道:“奉孝,你安排吧,此事我心意已決,吸納百萬青州黃巾,成爲兗州之基。”
郭嘉揖了一揖,鏗鏘應命:“諾。”
旋即。
他躬身倒着,離開了議政殿。
望着郭嘉離開的背影,劉鑠的目光隨即轉向荀彧:“文若,若是現在準備相應的責任書,考覈制度,你需要多久?”
畢竟,責任書的制定需要參考各種案牘資料,需要大量的數據支持,即便有東郡的經驗,也絕非拍腦袋便能製作出來的。
但劉鑠相信荀彧的能力,這種事情只要他經歷過一遍,便能照貓畫虎,亦或者更進一步,將其完美地再次呈現出來。
這一點,在劉鑠與荀彧日常的工作交流中,便已經能清楚地感受到,王佐之才,便是東漢打工人的天花板,是老闆最喜歡的模範員工。
荀彧只是簡單思忖了片刻,隨即揖了一揖:“如果主公可以順利當上兗州牧,而且州吏能夠竭盡全力配合,快則一月,慢則三月,必成。”
“好!”
對於這樣的回答,劉鑠滿意地點點頭:“那便依你言,儘快完成責任書的編制,考覈內容可以稍緩。”
“另外!”
言至於此,劉鑠補充言道:“目前帳下的全部人員,只要文若你能瞧得上眼,可以盡皆調配,但前提不能影響本郡縣的工作。”
荀彧揖了一揖:“多謝主公,若是有人相助,一月之內,必定可成。”
劉鑠面上浮出一抹淡笑:“我就知道,什麼都難不住你!”
“報—!”
正在這時,殿外響起悠悠一聲傳報。
劉鑠擡眸望去。
但見,侍衛急匆匆闖入大殿,面上帶着一絲喜色,欠身拱手道:“主公,有消息從濟陰郡方向傳回。”
“哦?”
劉鑠忍不住好奇,試探性問:“可是刺史府來人了?”
侍衛極其肯定地點點頭:“恩,他們已經從濟陰郡出發,一行數十匹快馬,最晚明日便能抵達東郡。”
嘶—!
劉鑠驚詫不已,目瞪口呆,不自禁倒抽一口涼氣:“好一個允誠,速度還真快,既如此,咱們也不能太過浪費時間。”
“公臺。”劉鑠扭頭望向陳宮。
“在。”陳宮揖了一揖。
“你先代我趕往東界軍營,做一些前期準備工作,該有的威懾要打出來,不得有誤。”
“諾。”
雖說目前劉鑠受限於身份,不能出郡作戰,但這只是名義上的規矩而已,在現在這個禮樂綱常崩壞的時代中,這些規矩是束縛不了人的。
劉鑠此前是因爲劉岱的原因,這才故意把這種規矩擺出來,但現在劉岱已經戰死,那麼一切自然是以實際需求爲準。
陳宮鏗鏘應命,拍着胸脯保證道:“主公放心,交給屬下即可。”
劉鑠頷首點頭:“快去吧,劉岱戰死,前線羣龍無首,現在最容易出事兒。”
陳宮簡單恩了一聲,旋即躬身倒着離開大殿。
濮陽。
駔會二層,靠窗位置。
蘇雙呷口茶,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百姓,面上浮出一抹淡笑。
最近東郡、陳留債券的價格走勢,完全附和他的預期,竟然已經跌倒了一萬一幹石左右,或許要不了多久,便能跌破發行價。
而他現在手上可是掌握了大量的糧草,隨時可以低價抄底,狠狠地賺上一筆,這其中的利潤絕對要比他販賣貨物,暴利得多。
噠!噠!噠!
正當蘇雙喝茶的時候,屋外傳來一陣疾促的腳步聲,緊跟着,便是吱呀的推門聲響起,熟悉的面孔再次趕到面前。
“世平,價格是不是又跌了?”
蘇雙依舊穩坐如泰山一般,表情極其淡定。
“恩。”
張世平則是飛快點點頭,黃豆般大小的汗珠,順着額頭、鬢角,嘩啦啦淌下:“已經跌破發行價了,但這一次與蘇兄的預期不同。”
“哦?”
蘇雙不慌不忙,饒有興致地道:“如何不同?難道跌幅很大?”
張世平喉頭滾動,面色陰沉,略一停頓,方纔言道:“根據可靠情報,兗州刺史劉岱竟然慘死在了戰場上,其部大將王肱也被黃巾誅殺。”
“兗州各大士族竟然以九幹石,甚至是八幹石的價格在往外拋債券,更有甚者,已經到了七幹五百石左右,簡直是給錢就賣。”
“他們都說......都說......”
張世平喘口氣,終於還是艱難地道:“都說兗州肯定保不住了,至少濟北國是保不住的,只要濟北國一破,東郡肯定會受影響。”
“雖說劉郡守已經把兵馬調往東界,但青州黃巾數量太多了,東郡又是狹長的地形條件,他們只要想打,郡守根本攔不住,莊稼肯定會被破壞。”
“而且,根據從官府方向透漏出來的消息,據說某些縣令已經開始準備鐮刀等,一旦事態發展超過預期,便要組織百姓收割莊稼了。”
蘇雙驚得是目瞪口呆:“胡鬧,現在怎能收割莊稼?”
張世平豈能不知蘇雙的意思:“現在時機雖然不好,但也總比被青州黃巾糟蹋了好啊。”
蘇雙咬着牙,皺着眉:“該死,不過是青州黃巾作戰,一個堂堂的兗州刺史,怎麼可能被黃巾誅殺?”
張世平更是氣得咬牙切齒,捶胸頓足:“誰說不是呢,他可是三軍主將,居於後方指揮戰鬥纔是正道,上戰場殺什麼敵啊!”
“雜碎!”
言至於此,張世平直接爆了粗口:“現在倒好,若不是徐晃將軍引兵及時趕到,或許此前一戰,兗州聯軍必然損失過半。”
“你說什麼?”
蘇雙猛地一頓,眼神驟亮,扭頭瞥向張世平:“徐晃將軍如何?”
張世平先是一個愣怔,隨後實言相告:“徐晃將軍引兵及時趕到,擊潰了青州黃巾,方纔保住兗州聯軍,否則兗州聯軍怕是要折損過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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