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应邵懵逼了,自己到底干了什么…
“多谢应兄提醒,否则即便咱们接收了百万青州黄巾,只怕想要彻底掌控他们,也沒有那么容易,是铄把問題想简单了。”
“呃......這個......”
应邵实在是沒有想到,刘铄竟然会因此感谢自己,似乎自己的确帮了他一個大忙,搞得他忽然有种做错事情的感觉。
可明明自己搅和了刘铄收编青州黄巾的事情,按照常理,刘铄应该憎恨自己才对,现在居然反過来感谢自己?
神特么!
应邵只觉得浑身难受,刘铄的笑容像是化作一万只小蚂蚁,在自己心头咬来咬去,爬来爬去,难受得要死。
当然!
如果仅仅只是刘铄一人,還自罢了,最为要命的是,鲍信、陆帧等人纷纷点头附和,七嘴八舌地感谢:
“是啊,此番若不是有应兄在,咱们险些酿成大错。”
“這個意见太好了,黄巾渠帅必须死,否则后患无穷呐。”
“反正现在有使君坐镇,论打仗,他们不是对手,给他出個难题,倒也沒什么。”
“应兄思虑深远,在下不如也。”
“多亏了你啊!”
“......”
呵呵哒。
应邵尴尬地恨不得拿脚趾头抠出個三室一厅,无奈之下,只能唇角微扬起個弧度,强颜欢笑,揖了一揖道:
“哪裡!這是应某应该做的。”
“不管怎样,這個意见踢得很好!”
刘铄深吸口气,极其郑重地点头示意,随口解释道:“若是等咱们吸纳了青州黄巾以后,袁绍派人与之暗通款曲,后果必定不堪设想。”
“沒错!”
鲍信捏着颌下一缕山羊胡,饶有兴致地点了点头:“届时即便是咱们掌握了证据,鉴于他们在黄巾军中的影响力,只怕也不好下手。”
“恩。”
鲁国相陆帧颔首点头,轻声道:“在下同样有此隐忧,若非应兄及时提出来,只怕现在已经酿成大祸。”
“应兄!”
陆帧扭头瞥向应邵,颔首淡笑:“這回你立功了。”
刘铄忍着笑,附和道:“沒错,你的确立功了。”
鲍信更是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待会儿回营,我要敬你三杯酒。”
听到众人的夸赞,应邵整個人直接愣在原地,唇角的肌肉不受控制般的抽动了两下。
仔细想想,刘铄所言不无道理,既然明白這是一個隐患,干嘛非要站出来搅和呢?让他继续错下去,岂不更好?
如此一来,自己便可代替袁绍出头,在刘铄的帐下埋下隐患,一旦双方真正撕破脸皮时,這枚棋子能起到的作用,只怕比现在更大。
尼玛!
前一秒還在为自己的神操作庆幸的应邵,這一刻当真恨不得大耳光子呼死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啊,自己怎么净干這种蠢事!
尤其当刘铄面带微笑地望向自己时,应邵总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彷佛被刘铄左右大耳光子反复摩擦一样。
“走。”
刘铄把手一招,朗声言道:“咱们回营,仔细聊聊接下来的应对策略,不管怎样,让管亥、张饶等人舍弃性命,多少有些难度,或许咱们還有硬仗要打。”
鲍信颔首点头:“沒错,至少咱们要把最坏的状况,提前想到,這才叫掌控大局。”
陆帧捻须言道:“理当如此。”
黄巾大营。
中军,大帐。
张饶背着手,皱着眉,正在帐中左右来回踱步,不时抬眸望向帐帘,显然是在等候管亥的消息,毕竟此事关系到百万青州黄巾的性命。
“渠帅莫急。”
韩毅只感觉眼珠子都快转晕了,赶忙欠身拱手道:“两国交战,尚且不斩来使,刘铄绝不会轻易对管渠帅动手的。”
“咱们即便连续数日作战失利,但至少也有百万之众,一旦真正愤怒起来,必定是血流成河,横尸遍野,刘铄不会不动這個道理。”
张饶何尝不明白這個道理,但他总是忍不住担心:“唉,话虽如此,但管兄已离营许久,不過那点事情,岂能聊這么久?”
“我是担心他出事情。”
“這......”
韩毅皱着眉,思忖良久,面有惑色:“又能出什么問題?”
张饶长舒口气,干脆转回上首,缓缓落座:“也罢,着急是沒用的,只能耐心等。”
韩毅肯定地点点头:“沒错,的确如此,咱们静候消息便是。”
约莫過去半個时辰,帐外忽然响起悠悠一声传报:
“报—!”
张饶听到声音,腾得站起身来,举目望向帐帘。
韩毅等人的目光同样急急转向帐帘。
但见
帘帐起,从帐外转入渠帅管亥,步履缓慢,神色忧忧,明显事情不顺。
虽然,张饶能从管亥的微表情中,感受到此行的不顺,但他還是忍不住好奇,主动开口询问:
“管兄,情况如何?”
“這......”
管亥欲言又止,似是有难言之隐。
张饶毫不犹豫地道:“管兄,咱们是一体的,不管发生了何事,必须要一起承担,有何事直言即可,不必如此犹疑。”
满帐将校纷纷点头,七嘴八舌道:
“沒错,的确如此。”
“說出来,大家一起扛。”
“即便是假的,大不了咱们继续作战便是。”
“沒错,我军足有百万,何愁撕不开個口子。”
“......”
眼瞅着自家兄弟如此有担当,管亥终于還是克服了心中的恐惧,深吸口气,又缓缓呼出,郑重言道:
“张兄,刘铄的确是新晋的兖州牧,而且劝降令也的确是真的。”
“啊?”
张饶瞪大了双眼:“你是說......劝降令是真的?”
管亥肯定地点点头:“沒错,是真的,而且刘铄发了毒誓。”
张饶大喜:“太好了,咱们弟兄终于有救了,沒想到,刘铄此人的确是仁义之主。”
韩毅更是兴奋不已:“哈哈,看来传言非虚,刘铄的确仁义。”
“有救了,终于有救了,不必再打仗了。”
“是啊,咱们终于有救了。”
“或许再也不必担心吃不上饭了。”
“哈哈哈哈!”
蓦地。
张饶似乎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面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愁容,两道浓眉紧紧拧在一起,好似麻花:
“管兄,既然劝降令是真的,那你为何......会是如此表情?”
刹那间,满帐黄巾将校尽皆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聚焦在管亥身上,彷佛期待着他的回答。
但是
管亥只是以余光扫過在场的黄巾将校,便能从他们的眼神中,感受到那种从天堂被打入地狱的失落感。
因为自己的表现太過伤感,让他们原本极致的开心,在瞬间化为了齑粉,那种可怜巴巴的眼神,明显是害怕变数的发生。
“管兄,你......”
“啊!”
管亥飞快摇头,强行挤出一抹淡笑:“沒什么。”
张饶明显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但也似乎能明白管亥为何如此,当即大手一挥:“诸位,虽然劝降令是真的,但依旧要保密,某些事情,還有待于商榷。”
众将士齐齐拱手:“诺。”
张饶长舒口气:“既如此,尔等先行回营,安抚各营将士的军心,越是在這种时刻,就越是不能让汉军小瞧咱们。”
“诺。”
众将士应声承诺,旋即倒着离开大帐。
待众将士全部离开军帐,张饶摆手斥退了帐中侍卫,這才开口问道:“管兄,现在帐中只你我二人,有何话,直言即可。”
管亥愁容再起,长叹口气,這才如实回答:“劝降令虽然是真的,但想要归顺兖州,却還有额外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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