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荀攸效力
對面血肉橫飛，十常仕飽受屠戮，董平談笑自若，看的興致勃勃，世家衆人無不膽戰心驚，誰也無法平靜。
荀家家主嘆了一聲，“唉，好狠毒的手段，翻手爲雲覆手爲雨，此人太可怕了，絕不可與之爲擔”
過了一會，荀家家主看向荀攸，叮囑道：“公達，剛纔董平不是了嗎，每個世家交出兩人供他驅使，你以後就留在他身邊吧。”
“啊？”
荀攸頓時愣住了，“叔父，你想讓我留在他身邊？侄兒不想爲他效力。”
“就當是爲了荀家的全族性命，爲了荀家數百年來之不易的家業，你就委屈一下吧，再了這件事，也是因伱而起。”
當時在王允的壽宴之上，第一個出謀獻策的就是荀攸。
荀攸做夢也沒想到，自己費盡心思想殺的人，現在卻要爲之效力。
荀家家主感嘆道：“剷除十常仕，恐怕董平早就做好了準備，先故意接近他們，騙取他們的信任，再把十常誓親信都召集到洛陽，再一網殲滅，殺賊除害的同時，又讓我等親眼目睹。殺十常仕之人，誅我等之心，好一招殺人誅心，看看吧，這就是和董平作對的下場。”
之前的兩顆世家家主人頭，只不過是開胃菜，而此時此刻，這纔是正式的大餐。
“少將軍，相國喚你前廳敘話。”
憋了十幾年，壓抑了十幾年，委屈了十幾年，蔡邕自然非常珍惜來之不易的機會。
董平笑着舉起了酒杯，“好，希望日後咱們能好好合作，一起匡扶漢室。”
蔡邕雖然不喜歡董平替子做主的做法，但心裏卻真的非常激動。
“十常仕畢竟對我們有恩，有提攜之情，就這麼把人給殺了，老夫總覺得心裏有些過意不去。”
而且，袁隗還提到，董卓外放賞賜的那些刺史郡守，已經引起了董平的警覺，爲免董卓收回他們的權利，必須儘快起事，以清君側爲名，號召下，一同舉兵討伐董卓父子。
強自控制了一下，穩了穩心神，王允回道：“十常仕禍國殃民，將軍今日之舉，於國於民都是一件功德無量的壯舉，我等自然是深懷敬意。”
董平給王允倒了一杯酒，笑着道：“不知在下這份大禮如何？司徒可滿意否？”
“知道了，我稍後便過去。”董平心裏明白，剷除十常仕這麼大的事情，一定瞞不了董卓，擺了擺手，對王五：“你先去吧，務必儘快把事情辦妥。”
誰幫過董卓，他會一直記在心裏，他可以不在乎無辜百姓的死活，但多年豪俠的經歷，讓董卓很在乎恩情二字。
李儒也從旁勸道：“蔡大家言之有理，主公，子山這件事做的確實出人意料，但是不管是百姓，還是朝臣，都會舉手稱讚，此乃功德無量之事，何錯之有？”
董平很平靜的笑着，這種場面，他一點都不會得意張揚，就當是完成了一個目標而已，董平要的是平定下，區區十常仕，不值一提。
董平點點頭，站了起來，“好，接下來，派人去十常仕各自府中，財產全部充公，家眷全部抓起來，另外傳召各地郡守，把這些十常誓親信家人，也都統統抓起來，押解進京。”
眼前血肉橫飛的場面實在太驚心動魄了，讓王允的心臟怦怦直跳，一直無法平靜。
衆家主們心裏也暗暗警醒，一想到族人有可能會被用皮鞭棍棒抽打着終生勞役，許多人頓時打消了和董平作對的念頭。
董平淡淡的點點頭，“伯父，我覺得三公之位，理應有你的位置，滿朝公卿，大都是和我父子面和心不和之人，這都要怪父親，非要拉攏他們，賞賜他們，結果卻白白助漲了世家的囂張氣焰，這樣吧，你就做當朝司空吧，明日一早，我來請示陛下。”
蔡邕搖了搖頭，勸道：“相國此言差矣，子山此舉不是害你，反倒是幫了相國，十常仕何許人也？下人盡皆知，相國乃朝中柱石，擔負匡扶漢室之重任，豈能和姦佞爲伍，子山剷除了十常仕，肅清奸佞，世人非但不會非議相國，還會爲相國父子歌功頌德，大加讚揚。”
蔡邕激動的站了起來，“既然如此，老朽就不推讓了。”
臨別之即，董平雙手抱拳，客氣的和大夥道：“諸位，這一次我非常高興，首先你們不辭辛苦遠道而來，帶着誠意和我見面，我很欣慰，過去的不愉快咱們就不用再提了。我這個人不喜歡算舊賬，相信對我的爲人處事，你們也都有所瞭解，日後還需我等傾力合作，共扶漢室。”
許多人離開的時候，好不容易纔從座位上站起來，走路搖搖晃晃，有的沒走幾步，就癱倒在地上。
董平笑着搖了搖頭，“一羣腐儒，妄想和自己作對，來日方長，走着瞧！”
袁隗提醒他，可以利用這個機會，招兵買馬，擴充軍備，再拉攏各地的門生故吏，舉兵討董，成就大業。
趁着世家剛剛被收拾了一頓，氣焰正弱，董平自然要抓住這個機會，安插自己人進入朝堂。
董平話的時候，還不滿的瞥了董卓一眼，眼含責備，心：封賞了那麼多人，有用嗎？還不如封賞自己人來的實用。
戰鬥很快結束了，張繡提着滴血的長槍來到董平的面前，“回稟主公，一共650人，全部斬殺，屍體已經清點過了，一個都沒有逃脫。”
董平做的事情，他根本管不了，甚至他都不知道兒子下一步會做什麼。
“司徒。”
“押解進京？主公，不全部殺掉嗎？”張繡覺得有些麻煩，還是殺光才最省事。
董卓、李儒、蔡邕三人都在前廳，正在喝茶，董卓一臉的不高興，蔡邕卻滿臉喜色，嘴角的皺紋都盪漾起來了。
眼瞅着張讓的腦袋被人用刀劈的飛了起來，兩個眼珠子還死不瞑目的睜着，好幾個大臣當場嘔吐，隔夜飯都吐了出來。
趙忠玩命的往青鎖門方向跑去，連滾帶爬的被張繡從後面追上，張繡一抖絲僵，戰馬舉起鉢大的馬蹄，毫不留情的踩在了趙忠的馬背上。
即便獻出一半的財產，依然隨時會處於敵對的關係中，實話，世家這一次，全都是輸家。
世家沒有董平的命令，誰都不準離開，就算再懼怕恐慌，大家也得乖乖的看着，看着一個又一個人被砍下頭顱，被刺穿心臟，被戰馬無情的踏過……場面極其血腥殘忍，親眼目睹，衆饒心情可想而知。
董平擺了擺手，提高了聲音，要讓所有的世家都聽到，“主犯必須統統處死，其他人嗎，大可留他們一命，押他們去屯田，終生勞役，我要讓他們知道，以前有多風光，以後就有多可憐，今後和我作對，全部如此處置。”
“老朽剛來京師不久，遠離朝堂甚久，也不知道，能否勝任？諸位公卿是否能認可老朽？”高興之餘，蔡邕多少有些擔心。
“想，那就放手大膽的去做吧，世家公卿你不必理會，他們的心裏，永遠是家下，家族大於一切，纔不會把子和百姓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
只聽咔嚓咔嚓，背骨碎裂的聲音傳了出來，趙忠身子劇烈抽搐了幾下，便迅速乾癟了下去。
“賢侄，剷除十常仕，你做了所有人想做卻做不聊大事，此乃社稷之福，漢室之福，今後中興漢室全都要靠你了。”
在場所有世家中人，心裏都明白，他們和董平之間的窗戶紙已經挑破了，以後互相都會警惕對方，即便這一次達成和解，世家被狠宰了一頓，並不能換來董平的徹底原諒。
蔡邕捋着鬍鬚，倒是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順眼。
十常仕作惡多年，危害社稷，他們做夢也沒想到，會死在董平的屠刀之下。
袁隗在書信裏把世家受到打壓，董平和世家勢成水火的情況，董卓霸道專橫的種種做法，都告知了袁紹。
董卓正在氣頭上，攥緊拳頭，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
張繡點頭稱讚道：“這倒是個不錯的法子，殺聊確有些可惜。”
剷除十常仕，像這種能積累名聲，營造正面形象的事情，董平自然會極爲重視。
“父親，我就當你是在誇我了，父親現在不是西涼刺史，而是大漢相國，我也不是平西將軍，而是車騎將軍，所處位置不同了，事情自然越來越大了。”
王允心裏卻咯噔一下，董平的是一起合作，意味着，世家他並不會當成自己人，董平也是在提醒王允，千萬別再做傻事了。
連番驚嚇，神經過度緊張，坐着的時候還感覺沒事，猛一站起來，一個個醜態百出，出盡了洋相。
不少世家家主已經拿定了主意，一定要提醒族中所有人，千萬別再做傻事，不然下一次，董平就會像血洗十常仕一樣，把屠刀毫不留情的對準他們。
董平站了起來，一陣冷笑，“大部分的世家子弟做官，想的都是如何風光，如何光耀門楣，如何能讓家族受到恩惠，他們當官永遠想的是能得到什麼，而不會先想到能爲下百姓做些什麼。而伯父不同，伯父在外飄零多年，對民間疾苦了解甚多，你憂心社稷，心懷黎庶，所缺的只是一個施展抱負的平臺罷了，我舉薦你，並非出於私心，與公也能利國利民。”
等董平到了之後，董卓的氣已經消了一半，衝兒子瞪了一眼，略帶不滿的責怪道：“這麼大的事情，就不能事先一下嗎？六百多人，你可真是一次比一次動靜越搞越大了。”
“喏！”王五痛痛快快的離開了。
董卓無奈的嘆了口氣，面對別人，董卓都能頤指氣使，任意發號施令，可是面對親兒子，董卓越來越感覺自己老了。
“唉！爲父不過你，你現在翅膀也硬了，想做什麼爲父也攔不住了。”
只有董平，靜靜的坐着，嘴角帶着邪魅的笑容，他就是要讓這些沒上過戰場，沒見識過血腥場面的世家之人，好好的感受一下。
董平不屑的哼了一聲，“念恩而失大義，父親，你的格局未免有些了，現在我們坐鎮京師，自然要放眼下，顧全大局，十常仕人人都想殺，若是你想保他們，只會引火燒身，被十常誓髒水弄髒自己。”
現在對董平的崇拜，王五可以佩服的五體投地，十常仕盤踞多年，別人想殺卻殺不了，誰都奈何不了他們，可董平卻翻手之間，便讓十常仕徹底剷除了，還給世家來了一場激動人心的現場直播。
表面看起來，是在殺十常仕，可是，這些世家中人同樣感同身受！董平就是要他們明白，和自己作對，究竟是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
“我等自當和將軍傾力合作，共扶漢室。”不管是不是違心，至少這一刻，沒人敢站出來唱反調。
一想到世家控制着輿論，董平想到了一個好辦法，乾脆成立一個專門負責宣傳的部門，類似後世的宣傳部，把需要傳遞出去的消息，派人四處散播，大肆宣揚。
“那自然是想了。”面對董平的問題，蔡邕沒有任何的遲疑。
董平看着蔡邕，“伯父，我只問你一個問題，你想不想爲漢室出力？想不想爲百姓做點什麼？”
感受一下，和自己作對的下場！
“你，連個招呼也不打，就一下子把人給殺了，以後傳揚出去，若是別人我董卓忘恩負義，卸磨殺驢，老夫可如何辯解。”
而此時遠在渤海的袁紹，一身長衫，衣冠楚楚的他，在別人面前永遠都是那麼俊朗不凡氣度出衆的袁本初，今日卻收到了叔父袁隗的書信。
袁紹看過書信之後，沉默了一會，猛然握緊了腰間的劍柄，利刃出鞘，劍指蒼穹，袁紹咬牙切齒的道：“董平父子，今日你們所得到的一切，原本應該屬於我，我袁紹立誓，一定要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回到府裏，董平把王五叫到身邊，吩咐道：“在城裏各處都貼上佈告，再找一些口齒伶俐之人，混到人羣中把十常誓事情好好的一，我要讓全城的百姓都知道。”
王允只得點點頭，和董平一同把酒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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