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蔡家有女，蔡琰
雖然洛陽依舊繁華，可是這段時間的曹操，沒有心思去管這些商業上的安排。
曹操考慮的是調兵遣將，奪取漢中的事情。
曹操心中謀劃的不僅是區區漢中，更希望藉助漢中這一戰，能夠重創陸玄，使得陸玄在漢中翻船。
如今天下的格局，是陸玄最強，可是，一旦陸玄在益州兵敗，加上袁紹大範圍的取得勝利，烈火烹油的吳國局勢，就會急轉直下。
屆時，不僅曹操和袁紹要進一步撕裂吳國，縫合在一起的吳國也會跟着分崩離析，進一步土崩瓦解。
曹操就能徹底改變局面。
所以，曹操對這一戰抱着極大的野心。
秦王府，書房中。
曹操盯着陳倉道的南下的道路，仔細觀察，又看了一眼不遠處懸掛的兗州地圖。益州有戰事發生，曹操認爲兗州方面，也必然有戰事，必須要考慮周全。
在曹操思考時，一陣腳步聲傳來，侍從進入，躬身道：“秦王。”
曹操問道：“何事？”
侍從稟報道：“王府外來了一名名叫蔡琰的女子，說是秦王故人，求見秦王。”
曹操聽得眼前一亮。
蔡琰！
他是知道的，這是蔡邕膝下的長女。蔡邕在洛陽爲官的時候，曹操也在洛陽任職，他時常去拜會蔡邕，和蔡邕一起交流書法和文學，談論經學，兩人的關係極好。
曹操去蔡邕的府上，自然見過從河東回到洛陽，孀居家中的蔡琰。
堪稱是天姿國色。
後來董卓擅權，曹操離開了洛陽，開始討伐董卓。在董卓死後，李傕和郭汜禍亂長安，曹操已經忙自己的事，自此沒了蔡琰的消息。
這些年曹操東征西討，忙碌不已，自然沒有心思去考慮這樣昔日的故人。
曹操回到坐席坐下，正襟危坐，又整理了一下鬍鬚，吩咐道：“去把人請進來。”
不一會兒，蔡琰進來。
七月的天氣，洛陽頗爲炎熱，蔡琰一身素服，明眸皓齒，肌膚白皙，站在書房中，就彷彿是百花叢中的一抹綠色，又彷彿是盛開的純潔無瑕的蓮花。
素雅卻明媚光彩。
蔡琰沒怎麼化妝，可是她讀書萬卷，才學出衆，自有一股腹有詩書氣自華的儒雅氣質。
歷史上，李傕和郭汜禍亂關中，匈奴人跟着南下劫掠，搶走了蔡琰，一去就是十二年。期間，蔡琰在匈奴生了兩個兒子，曹操後來得到蔡琰的消息，纔派人把蔡琰從南匈奴贖回來。
關於曹操把蔡琰從匈奴贖回來，又轉手把蔡琰嫁給董祀的操作，有許多的猜測。
有一點，是無可爭議的。
曹操在贖回蔡琰的時候，已經十多年不曾見到蔡琰。曹操腦中留着的蔡琰印象，始終停留在洛陽時，他去拜訪蔡邕，看到的孀居的蔡琰。
那是明媚照人，是純潔無瑕，是天姿國色，更是絕色佳麗。
曹操從匈奴迎回來的蔡琰，流落他鄉十多年，在北方風餐露宿，日夜操勞，而且生了兩個兒子。這樣的一個女子，被生活蹉跎，飽經風霜，已經從當年曹操見到的不到二十歲的女子，變成了三十多歲的滄桑婦人。
如果是養尊處優的婦人，三十出頭的年紀依舊能成熟嫵媚。
蔡琰顯然不可能。
曹操迎回來的蔡琰，極大可能是一個失去了光彩，看起來肌膚粗糙，雙眼彷徨，和整日在鄉間勞作的婦人沒有太大的區別。
這就是心中的女神，突然間就成普通女人的落差。
擱在誰身上，都忍不住了。
現在的蔡琰，卻不一樣。
因爲陸玄的影響，曹操在兗州期間，無法往東去徐州立足，也沒能力南下攻打江淮之地，只能全力攻略關中，曹操沒有成爲魏王，反倒成了關中的秦王。
這樣的結果，就是關中區域沒有遭到匈奴禍亂，蔡琰也沒有顛沛流離。
雖然蔡邕死了，蔡家依舊還在，也有一些產業，蔡琰不需要爲生計發愁。所以二十開外的蔡琰，彷彿是成熟的蜜桃一般，透着無限的光彩，令人怦然意動。
曹操的眼神愈發的明亮，不由自主的多了一絲想法，微笑道：“文姬，坐！”
他親近的稱呼蔡琰的字，拉近雙方的關係。
“謝秦王。”
蔡琰欠身行了一禮坐下。
曹操微笑道：“當年伯喈公被殺，可惜本王在兗州，無法介入長安的局勢。如果當年本王在長安，一定不會讓王允胡來，殺死伯喈公的。”
蔡琰神色柔和，回答道：“這就是家父的命，半點不由人。家父在世的時候，常說和秦王是知己好友，讓妾身對待秦王，要像是對待自己的長輩，不能有絲毫的怠慢。所以家父的事，秦王不必自責。”
曹操面頰抽了抽。
神色，有一絲的僵住。
長輩？
曹操再看了蔡琰一眼，繼續道：“本王當年，也是跟在伯喈公的身邊求學，哪裏算是什麼長輩？”
蔡琰神情清冷，一副鄭重模樣，開口說道：“父親常說，秦王的詩才造詣深厚，書法更是自成一家，是天下間有數的大才。”
“父親對秦王推崇備至，引爲知己。您雖然比父親年輕些，可是秦王當妾身的長輩，不論是身份，亦或是年齡，還是能力，都是綽綽有餘的。”
“父親也有遺命，讓妾身對待秦王，要以師禮對待，要敬重秦王，當作父親一樣對待。”
曹操深深的看了蔡琰一眼。
這丫頭的一張嘴，真是會說，真是讓人下不來臺啊。
他不想在臺上被供着，偏偏，蔡琰都扯上了遺命，扯上了蔡邕的安排，曹操就沒辦法再更進一步。畢竟蔡邕是天下大儒，雖然說蔡邕在經學上的造詣，是比不得鄭玄的。可是蔡邕的名望，卻遠超鄭玄。
曹操也不能苛待蔡琰。
他還是要臉。
更何況現階段，曹操要團結麾下的人，要穩定士人，所以曹操心中的一絲貪婪的想法，轉瞬就摁下。他眼珠子一轉，微笑道；“伯喈公擡舉本王，愧不敢當。”
“相比於伯喈公的高風亮節，本王差得太多。”
“天下士人，都以伯喈公爲楷模。如果伯喈公還在，就不至於讓陸玄在舒縣猖狂，竟是糾集了一幫腐儒，辦了個五經館，狺狺狂吠。”
“唉，可惜了！”
曹操目光恢復了平和，微笑道：“賢侄女來王府，有什麼事？”
曹操改了稱呼。
不能更進一步，乾脆退而求其次，當一個長輩，求取一點好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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