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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眼裏,什麼都不如工作和任務重要。
樓羽笙合上筆記本,推開門離開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回頭:“對了,你剛纔說水逆的還有白羊座?這麼巧,我就是白羊座的……可惜,我並不相信這個。”
第二天,保瑞大廈貴賓餐廳。
當樓羽笙面前的檸檬水已經續到第十三杯的時候,他聽到倒水的小姑娘關切的擔憂:“先生,我們已經快要打烊了,您要等的人還沒來嗎?”
在樓羽笙擡頭看她的時候,服務員小姑娘紅着臉連連擺手:“我知道您已經付了包間費了,只是您已經等了快五個小時了,菜色一口沒動也不是個事兒。”小姑娘有些扭捏,哎呀,要不是這位客人長得這麼好看她也不會瞎多嘴了,“都這麼久了,您還是多少先喫一點吧。”
樓羽笙朝小姑娘點了點頭,剛要說些什麼,就聽見自己手機的短信聲。
【未知聯繫人:有事,不過去了,下次再談。】
小姑娘一低頭也看見了手機屏幕上的短信,立刻氣呼呼的:“這人怎麼這樣呀,讓人等了半天才回這麼幾個字,語氣還拽的像個大爺似的,差勁!”
說完,她看着樓羽笙的眼神裏多了沉痛的同情,好像樓羽笙是個被渣女拋棄傷害的狗血劇萬能備胎男二號,倒比樓羽笙這個正主還要義憤填膺。
樓羽笙不禁有些失笑,心說祁以南好像還真的……確實脾氣拽的跟個大爺似的。
難道老康的烏鴉嘴靈驗了?
……水逆?
而等到樓羽笙在小姑娘嘰嘰喳喳的安慰中離開了茶餐廳,獨自在路邊走着點起電子煙,他的臉色才慢慢冷了下來。
不管因爲水逆還是什麼別的——祁以南確實放了他鴿子。
電子煙閃爍的冷色微芒在他的面容上留下忽明忽暗的陰影,夜晚街道旁的路燈將他的影子拉的修長,有什麼無法預知的暗流,在燈光照不到的陰影下幾近瘋狂地涌動。
“嗡……嗡……”
樓羽笙的思路突然被一陣手機震動聲打斷。
他看着屏幕上的來電人,先是皺緊了眉頭,而後又慢慢勾起了嘴角。
在手機來電停下前一秒,他慢慢按下接聽鍵,聲音低沉。
“喂,我覺得,好像出現了一個不速之客。”
作者有話要說:樓羽笙:有人在我腦袋上的草原放起了鴿子我等不及要做燉鴿子湯喝了
第3章防暴組長世界
“不速之客?”打電話的男人沉默了片刻,隨即聲音和走廊裏雜亂的腳步聲一起響起,“……是誰?”
樓羽笙似乎走進了屋子裏面,電話裏腳步聲和他細微的笑聲摻雜在一起。
接電話的男人有把話筒拿的近了些。
他過於專心的注意着手機,不小心和路過的人肩膀撞了一下,那人走得急、又力氣大,竟然讓他的手機直接從手裏滑了出去。他皺了皺眉,正要開口,就聽到樓羽笙略帶笑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那個不速之客,自然是……我。”
近在咫尺的聲音讓男人愣了片刻,不可置信地擡頭望去,就看見剛纔飛快走過撞了自己一下的人正扭頭看着自己,手裏還不知何時順走了自己脫手而出的手機。
樓羽笙一手一個手機,掂了掂幾乎一模一樣款式的兩支,同時按下了通話結束鍵:“真是巧啊,祁董。我這算是不請自來的赴約了麼?”
祁以南在看到樓羽笙那張標準的討債臉的時候,就立刻收起了驚愕,調整表情揚起一個標準得好似紳士款面具的微笑,嘴角畫出迷人的笑紋:“樓Sir還真是熱情,竟然不惜找到醫院裏來,真是……何處不相逢。”
這明顯是反諷了。
兩個人此時正在市裏繁華地段的一家醫院裏。這家醫院離保瑞大廈也不算近,如果是單純路過顯然不合常理,也難怪祁以南會有別的想法暗自提防。
“如果我真的能在祁董身上裝上一個定位系統,跟着追到醫院裏來,那可真是求之不得~”樓羽笙半真半假地說完,還挑了挑眉,“不過我看到祁董在這裏纔是真的驚訝,身體哪裏不舒服嗎?”
他的視線轉向這層的窗口上,在最靠近的泌尿科和前列腺科的窗口上停頓了片刻,隨即臉上帶了些微妙的神色。
“莫非……”
然後樓羽笙的目光定在祁以南手上的就診單上,看到黑色加粗字號的“肛腸科急診”,頓時露出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啊……原來……”
祁以南順着他的目光看到就診單,臉一下子就黑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解釋的話還沒說完,就見一個男生從一旁的診室開門走了出來,捂着肚子朝祁以南走過來:“南哥,真抱歉又給你添麻煩了。”
他面色蒼白的走到祁以南身旁,看到樓羽笙的時候愣了下,眼睛不受控制地在樓羽笙那張過分招人的臉上停頓了許久:“南哥,這位是?”
還能是誰?死對頭,最惹人煩的傢伙唄。
這樣想着,兩人同時開口:“我的老朋友。”“他的老朋友。”
好一幅其樂融融的友善場面!
。