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6章 欺君的後果
司馬懿心頭更是一顫。
陸玄太陰險了，都到了撕破臉的地步，還裝作不知道的模樣。要知道，陸玄讓他連續吃了兩天的瀉藥。這樣的一個前提下，陸玄還說不知道什麼緣由，完全是故意敲打。
司馬懿心中愈發的惶恐，高聲道：“大王，草民有罪。大王徵召草民，是草民的福分。可是，草民卻裝病躲避，罪莫大焉，請大王降罪。”
司馬防也是跪在地上道：“老朽明知犬子沒有患病，卻包庇縱容，請大王降罪。”
陸玄語氣愈發的嚴厲，開口道：“本王就很好奇，爲什麼拒絕本王呢？莫非你認爲，本王好欺負的嗎？”
“老朽不敢！”
司馬防連忙開口說話。
司馬懿解釋道：“草民之所以裝病，就是想擺譜端架子，想試一試大王的耐性。這一切，都是草民自以爲是，咎由自取，請大王降罪。”
司馬懿跪在地上說話的時候，屁股撅得老高，非常的虔誠。
他是被收拾怕了。
不敢再炸刺。
陸玄看着司馬防和司馬懿，繼續說道：“你們的所作所爲，那就是欺君之罪。都說說，這事情本王該怎麼處置你們呢？”
司馬防立刻道：“老朽死罪。”
“草民死罪。”
司馬懿跟着回答。
陸玄沉聲道：“既然你們都認罪，欺君之罪，其罪當誅。本王就不牽連司馬家了，誅殺你們兩人。來人，拖下去斬立決。”
士兵進入，徑直朝司馬防和司馬懿來了。
父子兩人都愣了瞬間。
更是驚愕。
兩人沒有想到，陸玄直接要處死，沒有給臺階下，完全是藉機殺人。
司馬懿換做以往的性格，肯定要再熬一下，篤定陸玄不敢處死他，現在被陸玄收拾了，司馬懿沒了這樣的心氣兒，覺得陸玄真幹得出殺人的事情。
司馬懿求饒道：“大王，司馬懿認罪，懇請大王讓司馬懿戴罪立功。”
司馬防蒼老的臉上，也浮現出無奈神情，附和道：“懇請大王允許司馬防，戴罪立功。”
陸玄嗤笑一聲。
這纔是兩人真正的秉性。
只是，再怎麼忍耐的秉性，在死亡的面前，都不可能穩得住。
陸玄問道；“你們父子兩人，當真願意戴罪立功嗎？”
“願意！”
司馬防和司馬懿齊齊回答。
陸玄開口道：“既然這樣，你們父子都去地方上任職。交州方面，本王安排了人去招降，估計這次返回南京，交州已經平定歸順。所以司馬懿，去交州南海郡番禺縣擔任縣令。司馬防這裏，你經驗豐富，去益州永昌郡，擔任永昌太守。”
“臣遵命！”
司馬懿率先回答。
司馬防也高聲道：“老臣遵命！”
陸玄擺了擺手，吩咐道：“司馬防回家後，就起程去永昌郡赴任。至於司馬懿，你也起程南下去南京，去吏部見吏部尚書張昭。本王會先行安排書信送回，安排妥當你們的調令。”
“遵命！”
司馬懿和司馬防齊齊回答。
兩人站起身就離開。
法正讚歎說道：“大王真是宅心仁厚，到現在也只是簡單處置兩人，而且讓他們繼續官職。”
陸玄輕輕一笑，卻眼神微冷。
不論是司馬防，亦或是司馬懿，他先都扔出去做事。
司馬懿是一柄刀，先扔到番禺縣去做事。這時代的番禺縣，不是本地人很難適應南方的氣候，除了城池附近的區域，很多地方是深山老林，道路不通，教化不夠，非常的原始。
一般官員都不願意去交州任職。
陸玄把司馬懿扔過去，先磨一磨再說，也讓司馬懿去治理地方。
相比司馬懿的安排，司馬防的處境更艱難。
永昌郡是後世雲南所在的區域，頗爲遼闊，關鍵到處都是深山老林。
番禺縣好歹是東南沿海，在交州士家的治理下，發展還算不錯。可是永昌郡所在的區域，大多數是真正的深山老林，道路比交州都更難，到處都是原始部落，許多蠻人生活在大山中。
要治理永昌郡，是件相當難的事情，如果司馬防要做出成績，要治理好永昌郡，恐怕這輩子都得消耗在永昌郡，而且還未必能發展起來。
僅僅一件事，道路的暢通，就要耗費無數的人力和物力，不是輕易能完成的。
司馬家的人，陸玄的安排很簡單。
司馬懿這樣的人當刀，司馬防這樣的人扔去地方上發揮餘熱，去開拓地方，讓百姓過上好日子。
分化後的司馬家，沒了威脅。
另一邊，司馬懿和司馬防走出軍營，父子兩人上了馬車後，相視一望。
神情，都很是苦澀。
司馬懿一臉慚愧的神情，開口道：“父親，是我拖累了您。您都一把年紀，卻要去益州最南面的永昌郡任職，聽說那邊都是蠻夷，都是深山老林的部落。”
“而且還聽說那邊的山中，有很多的毒蟲猛獸，在路上都不安全。您因爲我的原因，才被牽連。原本您應該安享晚年，現在卻要去地方上折騰，而且是去真正的窮鄉僻壤。”
“一切，都是我的錯！”
司馬懿心中無比後悔。
早知如此，他絕對不會和陸玄爲敵，直接就去做事了。
司馬防捋着鬍鬚，神色發苦，也嘆息道：“老夫去了永昌郡，你也要去番禺縣任職。交州地區，氣候酷熱，容易染上瘴氣，你也不容易，多多保重。”
司馬懿苦澀道：“我明白的。”
父子兩人聊着天，話語中都帶着淡淡的悔意。對兩人來說，這一次試探陸玄，付出的代價太大。
完全是不可承受的。
算上司馬朗，司馬一家三人而且是最重要的三個主心骨都分散了，且要離開。一個去了最南方的永昌郡，一個在人生地不熟的舒縣，還有一個在交州南方的番禺縣。
司馬家，被打散了。
馬車緩緩行駛，回到家中後，司馬防和司馬懿就收拾準備離開，也安排了家中的事情。
在司馬防和司馬懿準備後，各自上路。
轉眼又過了兩天，洛陽已經徹底在掌控中，軍隊也整頓完，陸玄留下了田疇在後方協調安排，他親自帶着大軍往西，朝子午道的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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